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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女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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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是朝庭的最高指导原则。然而,此战非彼战,以夷制夷显然成效不大,先是龙在田的兵马至漾田时即被剿灭,继有高必奎刚到阿迷城下,兵不血刃即告“败走”,而普家兵根本未出一兵一卒。王伉气得大骂“狗日的蛮夷”,脸上的肌肉抖抖索索的,胡子被连带得一翘一翘的。他尚不知普艾古诺私底下所干的与众土官重金修好的勾当。如果知道了,王伉这老家伙不气得吐血才怪了。

  迎着三月的春风,大骂土官无能、脓包、愚蠢的巡抚王伉,亲自坐镇临安府督战。主帅高士杰、监军周士昌率1万7千精兵进攻阿迷。普艾古诺留儿子普古木镇守阿迷城,自己与万氏嫫率三标人马扎营于阿迷城外的西山,与阿迷形成崎角的态势,遥相呼应,进可攻,退可守。西山这地方也真险要,高山悬崖,滚石流水,是阿迷城的咽喉和气管所在。普艾古诺唤人砍了些圆木来,扎成栅栏,万氏嫫却别出心裁地在栅栏插上一朵朵的杜娟花,红的、粉的、白的,如花的长城,倒给严肃有余的军营添了一些活泼来。兵士们露出了笑容,苏二欢快地跑来跑去,传递命令,送吃送喝,像一只不稳窝的兔子。

  春天的早晨露水很大,草地上好象落了一场小雨,空气飘着马粪的味道,亲切而又新鲜。这样的早晨适宜吟诗或郊游,或携女子放风筝兼以调情。而这个早晨,高士杰却率三千士兵潮水般涌过来,他们身着黄、白、黑相间的铠甲,肩抗红樱枪,整齐地喊着号子,坚定不移地往前推进。至普艾古诺寨门前时,“哗”地停住。士兵们闪向两边,从中间驰出数匹马,端坐中间的即是主帅高士杰。

  高士杰这时却发现普艾古诺营寨的栅栏鲜花盛开,这太违背战场上的规律了,吃了一惊,以为藏了什么恶毒的武器,传令手下一定要小心谨慎。然后,令军士寨前叫骂。普艾古诺、万氏嫫其实早就准备停当了,故意磨磨蹭蹭地不出兵。高士杰脾气暴燥,左骂右骂数声却不见有人应,气得牙痒痒,恨不得要把谁吃了。

  就在这时,普艾古诺、万氏嫫双双策马来到了阵前,紧随其后的是千余名普家兵,个个身着黑衣、黑甲,尤如一群黑色的蝗虫。他们唱着高士杰听不懂的鸟歌,踱着整齐的步子,呈现出一种勃勃向上的杀人氛围。

  高士杰打马向前,用嘲讽的目光扫了普艾古诺一眼说:“普大人带的真是好队伍啊。”

  普艾古诺说:“我们蛮夷之人,哪敢称什么队伍?倒是高兄的兵强马壮啊。”

  高士杰嘿嘿冷笑,用马鞭一指万氏嫫说:“这位女英雄不知是何许人啊?”

  普艾古诺鄙夷地冷笑,说:“这是我的婆娘,家中烦闷,特来这里瞧热闹的。”

  高士杰说:“普兄,其实我是很羡慕你的,有娇妻在怀,百里阿迷在手,你实在不该反朝庭啊。”

  普艾古诺说:“高兄,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想我阿迷地不过百里,兵不上千人,有什么鸟资本反朝庭?这只因巡抚大人忌贤妒能,容不下在下啊。”

  其中的关节高士杰心里像明镜一样清楚,话已说到这份上,也就只好开打了。打仗都是俗事,不过是你来我往,我杀你退。平静的春天的早晨立即混乱不堪起来,骂声、吼声、惨叫声混成一片。高士杰的兵马被冲撞得东歪西倒。万氏嫫骑着马,紧追着高士杰不放。万氏嫫手里拿的是一把长刀,轮得浑圆。高士杰的衣裳被削去了一个角,惊讶、恐慌立即笼罩住高士杰,他勒马向后就跑。

