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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宋王朝:烽戎底定(第二部)-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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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这么说就不对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总要讲个为国尽忠才是。潘某虽然戎马一生,也着实过于鲁莽了。每当后悔的时候我就想起李超来,那孩子在我身边,总能帮我出主意,压火气!”潘美非常遗憾地说道。又转个话题:“李超的儿子也不小了,这孩子像李超,心很灵,我倒是赞成让他不再做武夫,考个进士,去做文官吧!”
  “听蕊儿说,先生对小李俊十分满意,劝蕊儿把他送到太学去。”萼娘很赞同潘美不让李超的儿子再去打仗。
  “这点儿面子,皇上总该给的吧!过几天我就去找皇上说一说,顺便再问问他还打算让我做点儿什么。”
  “将军还不死心吗?”萼娘听潘美说还想做官,颇不以为然。“我们或是住在京师,或是住在大名府,我陪着将军写写字,下下棋,乐在其中,不是很好吗?”
  潘美笑了:“我既不会写字又不会下棋。契丹人不会就此甘休,还会发兵来攻,夫人让我去写字下棋,我能静下心来吗?”
  萼娘有些不高兴,赌气说道:“那将军一个人去打仗吧,我带着蕊儿回老家太原去!”
  “夫人差矣!”潘美劝道。“国家有难之时,身为将军,岂能坐视不顾?”
  “我真为将军心寒啊!”萼娘长叹了一声。“你帮着太祖皇帝打下江山,可是赵家人怎么对待你?他赵家人个个儿都想做皇帝,自己争还争不过来呢,死的死,亡的亡,今皇上一枝独秀,把将军你用尽榨干了。将军还没有悟出来吗?如今连蕾儿也没用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蕾儿就不再是莒国夫人了!皇家人的心,可跟将军这颗心不是一个颜色啊!”
  “夫人不要想那么多,潘某还有用呢!”潘美没有理解萼娘的意思,因为他最不愿听自己没用之类的话。再说张洎在赵光义面前说李昉的坏话,本来是为自己拨拉如意算盘,不料他的算盘落了空。赵光义有些嫌弃李昉不假,但绝没有想让张洎跻身参政的念头,只给了他一个翰林学士。他真想用的人是吕蒙正,不过吕蒙正做参政时间太短,不孚众望,经验也未必丰富,究竟该怎么办?他琢磨了许久,还没想出好办法。
  这一日赵光义正在殿中闷坐,阎承翰禀道:“陛下,邓州的赵普上了道奏本!”
  “他有什么事要奏?”
  “赵普不愧是个老臣哪,尽想些别人想不到的事儿!”阎承翰笑嘻嘻地把赵普的奏折递上来。“老丞相劝陛下改年号儿呢。”
  赵光义展开奏章细细看去,大意是说:自雍熙改元以来,民亦未雍,国亦未熙。战事不利,武臣固当责罚,文臣也同样不可逃其责。自古以来,有垂衣端拱之君王,无使酒无为之宰辅。臣在邓州已逾三年,亲见百姓赋税之重,又听说广南、荆湖、蜀中的赋敛倍于邓州。长此以往,百姓绎骚,倘若酿成大祸,内忧外患相继而来,国家堪忧,社稷堪忧,伏望陛下息兵罢战,明其赏罚,则天下安矣!
  赵普这番话好生厉害,上自君王下至将相,都让他数落了一遍!不过有一句话赵光义是爱听的,那就是“自古以来,有垂衣端拱之君王,无使酒无为之宰辅”。李昉为相这几年里,忙来忙去的是皇帝,他倒显得十分悠闲。赵普说这几年地方赋税很重,很显然是指责地方官吏盘剥百姓,李昉这个当宰相的竟没有整治一个贪官,好人他全做了,恶名都推到自己身上,似乎民不堪命全是由于自己攻打契丹才造成的,他就没有责任?又联想起张洎对自己说过的那番话,不禁恼怒起来:这样的宰相再让他干下去,只能是为国敛怨!他又想到赵普,此人为相数年,虽然诸事凌厉,毕竟敢于身任其责,如果让他回来帮一帮吕蒙正,把那些贪官污吏整一整,兴许能重树皇帝的威权。仔细玩读,赵普劝自己改年号为“端拱”,好像也有这层意思。
  “阎承翰!”
