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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与刘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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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武山上,楚汉两军已经实现和解。项羽带兵,返回遥远的彭城;刘邦也准备回关中。
这时,陈平前来建议,抛弃刚刚签订的和约,追击项羽。因为此时,是楚军战斗力最弱的时候。刘邦在利益面前,便毁弃了诺言,开始追击项羽。
项羽最大的失策,就是让士兵饿肚子。他向来重视在战场上勇将,但却看不起负责粮草供应的人员。而此刻,刘邦通知韩信、彭越等人,项羽粮草将尽,军纪涣散,正是千载难逢之机,速来参战。
此刻面对刘邦的追击,项羽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但是他控制着情绪,并没有贸然出击。刘邦这边虽然在人数方面占据优势,但是士气低落,对楚军抱有强烈的畏惧。刘邦盼望的韩信、彭越,也一直没有出现在战场上。
等到汉军出现在一个宽阔的原野上时,楚军开始了密集突击。项羽披坚执锐,像雷电一样冲进了汉军的阵营。汉军顿时落花流水,刘邦也掉转马头,落荒而逃。
刘邦逃到了固陵城,被项羽军团团围住。楚军士气高昂,誓要此战砍下刘邦的人头。
虽然固陵城内粮食充足,但是韩信、彭越的援兵却迟迟不曾出现。而城外的楚军,虽然正在挨饿,但是同仇敌忾,非把刘邦杀了不可。
刘邦越来越急躁,越来越害怕。此时张良建议,把大量的土地,都赐给韩信和彭越,这样他们才会来。其实,张良也预感到,这会给二人带来杀人之祸。二人果真出兵了。
而此时项羽,粮草将尽,迫不得已,解除了对固陵的包围,班师回彭城。已经有楚军逃亡,甚至叛变。此时彭越已经在攻击彭城,韩信率领三十万大军也已南下。项羽知道,已经无法回到彭城了。此时的项羽军,只剩下十万人。
项羽在垓下,安营扎寨。各地的援军纷至沓来,垓下仿佛是漂浮在汉军中的孤岛。韩信前来进攻,但是竟然被楚军冲破中路,险些全军溃散。
张良面对楚军的士气,又想出一计谋:四面楚歌。项羽闻后,以为楚地尽亡,伤心落泪,唱出了“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的挽歌!左右皆痛哭。虞姬当场身亡。
而后,项羽带领兵将,异常凶猛地突围出去,“回江南去!”刘邦悬赏千金,加封万户侯,来刺激汉军去杀掉项羽。
项羽的英勇,再次表现出来,一直突围到了乌江边上。乌江亭长给项羽准备了船,让项羽赶快去江南。但是项羽想起当年,叔父和自己带领八千健儿,渡过此江,如今只剩自己回去,无颜与江东父老相见。
于是将乌骓马赠与亭长,项羽又迎向了汉军。当看到一位同乡时,项羽说把千金赏给你吧,便自刎而亡。时年三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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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与刘邦》后记(1)
人们为生存而普遍建立起来的一般体系和技术群体叫做文明,在整个世界辽阔的土地上,似乎早就有了这种文明集中兴起的地方。
古代中国就是这些地方中的一个,而且是最重要的一个。
其中有一点恐怕是必须承认的,那就是从中国的情况来看,生活方式各异的民族曾不间断地从四面八方进入过中原地区。其具体表现就是,在与以畜牧业为主的民族接触过程中,只懂农业的民族学会了穿长筒靴,弄干动物的筋腱制成弦,以及制作肉干、食用乳制品等。但他们(以农业文化的观点称之为蛮族)不是以教师的身份成群结队地到来的,而是以战争的方式出现的。
