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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朵梅花剑-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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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闲人不会病死,是从他的表情看来,也不像是被人杀死,否则他一定会情急找对方拼命,而不会在此地悠闲地喝酒了
一时有千百个疑问在林琪的心头涌起,然而他怕在神色之间露出破绽,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表情,遂一拱手道:“山人不过就相论相,也许不会完全正确,兄台也不必放在心上”
天外醉客却拿起桌上的金条交在他手中道:“先生神相,在可媲美管辂,十分信服,这一锭相金请先生收下,兄弟还有一事相烦,并另致酬!望先生勿却!”
林琪接下金条,装做欣喜的样子,满脸堆笑道:“承蒙厚赐,山人当得效劳!”
天外醉客又掏出两锭金子放在桌上道:“兄弟还想请先生说出致祸之由!”
林琪不禁一怔道:“兄台这是故意为难了,山人若是能知道这么清楚,岂不成了神仙了!”
天外醉客微微一笑道:“先生的测字不是也很灵验吗?何妨再替兄弟测一下,使兄弟心中有个准备”
林琪无可奈何地道:“祸由心生,命由天定,兄台只须对平日行止遭遇,仔细地想一下,自然可以知道一个端倪”
因为他知道天外醉客身怀绝技,所以才想出这么一片话来塞搪,因为像天外醉客这种人物,除了武功争斗之外,应该是没有别的惹祸之由了,这几句话的意思,也是在多少给他一个暗示
谁知天外醉客仍不放松,继续相求道:“兄弟多少有一点知觉,只是想看看先生神机妙算,是否与兄弟心中所想之事相同!”
林琪怫然道:“如此说来,兄台是存心考较山人的相法了?”
天外醉客笑笑道:“先生不要生气,兄弟自知此举颇不礼貌,只是兄弟已为将死之人,黄金留着也没有用处,借个理由送给先生而已,先生随便替兄弟算一下,无论与兄弟所想是否相符,兄弟必以此余金相赠!”
林琪逼得没有办法,只好装出生意人的样子道:“好吧!看在金子的份上,山人勉强一试好了!”
天外醉容笑道:“谢谢先生,请问先生是如何赐教法?”
林琪耍出江湖腔道:“测字测机,因机论事,兄台请随便说一个字好了!”
天外醉客不加思索,立刻道:“就是个好字吧!”
林琪根本不会测字,逼得没有办法,心想干脆开他一个玩笑吧!乃伸手就桌上轻轻地划了一个“好”字,略加思索道:“拆开好字,便成女子,好女子,女子之好无他,在其色美而已,兄台在女色之上,应该多加小心”
在林琪的想像中,天外醉客一定会生气翻脸的,所以暗中已作了准备!
谁知天外醉客的反应大出他的意外,闻言先是脸色一变,继之一声轻叹,最后竟流露无比的钦佩,双手捧起两条金条,奉给林琪道:“高明!高明!先生相法之神,为兄弟生平所见第一人!”
林琪接下金条,倒弄得莫名其妙,怔然道:“山人只是信口胡说,兄台可千万别认真!”
天外醉客长叹道:“兄弟只憾不能早遇先生,否则何至于此”
林琪听他的口像是真被自己蒙对了,不禁奇道:“兄台这么大岁数了,难道还”
天外醉客的脸上涌起一片红潮,叹道:“唉!一言难尽,说来更觉惭愧”
林琪见他口头上也承认了,心中更惊奇,可是他知道要一个老头说出这些事情,一定特别难堪,因此也不多问下去,只是微微的一笑道:“古今多少英雄豪杰都无法脱出温柔羁绊,兄台也”
天外醉客突然变得很烦燥,挥手沉声道:“兄弟都知道!先生不必多说了!”
林解只得拱手道:“是的!多谢厚赐!山人告辞了!”
天外醉客点点头道:“那老掌柜一时不会回来,村店浊酿,实在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先生现在囊中已经很充裕了,还是到城里去好好吃一顿吧!”
