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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胡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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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新成看见,奇道:“你干什么?想让朕恩准你跟贵妃学艺?”
  “请皇上恩准。而且娘娘奇思妙想,需要有人跟随记录。”
  宫新成看着这个年轻英俊的状元郎,他怎么肯让这种人跟在贵妃身后,他的贵妃,他清楚,不大受礼教所约束,要不然,他也霸占不了她。但确实,贵妃身边需要有聪明人跟随,他时间有限,而年老敦厚的又可能冥顽不化,眼前这人倒是最合适的。
  “秦式晖,你听着,不准靠近贵妃三步。若逾越,斩首。朕准了,你以后跟着贵妃吧。”
  “谢主隆恩。”
  “贵妃天纵奇才,你若是跟不上,反而拖了贵妃后腿,你去自刎,朕另选高才。”
  “是!”
  秦式晖大喜,跟在皇帝身后,几乎手舞足蹈。
  姜锵午睡醒来才得知,她多了一个秘书。巴特,有啥好稀奇的,她以前身边可是一个秘书团。
  宋自昔既然获知姜锵还活着,即使她已是南诏国的皇妃,但又如何,他当然星夜兼程赶去,必须见姜锵一面。他深知姜锵的魅力,世荣世昭这两兄弟,尤其是世荣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姜锵被南诏国掳去强逼为皇妃,而且是贵妃,也基本不会太令宋自昔吃惊。但他必须去见姜锵。
  至于姜锵让鬼影带的话,他思来想去,透出她深深的无奈:她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办法。宋自昔不知姜锵被掳与解毒,以及遇见南诏国皇帝之间发生了些什么,总之是他没保护好她。
  宋自昔奔临夏而去,打算从临夏渡江去南诏国。傍晚时想,既然已经接近临夏,何不一鼓作气,连夜赶到临夏。于是过一城而不入,继续提起轻功飞奔。但刚绕出一城,进入山谷,只听得前面刀剑声,嘶喊声,不绝于耳,不像是军队作战,倒像是江湖好汉在打群架。宋自昔不想耽误时间,便绕道从旁边山上过去。不料直奔到山顶,却被无数条粗大可怕的蛇挡住去路。众多的蛇中间,站着一个神色清冷的美貌女子,那女子只冷冷看他一眼,便继续关注下面山谷里的动静。
  宋自昔见蛇不理他,便想再绕道。刚在黑暗中寻路,忽然听洞箫声响起,只听得山顶如密集下雨声响起,一群大蛇纷纷蜿蜒而下,妖魔鬼怪似地冲向山谷。宋自昔直看得头皮发麻,心想他要是遇到这么多蛇袭来,必定战斗力大减。不过好在前路终于清空,他可以不用一再绕道。
  宋自昔经过清冷女子身边时,发现这是最佳观察点,便也站住往下观察。他毕竟插手江湖,不可能一丝都不在意。
  清冷女子将洞箫收起,月色下将打量宋自昔。宋自昔为人严谨,即使已经连日赶路,疲累不堪,依然衣衫整齐,不减风度。清冷女子眼睛里闪过一丝星亮。
  宋自昔没看出端倪,下面两派人都没扯出大旗表明身份,他就礼貌地问旁边清冷女子:“请问姑娘,下面打斗的是谁?”
