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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点翠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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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瑾?”绿凝皱眉唤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大惊不已。嫣翠立刻慌了神,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只是惊慌地看了看洛瑾,又看了看绿凝。
洛瑾的剑眉,却微微地轻颦,目光,定定地落在了绿凝的身上。
徐徐清风,花雨乱舞,衣袂飘飞。水绿的长裙,衬得眼前的女子肤如初雪,而花影斑驳点缀着她的倩影婀娜。只是,这双眼眸中的神采,似乎,与往日不同。
绿凝抬起头,皱着眉与洛瑾对视。
往昔的一幕突然浮现在眼前。
“大胆!”娇声轻斥,一股清香裹着厉风袭来,“哪里来的乱臣贼子,竟敢偷窥!”
然而眼前的人,却只是一闪,便躲过了绿凝的巴掌。然后旋身站在不远处,一脸镇定的立在那里,浓眉紧锁,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绿凝。
“混账!”绿凝的脸攸地涨得通红,她愤然抬起腿来,径自踢去。
“公主!”
“公主殿下!”
“公主,您的腿。”
人没有踢到,身边的宫女们却慌成一团,立刻惊恐地一拥而上,用手里的衣服替绿凝遮住了裸露出来的修长的玉腿。
那男人正是眼下的这幅样子,冷漠着,淡然地瞟着绿凝的玉腿,像是完全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神色,令人为之气结。
深邃而深远的眼眸,波澜不惊,漠然望着绿凝。
潜伏在心中已久的憎恶之情,汹涌而来,令绿凝情不自禁地对洛瑾怒目而视。
“哟,嫂子可是好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将绿凝猛然唤醒,蓦然回神间,却见一道银白人影出现在眼前。
银色长袍在阳光下烁烁生辉,映着一张俊美脸庞。一头长发在微风中轻轻飞扬,只被一道嵌着绿宝石的银色抹额束着,若远山的眉下,是双含着笑意的桃花眼。这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竟生得唇红齿白,玉面含春,只教人看了却舍不得移开眼眸。
“嫂嫂?”那少年唤着,从马上跳了下来,大步走到绿凝的面前,笑嘻嘻地伸手牵起一缕绿凝的青丝来,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还是嫂子身上的味道最好闻。”
003:曾几何时爱上你
这样亲密的举动,结结实实的让绿凝唬了一大跳。她慌忙倒退一步,条件反射似的伸出手扫开了那少年的手。
少年,便也便绿凝唬得愣在了那里,诧异地望着满脸警戒的绿凝。
“洛枫。”低沉而温和的声音响起,洛瑾低低唤了一声。
“啊,”少年应了一声,这才从刚才的诧异里回过神来,又马上恢复了常态,笑道,“洛枫实在是惦念嫂嫂的病情,却又不方便前去探望。而今见了,自然想要与嫂嫂亲近亲近。嫂子可莫怪洛枫失礼呀。”
洛枫。
绿凝的心念动了动。曾听水珠儿提起过,洛枫乃是侯爷府的二公子,因为是庶出,便没有得到世袭的侯位资格。老侯爷仙逝以后,夫人也相继逝世,而今若大个侯爷府,唯有老太君、洛枫的娘亲—三姨娘,还有位从未生子的四姨娘这几位长辈了。不过,听嫣翠与水珠儿言谈之间的意思,倒是三姨娘和洛枫这对母子,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呢。
于是绿凝便慢慢地收敛了方才不快神色,款款倾身,道了个万福,轻声道:“见过小叔。”
“嫂嫂不必多礼,”洛枫的脸上这才露出释然笑意,他连连摆手,笑道,“还是怪我太过贪玩,嫂嫂别见怪才是。”
绿凝淡淡的牵动唇角,没有说话。
“走吧,还要去面圣。”洛瑾说道。
