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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点翠妆-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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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小厮将这盼儿拉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阵阵的棍棒之声,还有那盼儿痛苦而凄厉的喊声。
绿凝站在那里,有片刻的失神。方才,那盼儿的目光和盼儿的神态,都让她突然间仿佛掉落在一个深渊里。
那是回忆的深渊。
曾几何时,在绿凝的眼前,也曾圆睁过这样的一双眼睛,那眼睛里含着恨,含着怨,布满了血色的憎恶,定定地盯着自己。
她说:“华南绿凝,我作鬼不都不会放过你!”
那时的绿凝,被这双眼睛里的恨意盯着,竟情不自禁地觉得恐怖,不觉打了个寒颤。她说的这句话,可是暗示她要死了么?
“皇上有旨,湘妃娘娘身为后宫嫔妃,举止不端,不敬礼仪,有违祖训,恶语中伤长公主绿凝。自今日起打入冷宫,永不召见。”
好在,永嘉帝并没有让她死,只是将她关进了皇宫。可是她不甘心,她扑上来便要用她长长的指甲去抓绿凝的脸,绿凝被她眼里的恨意所震慑,完全地傻在了那里,幸而永嘉帝一个箭步冲上来,扬手狠狠地就是一记耳光,将她打得跌出去好远,若不是撞上一个侍卫,准会跌在地上再难站起。然而便是这一记耳光,却也让她的唇角与鼻间都流下血来。
她怔怔地,捂着那被打得已然失了听觉,没了知觉的脸,去看永嘉帝。
“皇上!”她凄厉的叫场也如而今这正在经受棍刑的盼儿一般,婉如锋利的刀子在一片片切割绿凝的心,那伤口虽疼,却不见有血滴下,忒地令人觉得奇怪。
“皇上,你曾口口声声说对臣妾的爱有多深,有多浓,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她不甘心地想要扑过去抱永嘉帝,“臣妾还没有老,臣妾还很年轻,臣妾有美貌更有侍奉皇上的体贴,难道皇上您都不顾了吗?皇上,难道您就为了她,要将与臣妾的一切恩爱都断送了吗?”
那凄厉的声音响在耳边,绿凝恨不能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她不懂,不懂她强烈的恨到底从哪里来,更不懂她为何会这样看着自己。
她到底没能扑上永嘉帝的近前,早有侍卫将她拦下,并且拖着她离开。
“皇上!”她依旧喊着,喊着,继而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你们这是要遭天遣的!要遭天遣的!”
绿凝惊恐的看着这被拖走的女人,永嘉帝则转过身来,伸手将绿凝揽进了他的怀里。结实的胸膛,强而有力的心跳,绿凝的心这才稍稍的平稳了些。
“凝儿不要怕,朕在这里,没有人能够伤害你。”永嘉帝的声音就响在耳边,遥远,却依旧清晰。
她,却是谁来着?
湘妃。
哦,是了,湘妃。据说,最爱哭的一个妃子。永嘉帝起先便是怜惜她那瘦弱的身子,湘妃常常会写诗给永嘉帝,那绢纸上常有她的泪痕,永嘉帝每每拿在手里,都会露出欣然的微笑。慢慢地,永嘉帝分给绿凝身上的时间,越来越少,在“湘竹苑”里的时间,是越来越多了。
永嘉帝在身边的时候,绿凝常常会觉得他烦,总是管着自己这样,管着自己那样,这里不准去,那里也不准去。而今,这永嘉帝终于离开了自己的视线,绿凝却总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若大个“碧云殿”里仿佛只剩下了她自己,即便是调皮淘气也没有人来数落她了,可是这调皮与淘气,却好像也因此失去了它的乐趣。绿凝便悻悻地、素然无味地托腮待在宫里,好生的无趣。那时候她整日里做的事情,便是肆无忌惮地在皇宫里东闯西闯,偶尔会骑着马在御花园里奔跑,一路踏过去,多少名贵的花卉都被马蹄踏翻和毁坏。心疼得那司花坊的太监肝都颤了,彼时,却又将永嘉帝那最钟爱的南山云松给踢得翻了去。
