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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莲长卷-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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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愿意说就算了。”他摇摇头,示意我不必再说了:“你今日既不找十三十四弟也不找九弟帮忙,偏偏找到我,看来事情未必是什么好事啊!”他笑道。
我轻笑叹口气,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十三爷要大婚了,五爷也知道奴婢与十三爷平时到也算亲厚,再者,他娶的也是奴婢的表姐,您说奴婢能不想去看看吗?可是这宫门奴婢可是出不去,只能求爷帮帮忙了。”
五阿哥踌躇沉思了一会儿,方说:“带个别宫女太监出宫这原也不算太难的事情,但是认识你的人太多了,只怕会被人认出了,这就不太好办了。”
“我尽量把自个儿画丑一点,再换一身儿的太监服,估摸着看不出来的。”如果连五阿哥都不肯帮我,我还能去求谁!?无论如何,即使死缠烂打也要另他答应才行!
五阿哥看着我坚持的神色,忽地怔了一下,幽幽地叹口气:“罢了,我带你去便是。大不了被九弟和十四弟知道了不悦,我担待着这个罪名罢了。”
“高阁客竟去,小园花乱飞。参差连曲陌,迢递送斜晖。肠断未忍扫,眼穿仍欲归。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五阿哥忽然自己喃喃了一首李商隐的《落花》,我熟读李义山的诗赋,自然是明白诗句里的意思,抬头愕然看着五阿哥,却发现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心头微微一惊,竟然有些被看透的感觉。
他幽幽地一笑,说:“在这个皇宫里,以后莫要用那样的眼神求人,人的眼睛有时会比嘴巴透露更多的心思。方才的《落花》不过是试探罢了,只是你却真的……”他摇摇头,并不再说下去了。可是我什么都明白了。
聪明透彻如五阿哥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到时候我会让小企子给你送套太监的衣服过来的。”五阿哥平静地看了我一眼,留下这么一句,径自离去。留下独自站立在寒风中的我,无神地看着桂树上的香花在风的撕扯下凌乱地飞扬,遥遥不知归向何方。
在十三的大婚前唯一一次离开钟粹宫是因为康熙派李德全来宣我去上书房整理账目。我魂不守舍地跟着李德全到了上书房,里面空落落的没有一个人。康熙正在乾清宫批阅奏章,只是让李德全协助我把近日的账目整理一番。
上书房是平时是议政的地方,高高的悬梁、出神入化的雕工、金碧辉煌的装潢、一尘不染的地面,刹那间入目的是一股严肃和压抑的感觉;一种威慑人心神的氛围让我感到透不过气来。好在我自然不可以在大殿里面整理,李德全带着我到上书房的暖阁,里面点上了薰香,炭炉里也添了不少炭渣,一室温暖馨香。
李德全对我的态度也是带着几分讨好,当然,我知道他不是针对我这个人,而是针对康熙对我的态度。我也不以为意,反正在这个深宫之中也没有人不看康熙的面子,谁让他是皇帝,执掌了生杀大权呢?!说不定什么时候,他想不通就把我给咔嚓嚓了。
翌日,李德全就奉了康熙的命令到钟粹宫赏赐我东西,夸奖我说蕙质兰心,然后又赏赐几只金玉簪子坠子。
看来康熙还是很满意我的杰作的,不枉我这个工商管理的高才生!我挑出最精致,我最喜欢的那几个首饰,剩余的自然也分给了钟粹宫的众人。虽然我社交能力马马虎虎,但是笼络人的手段还是学到了点的。所以在钟粹宫虽然有人看不惯我总是‘招蜂引蝶’的,但是也不曾真正为难于我。
一时间,来我屋子里闲聊、套近乎的人越来越多,不管他们是真心假意,我也笑着一一应对了。可是,纵然脸上挤出淡然的微笑,心里却越来越黯然,离大婚一天天近了
第一卷:满眼春风百事非 第二十五章 离歌醉梦
那个我最不愿意面对的日子也还是终于到来了。一大早小企子就偷偷地送了一身低阶小太监的衣裳过来,告诉我五阿哥等半个时辰就过来接我。
小企子悄悄附过来,道:“五爷考虑了一下,觉得姑娘办成太监跟着他太容易被识破,所以请了别的人帮忙,姑娘就放心好了,五爷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事到如今不相信五阿哥也没有办法了,我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抱着衣服回屋。
这两天宫里都是喜气洋洋的,十三是康熙最宠的孩子之一,他大婚自然是办得热热闹闹。虽然十三没有封号,只是一个阿哥,但是康熙让礼部所准备的大婚级别却已经是达到了贝勒级别了,难免也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也有人说十三如此看中兆佳氏,将来必然是个有福气的福晋。我听在耳中却如芒在背,每每总是刺痛。
“姐姐,你真的要去?”采心一边帮我梳妆一边担心地说:“要是真的给佟主子知道了主子一定会恼你的。”
我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背,苦笑道:“兴许主子早就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我自己有分寸。”佟贵妃是何等精明的人,从一开始我也就没有奢望能够瞒住她。或许她是在等我自己死心吧!