“是。”洛枫应着,纵身跳上马去,对绿凝拱手道,“嫂嫂,我与大哥就先行一步了。”
绿凝微笑着,轻轻颌首。心中,却因着那一句“面圣”而微微地为颤了一颤。
洛瑾的目光轻轻地掠过绿凝,然后在侍卫的簇拥下与洛枫策马疾驰而去。
去面圣么。
现在的他,会在做什么……
“像是明亮的启明星,像是太阳一样的皇帝哟,绿凝公主,您就像是月亮,与皇上是我们华南王朝最耀眼的骄傲。”乳娘刘嬷嬷总是在为绿凝梳头的时候这样说。
然而,太阳与月亮是永远不可能同时出现在同一片蓝天下的,就像是黑夜与白昼,永远不可能有所交集。
然而,那骄傲而又桀骜不驯的太阳呵,总是想要逆天而行。
“会醒来么。”
若大的正阳宫,似是可以听得到回音般空旷,明黄的龙袍衬着永嘉帝挺拔的身姿,飞扬的神采,如炬的双眸,双唇圆润。民间盛传着一句话:潘安还家去,还看永嘉帝。话虽粗鄙,却淳朴地赞美着他们的皇帝—华南家族最年轻、最俊美的皇帝。难怪那些宫里上了年岁的嬷嬷们都说,永嘉帝,是所有皇帝中穿龙袍最好看的一位。那灿若朝阳的明黄将他王者的霸气诠释得淋漓尽致,此刻,这位骄傲的王者,却眉头紧锁,深深地凝望着床塌上静卧着的少女。
这少女看上去大约十七岁左右的年纪,容貌清丽,似是睡着了一般,眼眸紧闭,静静地躺在那里。
永嘉帝伸出手,轻轻执起了少女的手,握在掌心,神色担忧而又温柔地凝望着少女的脸庞。
“回皇上,按着常理,应该是不出三日。可是公主却已然七日未醒了,这着实是很令小仙费解。”永嘉帝的身后,站着一个又瘦又小的老道,稀稀松松地一把山羊胡子蓄在他的下巴上,显得异常的滑稽。这老道眨了眨小眼睛,眼中蛮是充满了疑惑。
“李鹤,你莫不是在编谎话哄朕吧。”永嘉帝的声音陡然间冰冷下来,他微侧过头,眼眸低垂,纵然敛住了他眼中的锋芒,却兀地令李鹤的心刹那间慌张了起来。
“不敢,小仙不敢!”李鹤立刻“扑通”一声跪倒,连声音也发了颤。“小仙一心一意为皇上做事,对皇上忠心耿耿,如何能做欺骗皇上的事情!小仙近日会请教家师将公主唤醒的方法,就算是拼尽全力,小仙也会将公主救醒,还请皇上放心!”
空气里冻结的冰冷,似乎是慢慢的减退,永嘉帝慢慢地合拢了双眸,呼出了一口气。低声道:“下去吧。”
“谢皇上,谢皇上。”李鹤哆哆嗦嗦地爬起来,走了出去。
到底什么时候,你会醒过来,回到朕的身边?永嘉帝执起那只玉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眼眸深处,是汹涌而来的思念与痛苦。
凝儿,朕说过的,没有任何人,任何事,会把你从朕的身边抢走。不论是生,还是死,我们都要在一起。
“什么事,顺海。”永嘉帝突然直起了身子,问道。
“皇上。”于那帷幔之中走出了一个圆圆滚滚的胖太监,笑眯眯地一双眼嵌在馒头样的胖脸上,看上去倒有几分讨喜。他举着一个红漆木雕花儿的盒子,毕恭毕敬地走到永嘉帝面前,说道,“工匠们已然将绿凝公主的点翠首饰制作好了,还请皇上您过目。”
永嘉帝的面色稍缓,便伸出手,将那木花儿盒子拿了过来。
轻启盒盖,便有五色霞光迸发而出,映得人几乎睁不开眼。永嘉帝黑亮的眼眸微眯了眯,然后伸手,轻轻将盒中之物取出。那是一件黄金的点翠头面,澄黄的质地,点缀着若大一颗祖母绿宝石,宝石周围点缀着层层婉若湖水涟漪般的翠绿,层层变幻着耀目的光彩,与那颗若大的祖母绿宝石相映辉。永嘉帝慢慢地,将那头面佩戴于少女的青丝之上。又将那盒中的耳环、头钗等发饰一一戴上。他的动作既轻且柔,像是怕稍一用力便会弄得那少女似的。
“皇上与公主兄妹情深,实在令人感动。”顺海躬身笑道。
兄妹情深。
永嘉帝的唇角斜斜地上扬,扬成一个讽刺地弧度。
当朝长公主,永嘉帝的同胞妹妹,最受皇上疼爱,最受皇上宠爱的妹妹。作为华南王朝最年轻的一位皇帝,十四岁便登基的他有着令人恐惧的铁腕式手段,和一个身为皇帝敏锐的头脑。他知道什么样的臣子该用,什么样的不该用。文韬武略,才子小人,年轻的永嘉帝像是高明的棋手,运筹帷幄。永嘉这一年号,在短短的三年里尽享盛世太平,国力日益强大。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位皇帝,他的心里却深深的藏着两个秘密。
两个秘密,就像是刻在命运天平上的文字,一左一右。哪一个都必需存在,才能让它不至于失衡,才能让它稳稳地埋藏在他的心里。
如今,这个天平马上就要失衡了。他最爱的人,最深爱的人,也是最想要逃离他身边的人,即将从他的生命里消失。这要让他怎么承受?