面对绿凝的这般胡闹,那永嘉帝却只是淡淡地一笑,根本没有将它放在心上。而这般的好脾气倒教绿凝格外的惊奇了。而这惊奇之余,还尚有着几分无趣,绿凝眼见这永嘉帝许是都将注意力转到他那爱妃湘妃的身上去了,自己便也自寻乐子好了。当下更是玩心大炽。偏巧那时曲回国太子苏尔丹送了匹良驹给绿凝,绿凝心中欢喜,少不得又骑马跑到御花园里狂奔。谁想,便在此时,将那御花园里新移植来的几株玉牡丹连根踢翻。
孰知,那玉牡丹乃是那湘妃最喜欢的,因是大理最稀罕的品种,昨儿才由大理使者进贡而来,早上才刚刚种下,这会子根还没扎下,便竟让这位绿凝公主的宝马将那可怜的玉牡丹整株翻起。那玉牡丹的根乃是最为芬芳之物,马儿的鼻子倒也忒地灵,嗅到了味道,便攸地凑过去,将那根嚼了个干净。
彼此这消息便立刻有人传到了那湘妃的耳中,湘妃怒气冲冲地一路狂奔而来,却见绿凝正乐哈哈地由着那马儿胡闹,可怜的玉牡丹,何等名贵的品种?竟被如此践踏得有如一捧枯枝。这湘妃恨恨地与绿凝争执起来。绿凝哪里肯将湘妃这等宫妃放在眼里,只不屑地看着她。这湘妃平素里恃娇放旷,专横跋扈习惯了,眼见绿凝这样不给自己颜面,当下便发了飙,唤太监们将绿凝拉下马来。
绿凝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她何时受过这等对待?当时便扬起马鞭将湘妃一干人等抽得哭爹喊娘。当下早有人前去禀报了永嘉帝,永嘉帝匆匆赶来,见那些人等都被绿凝抽打得抱头鼠窜,就连那湘妃亦是不例外,当他看到平素里对脸庞战战兢兢着唯恐变老的湘妃脸上却是多了道鞭印,竟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微笑。
便是这抹微笑,让湘妃的脑中轰然有惊雷作响,她便是从来没有认为,那抹微笑竟是会从这平日里连宫女为自己梳头,弄断了头发都要逐出宫去的永嘉帝的脸上出现的。然而,那抹微笑到底还是出现了,并且,深深地刺伤了那湘妃的心。
此事,终究还是不了了之,任凭湘妃如何哭闹,将那“湘竹苑”里的东西如数砸尽了,那在床塌之上手捧书卷的永嘉帝却自是连头也不抬的。那湘妃恨恨地,便去夺永嘉帝手里的书卷,却不料那永嘉帝霍然站起来,一双浓眉纠结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湘妃。
“爱妃,这是不想叫朕待在你这‘湘竹苑’了?”永嘉帝淡然挑眉对那湘妃道。
自己这般闹得惊天动地,而永嘉帝却在这里淡然地看书,这叫平素里被永嘉帝娇宠得惯了的湘妃如何能够忍受得了?可叹的是这世间的女子,并非不聪明,而是没有办法在她爱的男人面前聪明。更何况,是一直以来她认为爱自己爱得发狂的男人面前,她又如何能够学得聪明起来?当下那湘妃便噘起嘴巴,赌气道:“是又怎么样?”
永嘉帝收了书卷,神泰自若地点了点头,道:“好。”
说完便大步走向殿外。
那湘妃已然被吓得傻了,直到永嘉帝走到门口方才反应过来,凄凄艾艾地唤道:“皇上……”平素里,湘妃的这句皇上可是格外的销魂,每每唤之,便令压在她身上的永嘉帝动情不已。而此时,任她千遍万遍销魂地呼喊,那永嘉帝都不曾回头了。
“皇上!”湘妃有点吓得傻了,法下便直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永嘉帝,惊惶失措地说道:“皇上,不要走,臣妾错了。”
永嘉帝,却只是淡淡地低下头来,淡然看着湘妃,冷漠地说道:“湘妃,你可知,朕可以给你的东西,一样可以收回。”
那湘妃竟完全愣在那里,怔怔地道:“皇上所说的,可以收回的东西,还包括皇上的心么?”
072:生命中不可承受之恨(上)
湘妃问的问题,似乎让永嘉帝觉得十分的好笑,他低下头,目光含笑地看着湘妃。
“皇上所说的,可以收回的东西,还包括皇上的心么?”
“心……”永嘉帝仿佛在细细品味着那湘妃的话,然后轻轻牵动唇角,目光深邃地对湘妃说道,“朕,何时曾将心给过你么?”
