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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莲长卷-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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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打量着屋子,里面摆设很简单,甚至是过于朴素了,而且我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见我蹙眉打量屋子,富察氏忙说:“我喜欢简单一些,所以屋子里难免素净了些,福晋莫要见怪。”
不是!不对!这个屋子里为什么都没有多余的人服侍?就刚才送水的也是个年老的嬷嬷?难道是有人为难于她?
琴诗替我翻译了一遍手势的意思,富察氏摇摇头,笑道:“我生性好静。屋子里要那么多的下人也没用。够使便足以。”
“是,奴婢这就去。”小夕看懂令我要她立刻去遣人来的手势,福身便要离开。
富察氏也猜到一二,忙拦下了小夕:“姑娘留步。福晋,府里如今到处都缺人手,就不要再为了我误了府上旁的事情,省的爷也为难啊!”
我怎么听着这话这么别扭。什么叫府里到处都缺人手?
“福晋竟然不知吗?”富察氏有些惊异地望着我,叹口气说:“也是,福晋离开这大半年了,也不太了解府里的情况了。如今不比当初,爷得的赏赐没了当初的分量,月例也没有见长,唉,这一府的人,能遣的也都遣了不少,才能维持着开销,能多匀出一个人来做事也不容易,我也不喜欢人多嘴杂,福晋就莫要为我操心了。”
我顿时怔住了,府里如今已经到如今的局面了吗?我竟然不知道十三如今的日子已经成了这样了,虽然比外面的普通人家仍是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可是在这皇亲贵胄聚集的地方,十三的生活确实算是差的了吧!难怪当日十三让顺儿找两个人去我房里的时候顺儿的表情会那么奇怪,十三,原来……
之后我随口和富察浅月聊了一会儿怀孕的心得,便惴惴不安的离开了。十三为我做了这么多,我真的说不出现在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除了想哭还是想哭,好想抱着十三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啊!
“额娘,你怎么了?”茗浣一蹦一跳地跑过来,这两天下来,茗浣越发的爱粘着我了。
“额娘、姨,我的新衣裳好看吧!”茗浣转了个圈,她今天穿的新衣裳,紫色的小秋袄,上面绣了几只蝴蝶,领子上是白色的毛皮,看上去就软乎乎的很舒服,淡青色的小腰带坠在腰上,一个鹅黄色的小香囊悬在腰带上面,淡淡的幽香和孩子的奶香味儿从茗浣身上传来。她炫耀似的扬着小脑袋说:“是阿玛让人给浣儿做的!”
她又眨巴眨巴小眼睛:“浣儿喜欢阿玛书房里面藏的那张白狐的皮毛,可是阿玛不肯给浣儿,说是要给额娘做围脖呢!”
我一听,浅浅一笑,我又岂会不知,现在的十三恨不得把府里所有的好的都搬到我的面前,我现在是又感动又心酸,这一年多两年来十三是怎么过的啊!?
我坐在院子里绣花,琴诗抚琴,茗浣欢快地在我们之间穿梭,笑着跳着,唱着嬷嬷们教的小调。玩儿累了,就靠在我的软榻边竟是睡了过去,我不忍打扰她,也就任由她躺在身边睡着。
“怎么了?有心事。”在我第五次被针扎到手的时候,琴诗忍不住轻笑起来:“今天自打从侧福晋那边回来就见你魂不守舍了。”
我秀眉竖挑,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嗔她一眼,居然敢嘲笑我。
琴诗咯咯地笑着:“都是要做额娘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也就十三爷还能宠着你!”
我轻抚着茗浣的头,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忙比划着。
“敢情我们的好福晋总算想起还有这么一号人啊!”琴诗笑道:“放心吧!碧儿在年福晋那里还能吃亏吗?年福晋那脾气,就是四爷府上也没有人敢给她脸色看,碧儿跟着她,自然是好的。”
我放下心来,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害我差点都把碧儿给忘了。不过她待在四阿哥那边也好,将来省的说不定被牵连进来。我抬眼看着琴诗,或许连琴诗我也不该留在身边,只是如今有了身子,诸事都不便,看样子只能等到生下这个孩子再想办法先让琴诗离开一段日子了。
“瞧你眼珠子又在滴溜溜的转,又在打我什么主意啊!”琴诗掩口笑着,手上滑过几个音符:“你可别想赶我走哦!我打定主意是赖上你们十三阿哥府了,今后啊,就跟定你吃香的喝辣的了!”
她笑着,可是我却知道那个笑容是到达不到眼底的。她的寞落和无奈都掩藏在那颗玲珑心之下,只能把相思空负。
我瞧着微微有些起风了,叹口气,让小夕把茗浣抱进屋里睡觉,自己正要起身,却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几乎站不稳。
第二卷:梦里云归何处寻 第八十四章 香囊
“当心!”好在琴诗手疾眼快一把扶住我:“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我尴尬地一笑,许是在那里坐久了,猛地站起来,脑部供血不足引起的吧!