林琪知道他现在很不愿意有人在旁边,故也不再耽搁,道谢了两句,出门跨上了黑驴,得得地朝前走去。
在驴上他几次回头,只见天外醉客正在拚命地大口灌酒,好像是想把自己灌醉似的,心中更觉怀疑,所以当黑驴转过一个弯他立刻又跳了下来,把驴子藏在路旁的树丛中,挟着布包的长剑,又慢慢地折回来。
这次他特别小心,尽量掩蔽自己的身形,挨近村店,躲在一株大树后面偷看着。
天外醉客的酒量的确很大,林琪遥遥地估计着,他大概喝了有十来斤,先前所喝的还不在内,直到一大坛子酒都喝光了,他才站了起来,脱手把坛子掷得粉碎,然后才以宏亮的声音自言自语地道:“事大如天醉亦休,这将是我在人间的最后一醉了!”
说完他才带着稍现踉跄的步伐,摇摇晃晃地折向一条小路。
林琪怀着无比的好奇,紧跟在后面,而且还尽量地保持自己不被他发觉!
天外醉客却连头都不曾回,一径向前猛行,走有两三里,终于停止在一幢精致的小楼前面,对着一个隆起的土丘发怔。
林琪极目望去,发现那个土丘竟是一个新坟,坟前树着一方小石碑,碑上还刻着几个黑漆填色的大字。
“日长似岁闲方觉!”
这七个字林琪很熟悉,第一次在逆途中遇到他们二人时,就听他们频频念着:日长岁月闲方觉,事大如天醉亦休
由他们的名号看来,前句是代表岁月闲人,后一句则是指天外醉客!
现在这石碑上刻了这一句时,足证坟中所埋的是岁月闲人,他确实是死了
天外醉客站在坟前,以充满怀情的声音道:“懒鬼!这下子你可得其所哉了,你躺在这儿,一辈子也不用醒,可是真正地得到了闲中乐了你别怕泉下寂寞,我马上就会来陪你了只是我还能替你挖个坟,立个碑,当我死了,不知道由谁来替我做这些事了”
说到后来,他竟像要哭出来的样子,远远的林琪听着心中也感到难受。
可是就在此时,那小楼中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道:“酒鬼!你放心好了,你的碑早就替你刻好,你的坟就挖在懒鬼旁边,而且我还会在你的坟穴里,埋上几樽美酒,让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享受那事大如天醉亦休的无上乐趣!”
林琪只觉那声音很熟,好像在那儿听过似的,可是又想不起来。
天外醉客倒是很洒脱地一笑道:“好吧!谢谢你了,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再费事了,干脆就在今天就成全我吧!”
楼中的女子回答道:“本来你只剩一天好活了!”
天外醉客先是一怔,继而哈哈大笑道:“那算命的说得真灵!想不到我与醉鬼优游一世,居然会在这种情形下结束我的性命”
楼中的女子一哼道:“别尽说废话了,进来吧!”
天外醉客大笑了几声,然而在林琪的耳中,却感到比哭还难听笑声方歇,天外醉客已飘身进入小楼。
林琪在外面却大感为难,不知道是否应该窜过去一看究竟,当他慢慢地走近小楼时,忽然楼窗上砰然一声急响,天外醉客的身子像石块般的由里面摔了出来,林琪连忙上前去接住,却是一具无头的尸体,腔中的热血还在向外漂洒满了他的一身
同时楼上却传出叮当的金铁交鸣声,好像有人在拚斗一般!
林琪这下子是弄得更迷糊了,来不及多作思索,连忙丢下尸体,解开长剑外面的包布飞身上了小楼房。
那是一间空房,只在地板上铺了一大张草席。
草席上有两个女子在用剑打斗着,一个女子用黑纱蒙着面,另一个女子却是赤身裸体,身材十分姣好,可是也用白纱都裹了起来!
两个女子都蒙着面,使林琪看不出她们的真面目,可是她们打斗的却异常激烈,剑光霍霍,双方都是在舍死忘生地互相攻击!