我换了身衣服,往脸上抹了一层炉灰,很容易地就跟着小企子混出了钟粹宫,五阿哥和两名衣着华丽的少女站在马车边上等我。
“给两位公主请安。”我一眼就认出这两人中的一名是当日在布库房那边看见的温恪。
她冲我笑了笑,说:“这是我和哥哥的妹妹,敦恪。”
五阿哥点点头说:“今日我出去比平时多带一个小太监难免会引人注意,再说我在阿哥堆里,他们眼尖的很容易就认出你,所以找来了两位公主。好在你和温恪也是旧识,我想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敦恪比温恪还要小几岁,看着比温恪还像小小的洋娃娃。虽然她们两个都是公主,但是一点公主的架子也没有。敦恪一双剔透的眸子有些羞怯又有些好奇地看着我,声音如同蚊吟,几不可闻,一张小脸憋的通红:“你就是我嫂子的表妹吗?”
这个称呼让我心底猛地一颤,强笑道:“回公主的话,正是奴婢。”
五阿哥蹙眉看了我一眼,不经意地摇摇头道:“好了,该出宫了,时辰不早了。”
大概因为是熟识的,温恪这次倒是没有了上次那般怯生生的,冲着五阿哥莞尔一笑道:“哥哥大婚,五哥哥着急什么啊!?”说着,挽了敦恪的手,径自上了马车,又掀起帘子看着我,笑说:“快上来啊!难不成想走着去啊!”她如今的样子倒有几分十三的明朗。
我正准备爬上马车,忽然一只手在我手腕上一托,我怔了一下,五阿哥好笑地看着我,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肯定上马车的样子又很丢脸。温恪掩口‘咯咯’地一笑,忽地伸出一只手。
我本是想借力上去,可是转念一想,温恪再怎么说也是公主,我又岂能随便抓她的手!?要是给人知道了……
“你不用和我们客气。”温恪待我也进了马车坐好,浅笑道:“听说萧姐姐和兄长们都很熟,和哥哥更是知己朋友一般,对于我们两个你也不用这般小心谨慎,哥哥的朋友就是我和敦恪的朋友。”
敦恪红着一张小脸,点点头,不时地用余光瞥我两眼。
朋友?知己?我笑着看着她们,心里却一阵阵的酸楚。无论如何,我和十三今生也就仅限于这两个词了吧!
