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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点翠妆-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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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郑太君拍了拍洛枫的手,连连点头,“有我呢,准叫你喝个够。”
“对了,刚才又说要邀请谁来的?”洛枫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洛枫的话,让先前还热闹愉快的场面,瞬间冷却了下来,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回答还是不答。
“我们在说,是不是也应该邀请夫人来。”红药瞧着郑老太君的脸色,慢慢悠悠地说。
“哦?”洛枫挑了挑眉,桃花眼里眼波流转在红药脸上转了一圈,惹得红药的脸迅速的红了。洛枫轻挑嘴唇,转过头看向郑老太君。
“那就一并请了罢。”郑老太君想了想,道,“自她养好了身子,也没瞧见过她。喊她来,热闹一下,总比见天儿的闷在房里强些。”
“是。”红药应着,点了点头。
“唉,只是……”许久不发话的四姨娘,轻轻叹息了一声,忧心重重地说道,“只是不知道颜儿那见花悲花,见月悲月的性子,会不会平白的给老太君添堵。”
“要说这颜儿,”郑老太君也叹息道,“这样的性子,可怎么担当起整个侯爷府这个家呢。好歹,也是瑾儿的正妻不是?这样,哪里让人放心的把家交给她呢。”
一提到“正妻”两个字,迟采青婉若听到了最舒服的两个字,她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又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方才泰然自若地坐定了。
002:侯府夜宴(中)
见迟采青的脸色有异,三姨娘急忙清咳了两声,笑道:“好在,青儿是懂事的,倒是不妄老太君疼她一场。”
三姨娘的话里似有所指,气氛便突然间微妙起来。郑老太君的脸色却微微地沉了一沉,没有回应。
四姨娘便急忙看了三姨娘一眼,三姨娘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多了,急忙噤了声。
众人皆知郑老太君本是官宦人家出身,最看中家世与地位,便皆噤了声,使得迟采青的脸上愈发的挂不住了。
“老祖宗,我听说嫂嫂的琴,最是玄妙,小楷亦是不错。况且也难得凝香回来了,晚上邀她们两个一起比比,再要二嫂舞剑,给老祖宗解解闷儿如何?”洛枫的话,倒是让郑老太君那凝重的面色舒缓了几分,她连连笑着点头,应道,“好,好。”
“到底还是二公子体贴,哄您老人家高兴呢。”红药在一旁笑着说道。
这一番话说得在场的人都不由得笑了起来,三姨娘见自己的儿子如此受宠,心里免不了得意,便拂了拂衣襟,对红药道:“那就去罢,一会子看需要什么东西,都教琴儿给送过去。”
“多谢三姨娘。”红药急忙谢了三姨太,便疾疾地走了。
好容易将这几日月事挨过去,绿凝方才感觉到身上轻松了几分。
洛瑾自从上次将衣服送了回来,也没有进行过什么打扰,但“陶然轩”却的确热闹了一些。别的且不说,好像一些吃的用的小玩意儿渐渐地多了些,嫣翠和水珠儿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就连平素里说话的语气也带着股子喜气。
绿凝见这两个小丫头整天满心欢喜的,倒是一派无限天真,心下也倍感愉快。每日在“隐然轩”中寻诸多的乐子,与嫣翠与水珠儿嬉戏玩闹,日子倒也过得逍遥。是日,正逢骄阳高照,照得似是连四周的墙壁都跟着热起来。明明是开着窗户,却没有一丝风刮过,院子里那几枝瘦高的竹子,似乎都在阳光下没了精神,知了声阵阵,都透着股子力不从心的闷热。
嫣翠在桌边一边拨着香炉,一边打着瞌睡。绿凝手里拿了本书倚在窗边的檀香木雕花儿美人塌上,本是想看两眼,却又觉得倦倦的,不到一会儿便迷迷糊糊地合上了眼睛。这边水珠儿站在旁边,轻轻地扇着扇子,眼睛也已然慢慢地闭上了。
“呵,赶情,这‘陶然轩’倒是‘酣然轩’了?”突然一个清脆的笑声自窗外响起,令这主仆三人均吓了一跳。
嫣翠最先站了起来,警醒地朝着窗外望去,又悠地笑了出来,“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红药姐姐。倒是唬了我一跳。”
绿凝亦被唤得睁开了眼睛,慢慢地看向窗外。窗外站着一个身着秋香色长裙的少女,大概十六岁年纪,梳着流云髻,面净素白,身材高挑清秀。此时,正含着笑看着自己。
这美人塌本是依窗而放,为的便是乘凉看风景,眼下这会,绿凝一身水色轻纱对襟小衫,百褶裙层层叠叠自美人塌上垂下,流水般飘逸。而那一头青丝半挽,松散着慵懒,一双清水黑眸半合半睁,樱唇微启,令人见之便于心中生出几许柔情与怜惜来。
但见绿凝这般风情,那红药便在心中暗暗地叹息。这般水做的人儿,偏要在侯爷府这深院宅内受委屈,家里人如何舍得?也难怪会日日啼哭,想要寻短了。
这样想着,红药便俯身下拜,道:“奴婢红药,见过夫人。”
红药?
