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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道三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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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训”,什么服装仪容,行为规范,晋升制度一股脑的结合古代的习俗统统讲了一遍,不足之处就由韵儿从旁小声指点,最后还不忘给大家激励了一番。
若在现代,这套完善的流程本已经能使心比天高的人扎下心来努力工作了,更别说古代这些卖身的仆人,他们本就觉得自己低人一等,维持生计都已不能,现在不但有了份收入,而且还能有机会出人头地,个个自是千恩万谢,暗忖跟对了主子。
旁晚时分张盛归来时见到府内井井有条,众人士气高昂,心中对张韦的佩服又加深了一层。张韦在盘石镇最大的福记酒楼订了个大包房,请所有人吃饭。众人哪见过这排场,而且是和主子一起吃饭,自是感动的痛哭流涕,更有甚者伏地不起,张韦笑着好言安慰,众人这才落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拘谨的氛围逐渐演变为畅谈心事,有胆大的直接向张韦张盛敬酒,不住道谢,情真意切;有懂事的女孩则不停的帮忙倒酒。恍惚间张韦似乎回到了现代正和公司同事开怀畅饮。
张盛是性情中人,敬酒必干,不一会就和几个年轻的小伙划拳喝酒打成一团了,热热闹闹好不开心。韵儿则和身边几个女孩窃窃私语,几人偶尔偷眼望向张韦,偶尔小声嬉笑。
张韦一边吃菜一边扫视众人,只见大家心思单纯,心中快慰,但想到自己离开了熟悉的世界,又有些怅然所失,不禁叹了一声干掉了杯中的烈酒。
旁边一个女孩赶忙过来填酒,把头凑到张韦耳边小声道:“主人何事忧愁?”张韦不禁一愣,打眼观瞧身边的女孩:纤细的身材,玲珑有致,年龄二十岁上下,比韵儿稍大上一点,皮肤出奇的白,一张瓜子脸,尤其一双眼睛似会说话。
这女孩倒完酒一转头正和张韦盯着她的目光碰个正着,两人脸挨着脸,都似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张韦也是心中一动:真是人靠衣装,原先那一堆贫民里一个个蓬头垢面的连男女都分不清楚,梳洗后竟有这等俏丽的可人儿。张韦愣愣的看着女孩,只把女孩看的俏脸绯红,才缓过神来,见其他人未注意刚才尴尬的一刻,这才微笑着对女孩道:“没什么,大概喝多了,你叫什么?”
女孩做了个万福道:“婢女蓉儿。”
张韦道:“嗯,蓉儿,别忙了赶紧吃点,否则全被那群饿狼吃光啦。”蓉儿这才找个空位坐下开始吃饭。
张韦见满桌残羹冷炙,于心不忍,问道:“你喜欢吃什么,再来点些!”
由于坐的远,张韦的声音大了点,一下引来了其他人的目光,全聚焦在蓉儿身上,更有几个婢女投向其嫉妒的目光。
张韦忙解围道:“每人再点一道菜,我可没钱天天请你们吃大餐,那可吃穷了我,就可今天过瘾吧!”众人哪能不知张韦在戏言,皆欣然领命,一时间酒桌气氛又恢复了融洽。
翌日,经过张韦“培训”的侍从婢女们开始了日常的忙碌工作,张盛则与几个聊得投契的青年演练武学,韵儿也跟着几名俏丽的婢女聊天玩耍,张韦反成了最闲的人。
过了晌午,左右无事便独自去体验古代世界。每当张韦穿着古装,走进古色古香的街道,穿行在喧嚣的集市,总让张韦莫名的觉得兴奋有趣,好像自己穿越到了电视剧里,一个以自己为主角的电视剧。
意气风发的他东瞧瞧西逛逛,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昨晚吃饭的福记酒楼。里面传来觥筹交错之声,热闹非凡,张韦暗忖:“男人好喝酒,古往今来都这样,无论白天晚上约几个好友就能喝上大半天。”
刚要迈步离开,突然听到有人高声叫道:“孙坚怎敢…”后半句显然是被同桌的朋友压了下去,但仅这一声高呼也惹来了周围食客的注意。
张韦寻声望去,见高声说话那人一身淡黄色武士服,正低头喝酒吃菜,同桌的另两个人也是一身武者装扮,其中一人带着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显得尤为神秘。
张韦好奇心大起,忙进酒楼选了个相隔两张桌子的位置坐下,假装喝酒,竖着耳朵留意三人的动静。
酒楼内其他食客显然对孙坚的名头不太清楚,不一忽儿又恢复了热闹的气氛。三人低头吃喝了一会儿,黄衣武者才小声道:“孙坚真把王睿杀了?”