那湘妃,竟是彻底地错愕了。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这永嘉帝,望着他那直挺的鼻,望着他那黑亮有耀石般的眸,他像天上最耀眼的太阳,这样俊美,这样骄傲。这个男人曾给过她最贴心的暖和最深厚的爱,而今,竟要这样将从前的全部都抹煞么?
“皇上,臣妾不信,皇上曾是那样地爱着臣妾的。”湘妃喃喃地说着,泪眼婆娑。她凄切地望着永嘉帝,泪水滑落,路经那被绿凝打伤的脸上,有一种烧灼的疼。
湘妃皱眉轻叫一声,伸手迅速地抹了下脸颊,永嘉帝的眼眸中,却又闪过一抹笑意,他转过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皇上,皇上!”湘妃果然是急了,她冲过去,再次抱住了永嘉帝,哭道,“皇上不要走,皇上你不能走,皇上!”
若是平素里,这湘妃一落泪,永嘉帝便急忙绽放出笑容,将他揽进怀里,吻上她的双唇,或者用唇吻上她的脸颊,将泪如数吻下去,还笑着对她说,她的泪是甜的。而今,却如此的冷漠,这到底是为什么?
永嘉帝,却显然没有给湘妃任何一个答案,他伸出手,捉了湘妃的手。湘妃见永嘉帝捉了自己的手,心中便暗暗一喜,而偏偏,却是永嘉帝扬手,竟将她推至了一边儿,转身大步离开了。
“皇上?”湘妃完全傻在那里,然后再次跑过去的时候,那永嘉帝,便已然大步走出了“湘竹苑”了。
“皇上要去哪里?”顺海这奴才,天生便会瞧人眼色,这会子便巴巴地凑过来说道,“听说绿凝公主方才命花坊的小太监将那几株玉牡丹的根茎都砍下来,差人带回去喂马了。”
“哦?”永嘉帝挑眉,极为感兴趣地说道,“走,看看那丫头又在搞甚么古怪去。”
等到来到那“碧云殿”方见绿凝一袭水色长衫,牵着那匹白色宝马在园子里散步。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晕洒在她的身上,那欣长的身影秀丽而可人,倒教人看得没有来由的心里一柔。
那顺海贯会看个眉眼高低,见永嘉帝的眼神柔软,神情愉悦,当下便躬身不声不响地退下了。永嘉帝走过去,笑道:“当初若知道你是想在这‘碧云殿’里溜马,说甚么也该将这园子建得再大些的好。”
闻听得身后传来的这熟悉的声音,绿凝便急忙转过身来,见这永嘉喜身着轻便的明黄软衫,一头黑发柔顺地垂下来,只用一根明黄的带子系着,随意却又优雅自如。而他的手里还尚拿着一卷书,自那书的角落尚印着一个花体小篆。每个嫔妃宫里的书卷,一般都会盖上宫妃自己专属的印,这种印通常都是按着她们的品级而定的特制的印。而这一个印的字只有一个“湘”。不用问,那自然是湘妃宫里的东西。
绿凝的目光轻轻在那书卷上打了个转,便轻飘飘地移走了。
“这是在做甚么,不理你皇兄了?”永嘉帝含着笑走进来,慢步踱到了绿凝的身边。
绿凝却只是淡淡地,转过头去替那匹马梳理着马鬃。
“果真不理皇兄了?”永嘉帝探头过去,凑近了绿凝的侧面,笑着问。
绿凝本是想板着脸的,谁想唇边悄然溜出来的一抹微笑出卖了她。她心里责怪自己装得太浅,便急忙咬住了下唇,谁知这样子便愈发的明显了。
绿凝抬眼,瞧见永嘉帝眼底深深的笑意,当下便恼羞成怒地,伸手去推永嘉帝,嗔道:“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皇妹?这些日子里眼里哪里容得下我了?还不速速回去陪你那可怜巴巴的湘妃去?”
“嗯,”永嘉帝被绿凝推得后退一步,却也不恼,只是兀自点了点头,道,“她是可怜,脸上都不知道被哪个坏人抽了一鞭子,留了个血红的印子。”
绿凝想到那个坏人其实正是自己,又思及当时自己扬起鞭子,将湘妃及她的人们抽打得落花流水,彼时竟还有人吓得尿了裤子,那湘妃平素里嚣张跋扈的,竟也吓得花容失色,抱头乱窜,恨不能抓住一个宫女替她挡在身前,那副狼狈的样子,倒甚是好笑。
这样想着,绿凝便又忍不住“哧”地笑出了声来。
“过来,”永嘉帝伸手,抓住了绿凝的手,令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笑道,“我从不知,你这丫头还有这等的脾气,好端端的,却拿那湘妃撒个甚么气呢?”