  主帅既逃,兵士不战而散。普艾古诺一杆长枪,一扫就是一大片。明兵像木头一样,一个跌倒后又拉倒另一个。迎着灿烂的春日,著名将领高士杰的部队大败而归。

  24、万氏嫫的形象骤然高大起来

  三日后,高士杰率三千人又来攻打普艾古诺。兵士们嚎叫着拥出一架狰狞面貌的物件。这物件由十头牛牵拽,大如巨船,约有一丈多高。一层连着一层,共有三层之高,每一层上,有50人之众,每人手持弓箭,伏弦待射。这物件太奇怪了,即使从小在军营中长大的普艾古诺也认不得这是什么武器,脸刹时变得如一张透明的白纸。高士杰躲在后面,也不答话,只是大喊一声“射”。顿时,普艾古诺的队伍迎来一片铁制蝗虫,有的被射中了脸,有的被射进肚里,还有一个人被射中了嘴巴,因为他刚“啊”了一声,来不及合拢嘴,箭就飞进嘴里,然后从后脑勺飞出来。普艾古诺的队伍四处奔逃,无情的毒箭追击着他们。


绝###人(11)
普艾古诺在慌乱中挨了一箭,幸好射中的是左臂。万氏嫫的刀舞得像飞机的螺旋浆,保护着黑黑的普艾古诺,逃回营寨。幸好营寨扎得牢,又筑有藏身的石头房子。高士杰的“神奇宝贝”在下了一阵“飞蝗”之后,退了回去。

  神奇的武器令普艾古诺的人马损伤大半。西山已不足500人。普艾古诺哀声叹气地喝酒,受伤的士兵声嘶力竭地哭喊。喜欢热闹的乌鸦不失时机地凑过来,在人们的头上,低飞、观察,普夫人万氏嫫陷入深深的忧虑之中。

  万氏嫫望了一眼只知喝酒消愁的普艾古诺说:“你打仗无数,当真没见过这种东西吗?”

  普艾古诺点点头,又喝了一口酒说:“高士杰是北方人,想必是北方战场上擅用的一种武器。它太宠大了,而且弓箭是居高临下射来的,防不胜防啊。”

  “嗯,这是真的。但任何东西都必然有其不足的一面,只要找到它的薄弱环节,就好办了。”

  当万氏嫫说话时,普艾古诺又开始喝酒,并狼吞虎咽般吃他面前堆得尖尖的一盘食物。万氏嫫叹了一口气,走出帐外。

  火把点起来了,黑夜降临了。彝族人的火把是用松木做的,这种木头富含油脂,一点即燃。望着木头制作的熊熊燃烧的火把,聪明而美丽的万氏嫫突然有了主意。那能射箭的“大船”不也是木头做的吗?而据万氏嫫白天观察,这种木头也是含油的,属易燃物品。

  一切都是那么自自然然。万氏嫫亲自挑选10名兵士,他们都是黑色的精壮汉子,都穿着黑衣,都是彝族,都富有为普艾古诺土司献身的精神。万氏嫫与这些汉子一起,于深夜神奇地摸进高士杰的营寨。只是小小的一把火,神奇武器灰飞烟灭。

  高士杰又一次惨败,部队只好后退二十里。

  万氏嫫的名字是和她的美貌、英勇、机智一起传入临安府的。说起万氏嫫,人们很容易联想到她教训临安首富王利三的事情。在百姓的心目中,万氏嫫的形象骤然高大起来,猜她是王母娘娘身边的神仙,会口中吐火,呼风唤雨。猜她像树上的蝉一样,靠露水生存,根本不食人间烟火。百姓越传越神,越传越加剧了明兵的恐慌心理,极大地坚定了高士杰围而不攻的决心。

  那天下着瓢泼大雨,临安城里的沙拉河水迅猛上涨,东门楼下一片汪洋。一具死尸不知从哪儿冲来的,僵硬的手臂半举着,随着水流移动、翻滚,最后被城墙边的树枝挂住不动了。坐在城楼上忧心如焚的云南巡抚王伉目击了死尸滚动的全过程,忙唤人将死尸捞起。死尸早被水泡成了浮肿,尤其肚子那儿,胀鼓鼓的,犹如八个月的孕妇。认不出他是谁,但唯一能肯定的,他是一个明兵。

  回到楼上,王伉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同时吩咐随从置办一桌酒菜来。这昏天雨地的时刻,喝酒是最好的消遣。尤其是坐在东门楼上喝酒,又能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安慰。对于久打普艾古诺而不下、心急如焚的王伉来说,这种安慰是必要的。