另外一个具体表现则是,擅长冶炼技术的民族曾经涌入。由于他们的涌入,使得金属制镞(箭头)技术传入中原地区,仅这一点就大大提高了中原狩猎的收获量。他们还在以往木制的犁和锄镐上镶上金属片,使农业生产有了飞跃发展,并由此扩大了统治领域,也就是说,产生了大面积的国家。为统治大片领土而产生了文字,并出现了使用这种文字的官员,文字很快就成为统治的工具。另一方面,文字作为表达思想和其他用途的工具,其使用范围不断扩大。所谓擅长冶炼技术的民族,或许指的就是殷朝人。从出土的青铜文物来看,人们有充足的理由这样想象。
取代殷而兴起的周,原本在西部的草原地带。他们是与主宰当地草原的游牧民族——羌混住在一起的民族,冶金技术虽没有殷那么高明,却谙熟骑马民族的特长——战争。而且,他们有管理大批战士和农民的能力,可以想见,在把这些战士和农民巧妙地组织起来以达到某种目的的方面,周人的能力也高人一筹。在古代,民族都是按生活方式自然形成的,跟二十世纪的民族概念可能有很大的不同。
正如上面谈到的那样,这里所说的文明,似乎可理解为是在具有一定条件的地域内产生的,这种条件就是:谋生手段各不相同的众多民族把形态各异的文化带到一起,并把这些文化放到同一个熔炉里,使之融合为一个整体。至少,中国的情况就是这样。当然,这个巨大的熔炉势必要以农业为基础。
只是有一点需要说明,笔者所属的社会,一直处于中国文明的外围地带。
在古代,这些草木繁生的岛屿还是一望无际的荒野,只有极少数人住在上面。这些人都很纯朴,以采集为生,说话时拖着长长的母音。
就在这时,传入了一种水田式的种稻技术,这种技术可以养活更多的人。尽管还是非金属制品,但犁镐等工具类的东西也整套整套地传了进来,还传入了绳子、席子和草鞋之类的稻秆制品,估计水稻耕作方法也随之传了进来。这就等于说,无论是谁,只要老老实实地按照这套办法来行事,都可以过上以种稻为生的日子,这一切就是当时那种条件下具有普遍性的文明。不过,当时并不像中国那样,这里缺乏具有多种生活方式的不同民族混合进来的条件,因而产生的是一个文化色彩极为单一的——也即是很单纯的——古代社会。
大概是在水稻种植传入日本之后没过多久,或是稍早一点,正是刘邦和项羽争夺天下的时代。经过农业生产力大大发展的春秋战国时期,包括形而上的各种思想流派在内,中国古代文明可说已经发展到完全成熟的地步。
假如原封不动地使用“文明成熟”这个意义含混的词汇,那么我们就会发现,中国古代文明里甚至已经有了许多世界近代史才有的因素。似乎还可以看到这样一种迹象,即从上一个时代继承下来的各种形而上的思想流派已经在社会上扎根,每个流派都创立了培养人才的教育团体。
一种叫做士的个性群体也自成一体地出现了。日本所说的士,是指封建诸侯大名的家臣,而中国这个时候的士则是指具有某种思想和志向、自己决定命运的单个的人。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讲,那种如同青鱼子(卵)一般以均等性和无个性的方式,隶属于部族或家族的生存模式,仍然遍及社会各个角落。所谓士,似乎讲的就是既与这种形态相关,又与这种社会现实保持一丝距离的个性群体。
中国历史有很多不可思议的地方。后世的文化统一性高,但好奇心求知心却减弱了。后汉末期开始,所谓亚洲型文化开始停滞。令人惊叹的是,这种停滞,竟一直持续到近代。可是先秦时代到汉代,中国社会生机勃勃,这个时期的人跟其他朝代的人简直不像是同一个祖先的后代。
从思想方面来说,秦朝是个进行法家思想实验的朝代,关于该朝代的建立,人们甚至有过怀疑,认为在其背后有法家的秘密团体介入宫廷,为国家提供理论根据,促使其设立一整套机构,甚至连从中央到地方的每一级官僚机制都设计好了。
使秦朝垮台的力量,不管怎么说还是来自流民。
当时有很多人利用和操纵这股力量,并使之保持回旋的余地。这些人身边有老庄信徒、兵家、儒家信徒,以及被那些称为纵横家的专门玩弄外交权术的人。至少在表面上没有法家,这不禁使人在心里产生一个疑问,当时各学派信徒是不是明显存在,或暗地里存在着要首先打倒法家主义的意识呢?