对面青衣武者道:“那还有假,襄阳早就乱开锅了,只是此处偏远消息传的慢些罢了。”黄衣武者看了一眼戴斗笠的男子,然后问青衣武者道:“这孙坚也忒大胆,连朝廷委任的州牧都敢杀,不怕治罪?”
青衣武者冷哼了一声,不屑道:“周武兄难道还看不透这世道么?天子年幼,权臣当道,各路诸侯都在为争夺一己私利斗得不可开交,哪还有人理会什么朝廷不朝廷,有兵有权说话就算。想那董卓老贼,区区一个西凉节度使,竟能一跃成为权倾朝野的重臣,凭的是什么?还不是西凉兵的骁勇,吕布的勇猛?再说那孙坚乃是江东豪族,勇武无双,又有谁敢惹了,只怕不但不会治罪,搞不好还能升个一官半职。”
周武道:“徐兄高见,小弟佩服。”表情显是不太信服。青衣武者的这一番话让一旁的张韦听得是暗暗心惊,从现代人的角度去看历史,做出这样的评论并不奇怪,但身处其中,能当局者不迷的把局势阐述的如此清楚明白的绝对非常人!
那姓徐的续道:“官职什么的全是虚妄,黄金白银才是实在货,周兄可知这小小盘石县的府库里有多少银子?”
周武一听到银子,眼睛一亮道:“这盘石县城下属村镇数十个,少说也得有个几万两吧。”
那姓徐的微微一笑,道:“几万两还用劳烦我师兄亲自出马么?”这师兄显然是在称呼那个戴斗笠的神秘男子。
周武忙问道:“那能有多少?”
姓徐的缓缓伸出右手,张开了五指。
那周武惊的嘴成了个大大的o型,好半天才出了口冷气道:“五十万两?这么多?”
姓徐的道:“我在县里的耳目告诉我,蒯家这几天刚运了批银子到这,似是要买一批武器马匹,只停留十天,所以周武兄要下手可就要快哦。”
那周武兴奋的直搓手,道:“徐兄高见,依你之见我们如何配合才好。”
姓徐的打了个手势,周武心领神会的把头凑了过去,两人耳语了一番,听的周武频频点头,乐的合不拢嘴。
刚说完,周武就干掉杯中酒,急忙告辞离开,想必是去布置了。剩下二人则继续吃饭,至离开也未发一言。
张韦注意力全放在了周武那一桌,全然不知在酒楼的一个角落里,有个人一直在盯着他观看。
张韦吃吃喝喝,不觉已喝了一坛酒,这酒入口并不辣,但是后劲十足,张韦结账走出酒楼,未走几步,只觉天地颠倒,腹中排江倒海,忙跌跌撞撞的跑到一边的小巷扶墙吐了个天昏地暗,之前那顿饭算是白吃了。
吐了好一阵,张韦才稍微回复了些精神,刚欲迈步回家,只见眼前一黑,接着不省人事了。
第九章 梦境与现实
张韦在一间小柴房里醒来,手脚皆被绑住,舌下塞了团麻布,吐也吐不出去,更别提呼救了。不一会柴房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佝偻的老家丁,有一只眼睛是瞎的,把手中的饭菜颤颤巍巍的置于张韦面前。而后取出张韦口中布团,用沙哑的声音道:“开吃吧!”
