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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宋王朝:烽戎底定(第二部)-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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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以后,桦哥再也不会离开张将军一步!”
  “这是为什么?还在生我的气?”张永德猜想她在说气话。
  “将军从认识桦哥的第一天起,一直对桦哥以礼相待,是桦哥年幼不懂事,拂了将军的美意,让将军生气了,难堪了。桦哥今天才如梦初醒,真心地向将军悔过!”姚桦哥说得非常动情,声音有些发抖。
  张永德越听越糊涂,在他印象里,姚桦哥可不是个轻易能给人认错的人,更何况是悔过!或许是长了几岁年纪懂事了?如果她真心认识到以前的所作所为不甚妥当,那她母亲提到办理婚事时,她为什么又屡屡推托呢?不管怎么样,难得她表示出这番心意,于是说道:
  “什么悔过不悔过的,以后随张某做夫人就行了,张某又没记恨你。”
  “将军,桦哥也正要说这件事。在将军府上,桦哥做什么都可以,单单不能给将军做夫人!”
  “为什么?”张永德听罢大吃一惊。
  “将军也不必多问了,桦哥希望将军能另娶一房夫人,两房夫人,桦哥心甘情愿伺候将军一生!绝无怨言!”
  张永德更加不解,又有些生气,说道:
  “你把我张永德看成什么人了?我是个好色之徒吗?你既然不想做我的夫人,我也不勉强你,也用不着你来伺候我!我只是不明白,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
  姚桦哥默默地走出屋,两滴眼泪要往下淌,她抬起头,望了望天。京城里的审讯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这一天赵光义正在偏殿和赵普商议朝政,柴禹锡求见。赵普要走,被赵光义留住。
  “丞相一起听听,也好心中有数。”
  柴禹锡将近期审案的进展情况一一禀奏,大意说潘潾已经把赵廷美谋逆的事情如实供述。据潘潾讲,赵廷美担心皇上能否真的履行太后的遗命,心下不安,遂渐渐产生了篡位之想。后来武功郡王自尽,便与卢多逊商议。卢多逊力劝齐王接受武功郡王的惨痛教训,能早一天登位就早一天登位,否则夜长梦多。从那时起,二人便加紧谋划,寻找时机,欲从宫廷内部发动政变,夺取皇权。赵廷美答应政变成功之后,任卢多逊为宰相,两人勾结,已成铁案。去年皇帝要免除赵廷美开封府尹的消息传出后,赵廷美找卢多逊商量如何应对,卢多逊给赵廷美出主意,要他采取主动,先摆出辞职的姿态,以打消皇上对他的怀疑。因卢多逊与李穆为同年进士,故建议赵廷美请李穆替他写一份辞官书,并说明是卢多逊所荐。李穆不想拂卢多逊的面子,所以为赵廷美代笔。此后赵廷美虽然对李穆有过些暗示,李穆不想惹麻烦,故而对赵廷美敬而远之。
  “这个李穆,也是个首鼠两端的家伙!他为何不及时向朕奏报?”赵光义听到这里,打断柴禹锡说道。
  赵普连忙奏禀:“陛下且息怒,凡事有主有次,凡谋有主有从。李穆身处一君一王之间,心下犹疑,也是人之常情。就其为人来看,从太祖朝便多次临危受命,出使扬州,险些死在李重进之手;淮南查贿,又险些死于贪官之手;前几年出使北汉,又险些死在刘继元之手。他之所以替齐王草写奏表,一是出于对赵氏宗族的情分,二是出于与卢多逊的同年之谊,只不过这一次讲情面讲义气讲错了地方。臣以为其情可恕,还望陛下斟酌!”
  赵光义稍一思忖,又问柴禹锡道:“柴爱卿以为如何?”
  柴禹锡应声答道:“臣以为赵丞相所言甚当。如果李穆当杀,臣也难逃死罪了!”