  阎承翰匆匆从殿门跑进来:“陛下!”
  “乱跑什么!”赵光义不满意地斥责了一句,旋问道:“赵普这个折子是谁呈来的?”
  “回陛下,是赵普托刑部崔仁冀递给吕蒙正的。”
  赵光义听罢,更证实了赵普这封奏章是对李昉表示不满,要不然他为什么不交李昉上呈呢?赵普这个人,治国还是有一套,他相中的如崔仁冀、吕蒙正,恰恰都是自己依赖的人,这让赵光义心里很顺畅。当然,赵普实在是老了,如果说他还有一些用处,大概就是帮扶吕蒙正一把,这倒是个绝妙的主意,人尽其材,物尽其用嘛!
  

第二十九回 李昉无为遭罢相(4)
“赵丞相身在州郡还在为朕操劳,真难为他呀!”赵光义感喟地说。“阎承翰,你速去告诉崔仁冀,让他到邓州跑一趟,把赵丞相接回汴京来,朕要用他!”
  “遵旨!”阎承翰答应着,却没有动身。“陛下!”
  “你还有什么话吗?”
  阎承翰凑近赵光义,低声禀道:“陛下,宋偓将军从霸州回来,正候在宫门口呢。”
  赵光义这才想起,前些天宋偓请求进宫陛见,已允了他,想不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征契丹败后,赵光义命宋偓守在霸州,崔彦进守在镇州,与定州的李继隆、雄州的张永德形成犄角之势,没过多久,宋偓便因身体不适,请求回京。赵光义考虑到他年纪已大,同意他回来。
  “宣宋将军进殿。”赵光义吩咐阎承翰。“你就不用回来了,直接去找崔仁冀吧!”
  不大工夫,老将宋偓趋到殿中,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参见陛下!”
  望着花甲开外的老将,赵光义不由感慨系之:“又有好几年没见到宋将军了!”
  “陛下,老臣经历三朝,宠眷无比,如今日衰一日,惟一盼望的就只剩下两件事,一是望一望陛下龙颜,二是见一见自己的女儿。再不抓紧,怕是见不到了!”宋偓语调苍凉地说道。
  “宋将军何必如此伤感!”
  “不是老臣伤感,风烛残年之人,虽然看上去硬实,内里已经衰朽不堪,说不定哪一天就站不起来了。老臣今天还给陛下带来一个噩耗:镇州的崔彦进将军前几天去世了!”
  “什么?”赵光义吃了一惊。“朕怎么没接到镇州的音信?”
  “老臣回京时,特意到镇州去看了看崔将军,精神还好,不想刚离镇州一天,崔将军的副将便赶上了老臣,说崔将军头一天饮罢酒睡下,第二天就没有醒过来!老臣吩咐副将赶快回去料理崔将军的后事,替他把这个消息带给陛下。”宋偓说得十分凄楚。
  赵光义愣了一会儿,不无惋惜地说道:
  “宋将军明白朕为什么急于拿回燕云十六州了吧?就是想让你们这些老将老帅们抹上人生最后一笔辉煌。如今一个接一个地离朕而去,朕的光复大业还能靠谁来完成啊!宋将军,还能替朕勉守霸州吗?”
  “陛下,老臣一生忠心耿耿,本不该拂了陛下的信任,可惜近来总感到浑身无力,想必也快不行了,所以才冒死来京奏请陛下,准许老臣携开宝皇后回洛阳去,让她在老臣身边陪上几天吧!”
  “宋将军说这样的话,叫朕好生伤感啊!”赵光义满怀深情地望着宋偓,缓缓说道。“开宝皇后如今居于东宫,这意味着什么,宋将军当然明白。像她这样的身分,朕怎好让她离开后宫呢?朕的意思想把宋将军安排在汴京养老,不必回洛阳去,这样的话,也能时常与开宝皇后见见面,不知宋将军以为如何?”
  “谢陛下!谢陛下!”快到年根时,赵普携带家属从邓州回到了汴京,赵光义命次子秦王赵元僖到郊外迎接他。元僖如今担任着开封府尹。在赵普眼里,他是个不怎么好出风头的人,做人处事也比较稳当。赵元僖把赵普接回旧居后立即进宫复奏。赵光义问他道:
  “赵普身体如何?”