  清冷女子淡淡地道:“一只猫想咬一只缩头乌龟,等一个多月乌龟都不露面。猫急了,跑去咬另一只乌龟。那只缩头乌龟以为有机可乘,就追去咬猫。不料猫是有防备的。乌龟来不及缩头,被包了饺子,只好打起来。”
  宋自昔一听便知下面原来是世荣与世昭的人打起来了。这会儿因为鬼怪一样的黑蛇的加入,两边人马都乱了阵脚,已经有人大呼小叫。宋自昔隐隐意识到什么,难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果然,未几,对面山头呼啸一声,又一帮黑色劲装人马从山上冲下,杀入下面的人群。这帮人,竟是不分世荣派还是世昭派,通杀。
  宋自昔再度看向那清冷女子,心里忽然意识到,这个人与下毒九重天的那个神秘组织有关。宋自昔当即心中有了计较,他并不下去搅浑水,而是冷冷看了会儿,便与清冷女子拱手潇洒地说声“告辞”,便下山去了。清冷女子倒是一愣,心说这人倒是拎得清,趁大家混战成一团没人有精力管他,他赶紧走掉,省得被祸及。但清冷女子再回头一想,这人来时风一样的好轻功,显然功夫绝佳,何必怕被祸及。果然再看下山路,这人已经没了踪影。清冷女子想想这男人的绝世风华,一时有些走神。
  山谷里,原本已经打得筋疲力尽,已经分出高下的两派人马忽然被鬼怪一样的蛇阵缠住,又遭遇一帮好整以暇的高手自上而下的冲击,两派人马都乱了。一时间,山谷里血肉横飞,月色下,好好的山谷变成恐怖的修罗场。
  宋自昔既不帮世昭帮,也不帮世荣帮,他假装下山,然后身形一转,便从树顶掠回,远远盯住放蛇女子。
  山谷里的杀戮几乎没有悬念。一派杀光另一派,新冒出的一派将留下的全杀光。正是典型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后,一把火烧起。火光中,那些最后冒出来的杀手很有条理地离开修罗场,这等条理,与宋自昔训练下的功夫高手们差不多。当年,宋自昔之所以能训练出这等条理,有一半依靠的是世荣的财力与影响力。
  因此宋自昔不得不深思,这个神秘组织背后究竟是怎样的靠山。他已经无法不将这个组织与南诏国联系起来。
  宋自昔不紧不慢地在这帮人后面跟着。这帮人走得飞快,当然宋自昔的轻功更好。天色微白时,宋自昔发现前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河。而这帮人则是纷纷跳上不同的船只。船很快悄悄离岸,划向对岸。对岸,正是南诏国。
  宋自昔依然没有现身,他藏身在黑暗处,默默盯着那些船消失的地方,这一下,所有的线索都串联起来了:他的锵儿在鬼影的护送下歪打正着地出现在此地——南诏国眼线发现中九重天的锵儿,掳走锵儿——南诏国那个杀手组织的主要负责人试图通过锵儿获取世荣情报——当然,锵儿总有办法获取解药,但也无法逃脱被南诏国皇帝猎取的命运。
  原来南诏国新君即位不到一年,开始对正始国上下其手了。这下,即使宋自昔不想帮世昭或者世荣,也无法置身事外了。即使他急于找到姜锵,却也不得不在临夏住上一天,写出两封信,分别递交世荣与世昭,劝说两人在外敌面前携手。
  但宋自昔很警惕,没住到他宋家名下的药店,而是去了多年结交暗中有生意往来的朋友处。他能在最紧要的关头投宿,是因为那是他真正的朋友。那朋友常年与外国货船做贸易,家里常有金发碧眼儿住宿。却不料,正好遇到为造桥工艺而吵闹不休的凯文斯瑞儿一行。
  宋自昔也只是好奇,好睡大半天后吃了晚饭,与朋友出来闲逛说话,站在一处偏院门口看里面野人一样的外国人在灯下认真地争吵。
  朋友笑着解释道:“他们都吵两天了。前几天去对河觐见南诏国贵妃回来后就凑一起吵,还没吵出结果来。”
  什么?觐见姜锵?宋自昔如被雷电炸过,一下子来了精神,“进去看看?南诏国贵妃很著名?”
  朋友笑道:“好像是,听说很得宠,他们皇帝宠得她什么规矩都破了,直接御书房旁边给设一个她女人家的书房,还让接见这些海盗。南蛮子真是匪夷所思。”
  宠得无法无天!宋自昔心里酸得可以榨出醋精来。是,换谁都会宠她,宠得她无法无天。可是,他宋自昔才是她相公啊。宋自昔的心在滴血。他无法接朋友的话,只好借看这些外国人桌上的东西,逃避乱成一团的心。
  朋友是个精细人,硬是看出宋自昔脸上的纠结,将他拉出门去,“怎么回事?脸色这么差。”
  宋自昔愣了好一会儿,长叹一声,“那贵妃,是我新婚妻子。前阵子中毒后怕连累我,悄悄离开我,想避开我静静地离世,不让我伤心,不让我被持有解药的组织敲诈。我前两天才获知她被劫持后成了那贵妃。我正是来找她。”
  朋友看着宋自昔明显削瘦的脸庞,一时无语。好久才打破宁静,道:“别看了,走吧,伤心。”
  宋自昔站在黑暗的门外,看着门里灯光辉煌下热闹争吵的外国人,冷静地问:“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让我混在这帮人中间,去见见她?”