“我说皇兄,您可瞧仔细了,我才没有拿她撒气,”见永嘉帝依旧一味地偏向那湘妃,绿凝的心里更加的生气了,她甩开永嘉帝的手,不痛快地说道,“我的马儿不过是踩了几个破花枝子而已,她便要使人来拉我下马,还指着我的鼻子与我理论,我何曾给过旁人这机会么?”
“凝儿,那不是破花枝子,那花儿乃是大理国最为名贵的玉牡丹,万两黄金也难求的上等品种。”永嘉帝的眼里虽然已然盛满了笑意,但脸上依旧还是淡然,笑着说道。
“管它甚么玉牡丹玉蝴蝶的,”绿凝哪里有听永嘉帝讲述那花儿来源的兴致,当下便沉下脸来,说道,“反正本宫踩了就踩了,管它甚么万两黄金,在本宫眼里,也都不过是一根花枝,几朵鲜花而已,有甚么稀奇。不过所幸的是,那破花枝子还有些用处,我的马儿倒是对它的须子还有点喜欢,我便命人将它们都折下来,带回来喂马了。”
说罢,还悄然流转目光,打量了一下永嘉帝的反应。
“可那湘妃,到底还是被你打伤了,这会子在‘湘竹苑’里哭着让朕给她做主呢。”永嘉帝依旧不动声色地说道。
“她被打伤?”绿凝冷笑一声,“自她进了宫,她不是今儿罚这个宫人,便是明儿罚那个宫人,还时不时地欺负那些不得志的宫人。那些被她欺负的宫人个个儿都在后花园子里悄悄抹眼泪,有的甚至被她罚去双手端着滚烫的茶杯跪着,烫得双手都又红又肿,她伤到的人,又有谁给她们做主去?”
说罢,转身便牵着马儿朝马厩走,漠然道:“皇兄快些回去替你那湘妃作主罢,看要怎么罚你这同胞的妹妹给她解气!”
永嘉帝先前还是极为认真地,皱眉听着绿凝的话,这会子在听得她要自己给湘妃解气之时,便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这小家伙还果真是牙尖嘴利,”永嘉帝说着,走过去,一把接过了马的缰绳,一手牵着马,一手握住了绿凝的手,两个人一并往马厩走去,边走,边笑着说道,“说给朕听听,怎么才叫解气。”
“皇兄这是在拿我当傻子么?|”绿凝不快地甩了甩手,想要挣胶永嘉帝的手,却终究没有挣得脱,只得由着永嘉帝这样紧紧地握着,慢慢地一起朝前走,但嘴里却由是不服气,“我巴巴地,却是给她出那解气的主意去?到头来为难的却是我自己,这样亏本的买卖谁会做来?”
“哦,”永嘉帝连连点头,“想不到朕的凝儿竟也是这样聪慧的。”
“那是自然。”绿凝洋洋自得。
他们都没有发现,在那“碧云宫”外一株株扬树后面,站着的,是伤心欲绝的湘妃。
彼时,那些个平素里都妒忌湘妃的人,此时却都与她成为为了好朋友,她们纷纷地成为了“湘竹苑”里的座上宾,与这湘妃讲述着永嘉帝与绿凝的点点滴滴。真实,湘妃根本毫无心思去听,只是怔怔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平素里,永嘉帝下朝的时候,总会有顺海站在门口扬声喊道:“皇上驾到。”
随后,便是她含羞走到门口,低着头迎接圣驾。“湘竹苑”的花园里,有他们嬉戏的身影,红鸾帐里,有他们亲昵的激情,就连这些女人坐着的椅子上,都有着他们合欢的痕迹。而今,那个曾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却倾刻间再不出现。那么,为何还要留她在这里,让她看着到处都有着他们快乐点滴的地方,教她怎么能够受得了?
湘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呼吸,都是带着泪的轻颤。
而后,那些话,她便听得进去了。
她们说,永嘉帝,与绿凝公主,乃是一母同胞。因着是龙凤胎,先皇格外高兴,又因着这永嘉帝天资聪颖,相貌俊美,深得先皇欣赏,不到八岁被封了太子。
她们说,这永嘉帝自幼便喜欢与他这小妹绿凝玩在一处,不许旁人欺负她,更不许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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