  酒菜抬来时,临安府一身泥水急匆匆地滚上楼来,后面跟着一个头戴斗笠,身披棕衣的家伙。这家伙摘了斗笠,王伉认出是临安府的下属庄诚。

  王伉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坐,坐吧。咱们喝上一杯,暖暖身子。”

  两人坐下,他们早就跑得脚疼了。尤其是临安府,为了找庄诚,西门、北门、南门全跑了遍。靴子里渗进了水,腿肚子转了筋,坐下喝了一杯辣酒,辣椒炒肉的滚滚香气飘进鼻孔里一鼓捣,临安府这才大大地、高声地、舒服地打了一个喷嚏。

  王伉对他的喷嚏表示出极端的厌恶,他用灰白的眼睛冷酷地扫了一眼临安府。因为冷酷,王伉灰白的脸在雨天阴暗的楼里更突然间变得极为可怖。

  临安府打了一个寒颤,硬着头皮讨好地说:“我带来一个人叫庄诚,是普艾古诺小时候的朋友,想必对您十分有用的。”

  “是吗?”王伉的双眼突然亮了一下,因为亮而显得和蔼。他将目光扫向临安府的手下庄诚,眼里含着一种诡秘。庄诚立即诚慌诚恐地站起身来。王伉放声大笑,他拍着庄诚的肩膀对临安府说:“知我者,临安府也。庄诚对我而言太有用了。来,干杯。”

  25、万氏嫫笑意盈盈,显出胸有万兵的神情

  这是一个可以称之为载入临安史册的日子,临安通往阿迷的驿道上,被雨水冲刷得惨白的石头光滑而富有亮度,马粪布满路面,又被马踩得稀巴烂。路两边丛林蓬生,鲜花出奇地灿烂。庄诚骑着马,就走在这样的路上。目标只有一个,劝降普艾古诺,外带收集情报。

  然而一进西山,庄诚就被普艾古诺的威严派头给吓懵了。营前屋后,里里外外,皆是手持大头刀的黑衣兵丁,刀把上的红绸被元月的春风吹得索索地响。在为庄诚接风的酒宴上,贴墙而立的黑衣人怒目圆睁。普艾古诺早传下话,酒席之上不准提交战的事,谁先说杀谁的头。

  普艾古诺对庄诚热情异常,异常,也就是过了头了。什么过了头都不是好兆头,庄诚恐慌得双腿打软,差点跪在地上。与普艾古诺的夫人万氏嫫是第一次见面,她倒是一脸夫人们常有的那种笑,笑里含着温存,让恐慌得出了一身大汗的庄诚稍微感到一种凉爽。普夫人的美却是异常的,这位传说于百姓口头上的大美人,一笑便让庄诚有了酒醉的感觉。

  这场酒公道地说,庄诚喝得心情很不舒畅。王伉冷漠的眼睛在他心里浮雕一样呈现出来,一双眼叠着一双眼,每双眼睛里都有凶光冒出。然而,普艾古诺像是早知他的来意似的,杜绝一切机会免他说“归降”二字。庄诚懊恼地与普艾古诺碰了三碗酒,心里微有醉意。

  然而,看上去普艾古诺比庄诚醉得深,舌头大了,说话不利索了,双眼直勾勾的,一直嚷“喝酒,喝酒”。端起酒碗,滋溜,自己干了一碗。

  男人醉酒的直接体现是从说胡话开始的,说胡话是从真话开始的。因为酒精的作用,普艾古诺满嘴里便开始跑马了。万氏嫫一幅着急的样子,一个劲地使眼色。普艾古诺醉眼朦胧,除非用大炮轰他,也许还有用。女人的眼色失败了。普艾古诺的声音越墙穿瓦,连门口卧着的狗都竖起了耳朵。

  普艾古诺对庄诚说:“在我眼里,王伉其实……呆如……土狗,高士杰……也笨。如果……有一支精兵沿着老箐沟……袭……我,今天我们……就喝不成……酒了……”

  这话说出来,惊得万氏嫫立即慌了。一边夹了一块肉堵住普艾古诺的嘴,一边唤人拖普艾古诺回内室去。庄诚也惊了,在深红色的暮色里,他凝固了片刻,随即借口小解,溜出房门,迅速骑上快马,在夕阳的注视下,消逝在通往临安城的古道上。