  “没你的事!”赵光义断然说道。“此事容朕再加思考,你接着说。”
  “还有开封府那个判官吕端,虽然身处齐王控制之下,但大事不糊涂。太平兴国四年时,齐王已有心趁陛下出京之际谋取皇位,吕端力劝他主动随驾,避免了一场危机。其后又曾劝齐王少与卢多逊来往,说卢多逊是个野心甚大的人,怕齐王中了他的圈套,于大宋江山不利。据潘潾供述,齐王从未把核心机密与吕端透露过,因为齐王与卢多逊认为此人不是成大器者,故而只把府中杂务交给他打理。其他案犯所供,亦未提到吕端参与齐王谋叛之事。”
  太平兴国四年出征太原命赵廷美随驾,赵光义只记得当时是对他不放心,才决定带他出去的,没想到吕端先一步劝赵廷美随驾,这可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看来,吕端倒是个颇有心计的人。不管他当时出于何种目的,但凭他力求朝廷稳定京城安宁的一点用心,已是有功。这样的人,理当免其死罪。
  柴禹锡退下之后,赵光义又问赵普:“丞相以为此案审理到这一步,还有什么遗漏吗?”
  “陛下光烛幽微,可谓一网打尽,大宋的社稷稳如泰山了!”赵普拱手言道。“臣只觉得还有一个死角儿,可能被陛下忽略了。”
  “谁?”
  赵普故意绕了个弯子,答道:“昨天,负责主审此案的崔仁冀对臣说:卢多逊身为参知政事,如此肆无忌惮,竟然无人察觉,此中必有蹊跷。臣以为此话极有道理。”
  “你是说沈伦?”赵光义一下便猜到了。
  “沈伦身为首相,对副相如此放纵,虽然与本案案情没有直接关系,但失察之过,总该承担。”赵普把沈伦的过错挑了个明明白白。赵普借崔仁冀之口把沈伦拈出来,自有他的想法:去年底他被任命为代理宰相,是因为沈伦病不能朝,暂时休息罢了,谁能保证沈伦的病不会治好?一旦治好了病,他还是宰相,自己这个代理宰相岂不受到严重威胁?为了巩固自己的相位,把沈伦彻底踢出去,是非常必要的。如今卢多逊犯了如此大罪,给沈伦扣一个失察的帽子,是再恰当不过的作法。
  

第二十一回 姚将军真情难吐(7)
赵光义频频点头:“丞相此话甚是,朕这些天过于焦劳,真把沈伦忘到脑后去了。唉,沈伦做了半辈子和事佬,也无大过,就让他休息吧!”
  “陛下圣明!”赵普一块石头落了地。
  “此案主要人犯该如何定罪?朕一直在考虑,也想听听丞相的意见。”
  赵普早把此事想过一千遍了。赵廷美和卢多逊与自己有夙怨,这是朝廷百官甚至包括赵光义都心知肚明的事。如今自己身为宰相,如果在这件事上处理不好,一定会大失人心。他深知朝廷出了这样的事,不管与此事沾不沾边,都会胆战心惊,抖抖瑟瑟地注视着朝廷对人犯如何发落,朝廷是否能以宽大为怀。为了显示自己的肚量,免受报复之嫌,他必须极力建议赵光义冷静克制。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陛下绍承太祖皇帝以仁治国的大政,向天下昭示陛下以仁义为本,乃是至关重要的。当此之时,陛下如果对齐王惩治太严,必会有人散布流言,说陛下骨肉相残,失仁爱之本。陛下试想:齐王骄纵狂悖,而陛下能大度优容,人心岂不都归到了陛下一方?所以臣以为齐王万万不可杀,只象征性地予以贬谪足矣。只要将其罪行昭于天下,齐王便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再无一点势力,百官万民,避之惟恐不及,也就达到了惩恶扬善的目的。至于卢多逊,毕竟有功于朝,一时失足为齐王所惑,臣也建议从轻发落,以收士子之心!臣这么说,自知可能获罪,如果因此而触怒陛下,臣请再回邠州!”赵普说完,偷眼看了看赵光义。
  果然不出所料,赵光义听罢他这番话,不由赞道:
  “想不到丞相如此宽宏大量!朕起用丞相太迟了!”
  赵光义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倒不是因为他不恨赵廷美,不想杀卢多逊,而是考虑到这几年除掉了赵德昭、赵德芳,又杀了徐铉,朝廷上下人人自危,如果再杀赵廷美和卢多逊,人心会更加摇荡。打心眼里说,对赵廷美和那个为虎作伥的卢多逊,杀一百次也难解其恨!令赵光义大感惊奇的是:赵普对赵廷美和卢多逊的仇恨应该比自己更深百倍,可他今天为什么表现得如此大度?难道真的是人到老来其心自善吗?不管他,既然他如此建议,自己姑且先采纳再说。
  “还有一个潘美,丞相以为何以待之?”