笔者1975年5月中旬曾经去过洛阳。当时,这座城市自唐朝以来就以甲天下著称的牡丹花已经凋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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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与刘邦》后记(2)
洛阳旧市区的民房全是用青灰色的砖瓦建成的,站在十字路口,难免会产生一种芥川龙之介笔下的杜子春似乎就要现身的感觉。铁路线一侧有一幢大屋顶的近似体育馆的建筑物,走进去一看才知道,里面保存着一处贮存粮食的巨大粮仓。1969年,因为准备在这里建工厂,事前钻孔了解地下土质状况时,从地底下发现了一块刻铭砖。砖上刻着三个字:“含嘉仓”。
据说当时赶紧动手发掘,粮仓才得以完好地保存下来。
仓穴的直径十一米,深七米,大得好像站在边上都要被吸下去似的。说是仓,其实并不是建筑物,而是沿黄土层深挖下去(黄土层不渗水),把深坑四周稍稍加固,放入吸湿材料和其他一些东西,从上面把粮食倒进去。粮食大多是从长江附近各地征收来的贡米,全部是用船只运来的。粮食经过运河进入黄河,再从黄河逆流而上,经陆路运到这座洛阳城,储存到这类仓穴里。据说大米能保存五年,小米九年。
当然,这样的穴并不止一个。含嘉仓被发现之后,包括这座仓穴在内,仅洛阳一地,同类的穴就发现了二百六十一个。
站在仓穴的边上,对中国式的从实际出发思考问题的方式不禁感慨良深。
唐玄宗时,地处关中高原的长安闹饥荒,皇帝曾率领皇亲国戚和文武百官来到洛阳。与其命人运送谷物,还不如皇帝带头到有仓穴的地方去享用。这情景真可以说是历历在目,甚至令人想到,他们是不是就在仓穴边上忙不迭地吃进肚子里去。
玄宗时,安禄山掀起叛乱。曾有一个时期,安禄山攻陷洛阳后一直死赖着不走,形势恶化的时候也像粘住似的不肯离开这里,就是要让他的十几万士卒吃上粮食。
我目不转睛地俯视着犹如埋了一个大捣米缸的含嘉仓,觉得仿佛对历史上的一个场景有了真正的理解。在与项羽进行决战的后期,刘邦始终牢牢地抓住黄河岸边的成皋、荥阳两城,至死也不肯挪动一步。特别是荥阳西北有一座敖山,秦帝国当初曾在这座山上像蜂窝似的挖了许多洞穴,里面都储藏着粮食。据说敖仓就是敖山粮仓的简称,刘邦面对项羽急如星火般的猛烈进攻也不肯离开这里。假使把刘邦获胜的原因用漫画的手法归结为一点,恐怕就只能说是在于固守这座敖仓吧!