  马蹄声“得得”传来,万氏嫫浅浅笑了。这个富有特色的笑容,意味深长,令人遐想,深刻在普家兵的脑海中。

  天黑透时,一支兵马悄悄出寨。乌云马上,万氏嫫笑意盈盈,显出胸有万兵的神情。

  黑夜柔和、浓厚地笼罩着老箐沟,白天狂热、喧闹的森林变得一片死寂。各种鸟枕着树枝睡着了,野猪躺在黑乎乎的洞子里鼾声震天。只有一双双蓝蓝的眼睛是睁着的,那是狼的眼睛,闪着漆一样的幽光。狼发现了人这种动物骑着马进入老箐沟时,并没有表现出惊讶,而是以一种欣赏的眼光望着这些喜欢白天、黑夜频频出入的家伙。

  万氏嫫怀着欣喜的心情默默走过松软的、高至马腹的草地,这是她第一次独立作战。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行。但她深信在这个极其愉快的夜晚,她一定会成为真正的朝庭反判者。这种时候,白天的热气还没有完全消失,空气中有一种模糊的、沉重的骚动,松树在睡觉的时候,也散发着迷人的幽香。只有云南亚热带的天才会拥有这种万籁俱寂的夜晚。噢,老天爷,多有生气啊,真正的生气,让一个女人去拥抱黑夜、生命和自由吧!

  她骑着马,停在老箐沟的坡顶上,抬头仰望天空,本能地向天空搜寻什么。天上的星星装满了夜的镜子,镜子纯洁而神秘,里面真的住着人的主宰吗?人真的会得到报应吗?除了星光点缀的远景,人相信人类是永恒的吗?

  在老箐沟的埋伏是连夜布置的,弓箭手、滚木、巨石等两个时辰就搞好了。成者王,败者寇,恐怕只有这才是永恒的吧。

  不过万氏嫫也有一丝担忧,王伉会重视庄诚带去的情报吗?

  26有幸逃回临安城的明兵这样形容万氏嫫的英姿:一头吃人的母老虎

  庄诚急忙从普家兵的营寨逃出,慌得甚至连马鞭也来不及拿。只好半路上折下一截树枝,把马屁股抽得“啪啪”地响,马“咴咴”叫着,飞窜向前。庄诚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夭夭出逃”。跑出十里远,庄诚发现万氏嫫并没派追兵来,心里这才稍安。

  灰头土脸的庄诚逃回临安时,已是次日凌晨时分。骑了一夜的马,庄诚累得身体几乎散了架。见了王伉,礼不及施,就瘫作一团,趴在了地上。他嘴里呼噜呼噜喘着粗气,脸上有血痕也有灰道。庄诚丧家之狗的形象让王伉大失所望,不用问,这脓包家伙没完成任务。王伉不耐烦地挥挥手,让其赶快退下去。庄诚晃动着瘦长的身体,挣扎着要站起来。

  庄诚焦灼地呼叫着:“巡抚……大人,小的有重要……情报。”王伉听了,惊喜地回过头来,弯下腰,脸冲着庄诚问:“是吗?”庄诚狠狠地点点头,王伉吩咐人将庄诚拖到椅子上坐下。王伉微笑着说:“我就知汝乃干才,必不负我托。待破了普匪,我一定重重赏你。”

  王伉吩咐左右退下,庄诚这才将情报说了。因为紧张、兴奋等各种复杂原因,庄诚说得十分困难,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好象是在淤泥中跋涉一样。

  显然,这个情报值得考虑。王伉将临安府、高士杰、周士昌一起召集商议。商议的结果分成两派,一派认为此情报是假的,乃普倮倮的诱敌之计。一派认为普艾古诺酒醉吐真言,利用此情报,可一举将普剿灭。

  急于求成的王伉心也乱了,庄诚他妈的这情报也太真假难辩了。王伉喘着粗气,摸过水烟筒,蹲下,燃着,深吸一口,两道白烟从他的鼻孔里喷出。他说:“围剿阿迷已有两个月了,除了败还是败。普倮倮就是块骨头,我们也要变成蚂蚁把他给吃空了。”

  高士杰泄气地说:“我的牙齿是啃不动骨头了,谁愿啃谁去。”

  周士昌说:“这情报我看可行,派出一支人马沿老箐沟悄悄过去,不信打不烂普贼的硬骨头。”

  临安府说:“普艾古诺是条粗汉,豪气有余,细心不足,倒不可虑。但他的婆娘诡计多端,倒是不可不防。以我愚见,先派细作10人,夜探老箐沟,若无埋伏,再进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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