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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专属厨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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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内坐满了人，杯觥交错间，人们的关系越来越近，苏离环顾四周，没见着空位，于是和冰儿来到了楼上包房。
楼上布置得很巧妙，与大堂又有不同。
楼梯一律以同色木铺成，两旁的扶手上雕刻着各种神态的龙，蜿蜒向上，楼梯与楼梯的交接处便是一条龙昂首之处，龙嘴里含着一颗木雕的夜明珠，已经刷上了漆，看起来很有光泽，也给它增添了些灵动之气。包房也是用同色系的木头建成，并以十二个月份的花命名。苏离主仆二人来的这个包房就叫做“桂花阁”，以八月桂花为主题，从门到内里装饰，都与桂花相关，门上雕刻着桂花，一进门便能闻到淡淡的桂花香味。这芙蓉楼的老板心思可不谓不细腻。
小二看到二人坐定，忙颠颠地跑过来招呼。
苏离看了看满堂的人，点了芙蓉楼的招牌菜八珍芙蓉鸭，却看见小二一脸赔笑说：“对不起，两位客官，做八珍芙蓉鸭的师傅今儿有事没来，可请两位客官换个别的菜肴。”
苏离笑了笑，也不为难小二，翻看了其他的菜，随意点了几个素菜和小点，就静静地坐下喝茶。
“来芙蓉楼就是来吃芙蓉鸭的，没有芙蓉鸭，还怎么叫芙蓉楼啊？”旁边桌子的客人可不干了，大声嚷嚷着，“大师傅在哪儿呢？给爷叫过来，爷今天非要吃这芙蓉鸭，如若不然，我黄二爷就把你们这芙蓉楼给砸了。”苏离和冰儿侧眼过去，一个穿着青绿色褂子的男人对着店小二指手划脚，那意思恨不得把店小二直接拖去做芙蓉鸭。
“实在不好意思，李大人家的大小姐病了，今天突然想吃我们师傅做的芙蓉鸭，特意一早请师傅过去，还请客官原谅，今天我们芙蓉楼的菜品一律给您打折。”说话的是芙蓉楼的掌柜王根，他眼见形势不对，立马过来打圆场，安抚客人。
“原来是王掌柜，那今儿我就卖你一个面子，下次再来吃，可不许像今天这样临到头才说师傅没来。”黄二爷用扇子敲敲桌子，晃着脑袋，好似非常大度地放过了掌柜。
悬赏
这黄二爷也不是傻子，李大人可是吏部尚书，可不是他们这种小门小户的土财主可以比的，现在掌柜的卖了一个台阶，他也就就坡下驴，顾全了自己的面子。
“请问小哥，这李大人的小姐得的什么病啊，得病了应该请大夫去看，怎地把做菜的师傅请去了？”一边有个嘴碎的老婆子问道。
“这个嘛，就得从前半年前说起了。”小二有些得意，他原就是个喜欢八卦的人，正巧这老婆子问到他嘴边了，“李小姐半年前就开始不吃食物了，除了京城里的御医没能请来，这平阳城里的大夫都瞧了个遍，但是没一个大夫知道大小姐患的什么病，于是这李小姐日渐消瘦，据说啊，现在都瘦得皮包骨头了，可怜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日日只以汤水为食，什么方法都用尽了，今个儿一大早，李家就遣人来说小姐想吃我们师傅做的八珍芙蓉鸭，这叫啥？这叫救命啊！”小二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见大家都盯着他，听得津津有味，便更有兴致了，挽起袖子，抬脚就踩到凳子头上准备大说特说。
“二子，回来了，一天就知道八卦。”掌柜的看着这个八卦的小二直摇头。“噢~就过来。”叫二子的店小二听见掌柜的不满了，便长吆一声，屁颠颠地跑了回去。
“是的，我也听说过，听说李大人在全城范围内遍招名医呢，如果哪位大夫能治李小姐的病，他就赏金子一百两。”
“啧啧，金子一白两，真是大手笔啊，这都够我们家生活一辈子了，哎~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店小二走后，这八卦讯息不但没有制止，反而有蔓延的趋势，大家对这个情况都有一些了解，各个说法不一样，但总的说来，就是李小姐生病了，李家人不惜代价要治好她，悬赏很多金子。
刚听到这个八卦后，苏离并不以为然，待听得赏金后，她的眼睛瞬间发亮，然后拉拉冰儿的袖子，说到：“冰儿，去问问，这个赏金怎么得。”
“夫人，您要？”冰儿不解地看着苏离，觉得自家夫人真的很不一样，心中虽然有疑惑，但是她仍然执行者苏离的命令。这就是职业操守啊！
见冰儿走下楼去，苏离轻轻啜了一口茶，嗯，不错，口齿留香。
苏离趁着冰儿不在的这个时候，好好思索了一下：这个李小姐大概是患了厌食症，在现代也是一种很棘手的病，需要病人的极端配合，最开初，还是需要有适合的菜来开胃，因此李小姐想吃八珍芙蓉鸭，李大人是不遗余力地满足她，但是不知道有用没有。如果……一百两金子，挺大的一份收入啊，苏离贼贼地想到，如果能把这一百两金子赚到手，以后做事情会更方便一点。正当苏离想得入神的时候，冰儿回来了。