想到上次没有看完的那本《文心雕龙》,便一个人去十三的书房找书。本来其实这些事情不用我亲自动手,可是我知道十三不喜旁人进他的书房,大抵因为里面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书信一类的东西吧。便只能亲自去取。
侧门微微半合着,我推开门进了院子,却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咦?十三回府了?平时回来他都直接去我那里,今天怎么不声不响地就跑回来了,还神神秘秘地待在书房。我退开一步,猜到他应该和属下在谈公事,我也不好过问他太多关于朝堂之上的事情,因为我的每一次介入或许都是推动历史的一个契机而已,终究我是为了顺应历史,试图改变过,却无能为力。
“爷,太子那边只怕不会这么轻易放手。”
太子!?我微微有些诧异,脚顿时止住了。
“四哥怎么说?”十三低沉着声音,冷冷说:“即使扳不倒他,又岂能让他事事如意!”
“四爷说让您稍安勿躁,现在还不是时候,奴才正在极力寻找采贵人和太子之间的证据,四爷还说您千万别强出头,这事要谨慎起见,否则仔细把自个儿也给搭了进去。”
我一惊,最怕的便是十三和太子扯上关系,且不论那十年圈禁有无,至少离那倒霉太子远一点总是有利无害的。
“四爷还让奴才带句话,您如今做什么事情都还要考虑着福晋,要是您有个万一,那福晋可怎么办!”
十三沉默了。我竟然又成了他的软肋吗?我不禁握紧拳头。
“我明白了,你回去告诉四哥,我知道该怎么做。”十三疲惫地说:“让他不用担心。”
“是,那属下告退。”
“等等——”十三忽然叫住他,迟疑了一会儿,又说:“她月底便要生了,你抽个空去瞅瞅她吧!”
月底要生了?谁?
“奴才多谢十三爷,以后浅月就有劳十三爷照顾了。”那人的声音里透着无奈。
十三浅浅一笑,说:“无妨,我这府上也不在乎多那两张口。承诺你的事情自然是会办妥的,你安心便是。”
我大吃一惊!难道那个人便是富察浅月的恋人!?她肚子里孩子的生父!?而胤祥其实什么都是知道的,他对我的解释也不过是借口,真正的事实是他想要借富察浅月来控制这个人为他们卖命!?原来十三也没有完全对我讲真话,难道他连我也信不过了!?
我的心顿时痛了起来,全然没有意识到,我和他之间,第一次有了裂痕。
“额娘亲!”我恍恍惚惚地走回了院子里,小浣儿就在奶娘的怀里不安地扭动着,叫道:“浣儿要额娘!”
我勉强笑了笑,走过去亲了亲她粉嫩嫩的小脸蛋,小丫头总是打扮地漂漂亮亮香喷喷的,将来一定是个漂亮的美人儿。
“怎么出去了一圈儿脸色变得这么差?”琴诗看了我一眼,满眼都是惊惶:“瞧你,自己也不会爱惜自己,快坐下来休息!”
我摇摇头,腹部微微有些绞痛,兴许是刚才被刺激了,果然是孕妇不能随便动怒,一动就是俩倒霉。
“你脸色这么难看,我看还是请个太医来瞧瞧吧!”
我赶紧拦住琴诗,这种事情就不用小题大做了。我这两天在府里本来就够出风头了,如果有点小痛小灾的就请太医的话,只怕背地里的闲话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
“听琴诗说你今天身子不舒服?”十三轻轻地把我笼入怀中,摸着我的头,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不让大夫看看?”
我静静躺在他怀中,懒散地什么都不想问。
十三意识到我有些不对劲,摸摸我的额头:“生病了?”
我摇摇头,窝在他怀里,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十三扶住我的肩膀,蹙眉望着我,眼里是浓浓的担心。
我沉默,十三越发地担心:“有什么事不要憋着,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
我信不过你!?我望着十三,眼里微微有些涩意,究竟我们是谁信不过谁?为什么这些对于我们彼此之间感情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你也要瞒我?还是说你觉得怕我会把你们的秘密都泄露出去?
十三对上我的目光,身子一凛,微微忧郁地望着我,手上松了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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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机退开两步,淡淡而又漠然地一笑,十三身子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笑?”
十三伸手过来拉我,我却有些不耐烦地躲开了,我讨厌别人不信任我,尤其是我在意的人!特别是你!
眼前微微有些眩晕,大概是刚刚和他斗气,加上又有了身孕,一时气血不足,所以会头晕的吧!
“袖儿!”他低声唤道:“难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当面说清楚的吗?”
是啊!难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当面说清楚的吗?这话是不是该我反问你呢?我心里暗自问着。
我转过身,努力让自己冲他嫣然一笑,示意他不必多心,刚才只是心里烦躁罢了。十三的眉头依旧紧锁,却也没有再逼问下去。
“福晋成天往我这里跑,到时候爷可要吃醋,和浅月着急了呢!”浅月淡雅地掩口轻笑,一双温柔的眼里透着一股子灵动。
我吃着酸溜溜的葡萄,耸耸肩。这些日子白天竟有一半的时间我都窝在浅月这里,她也是个好脾气,任我在她院子里面胡闹。对她,我是既佩服又同情,毕竟同为女人,她却沦落到成为别人棋子的地步,而我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本来不属于我的生活。
“有了孩子,福晋反而越活越小了。”浅月轻摇着脑袋,说:“以前也没瞧见过福晋这般赖皮。”
我白眼望天。嘴角勾起一丝苦笑,难道偷来的幸福,真的不会有好结果吗?