“姐姐这个词,奴婢担待不起。”我撇过头,自嘲地一笑。
为了不引人注意,五阿哥先行去十三阿哥府,到时候就没有人会特别注意到两位公主随后而到的马车了。
在马车上,我心里想着十三的事情,不住地暗自叹气,幽幽地从窗帘边被风掀起的角落里看向外面的景色。离得越来越近,我反而愈发的心虚了,也不知道我去看他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他们都说你长得像额娘。”一直沉默地温恪忽然抬头看着我,细细地幽幽地打量着我,娇小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忧郁:“可是上一次见你时觉得你像,现在又觉着不像了。额娘不会像你这么忧郁。”
“公主也不像传言里那么不谙世事。”我淡淡一笑,道:“奴婢两次所见的八公主都不是传闻中的布娃娃。”没错,现在在我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虽然比我还小上一两岁,但是全然没有小女孩的惊惶和娇怯,她明亮的眼睛里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和镇定,这应该才是她的本来面目。我这才想起,当日在草丛中那么紧急的时刻,她却立刻想到吩咐我去找太后求助,若是她真的只是传闻里面那样唯唯诺诺的小公主,躲在外面听墙角被发现了,早就该慌了神,怎么还能这么从容。
温恪的脸上随即露出一抹微笑,女孩子娇滴滴的声音软软地响起道:“难怪几位哥哥都这么欣赏你,果然是个钟灵毓秀的人物,有些真性情。可是像我这样身份的公主在宫里,反倒是作一个听话乖巧的布娃娃会比较安全。要是锋芒毕露、性情太真了,只怕我即使只是一个公主,宫里有人也未必见容于我。宫里一向容不得太聪明太灵秀的人了。”
我讶然。她才不过十二三岁而已,却已经有如此一颗透彻的心。
“萧姐姐,不管是因为你长得像额娘也好,还是当日你为了两位哥哥不惜以身涉险,温恪都由衷地喜欢姐姐,才会在姐姐面前不加掩饰的。姐姐的事情,温恪在宫里多多少少也都听说过,也不禁为姐姐捏了把冷汗。”她轻轻推了敦恪一下,道:“敦恪,你先坐那边。我有话和萧姐姐说。”
我一怔,温恪已经附到我耳边,轻声说:“小心采心。”
我一惊,惊愕地看着她。我立刻就明白她所指何意。可是,采心?!怎么可能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上次我看见……总之姐姐如果信我,就多留一个心眼儿吧!”温恪沉静地看了我一眼,马车一停,她淡然道:“该下车了。”
果然,温恪和敦恪虽然是公主,但是受重视度终究是不及阿哥们,加上来十三府上恭贺的人着实很多,下人们也忙不过来,自然没有人注意到我们。
“五哥哥吩咐了,里面屋子里认识你的人太多了,虽然你在脸上抹抹画画了一番,但不确保你不会被认出,所以你最好尽量少抬头,一定要跟着我们。”
皇子迎娶嫡福晋毕竟是大事,所以邀请的人也多是皇亲贵胄,而随行的也都是各个府上的嫡福晋。那些个嫡福晋我也都大抵见过,像五阿哥和九阿哥的福晋在我还在宜妃那里当值时更是时常见到。我压低了头,手心里尽是汗水。
温恪拉着敦恪刻意坐到女眷中最不起眼的位置,加之这两个公主平日里在宫里也不张扬,所以在十三的府上偶尔有几个问候的,便再也引不起人注目了。
忽然,一阵嘈杂震耳的哄笑传来,只见阿哥们拥着一身喜气洋洋的十三走了出来。十三面对兄弟们的起哄脸上温和笑意一直没有消失过,可是那样的笑容深处,我再也看不到里面的温柔;他即使也曾不甘,即使也曾失望又如何?!他们终究才是一对,他红线的另一头早就注定了不会是我,而我只是一个被错乱时空遗弃的人。眼圈一红,我别过头去,努力吸气让自己不要哭出来。是啊!自己不可以哭,不是下定了决心要在这之后就放手了吗!?看到他们幸福的在一起,我就可以安心地转身离开了。离开在我还没有刻骨铭心的时候。
十三和兄弟们正寒暄着的时候,一个太监急匆匆地跑来,边喘气儿,边笑道:“十三福晋的轿子到了。”