“夫人，我打听到了。”冰儿拉着楼梯的扶手，气喘吁吁地说：“今儿一大早，芙蓉楼的谢师傅就到了李府，但是至今为止，似乎李小姐也没有动过筷子，看来，这芙蓉鸭也不对她的胃口，于是李大人又在府门口挂着悬赏呢。”
“是吗，那我们就去瞧瞧。”苏离抬手，示意冰儿过来坐下。
“公子，奴婢不敢。”
“坐。”苏离抬眼看着冰儿，没有多余的话。
“是，公子。”
两个人大快朵颐，不一会儿就消灭了所点的菜，结了账就往李府走去。
进李府
李府坐落在平阳城的东南角，是一座古香古色的宅子。两人来到门前，就看见门外站着一群人围着一张悬赏榜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苏离走进前去，伸手就将那张悬赏揭了下来，卷起来，塞到冰儿手中。
“公子，这……”冰儿不知所措。
“拿着，随我进府。”仍然是酷酷的一句话。
没有任何悬念，两人被请进了府内。
花厅里，站着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眉目清明的人，此刻他的眼里写满了担忧，正在花厅里踱来踱去，时不时发出叹息，这便是吏部尚书李正罡李大人。李正罡育有一子一女，大儿子李勇胜随将军在边关驻守，小女儿李书瑶待字闺中，适逢女儿到了待嫁的年龄，怎料她半年前突然患病，对任何食物都食之不咽，每日只以喝汤水维系生命。医生也请了不下百人，但仍然找不出原因，除了御医没有请以外。御医，御医可不是他们这种官职的人能随便请得动的。
正当他用手揉着已经拧得疼痛的眉心时，忽然听得外间有小厮来报：“报告大人，刚刚已有人揭了门外的悬赏，现在已经邀进府来。”
“哦，哦，是吗，快请，快请。”他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有些期盼又有些害怕，说不清这是第几次有人揭榜了。每次有人揭榜，他都会很高兴，因为女儿的病有希望了，但是最后的结局都是让他很失望，因为没有一个人能治好他女儿的病，慢慢地，他对这个城里的大夫越来越没有信心了，也越来越失去信心了。
在管家的带领下，苏离两人已经来到花厅。
李大人眼见着前面站着两位公子，一位公子身着青绿色衣衫，容颜俊俏，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起来很机灵。一位公子则一身白衣，以银色面具蒙面，只露出一双眼，朗若晨星，顾盼之间，整个人似乎有一种未可知的灵动之气蔓延。李大人何等眼色，只瞧一眼，便知道这一身白衣的才是正主。
“请问大夫如何称呼？”
“我姓苏。”苏离冷冷的声音响起。
“苏？敢问是否是苏府的公子？”
苏离抬眼看了一眼李大人，未置可否。
“苏大夫，您既然已经揭了榜，应该知道我女儿的病情了吧，还望大夫救救小女。”李大人说着似乎就要掉泪。
“治不治得好我不敢保证，先看看李小姐的病情再说吧。”苏离说得很简单也很客观，“看病不都得要有个望闻问切，人都还没见着呢，这就要问我能不能治，我可没那个本事。”说完，就看着旁边带她们进来的管家，等着旁边候着的管家带路。
李正罡先听得这位公子说治不治得好还另一说，心中就不免有了嫌隙，心想：是不是个人就来揭榜，简直浪费时间。但是李大人好歹是官场上混了数载的老油条，心中想法绝不会表露出来，后来又听得苏离说要得望闻问切，心中又想，这公子说得是，是我太着急了，这位公子风度翩翩，应该是大户人家子弟，也不在乎我这一白两金子，只管让他去看，若是能治好病那便更好，若是治不好，那也只有看书瑶的造化了。于是只管一边笑着一边伸手指路：“苏大夫，是在下心急了，李管家，带苏大夫去小姐的梅园。”
“好，请大夫跟我来。”管家答应得倒快，话没说完人影就已经在前面三尺远了。
看病
苏离一行人穿过曲曲折折的回廊，再走过一座庭院，就来到李小姐的“梅园”。
李小姐素爱梅，因此梅园中种着各种各样的梅花，此间已然是春天，梅花已经凋谢，只剩下一些光秃秃的树枝还在将它们的枝桠伸向天空，看起来多了一丝清冷之气。
“小姐，奴才带大夫来给您瞧病来了。”管家隔着门唤着，不一会儿，就有一个穿着粉红色衣衫的丫头吱呀一声打开了门，让出一条缝隙，闪了个脑袋出来，“嘘，小声点，小姐正躺着呢。”
“是，这不，大夫正等着嘛，让给小姐瞧瞧病去。”管家笑着解释。
丫鬟看了门口站着的苏离和冰儿，俯身行了个礼：“大夫，请。”
苏离跟着进门，进了内室，看着帘幕后面的床上睡着一个人，便是李书瑶了。只见她脸色面色萎黄，一张脸瘦得就只剩眼睛了，身上更是没有二两肉，如果不是被子将她压着，估计都要飞上天了。
冰儿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心中有些害怕，站在后面不敢往里走。
苏离也没有怪冰儿，毕竟看着这样一个形容枯槁的人，任谁见了都会害怕的。
“大夫，小姐她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认真吃过东西了，每日尽是进一些汤水，眼下都已经成皮包骨头了。”李小姐的丫头说到这里，嘤嘤哭起来，让人觉得可怜。