  赵普估计赵光义会怀疑到潘美,所以早几天便派遣飞骑到大名府,一是向他说明赵廷美谋逆之事东窗事发,二是告诉他一定要稳定军心,皇帝并没有想伤害他的意思。潘潾供出赵廷美曾送给潘美一份很厚重的礼物,也就是萼娘深感忧虑的那件金元宝和那柄小金剑,赵普命派去的人一定要把这两件东西保存好,以防必要时用得着它。赵普是个有恩必报的人,他对潘美一直怀有感激之情:后周显德元年,是潘美把他引荐给赵匡胤,才有了他后来的发达;显德六年在河北前线柴荣要杀他,也是潘美给了他一匹快马让他逃到商丘,才捡了一条性命。潘美是个愚忠之徒,当此危急时刻,一定要为他多说好话,算是对他多次帮助自己的一点儿报偿。
  “陛下,潘美是个万万动不得的人!且不说他在军中的威望和对契丹的威慑,单说对太祖皇帝和陛下的赤诚无二,就不能加害于他。赵廷美想拉拢潘美为他所用,一点也不奇怪,可是潘将军根本不予理睬,所以潘潾才骂他不够意思,不识抬举。潘潾的话恰恰证明潘美是个对陛下忠心无二的老臣啊!”
  赵光义边听边点头,他不否认赵普的话有道理,但从情感上来说,他已经对潘美感到不满了:赵德昭拉拢过他,他没有及时禀奏;赵廷美又拉拢他,他还是没有一言奏到自己耳朵里,这究竟是为什么?眼下虽然找不出他多少毛病,但赵光义最明显的感触就是:潘美对赵匡胤的那份感情,要比对自己强烈得多!他在瞧不起我?还是怀疑我夺了赵匡胤的皇位?抑或是埋怨我除掉了赵匡胤的两个儿子?现在最有威望的老将,只剩下曹彬和潘美了。打契丹还用得着他,所以暂时不能动他!
  从偏殿出来,赵普刚要出宫,迎面碰见了赵元佐。赵普刚想施礼,却见元佐对他怒目而视,赵普脸一红,想赔个笑脸支吾过去,不想赵元佐立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又到父皇面前害人去了?”赵元佐声色俱厉,两眼喷火。“本王警告你,若是再敢害我赵家人一条性命,叫你三族不得好死!”
  “卫王……”
  “你凭什么叫我卫王?你不配叫我卫王!”赵元佐喝断赵普,凶狠地逼视着他。“你对本王说实话,到底想让父皇如何处置齐王?”
  赵普气得脸色紫涨,又无法发作,憋了口气对元佐说:
  “赵某屈己来救齐王,神明可鉴!卫王若是不相信,就直接去问皇上吧!”
  

第二十二回 莽大汉痛骂齐王(1)
沈伦被免除了丞相之职,赵普顺顺当当地成了昭文馆大学士、同平章事,恢复了首辅之职。
  和赵廷美谋反一案相关者,卢多逊案情重大,赵光义召集百官集议,参知政事李昉、刑部崔仁冀等七十四人联名上书,称卢多逊身为宰辅,心怀顾望,诅咒君王,大逆不道,上负国恩,下亏臣节,助纣为虐,阴谋篡逆。请依有司审断,削夺在身官爵,准法诛斩。齐王赵廷美谋逆首恶,亦请与卢多逊同斩,以谢天下。赵光义见到此状,十分高兴,对赵普说道:“这一回朕大有文章可做了!”意思是说百官异口同声请求诛杀二人,我赵光义饶他们不死,一定能大大收拢人心。赵普会心一笑。
  中书舍人李穆,经查实与本案无关,以其长期与卢多逊友善,又为赵廷美草写奏章,责授司封员外郎,居家待罪;开封府判官吕端,因与赵廷美交往甚密,贬为商州司户参军。上面有两个官需要稍加解释。先说李穆这个司封员外郎,不就是尚书省里管封爵的员外吗?怎么给他这么个官,又让他居家待罪呢?原来宋朝前期尚书省名存实亡,这个郎中那个员外郎的,只是个空名而已,根本没什么具体事可管,所以这一贬也不算太轻,等于丢了在朝廷里的职位,只剩下在家反省的份儿了。再说吕端那个商州司户参军,就是陕西商洛山里一个管理百姓户籍土田的官吏,如同当今京城要员贬到商县做个统计民政土地的小官,那还叫官儿吗?