  朋友道:“不是不帮你,我们的脸与他们的长得多不一样,怎么混?即使易容,也易不了眼睛,他们眼睛颜色与我们不一样。而且你不会说他们的语言。你完全没法混在他们里面。”
  “通译呢?总有我们这种长相的通译吧?”
  朋友奇道,“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妻子懂他们的语言,不需要通译。”
  宋自昔无言以对,他无法说他真的不知道,他们从走到一起到最后分开,想出才两只手掌左右的时间,彼此才能了解多少。但他知道她的独特来历,既然能独特成这样,那么懂那些外国人的语言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好吧,我另想办法。”
  朋友真心实意地道:“那位女子,既然能成为你宋公子的妻子,又能得宠于南诏国皇帝,而且受这些野人一样的海盗的钦佩,一定是非常奇特的女子。但自昔啊,我作为朋友会竭力劝阻你,你背后有无数人需要你,你背负的责任很大,你不能去南诏国皇宫做这种冒险。再奇特的女子,也只是一个女人。”
  又是这一套!宋自昔在心里摇头。蒋三送走姜锵的时候是这么想,连姜锵劝说蒋三帮忙,用的也是这一套。可是,宋自昔在心中狂吼,他的心在姜锵身上。
  既然是朋友,自然不可能不轻不重地劝一下便罢,朋友的劝说是戳心戳肺的。“就算让你混进南诏国皇宫又怎样,你当然能冒险进出,但你不可能带一个人还能全身而退。既然救不出来,你还是放过她吧。她一个女人,如果她心里依然有你,她被迫做了贵妃,心里自然是非常难过。你既然救不出她,却到她面前晃,是逼她自杀在你面前吗?还是逼他们皇帝杀死她?你如果心里很喜欢她,你做得出?”
  朋友的话如五雷轰顶,将宋自昔击碎。他想起姜锵让鬼影捎来的话,“我还活着,但我是贵妃”。此刻,他彻底理解姜锵说这句话背后的无奈了:事已至此,你看着办吧。她没有任何选择,她的命运抓在他宋自昔的手里。那个皇帝逼她成为贵妃,他难道要打着爱的旗号逼她至死?
  朋友说完,静静陪着脸色突变的宋自昔。他看到,宋自昔的全身在发抖。
  很久,连院子里的凯文他们也安静了,朋友才道:“我有个办法。你想跟她说什么,我替你翻译成番帮文字,让凯文他们递给她。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宋自昔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不了,不打搅她了。”宋自昔说完,闷声不响与朋友一拱手,番强而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9 章

  宋自昔直觉得浑身憋得昏昏沉沉。他全身都是束缚,来自宋氏世家的责任,来自门派兄弟的责任,来自他与姜锵的爱。偏生的,在他身上,大家与小家成了一对矛盾。如今他没了小家,却也对大家提不起劲了。他现在满满的无力感,他只想找个空旷的地方呼吸,他胸中有许多浊气,憋得他眼前昏天黑地,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往哪走,他走得飞快,轻功不要命地用到极致,唯有大风嗖嗖嗖如刀子一样割在脸上才能令他呼吸。
  可再好的内功也不能这么逆天地用,再强的深弓也不能总是拉到满,终于,嘣……宋自昔喷出一口鲜血,瘫倒在地。他不知这是哪里,周围是月色朦胧,树影都跟鬼怪似地,唯一清醒的是脑袋,他的脑袋终于清醒了。可清醒的脑袋却只想到与姜锵的一路旖旎,彼时越开心,此刻越伤心。他想起两人的初遇。他宋公子并非没见过世面的人,他见识过各色美女,他只是洁身自好而已。唯有她,那么年轻光洁美丽的脸上,有两只不仅会说话,而且能言善道的眼睛,只一眼,他便认定她是个精灵,只一眼,他便沉迷。以后,唯有原发沉迷。他想到蒋三惶恐地跟在他身后的解释,蒋三说,夫人偷偷离开的原因是心疼他,因为夫人认为他看着夫人中毒疼痛,他心里会十倍疼痛,夫人怕他挨不过,所以才不让他看到她往后的惨状。是,他相信蒋三的话,也正因为相信,才越发心痛。