张韦扭动了下身子,示意他解开手上的绳索,这老家丁却如若不见,安静的坐在一边用那只还能用的眼睛打量着张韦。
张韦被他看的发毛,偏又手脚动弹不得,心中暗暗叫苦:不用双手又如何能吃饭?更何况还当着别人的面,这可是万万不能,但若不吃,又有些饥饿。正纠结间,老家丁突然起身迅速的收拾走了张韦眼前的饭菜,不管张韦如何叫喊阻拦,都理也不理起身离去。
“这是哪里?到底是谁绑架了我?”刚才因为饥饿张韦把注意力全放在了饭菜上,现在才想起这些问题,却无人可问了。冷静下来又想:“即便当初我问,恐怕也不会有人傻到回答我。”就这样胡思乱想中,张韦又睡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老家丁已经把饭菜送到张韦面前了,然后依旧坐在那里盯着他看。张韦已经饿懵了,管不了那么多,把头埋在饭菜中,大吃大嚼了起来,这仿佛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饭菜。
一连十数日,除了老家丁每日按时送饭并没有其他人来访,而且这个老家丁除了第一天跟张韦说过一句:“开吃吧!”就再没说过一句话,无论张韦怎么出言挑逗,老家丁就像聋了一样,只是送饭,看张韦,收饭,日日如此。
张韦猜想:“怕是歹人抓了我来要挟张盛他们拿银子来换,想必是古代交通交流皆不方便,所以耽搁了这许多日子。只要张盛他们交了赎金,我也就该被释放了吧。”
想到张盛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韵儿,“这丫头见我失踪了这许久,只怕也着急死了吧。”想到韵儿会为他担心垂泪,心里一阵甜蜜又一阵愧疚。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两个家丁模样的人,他们的袖子上绣着个荆字,腰间别着明晃晃的钢刀,一言不发的架起张韦就往外面走。
张韦眯起被阳光刺痛的双眼,无力挣扎,只是任凭两人直架到树林深处,那里早有人挖好了人形的土坑。张韦暗叫不好,这是要撕票!可惜他反应的太晚了,左右两边的家丁把他往前一推,土坑旁的大汉趁机挥起大刀猛力砍下…张韦只觉身体发轻,向上飘去…
张韦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的手脚皆被绑住,舌下塞了团麻布,吐也吐不出去。张韦刚从噩梦中醒来,却发现自己竟处于这噩梦之中,哪能不大惊失色。
更让他吃惊的是,就在这时,一个瞎了一只眼的老家丁走了进来,把饭菜推到张韦的面前说道:“开吃吧!”
张韦自是惊得合不拢嘴,不一会,这老家丁果然开始收拾饭菜,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张韦用头轻轻的撞向干柴,一个木刺扎到了张韦的额头上,疼得他直咧嘴,这才确信自己不是做梦。但却让张韦更惊慌了:“如果我的梦成功的预言了未来,那么我十几天后不就会死掉?不行,我得趁他们动手前赶紧逃走才好!”
想到这张韦求生的本能占据了上风,他开始死命的磨绑在手上的绳索,不论是墙沿还是柴火堆,只要能磨的地方他都去试。磨了一个多时辰,累得他双臂酸疼,大汗淋漓,万幸解开了绳索。
张韦舒缓了下麻痹的手脚,从门缝中偷眼望去,由于夜晚光线较暗,视力所及的地方是个大院落,房间都已熄灯,只有走廊的灯笼还亮着,安静得很。张韦轻推了下柴门,发现被根木棍横卡住了。他学着电影中的样子,拿了根小木棍轻轻一挑,门竟开了。张韦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心中大喜,把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沿着走廊边的灌木小心的前进,希望能趁机溜出去,但这户人家实在太大了,加之夜间辨物不清,左拐右拐了十几个来回都没能找到出口,更可悲的是张韦连来时的路都不记得了。
就在他彷徨之时,突然不远处一个亮灯的房间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悄悄挪到窗下,只听里面有两个男人在说话。
其中一人道:“银库之事是重中之重,未防止意外,还劳烦刘大人紧闭城门,在各个城门严格盘查,如遇到携带兵忍者一律法办!”