  “风烛残年之人,还能健朗到哪儿去?”赵元僖没有正面回答,接着问道:“不知父皇这次召赵普回京,打算让他养老呢,还是有意再用?”
  赵光义猜不透元僖问这话的意思,反问了一句:“你以为怎样更好?”
  “儿臣以为赵普乃开国老臣,治国有方。如今国家人才正处在青黄不接之时,用赵普为相,实乃当务之急!”
  “吾儿所言,正合朕意!”赵光义连连点头。“朕已接受了赵普的建议,改明年为端拱元年。有赵普秉国,吾儿镇守京师,朕真的要垂衣端拱而治了!”
  “父皇圣明!”赵元僖高声称颂,又道:“还有那个潘美,陛下不肯见他,弄得他十分伤感,已经找了儿臣好几次,托儿臣在父皇面前替他请罪,还请求陛下再给他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陛下惩治他也有一年多了,何不借端拱改元赦免其罪,让他到前线去镇守?”
  赵光义听罢陷入思忖:崔彦进死后,镇州一直缺一员大将镇守。既然元僖来为潘美求情,不如把潘美放在那里。主意定下,对元僖说:
  “如果他真的还有为国立功之心,那就让他过了年到镇州去吧!”
  “儿臣替潘将军感谢陛下!潘将军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十分高兴!”
  端拱改元的正月,赵光义罢免了李昉,任命赵普、吕蒙正二人同平章事,共居宰相之位,又把张齐贤从代州调回京城,担任枢密副使。
  枢密院的几次更迭,跳得最欢的是侯莫陈利用。此人从曹彬离京之前就跃跃欲试,想当枢密副使,甚至跟一些官员夸口说,他侯莫陈利用懂得风后握奇真经,什么天、地、风、云、龙、虎、鸟、蛇八阵烂熟于胸中,什么金、革、趋、斗,天玄地黄旗法,统统不在话下。还有姜太公的文、武、龙、虎、豹、犬六韬,也是自己的拿手好戏,孙子吴起,小菜一碟儿。甚至说他是皇帝最信任的大臣,只不过资历比不得曹彬而已,就算皇帝让他当个枢密副使,也不会买枢密使的账,他会让枢密使给他擦马镫子。诸如此类,不一而足。张齐贤刚刚上任,就有人把这些话传到他耳朵里。初时他一副不屑的神态,没几天,他发现侯莫陈利用小小一个枢密承旨,的确对他大不恭敬,反倒不敢小觑他了。他拿不准这个侯莫陈利用到底有多深的背景,又无法直接对赵光义说,只好憋在心里。时间一长,又觉得难受。他曾与同榜进士吕蒙正说起过此事,吕蒙正劝他不必与侯莫陈利用计较。张齐贤越来越咽不下这口气,便来找赵普密议此事。
  

第二十九回 李昉无为遭罢相(5)
“能与老丞相同朝侍奉皇帝,晚生不胜荣幸!”
  “张枢密人中之杰,何必如此客套!”赵普断定张齐贤找他有事,所以不想过多地寒暄。张齐贤也知道赵普是个做事说话十分利索的人,索性直入主题。
  “老丞相重归中书,百官都觉得如沐春风了。晚生也有一件事,想仰仗老丞相排忧解难。”
  “赵某已是老朽,不知还能有什么事为张枢密效劳?”
  张齐贤把侯莫陈利用过度张狂之事对赵普说了一遍,又道:“张某晚生小子,不知皇上何以对侯莫陈利用如此眷顾。如果皇上真心要用他,张某岂敢叨居重位?”
  赵普一边听一边在心里盘算:首先是张齐贤敢于把此话对自己讲,说明他有意与自己交好。能把张齐贤拉拢住,自己这个宰相又稳了许多,就从这一点上说,这个忙也一定得帮他。其次是那个侯莫陈利用,从一个江湖卖艺的浪人,十一二年爬到了枢密承旨的位置上,还嫌不够。倘若这种人当了枢密使,天下岂不大乱?侯莫陈利用一路高升,目空一切,而且时常是身带腰牌出入宫廷,比宰相还方便自在,这一点他早就看不过去。仗着皇帝宠他,连自己这个大宋朝的老宰相也没有放在眼里。太平兴国末年时就想收拾他,还没动手,赵光义把自己赶到了邓州,如今好不容易杀回来,治他一个侯莫陈利用,拉他一个张齐贤,何乐而不为?