绿凝微微地愣了愣。
这少女,倒是第一回见到。虽然自称是奴婢,但看她的举止神态,既端庄又大方,又不卑不亢,自当不是普通的下人。况且看这身穿着打扮,与平素里的那些穿着粉衣绿裙的普通丫头们又有不同。许是,哪个长辈房里的大丫头罢?
心里虽然暗暗思量,绿凝的脸上却依旧只是淡淡地,轻轻点了点头。
“夫人,奴婢乃是奉老太君的命来的,”红药笑着说道,“老太君说今儿天热得人好生没意思,要在今儿晚上冼莲湖设宴吃酒,邀您来凑个热闹呢。”
“哦,”绿凝心中恍然大悟,原来是那老太君房里的丫头,怪不得说话如此干净利落,听上去了中听些。便点了点头,唇角微扬,道,“多谢老太君惦记着,请回禀老太君,晚上,容颜一定会赴宴。”
说着,又轻轻递与了一个眼色给嫣翠。
嫣翠会意,急忙从桌子上拎了盒点心,笑着走出屋去。
“红药姐姐,这大热的天儿真是辛苦你了,这点心乃是刚出笼的玫瑰花儿蒸糕,拎回去尝个鲜。”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呢。”红药心下一惊,急忙推辞。平素里若要是送个东西,下人们都不愿往这“陶然轩”里来。都道这容夫人是个最不懂得人情事故的,连口茶水都从不给喝,而今,却似是与平时不太一样了。但见那眼角眉梢的神情,莫名带了股说不出的高贵气息,举止言谈也都伶俐洒脱了些,忒地……令人奇怪。
“我说红药姐姐,你可甭客气。我们夫人喜欢热闹着呢,空了,常来玩玩。”水珠儿也趴在窗台边儿上笑着对红药说。
红药听了,便更加的不好推辞,只闻着那食盒里的玫瑰花儿香气阵阵传出来,心里便也欢喜。半推半就地,便收下了,又将绿凝谢了又谢,方才去了。
“夫人,可给您道喜了。”进了屋,嫣翠喜不自禁地对绿凝说道。
“糊涂!”绿凝立刻羞红了脸,啐道,“哪里来的喜来?“不过,夫人与侯爷伉俪情深,有喜事,岂不是迟早的?”
“死丫头,看我不收拾你。”绿凝的脸愈发的红了,便扬起书掷向嫣翠。
这边水珠儿急忙奔过去,笑着扶了绿凝的胳膊,笑道,“好夫人,您就饶了她罢。我们两个,还不是看到您与侯爷好了,我们都跟着受待见?为您高兴呢。”
“就是,您看,连老太君房里的大丫头都亲自来请呢。”嫣翠也笑道,“夫人,我们真心实意的为您高兴。”
两个小丫头的笑脸近在眼前,红扑扑的带着喜悦的笑容,那两双眼睛里真诚的开心与关怀毫无掩饰地流露出来,竟令绿凝心头微微的一颤。
人总是喜欢比较,而今所见之人,所遇之事,总是会让绿凝想到“碧云宫”里的人与事。想着那些冷漠的目光,想着那些带着异样神情的脸,想着那些诚惶诚恐,对自己恨到极点的人,绿凝的心里至今仍忍不住泛起阵阵的凉意。而眼下的两个小丫头,论姿色,均不及京城里的那些宫女们,论牙尖嘴利,自也是不如的。只是,她们那淳朴的惦念之情,那样流露出的自然关切,都让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真情的绿凝感动莫名。
连鼻子,也微酸起来。
“两个不经事的丫头,”绿凝鼻子虽然微酸,脸上却祥装愠怒,嗔道,“我是你们主子,哪里会让你们受委屈?只要有主子在,看哪个敢待见你们!”