“皇兄,我的手划了一下,好疼呢。”记忆深处,还是那稚嫩的童声,举起的一根小小指头婉如青葱,令人心动。他轻轻握了那只小手,放到唇边,吻着。
“皇兄给凝儿亲亲,就不疼了哦。”
他们的母后—玉孝皇后仙逝之时,年仅三十一岁。若大的皇宫里,没有人疼他们这对可怜的兄妹,纵然当时的他贵为太子,纵然当时他是那样骄傲。到底是因为对她的爱护和疼爱,才让他越陷越深,不可自拔,还是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他在她的身上倾入了太多的爱,以至于在得知那个秘密的时候,仿佛喜从天降,让本应难过的他欣喜不已。
“永嘉,你要答应母后,以后,好好地照顾凝儿。”犹记那时,母后紧紧地抓着永嘉帝的手,她的目光坚毅而执着。那眼神里的神情,令永嘉帝竟起了一股子隐隐的忐忑与不安。
“用生命,来保护她,永远永远不要将她舍弃。给她幸福,给她依靠。”母后说着,眼中慢慢地笼上一层迷雾,“永嘉,答应母后。不惜用你的生命,来保护绿凝!”
要他如何不答应?这十几年一直折磨于心的牵挂与痛苦,竟在那一瞬间得到了释然。
她注定是他的,永嘉帝欣喜而又欣慰。然而,到底还是要离开自己么?凝儿,难道朕还不够爱你么?永嘉帝的眼眸深沉下去,痛苦,慢慢地浮现。
“皇上”顺海笑眯眯地躬身,适时插话道,“礼部侍郎张春荣正在监管‘碧云宫’的修缮事宜,不出半月,便可恢复元样。而且,已经照着皇上的旨意吩咐过了,‘碧云宫’里所有的一花一草一木,都要按着原来的样子,半点改动也不许有的。”
“嗯。”永嘉帝轻轻点了点头。
可是待了半晌,却见顺海依旧站在那里,并没有想要离去的意思。永嘉帝便再次抬眼望去,问道,“还有什么事?”
“皇上,”顺海见永嘉帝的面色稍缓,便进一步说道,“北靖侯洛瑾求见。”
“哦?”永嘉帝抬眼望去,
“说是边关的匈奴闹得有点凶了。”
“让他们去御书房等朕。”方才如水般的温柔与眷恋全部消失不见,永嘉帝攸然抬起头来,目光里,似是有火焰般熊熊燃烧。
004:锋芒微露(上)
绿凝斜倚在窗边,举手,拈了朵桃花儿,轻轻地摇着。
从这里,可以望得见窗外的景致,幽静而惬意。然而,却只是多了几分惬意,几了几许生机。比之宫里那众多的乐子,总嫌单调了些。
绿凝回过头,见嫣翠,百无聊赖地用手帕轻轻在脸前扇着风儿。而则水珠儿正抱着一盒瓜子坐在桌边儿,闭着眼睛,脑袋一沉一沉地打着瞌睡。
绿凝的唇角微微上扬,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伸手,轻轻捏住了水珠儿的鼻子。
“哎哟!”水珠儿吓得大叫一声,紧紧抱着瓜子儿盒子跳了起来。
这一声不打紧,唬得嫣翠也跟着“哟”了一声,猛然站起来。
绿凝“哧”地笑出了声来。
“哎哟,我的好夫人,”水珠儿见是绿凝,不由得松了口气,连连拍着胸脯说道,“您可是吓死我了。”
“死丫头,喊这么大声。”嫣翠也拍着胸脯,嗔道。
“我啊,正梦到有只吃人的大恶狗来咬我呢。”水珠儿用手比划了一下,“可巧这时候夫人便捏了我一下,吓得我啊。”
“许是大黑狗要吃你的瓜子呢。”绿凝伸手将那盒瓜子儿拿过来,扔在了一边儿,笑着问,“我问你们,平素里,都玩些什么。”
“玩?”嫣翠与水珠儿面面相觑。
这夫人到底是怎么了?先是对梳妆打扮甚为在意,又净拣些个未出阁的女子的发式。前些天提出来的头,嫣翠压根儿也不会梳的,夫人倒是也有耐心,指点着嫣翠如何梳理,偏偏梳出来的头看上去既新颖又独特,看上去还果真精致可人,令嫣翠啧啧称奇。想从前的夫人,每日除了悲风叹月,洒几滴清泪,饮两壶好茶,便觉人生唏嘘,岁月蹉跎,怜己不幸,遇不到良人相伴。哪里有而今的夫人这般,不仅喜爱说笑,对人也亲近得紧的?而眼下,却又问起玩的来了?