  这一程子赵元佐足足找了赵光义四五趟,极力为赵廷美开脱罪责,最后得知,赵光义无意定赵廷美死罪,这才兴冲冲地来到齐王府。见了赵廷美,先不说话,大叫一声:
  “本王渴坏了,皇叔快给我弄些水来!”
  赵廷美忙命婢女给赵元佐端来茶水,元佐咕咚咕咚一连喝了两大碗,这才抹了抹嘴角,眼里放着光说道:
  “皇叔,把心揣到肚儿里去吧!”
  “什么?有准信儿了?”赵廷美像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样,惊恐的眼神里透出得救的欣狂。“贤侄快说说,皇上打算怎么处置本王?”
  “只是稍做责罚罢了,连齐王的封号都没有削夺!”元佐得意地告诉赵廷美。
  “啊呀!”赵廷美仰头叫了一声,长长地吁了口气,又见潘氏、张氏也进了门,激动无比地招呼道:“快,快过来,给卫王叩头!快呀!”
  潘氏、张氏慌忙下跪,赵廷美也跪在赵元佐面前,涕泗滂沱地说:
  “多亏卫王极力搭救,卫王!卫王!本王该如何谢你呀……呜呜!”
  赵元佐忙不迭把赵廷美拽了起来,连叫:“婶娘请起,婶娘请起!”好一阵激情澎湃之后,众人才静下来。元佐颇为感慨地说:“赵家不幸,本王义不容辞!皇叔切不要再说什么谢不谢的话,那就生分了。以后的日子里,咱赵家人可得抱成一团,不能任由他人随意伤害!不过皇叔日后做事也要仔细些,无须再与朝臣们过多来往,那些家伙各怀鬼胎,谁是真心围着咱赵家人转的?本王揣测,皇上就是想找卢多逊的碴儿,那卢多逊又把污盆子往皇叔身上扣,让皇叔险些把命都丢了!”
  惊魂方定的赵廷美无言以对,一个劲儿地点头称是。潘氏耐不住了,插嘴问道:
  “卫王,皇上能饶过我的老父吗?能饶过我们的儿女吗?”
  赵元佐脸色阴沉下来,不无遗憾地说:
  “本王哪里顾得上打听这么多人?不过听阎承翰说,贵州防御使德恭依旧为皇侄,不削封号,云阳公主的封号大概是要去掉了。”
  贵州防御使德恭就是赵廷美的长子,云阳公主是赵廷美的长女,已经出嫁。因所嫁右监门将军韩崇业扯到这件案子里,现在也押在刑部大牢,所以公主的封号肯定是要被削夺了。
  “那,那潘潾将军……”潘氏更关心她的父亲。
  “听阎承翰说,要等到五月才能定下来。”
  “五月?”潘氏一听这话,险些昏死过去。你道这是为何?原来古时候处决人犯一年两次,一次是在五月,称为小刑;另一次是在十二月,称为大刑。赵元佐婉言称五月才能定下,实际上等于告诉潘氏:那潘潾无疑是个斩罪了!
  赵元佐离开后,婢女们照例将饭菜摆放在厅里。一家人已经一个来月没好好进食了,今天元佐带来的消息虽然有喜有凶,毕竟先保住了一家老小。至于潘潾,元佐也已答应继续劝说赵光义,所以赵廷美今天情绪放松了许多,吃起饭来也觉出香了。见潘氏还在哭泣,嚷道:
  “快吃快吃,潘大人不会有什么大事!”
  “不是你爹爹,你当然不揪心!”潘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赵廷美喊。“我爹还不是为了你早一天风光,如今你有救了,就不管我爹了?黑心贼!”
  “岂有此理!”赵廷美恼怒起来。“本王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只有等元佐的消息!”
  正吵嚷间,门吏来到厅前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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