一语既出,让嫣翠与水珠儿都微微愣了愣。两个人都怔怔地看着绿凝,看了半晌,连眼睛都慢慢湿润起来。
“看看什么时辰了,我这会子倒有些饿了,”绿凝清了清嗓子,笑道,“那玫瑰花儿蒸糕可还有些?”
“有的,”嫣翠立刻吸了吸鼻子,转身去拿桌上的食盒,“我还给夫人您留了好几块儿呢。”
“我去为端茶。”水珠儿也立刻别过头走向门口。
“端什么茶,可有我的份?”门外响起一个调皮的声音,让刚走到门口的水珠儿唬了一跳,挑起门帘,便见一个青衣的小厮,笑嘻嘻地站在门外。
“茗香?”水珠儿诧异道,脸却不由自主地红了红,“你怎么在这儿?”
“我当然是奉我家主子的命来的。”门外的小厮朗声笑道。
003:侯府夜宴(下)*二更*
又是个奉主子命来的?
绿凝的心中犹生疑虑,她转头看过去,却见门外站着一个身着青衣的小厮。这小厮乃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眉清目秀,十分讨喜。站在那里,手中托着一个锦盒,满面笑容看向屋内道:“茗香见过夫人。”
绿凝点了点头,心中思量着,尚不知这小厮到底是谁家的下人。他只站在门外,似乎是没有想要进门的意思,而水珠儿亦未见往里让他,想来必是不方便的,当下便也没有说“请”。
茗香果然没有进来,只是将手上的锦盒举起,笑道:“夫人,我家二少爷说,老太君想着晚上要看夫人抚琴,亦要夫人与凝香小姐比比小楷为晚宴祝兴,便托我把这个送来。”
水珠儿将那锦盒接了过来,抬眼望了望茗香,见茗香一双黑亮眼眸亦是含笑望着自己,脸不由得红了红,急忙转身走进屋里,呈与了绿凝。
绿凝伸手打开了锦盒,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动,便微笑着转头对那茗香笑道:“多谢你家二少爷,夫人我就笑纳了。”
说着,又笑对水珠儿道:“如是厚礼,夫人我还真是无以回赠,只让水珠儿替我送送这位小哥罢。”
水珠儿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使得嫣翠在旁也差点轻笑出声,害得水珠儿半嗔半羞地咬嘴唇瞪了嫣翠一眼,应着转身去了。
绿凝慢慢站起,走到案前,将那锦盒的盖子拿了下来,细细看着锦盒所盛之物。
却见那锦盒中,装着一支毛笔,和一笺楹花小楷净水宣。取出那支笔来,便知此是上等的湖笔。乃是以潇湘竹为笔身,缀以晶莹象牙为饰,笔毛浑圆而锋利,一见便知绝非凡品。而那楹花小楷净水宣,据说这楹花小楷净水宣乃是取自一种十分美丽的花朵—楹花,这楹花养植三年方能开花,一年只花一次花,取其精华,亦只够制成几页净水宣。想要制成一整笺,需要三年时间。况且这楹花小楷净水宣的制作工艺十分复杂,找遍中原,会此手艺的匠人只是凤毛麟角,本是某地进贡至宫内的圣品,十分难求,在宫内,亦只有受宠的妃子才有一小笺。想当年在宫中之时,永嘉帝曾赐予了绿凝五笺,为此,惹得后宫嫔妃一片不满之声,更惹出了一场更大的麻烦之事。在宫中已然是如此珍贵之宣,民间便更是禁忌之物。
而今……为何洛枫会有整整一笺楹花小楷净水宣呢?
莫不是,这侯爷府,已然与宫内所使之物无甚区别了?况且,又这样大大方方的送予了自己?绿凝的心上,慢慢笼上异样感觉,她有一种预感,这侯爷府,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夫人?”嫣翠在一旁轻唤,令绿凝攸然回过神来,脸上顿时浮上笑容,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今儿的晚宴,都会有什么人去呢?”