“你们,莫不是见天儿的,就只在这里打瞌睡。”绿凝奇怪地问。
“倒也不是……”水珠儿拉着长音,说道,“偶尔,也会吃点东西。”
“就知道吃,”嫣翠敲了水珠儿一记爆栗,又与绿凝笑道,“我们这些下人,平素里只是知道干活,闲来就打打盹儿的。不过,我在乡下的时候,还真是会玩些游戏,不过,尽是些笨拙粗鄙的玩意儿,也不知道会不会合夫人的意呢。”
“乡间的玩意儿?”绿凝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自小大皇宫长大,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乡间的人会有什么玩儿的,一时之间不免好奇起来。“快讲讲,是怎么玩儿的?”
“夫人稍后,待我去取来。”嫣翠嘻嘻一笑,扭身去了。
不多时,便见嫣翠手里拿着一样东西回来了。却见那是个由几支羽毛系成的古怪东西,在底端被绳子系着,坠了个平整圆滑的小石头,看上去好生的奇怪。
“这东西,是做什么?”绿凝好奇地拿过来看。
“这叫‘燕儿’。是我们家乡人最喜欢玩儿的,几个人围在一处,这样接着,不给这‘燕儿’落在地上,很是有趣。”嫣翠说着,用手捉住裙摆,比划了两下。“我在家乡时,最喜欢这个,所以离来京城也随身带了个。只嫌怕吵着夫人,不敢玩儿哩。”
“真的这样好玩?”绿凝不可思议地摆弄着这由羽毛扎成的古怪东西。在宫里,绿凝是从未见过这等玩意儿的,实在很想知道它是怎么玩的。
“夫人,那到院子里玩一下?”水珠儿也欢喜得紧,拍手笑着说道。
“走!”绿凝高高兴兴地将手中的“燕儿”轻轻一抛,然后接得住了,抬腿就朝着门外走去。
嫣翠与水珠对视一下,彼此的脸上都慢慢地浮现出忍俊不禁的笑容,然后速度快步跟上了绿凝的脚步,跑了出去。
北靖侯府亦是分院儿的。正室容颜本应是个大院儿“落霞阁”,但容颜天生喜静,不喜欢人多吵嚷,到底寻了个清静的小院儿住了。那迟采青倒是一直觊觎着“落霞阁”,三番四次地在洛瑾面前提出想要搬进“落霞阁”,但到底都被洛瑾以沉默作为了拒绝。久而久之,便也悻悻地,不再提了。
眼下,绿凝所住的这间小院儿,便是容颜所选的“陶然轩”。这“陶然轩”的院子不大,种着几株清高的竹子,半丛矮篱,掩着几树杏花儿,高高低低,煞是好看。从房中推开窗便可见后花园的那丛茂盛桃树,放眼望去便是一路的芬芳景象,倒是甚为精巧。而“陶然轩”一名,乃是容颜自己后拟的,取“陶然自得”之含义。可惜,容小姐在这里,只是换得了悠然的院名儿,却若了自己的青春,瘦了黄花。日日悲伤不已的容小姐,哪里得了半分的“陶然”?果真是红颜命薄,令人嗟叹。
但这“陶然轩”对于绿凝来说,倒是个可以得乐子的好地方。眼下,绿凝、嫣翠和水珠儿这主仆三人,正在院子里玩得正欢。因这踢“燕儿”要不断地抬起腿来,去接住那飞起落下的“燕儿”,长裙便显得稍碍事些,绿凝便将裙摆捉起,塞进了腰带之中。
嫣翠和水珠儿本是民间的淳朴丫头,入了这显赫的府坻,便自然凡事小心翼翼,不敢有半分的逾越,而今见主子这样做了,便欣然仿效,三个人,玩得痛快淋漓。
“夫人,接着!”嫣翠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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