  “张枢密所言差矣!”赵普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神色。“大凡正人当朝,必会有邪佞之徒厕身朝中。你我就好比当年楚国的屈原大夫,卢多逊、侯莫陈利用这些人就好比上官靳尚和子兰。群小不除,正人君子便没有立足之地,其结果必然是国家受损。本相愿与张枢密同心同德,清除朝中的奸邪之徒!”说这话的同时,他已在考虑从何处下手。最先让赵普想到的是赵德昭、赵德芳兄弟之死:这种事除了侯莫陈利用,别人都干不出来。可这两兄弟的死必有赵光义的授意,以此来治侯莫陈利用的罪,无异于自取灭亡。太平兴国末年,侯莫陈利用又借巡军之机,诬陷曹彬有篡位的野心,可这也不能成为制裁他的理由,因为赵光义只贬了曹彬三四天就把曹彬召回来了,曹彬这一次遭贬是因为打了败仗,和侯莫陈利用没有关系。还有什么事呢?从邓州回来后,听说侯莫陈利用大修府第楼台,广置宝马姬妾,这一点倒是可以作为突破口:他建的府第僭越规制,此其一;大耗资财,钱财从何处来?此其二。
  “张枢密的府第在何处?”
  张齐贤不知赵普为什么问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答道:“在南外城。”
  赵普笑了一声,叹道:“堂堂大朝的枢密使,府第却被挤到了南外城!本相与你一同去看看侯莫陈利用的大宅,如何?”
  “但凭老丞相吩咐!”
  两个人出了赵府,也不带侍从,径朝金水河北信马而去,没一会儿便来到还没建完的侯莫陈利用府第以南。赵普指着远处成片的飞檐斗拱,问张齐贤道:
  “看这规制,张枢密以为共有多少间房?”
  “少说两三百间。”张齐贤大概估算了一番答道。
  “当年蜀后主孟昶归京之前,太祖皇帝不过为他建了三百间房的一座府第,其后淮海王钱俶一族的礼贤宅,也不超过三四百楹。还有齐王赵廷美、武功郡王赵德昭这些贵胄,都在一二百楹之间。前朝驸马张永德家本相也去过,只有三四十间而已。张枢密试想,小小一个枢密承旨,居然在汴京城里造此广厦,这里头会没有问题吗?”
  “其中的问题岂止丞相有所觉察,晚生也看不过去。只是晚生这一向一直待在代州,刚刚回朝,又无真凭实据,怎好参劾?”张齐贤答道。
  “张枢密真是个笃厚之人,不过对奸赃之徒的笃厚,恰是我辈的失职!”赵普语调沉稳而坚定。随后又道:“此事并不难办,只是张枢密也必须充当一回小人,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本相自有办法剪灭此贼!”
  赵普让张齐贤“充当一回小人”,是让他在亲随中寻一个能和侯莫陈利用攀得上话的人,花些银子让他为侯莫陈利用的新居增添光彩,只有这样,才能进入侯莫陈利用的新居,摸清他的建筑如何,粉饰如何,估出个基本价钱来。此事难住了张齐贤,因为打进侯莫陈利用府中所需的银子,只能从自己腰包里掏,送少了达不到目的,送多了实在没有。赵普一眼看穿,爽快地说道:
  “本相先贬邠州,后贬邓州,这两次皇上送了不少银子。本相已是这把年纪,留它何用?不如你先拿去,就算本相借给你的。”
  张齐贤千恩万谢,回到府中,找了一个既忠实于自己又和侯莫陈利用打惯了哈哈儿的干当官杨崇勋,命他先送两封银子给侯莫陈利用,试其态度,如果侯莫陈利用收下,再相机行贿,以察其实。杨崇勋是个十分机灵的年轻人,对张齐贤的话心领神会,只不过做了一点儿手脚:张齐贤给他的银子,他自己掖起来一些。这一日探得侯莫陈利用在家,敲开了他的府门,侯莫陈利用正好在门内溜达。
  “侯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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