  此刻,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和心里的痛,全身的力气已经散失,宋自昔对天哭得泪眼婆娑。
  前阵子,他虽然心里难过,可还是撑着一股心气,努力而完美地打造起一个鼎立于世昭世荣之外的第三方力量框架。可现在,他浑身由内而外的无力感,他什么都不想做。
  此时,一个词蹦入宋自昔的脑袋里,“胸无大志”,正是姜锵常说的。
  下午,秦式晖坐在书房一角属于他的办公桌后面,整理刚刚速记的那些记录。他不由得看看侧面的贵妃,不晓得这个贵妃的脑子究竟怎么长的,懂得那么多不说,掌控能力也这么强。
  姜锵正托腮画洗煤与炼焦装置。感觉到秦式晖的注视,她没抬头,淡淡地道:“想问就问呗。”
  秦式晖道:“臣是南诏历史上最年轻的秀才,最年轻的举人,最年轻的状元,可……”
  “噢,正想请教你们的考试方式,我记得需要隔年考一次什么的。”麾下用过不知多少高考状元,自己也离状元一步之遥的姜锵并不将秦式晖的经历当回事。
  已经跟了姜锵三天的秦式晖忙给姜锵解释科举规矩,以及他引以为傲的连中三元是什么玩意儿。
  姜锵认真听着,听完,点头道:“以你的年纪连中三元,果然是极限了。”
  秦式晖在姜锵面前没了过往的傲气,“见了娘娘,才知天外有天。”
  姜锵一笑,“我是站在巨人肩上。你来看看我画的图,这里面用到你可能没听说过的方法:立体图。今早就跟你说说这个立体图是怎么回事吧。”
  秦式晖一看姜锵拿鹅毛笔已经画到一半的图,里面线条纵横,却很抽象,直看得秦式晖眼前一黑。又看旁边一张纸上姜锵拿来打草稿的计算,都是蛇虫一样的文字,更是眼前黑了又黑。
  姜锵当然知道肯定是这结果,古人没学过平面几何,遑论立体几何。她拿起桌上线条最简单的一块紫檀镇纸,正是最规整的正方形。她以此教秦式晖学习画立体图。教了基本知识之后,秦式晖再看那图,心里有点儿门道了。
  姜锵笑道,“你果然是脑筋一流,学起来很快。这张图你慢慢领会,要是有兴趣,可以找点粘土捏个缩小的模型出来。我打算画完图纸按比例做个粘土模型,方便跟兵器司的那些人说明。做过以后,你会对立体图有更深刻印象。我画了一下午图,头有点晕,先回去了。”
  秦式晖忙垂手道:“是,臣这就去做。恭送娘娘。”
  姜锵笑笑,走到门外想起,就站在门外道:“秦翰林,你不妨找几个不是死读书的,教他们跟你一起做。我现在精力不足,想做的事又太多,千头万绪,只有拜托你转授。等以后凯文他们那边下次航海带回代数几何等书,我打算开课教一帮孩子,系统性地教授一些经史子集以外的知识。那么即使以后我不在了,你们也可以自己发明建造。”
  宫新成正好做完事过来找姜锵,听了急道:“你胡说什么,什么叫以后你不在了?”
  “人总有生老病死。”姜锵注意力却放在远处一队侍卫刚拖到半路的人身上。“又杀人啊?”
  宫新成一听是生老病死之我不在了,而不是他最心烦的姜锵总是想闹的独立自由,才稍微释怀,这才回头看一眼,不以为然地道:“镇国公,前儿冲撞你的那位淑妃的父亲,朕为你拿下他了,朕对你真是百依百顺。”
  秦式晖在屋里听得汗毛都竖了起来,这种话若是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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