太子带着众阿哥,最先哄笑着簇拥着十三出屋子去迎接新娘子,那帮嫡福晋们也莺莺燕燕地掩口轻笑着,凑堆儿的出去看热闹。
“咱们也出去吧!”温恪拉起敦恪,却是对兀自还在愣神的我说的。
那一片明亮的红,今天专属于十三福晋的红色,那么的晃眼,灼得我心里一阵一阵的酸痛。她那一身的绚烂的惊心动魄的红,如同那时看见的一片彼岸花丛的璀璨,也如同浴血凤凰,新生在幸福的那一头。嫁得如此如意郎君,任谁都无法不喜上眉梢吧!即使隔着大红罩头,我也依旧能感受到扶云此时已然沉浸在她的幸福之中。
看到了,心也碎了一地。是不是真的就可以放手了?!我只希望时间真的是疗伤的灵丹妙药,让心在漫漫的无尽时间中自我愈合。
五阿哥担心地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安慰他,让他不必担心。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在这里,除了我,每一个人脸上都挂起了或深或浅的笑意,即便是与十三一直不合的九阿哥十阿哥脸上也是笑意浓浓,一直跟冰山似的四阿哥也在今天显得软化多了。原来他成亲,不高兴的只有我自己而已。
过堂之后,喜娘们簇拥着扶云进了里屋等待。阿哥们却强行把十三留下,老十和十四非要和十三拼酒,十三无可奈何地叹口气。
十阿哥还大喇喇地叫嚣道:“十四弟,咱俩联手,今儿要是不把这‘拼命十三郎’给灌醉了,不让他进洞房。”
十三微微一笑,叹道:“也罢,难得一醉。只是怕十哥和十四弟还没把我灌醉就自个儿醉倒了。”
左右的阿哥们大笑着附和起来,催促着三个人拼酒。
一碗,又是一碗……
我已经数不清十三喝了多少碗酒了,只知道他每喝的一碗都一点犹豫都没有,他的酒量竟然这么好。‘难得一醉’,原来他真的是难得一醉啊!每喝一碗,他嘴角的笑意越浓一分,深深地刺痛着我的心。那样的笑容,在我的眼里却是忧伤和无奈的。
在那一刻,我也是多么想大醉一场。醉了,就可以不避这么清醒的面对眼前的现实!醉了,我就可以忘记这一切的一切。眼泪终究是模糊了双目,一片氤氲。
“公主,我想出去透透气。”我压低声音,尽量不让她听出声音的沙哑:“这满屋子的酒味儿奴婢闻不惯。”
温恪皱眉看着我,本是想阻止,却经不住我的哀求的眼神,抿嘴踌躇了一会儿,点点头说:“别太久了。”
我匆匆地溜出屋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太阳已经西沉在云彩之下,只余下隐隐绰绰的余晖微微的笼罩在红瓦金砖的宫宇之间,半明半暗之中,残留的淡淡酒气久久不曾散开。
我怔怔地躲在假山后面,蜷成一团地靠着假山坐着。
“一言一颦勿相见,叹罢如是莫相恋。谁道红颜亦相知,曲终人散还相思。缘过清秋终有尽,影逝魂消难自欺。醉是红楼倾歌舞,午夜梦回泪沾衣。”我紧紧地抱紧自己的膝盖,如果可以不相见不相知,是不是真的就可以不相恋不相思!?或许一开始一切本就是一个错误,一开始就对他放松了紧惕,一开始就喜欢粘在他身边,一开始就被他的笑容吸引了,却是犹自不知,自己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迷失了。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有些事情我们都无能为力。”五阿哥幽幽地从后面走出来,洞彻的眼里写满了叹惋。
我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不想起来,继续那样抱着自己躲在假山旁边:“有酒吗?”
五阿哥眯眼看了我一下,犹豫了一下,叹口气:“喝酒伤身。”
“人生难得几回醉。”我笑着,笑的没心没肺,眼泪明明已经到了眼眶,却被主人强迫着不能流下:“五爷,难得奴婢想醉一回,这也不可以吗?”
“小企子。”五阿哥无奈地点点头,轻声唤来了小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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