这人声音听起来甚是耳熟,但张韦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见过。刘大人道:“是是,还是公子思虑周详,令下官拜服!下官一定把这件事办得妥妥当当,还请公子凯旋回去时在令尊面前稍微提带下下官,下官做牛做马来报答公子的恩情!”
那男子冷哼了一声道:“刘大人好盘算啊,上次青龙山之事损兵折将以致如今人手不足,现在倒让我去求情,却不知我拿什么去替大人求情啊?”
那刘大人谄媚的道:“青龙山之事原是胜券在握,岂知那蔡冉玩忽职守,才致功亏一篑啊!而如今银库之事由本官协助公子完成,全荆州何人不知公子文韬武略,这次必能顺利完成。另外,下官知公子颇懂欣赏美人儿,特准备了美婢两人供公子鉴赏。”
说到这里,张韦才恍然大悟,那刘大人自然就是庞元口中的刘县令了,多次谋取青龙山,最后蔡冉也被庞元设计打败,命丧在一个神秘女人之手。而另一个人就是蒯绍,张韦在集市中和他打过照面。
只听蒯绍嘿嘿一笑,道:“大人有心了,我还有一事想请大人帮忙!”
那刘县令忙道:“不敢!不敢!好说!好说!”
蒯绍道:“城东有间大宅突然搬进来了主人,不知刘大人知否?”
刘县令道:“怎能不知?主人叫张韦,他还是闻名乡里的打虎英雄哩!”
蒯绍道:“哦?不过我探听到他曾与黄巾贼党有过交往,如今他们内斗,管家张盛和其妹已将张韦杀死,谋取了财产!”
刘县令道:“竟然有这种事?幸亏被公子察觉,我明日就着人捉拿张盛兄妹,打入大狱,查收财产!”
蒯绍道:“刘大人决断准确迅速理应为荆州之楷模啊!只不过张盛其妹年幼无知,很可能是受其兄之蛊惑,在下以为应从轻发落才是!”
刘县令哪能不知蒯绍的心意,忙道:“正是,正是,张盛其妹受人蛊惑,从轻发落,便任由公子处置吧!”言罢与蒯绍哈哈大笑。
张韦在窗下听得七窍生烟,若不是手枪落在了宅里,真恨不得冲进去一枪一个毙了这两人。
笑声甫歇,蒯绍道:“大人可有随从跟来?”
刘县令愕然道:“下官拜见公子何须带随从?”
张韦正听的糊涂,突然从张韦头上的纸窗破出一个人来,迎着月光站在廊中,不是蒯绍更是何人?
蒯绍看到张韦,先是一愕,然后淡然道:“打虎英雄果然有两下子,竟然跑到了这里,如今就让我领教一下你的本事吧。”
这时县令也从屋内走了出来,见到张韦,也是一脸惊讶。张韦心想:“这里是敌人的地盘,耽误时间越久,对自己越为不利,赶紧三十六计走为上!”想罢拔腿就跑,蒯绍冷哼了一下,闪身追了过来。
张韦虽学了三个月的剑法,但毫无实战经验,更不会轻功,跑了没几步只觉脑后生风,赶忙向前一滚,狼狈的躲开了蒯绍一招。
张韦稳住身形,定睛一看,只见蒯绍手拿一把细剑,斜眼看着自己。蒯绍这一脸的不屑彻底激怒了张韦。后者决定拼死一搏,张韦大喝一声,使出张盛所教的近身格斗术,飞身向蒯绍扑去。
只见蒯绍右手持剑背于身后,只左手一手格挡,身形甚是飘逸,相较张韦的猛拼猛打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张韦只堪堪打了五六招,便被一脚击中小腹,应声飞出两丈多远,才重重的落在地上。张韦恨恨的望着蒯绍,无奈浑身疼痛,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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