“刚让人熬的参汤,趁热喝了。”浅月从托盘里面将一盅参汤递给我,说:“别老是窝在榻上,身子骨都软了!”
我懒洋洋地接过茶盅,刚要起身,一阵眩晕袭来,我赶紧扶住榻边,只觉得腹部一阵绞痛,我下意识地捂住腹部,眼前蓦地一阵漆黑,就听见‘啪——’茶盅打碎的声音,我便没了知觉。
梦里,依稀看见一片血红,听见孩子的欢笑声。我抬眼,看见一个乖巧地小男孩笑眯眯地望着我,叫了一声‘额娘’。我一怔,随即冲他笑了笑,走过去要拉住他。他却猛地退开两步,做了个鬼脸,说:“额娘如果抓不到我,我就走了哦!”
我一惊,忙得追了上去,可是他越跑越快,我踉踉跄跄得几乎跟不上。一眨眼,蓦地他就仿佛凭空消失了,只留下一串笑声。
我猛地惊醒,惊恐地覆上腹部,发觉孩子没事,松了口气。这才打量起来,咦?不是在我房间?是十三的书房?
“爷,福晋的屋子搜过了。”阿羽压低的声音从外屋传来,似乎他和十三都在外屋:“没有发现有问题。”
十三沉默了很久,疲惫地说:“你带人去府里其它地方查查,别惊动了旁人。”
阿羽应了一声,声音里隐隐有些怒意。是因为我吗?唉——
“清央福晋(瓜尔佳氏)问您,浅月福晋怎么处置?”顺儿也在外屋。
“这事与富察浅月无关,让清央不得为难她!”十三叹口气。
“等下。”十三又叫住顺儿:“请李嬷嬷过来。”
十三掀开内屋的帘子,和我对望了一眼,他眼里露出惊喜地神色,大步上前坐到床沿上,轻抚着我的脸颊:“还好你没事。”
我握着他的手,轻轻地放到腹部,还好孩子还在。
他的手微微的颤抖着,眼里神色复杂地凝视着我,有自责,有心痛,有愤恨:“我答应过,会护你周全,可是你还是受伤害,该死!我真很没用!”
我笑着抚上他的脸,不是你没用,真的,十三,你不用愧疚,在我回来之前已经做好面对这一切的准备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身边的隐患都清除的!”十三眼底闪过一抹我从来没见过的阴桀,我微微一颤,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我靠在他肩上,互相给予着温暖和安抚,我心里清楚这次的事情绝对不单纯,否则十三不会下令查院子的,到底是什么人会这么做呢?富察浅月和小离显然是不会,剩下的便是在府上已久的瓜尔佳氏和新到的纳喇氏以及心力憔悴的石佳氏,从理论上来说,瓜尔佳氏是个精明的主,不太可能在这个时候动什么手脚,更何况她已经有了弘昌这个长子,在府上的地位也不会动摇了,而石佳氏则是病怏怏的,估计也没那个功夫,只有一个我基本上没有了解的纳喇氏有嫌疑。可是她毕竟是一个才进府,而且不得宠的庶福晋,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胆子谋害嫡福晋呢?!
“给爷请安,给福晋请安。”李嬷嬷进来了,竟是那日和十三密谈的老嬷嬷。
“袖儿,这是李嬷嬷,我额娘的奶妈,也是你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十三握紧我的手。
我冲李嬷嬷一笑,微微颔首。
“你先休息着,我等会儿再来看你。”十三摸摸我的头,我冲他点点头,他便和李嬷嬷一起出去了。
我爬下床,悄悄跟了出去。
“嬷嬷,您给找一个贴心的老嬷嬷过来,最好是对这方面事情比较了解的,袖儿身边都是年轻的人,没有怀孕生产的经历,万一有人再次下药什么的,防不胜防。”十三声色严厉:“这府邸就这么点大,我就不信就揪不出这下麝香的人!”
麝香!我一惊,这是孕妇忌讳的东西,竟是有人在我身边放了这样的东西?竟然没有人察觉到?!
“好一招栽赃陷害,一石二鸟!”十三冷冷道:“若非是我知道富察浅月决计不可能是那害人之人,否则只怕就称了凶手的心意了!”
“老奴认为福晋身边近身的人除了小夕和琴诗姑娘,另外两个都要换了去。”李嬷嬷苍老的声音又响起:“若是爷不嫌弃,老奴的女儿倒是可以进府伺候福晋,她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对这些清楚,只是怕爷还要找个近身婢女伺候着。”
十三思考了一会儿,忽地笑道:“婢女……嗯,我忽然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剩下的就劳烦嬷嬷把您的女儿给接进府里了。”
这是自从在阿哥府门口之后第一次再见到小离。我一直都知道,小离在避着我,我去过她那里找她,可是每次却都没能见到她。她心里有疙瘩放不下,如果自己解不开,即使我再怎么去,她也必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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