“我看看。”没有多余的话，苏离走上前去搭了一下李书瑶的脉。
许是进来看的大夫多了，或是确实没有力气了，李书瑶一句话也没有说，眼睛里灰扑扑地没有光彩，任谁见了都不会觉得这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姐。
“小姐是哪日开始不吃东西的？”苏离检查之后问道。
“回大夫，是年前。”小丫头低着头回话。
苏离看了一眼李书瑶，只是脉细微弱，面色萎黄，典型的厌食症。并不多说，起了身就走。
“大夫，大夫，您不给开个方子？”小丫头大概头一遭见着这样的大夫，急急起身跟在后头。
苏离转过身，说：“你家小姐的病，我有八成把握，你好好照顾你家小姐。”说罢抬脚就往外走。
冰儿歉意地看了一眼丫头，跟着苏离出了门。
“草儿，回来。”屋内，李书瑶微弱的声音传来。
“小姐，小姐，这位大夫说他有八成把握，小姐，你有救了。”
花厅里，李正罡正搓着手来回踱着步子，他一紧张就喜欢踱来踱去，好像这样事情就能解决一样，现在也是一样。
“李大人。”苏离叫道。
“哦，苏大夫，怎样？”李正罡转过身来，眼里充满了期待。
“我只有八成把握。”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说着，李正罡行了一个礼，眼眶湿润着，“这次瑶儿总算有救了，老天开眼了。”
“但是今天不行，我要回去准备东西。”
“是，是，苏大夫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跟老夫说，老夫一定置办好。”李正罡完全是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从前请了许多大夫，很多大夫只是看一眼就离开，也有几位大夫开过几副药，不过效果都不是很明显，瑶儿只是喝了之后不再呕吐，但是总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想要吃东西，没有一个大夫有超过六成的把握。而今天沐大夫说有八成把握，完全是出乎意料之外，给了他一个惊喜。
“李大人，我两日后再来，告辞。”苏离回了一个礼，就和冰儿出了门。
试探
路上，冰儿一会儿看着身边的苏离，一会儿又看看天。苏离知道她是在怀疑自己，说：“冰儿，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别老看我，怪不自在。”
“夫人，您真有把握把李小姐的病治好？”冰儿一脸怀疑。
“山人自有妙计。”
“那万一没治好呢？”冰儿有些害怕，怕吹大了牛皮却吹破了。
“别忘了，我们是乔装后进去的。”苏离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苏离已经决定要早点离开安府自立门户，到此时，已经有大半的把握，如果能将李小姐的病治好了，便有了一白两金子垫底，因此，苏离对此事很是上心。
“冰儿，你是多大到安府上的？”苏离此刻很是想要一个趁手的人，眼见得冰儿似乎还是个苗子，不由得多了个心。
“回夫人，冰儿是前年太夫人买进府的。”
“跟我之前，还跟过哪些主子？”
“回夫人，冰儿自进安府以来，一直便没有跟主子，一直都在膳食房打杂。”
“哦，是这样。”苏离顿了顿，“如今跟着我，可能会受很多委屈，你也看到了，蝶夫人恩宠无限，那儿倒是个好去处。”
冰儿突然听得苏离如此说，吓得赶紧跪下，泪水就跟着流了出来：“夫人，奴婢不知道是哪里做得不对，夫人只要说一声，奴婢可以改，真的，奴婢什么都听夫人的，请夫人不要把我打发出去。”
苏离心知把冰儿吓了一跳，便软和下口气：“起来，我这儿不兴这个。”苏离伸手便把冰儿扶了起来。
“谢夫人。”冰儿仍然不敢抬头，双眼盯着脚尖，她不明白主子为什么突然问到这个问题。说实话，她到现在对苏离是又敬又畏，苏离话不多，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她知道夫人其实是个冷面心善的人，可是由于她琢磨不透苏离，故而也害怕。
“冰儿。”苏离伸手拉过冰儿，温和地说：“我不是要打发你走，而是告诉你一个事实，在安府，我这里并不是一个好的所在，可能吃穿用度都比不上蝶夫人那里，如果你现在想离开我这里，趁你没跟我几天，蝶夫人应该不会刁难你。”
“奴婢跟了夫人，便是夫人的人，奴婢从没有生过二心，不论怎样，奴婢都会跟着夫人，请夫人不要赶奴婢走。”
“回去吧。”苏离没有接话，转身便往安府走去。
苏离还没缓过劲来，在这个社会，“忠心”这个词是肯定有它的意义的，“下人”从出生起，就打上了烙印，从小父母就教育他应该怎样尽下人的本分，周围的社会也教育他，下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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