“这个呀,想是全都会去的。”嫣翠想了想,说道,“那三姨娘是必去的,这事,八成就是她撺掇的。这三姨娘平素里最喜欢撺掇热闹,老太君准是经了她的建议。那四姨娘亦是会到场,想这四姨娘,乃是那郑老太君的表亲,虽然平素里不喜张扬,便明里暗里可受宠着呢。想那二夫人,也是必去无疑的。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夫人您可要防着她。嗯,想那凝香小姐方才回府不到半月,刚儿茗香不是说,今儿晚上她想与夫人您写写小楷么?想来,准会热闹的。”
凝香?
不知为什么,在听到这个“凝”字之时,绿凝的心便攸然下沉。
已经过了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字了?以至于,绿凝似乎都全然忘记了自己的错别字。除了梦里耳边还时常响起那个人的阵阵呼唤,那个字,像是有种奇异的力量,只要轻轻一想,就会径直落入心里,沉到心底,落在那个最疼的地方。
“夫人?”见绿凝脸色有恙,嫣翠急忙伸手轻扶住绿凝,关切地呼唤。
“哦。”绿凝回过神,笑了笑,“我与凝香,比试小楷,恐会不便罢?”
“这个,奴婢倒是认为无妨。”嫣翠体贴地说道,“夫人大可不必为此而挂心。那凝香小姐,本就是侯爷的同胞妹妹。侯爷与凝香小姐兄妹情深,很是照顾。只是凝香小姐身体柔弱,素来多病。在凝香小姐十一岁之时,送到了泉州的某位名医之处调养,最近方才刚刚回来。身子骨儿,精神头儿果然好了很多,在那医馆,侯爷亦请了名师教授小姐诗词歌赋,只是深山之中没有女眷,小姐素来无趣,又听说夫人您擅长小楷,一直想着与夫人您一较高低呢。”
原来,是他的妹妹。
绿凝恍然大悟,却又因着嫣翠那一句“兄妹情深”,而微微心痛了一下。
想要摆脱昨日的心结,需要多久?
绿凝微微苦笑。
刚一入夜,便有下人挑灯来请了。
绿凝拣了件朴素的水色长裙穿着,外罩银色轻纱罩衣,罩衣上有婀娜莲花儿飘逸绽放,一头青丝半挽,垂衣腰间,素面未施一点妆容,只挑了朵芙蓉花儿别于发上,便在嫣翠和水珠儿的搀扶下慢慢地走向冼莲湖。
天空澄清,一轮明月高高挂于天上,静静洒下万道银辉,竟使得这夜亦明亮幽静了几分。
远远儿的,便已然瞧见那冼莲湖了。因晚上的夜宴,冼莲湖边挑着一个个烟盏,照得树影与花影轻轻摇曳,那湖中有大片茶叶,朵朵莲花儿随着夜风轻轻而舞,于那湖中有绰绰月影,与天上的明月相映成辉。
湖边的冼莲亭上更是灯火辉煌,人影绰约,绿凝慢慢地走得近了,方才看清眼前的一派景象。
在那冼莲亭中有一张若大的石桌,于最上首,端坐着一位银发的老妇。这位老妇气色红润,一头银丝均向上盘起,挽成高髻,额头束着黄金琉璃抹额,身着藕合色对襟长衫,上绣金色牡丹花儿,更映得她面相饱满,气质高贵。想来,这必是众人口中所称的郑老太君无疑了。
在郑老太君旁边,是一袭银色长袍的洛瑾。银色的头冠将一头黑发束起,剑眉下的黑眸含着淡淡笑意,那直挺的鼻子下面,棱角分明的唇微微上扬,雪白的长衫被一条水墨莽纹腰带束着,外罩银色长袍,与平素里的洛瑾完全不同,没了往日绿凝所见的霸道气势,反而多了几分平和与怡然。
在洛瑾与郑老太君中间,一个女子正在为郑老太君斟茶。但见这女子一双细长眼眸向上挑着,点着朱红胭脂,头上梳着流云髻,发上戴着黄金步摇,额上贴黄金八宝头面,发后别着大朵的芙蓉花儿。她穿着绛色双蝶对襟小袄,下着春色百花长裙,十指尖尖,染得通红,一对儿黄金镯子叮咚作响。
一抹微笑不自觉地出现在绿凝的唇角,这人,不必看便也知晓是谁了。
“夫人来了。”站在郑老太君身边的红药第一个发现了绿凝,便立刻张口笑道。
一桌的人全部抬起头来,朝着绿凝的方向看过来。
绿凝便加快了步伐上前,俯身下拜,口中笑道:“容颜见过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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