林琪呆呆地在旁边看着,觉得非常的矛盾,不知道是否该上去把她们分开。
这两个女子他都不认识,也不了解她们为什么要拼命,可是他却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两女人中,有一个杀了天外醉客。
到底是谁杀的呢?
他无法肯定,这两个人都有可能,由装束来看,那裸体的女子一定是住在这小楼中的主人,从她这种打扮上,足证她不是个好人,然而她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由屋外的新坟,以及天外醉客自承将死于女色的情形看来,岁月闲人之死,与这个女子也有着直接的关系
再者就是那蒙面的女子了,她好像是个不速之客,突如其来,因为不久之前,那屋中的女子还在对天外醉客说话,那时候当然还没有开始打斗
天外醉客自分必死,屋中的女子也有杀他之意,看来天外醉客之死,应该是那裸女所为,然而想想又不太可能,因为从她们二人谈话的口气听来,那女子似乎对天外醉客还有所利用,纵然要杀他也不会这么快下手。
那么一定是那蒙黑纱女子下的手了,可是她又为什么呢?
越想越不通,他也懒得再去费脑筋了,干脆把一切暂且放升,专心地注意她们交手的情形
这两个女子的身手都很敏捷,出招也很流利,足证她们的武功根底都还不错,只是她们所用的剑招却很普通。
看了一会儿功夫,那两人交手大概也有三四十招,却仍未分上下。
林琪再仔细地看一下,才发现那蒙黑纱的女子,在劲力与造诣上都要差得多,裸体女子的剑稳势沉,虽然剑下并无精招,可是那些平凡的剑式在她的手中,使出别具一种威力,再斗下去,那蒙黑纱的女子一定非败不可。
然而他又看出一点特别的地方。
那裸女子虽然占上风,却并无伤害对方之意,有几次她明明可以攻进对方的空门,却仍是轻轻地放过了,因此林琪知道她是存心相让!
至于那蒙黑纱的女子,却似仇恨极深,一心要杀死对方,剑招使得十分狠毒,有时甚至采取了同归于尽的拚命打法,然而对方毕竟比她高多了,裸体女子既不想要她的命,自然也不会去攻击她的空门,连带也躲过她拚命的狠招。
“看来她们是互相认识的,可是为什么又要拚命呢?”
林琪再度陷入困惑。
交手的两人又拚命了二十多招,那蒙面女子好像气力不如先前那么充足了,攻势也随之而缓,出招却更为凌厉阴毒了。
裸体女子仍是从容应付,每次都能在对方的猛攻下,采取适当的手势以保护自己,同时也继续地容让对方!
又过了五六招,蒙面女了好似知道了对方的厉害,终于停止了攻击。
那裸体女子也收起了剑,轻轻地呼出了口气!
林琪认为这时应该可以上前问问明白,乃跨前两步道:“二位到底是为什么?”
蒙面女子以冰冷的声音喝道:“你滚开,这里没有你的事!”
林琪怔了一下,觉得这女子太不近人情,无论如何自己是个局外人,又是好心前来替她们调解的,她不应该如此不礼貌。
心中虽然不高兴,口里仍是和气地道:“也许在下不应该多事,可是二位拚命打半,多少也该有个理由,何况刚才还有一个人被杀”
大外醉客的头颅正滚在墙角边,鲜血淋满了草席。
但那蒙面女子的脾气很大,立刻怒声道:“人是我杀的,你想怎么样?”
林棋又是一愕道:“你为什么要杀人?”
那女子更暴燥了,大声叫道:“我喜欢杀人,你少管闲事,否则我连你一起也宰了!”
林琪被她这种蛮横的态度也激起了怒意,冷哼一声道:“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种不讲理的人!”
那女子怒吼一声,挺剑又朝林琪刺来,林琪的长剑尚未出鞘,同时也没想到她会如此,一时竟不知如何趋避,幸好那裸体女子赶过来,替他担开了一剑,同时柔声道:“这事情一时很难说得清楚,先生是个局外人,还是不要介入这场纠纷的好!”