眼里盯着含嘉仓,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流民的场景。
中国每隔几百年就要碰上一次极为严重的灾荒。倘若说到绿色的东西,连一根杂草都见不到,这种情况下,整个村庄的人都会成为流民,靠袭击别的村庄来吃到食物,而被袭击一方的村民就丢下村子集体当了流民,为寻找吃的东西而四处流浪。所谓英雄,就是在这种形势下产生的。只要听说什么地方有人能让五千人吃上饭,流民们就会一拥而上,投到他的旗下。
没过多久,当那个首领也难以保证五千人的吃饭问题时,首领就要四处去寻找,然后和流民一起投到能保证五万人吃上饭的更大一点的首领手下。到最后,能保证百万人食物的人就成了最大的势力,有这种本事的人在中国就叫做英雄。在日本,符合这一定义的英雄还从来没有出现过。日本降雨量高,山野里的水极少干涸,即使有灾荒也只限在很小的地域,诸如流民漩涡般地遍及整个大地的那种“中国现象”,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中国的政治总是以让人们吃上饱饭为第一要义。流民大规模出现之日,就是某个朝代灭亡之时,在那场###中就会出现让流民吃上饭的大首领,一面做出让人吃饱饭的架势,一面推翻旧王朝,建立新王朝。反过来讲,对于不能让人们填饱肚皮的王朝来说,那就等于是上天要它改朝换代。上天把新的使命降到了另外一个能让大家吃饱饭的人物的头上。
这里所说的让大家吃上饱饭,是否做到了姑且不论,至少要竭尽全力做出让人吃上饱饭的架势。由于有这种架势,中国历史上便产生了取之不尽的政治哲学和政策理论。
在日本历史上,没有出现过大规模流民现象,所以既没有与此相应的首领,也没有因此而产生出过多的政治哲学和政策理论。在被称为日本有史以来最大乱世的室町时期(公元1392~1573年),农业生产取得了飞跃的发展,但并没有被政治牵连进去。想到这一点就会知道,日本历史上所说的英雄,似乎跟中国历史上的那种定义并不完全一样。同时,日本并没有出现过像中国皇帝那样强大的权力,关于这一点,从其根本性的差异中似乎也可以窥视到某种问题。
项羽是个楚人。
关于楚人的问题,小说正文里已经从不同角度涉及了很多,这里就不再重复。
他们是自古以来就在长江沿岸进行大面积水稻耕作的民族,跟中原人的语言有所不同,正像小说正文里提到的那样,甚至还有一种学说认为楚语属于古泰语系。作为广义楚人一支的吴、越等国,到项羽时代已不复存在,但处于长江下游这片吴越文化圈里的人们,也许曾泛舟渡海,把水稻耕作带到了韩国或日本的北九州,这也是可以想到的。总之,不知是不是有稻作文化这一共同点,笔者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认为楚人的民俗和气质,与古代的日本好像具有某种类似血缘的关系。
据信中国古代文明是由谋生手段各异的民族共同创造出来的,如果这种想象正确,对于中原地区来讲,楚就是最后一种异质文化了。
《项羽与刘邦》后记(3)
只是到了这一时期以后,文字和写作都使用中原地区产生的表达方式,楚文化的一半就完全被中原文化给融合了进去。然而,与中原地区相比,楚的社会生产方式不同,王朝制度也不一样,农民的文化和气质也相去甚远。这些楚人在项羽的率领下,犹如洪水猛兽般地直朝黄河流域的中原杀将过来,这段历史恐怕还是从未出现过的吧!从这一意义来看,也可以说,楚人的稻作文化和湖沼文化就被投入到中原文明这一巨大漩涡里去了。从这一意义上,还可以说,项羽的所作所为和他那近似溶化般的灭亡——其具体表现就是楚军士兵全都归顺了刘邦的四面楚歌——乃是中国古代文明的最后一次展示,也许还可以认为是形成整个中华民族文明的第一个起点。
项羽死于公元前202年。
在日本被称为弥生式文化的稻作生活方式,作为早已成熟的一整套程序传入日本,大体上也是在此前后。当然,这跟项羽及其手下那些长江沿岸种稻人的失败并没有直接关联,但作为历史年表记在脑子里,还是不无益处的。
日本人从中国引进汉字和汉文典籍,还是那以后很久的事情。
自引进以后,日本社会就把自己的历史以记录的形式编写下去,但在展示人间世相百态时,比起自己社会的实例,更爱借用汉文典籍中登场的中国古代典型历史人物。
这也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日本社会到江户末期(公元710~784年)才成熟,在赖山阳(公元784~1192年)撰写《日本外史》之前,还没有本国通史方面的著作。如果说日本是中国文明周边化的文化,这样讲似乎有蔑视日本之嫌——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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