因为她语气很温和,林琪虽然听出她就是与天外醉客对答的人,心中倒是对她略有好感,乃也和气地道:“在下并非多管闲事,只因那被杀之人,与在下略有渊源”
裸体女子微微一怔道:“先生与他有什么渊源?”
林琪想了一下道:“我们是朋友”
那女子轻笑了一声道:“那酒鬼除了懒鬼之外,不会有其地的朋友!”
林琪脸上微微一热,没想到这女子对岁月闲人与天外醉客的生活行动会如此清楚,可是口中仍然不经意地道:“那倒不尽然,像我们这种人,一夕神交,终身良友,只是不像他们二人那股时刻不离而已!”
裸体女子的眼中射出一股异光,紧盯着林琪看着,这股眼光使得林琪的心神为之一震,身上起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那蒙黑纱的女子却突然以尖利的声音叫道:“贱妇!你又在打下流的主意了!”
裸体女子的目光忽然变严厉,充满了激烈的敌意,但只在一刹之间,又恢复到温柔,一言不发,慢慢地移到屋角,抓起挂在墙上的外衣披在身上。
林琪对她们这种暖味的态度感到更不了解了,可是那蒙面黑纱的女子却走到林琪的身畔,以急促的声音道:“喂!你的功夫比那两个朋友如何?”
林琪不知道她何以会问出这句话,然而因为她的声音中已没有敌意,遂也略作思索缓答道:“我们曾经印证了一下,结果大家互相钦佩”
那女子立刻兴奋地道:“那就证明你很不错,你若是要想替死友报仇的话,便应该帮助我杀死这个毒妇!你那两个朋友都是她害死的!”
林琪莫名其妙,简直不懂她的话,那女子又着急地道:“你别瞪着我,虽然天外醉客是我杀的,然而他真正的死因,却是受了那个毒妇的陷害,我不杀他,他也免不了一死!”
对这句话,林琪是相信的,因为天外醉客在酒店中算命之际,已经把情形透露出一点眉目,可是他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杀死敝友呢?”
那女子一顿足道:“我是为了看不下那种丑态,喂!你到底帮不帮我的忙?”
林琪心想这是个把事情问问清楚的机会,乃故意温吞吞地道:“我在未明内倩之前无法作决定。”
那女子急忙道:“这内情我未便启齿,反正我决不骗你,而且这样做也等于是救你自己,照方才的情形看,那毒妇又在打你的主意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裸体女子已经把衣衫扣好,突然以严竣的声音道:“住口!今天我不想再伤人了,所以对你们特别宽容,乘我没有改变心意之前,你们快滚吧”
蒙面女子也厉声叫道:“今天我不把你杀死,决不生离此地!”
裸妇哼产冷笑,目中又射出寒光,手慢慢地握上剑把。
那蒙面女子的动作比她还快,长剑一挥,身形已扑了上去,口中还招呼林琪道:“快帮我联手进击!”
林琪见那蒙面女子使出的剑招,心中不禁大惊,因为他认得这是天魔十二式的一招——指天入地,这是他在王屋山中学会的一招魔剑,不知那女子何以懂得使出!
那裸妇面对着这威力无俦的一击,竟然毫不在乎,长剑轻轻一挥,居然将那一剑化开,而且反逼回来。
林琪却更诧惊了。
因为那裸妇所使的剑式更熟悉了,那是伏魔四式第三招——风生树下。
伏魔剑式的威力更大,而且恰好是天魔剑招的克星。
因此那蒙面女子的攻势不但未曾伤到对方,反而把自己也导入险境!裸妇的剑光堪堪将削及她的前胸,情势十分危急。
林琪不敢怠慢,连忙呼叱一声,仗剑冲了上去,使出了伏魔剑式的第二式——虎啸高岗。
几方面的功作都快速绝伦,不过林琪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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