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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女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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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拉个巴子。”胖守卫气势汹汹地站起身,朝醉汉猛踢了一脚。“妈拉个巴子,小心走火,真他……”

  “妈”字还没有出口,他的背后冲上一个人,一拳将他打昏。另一个守卫早瘫在地上动弹不得了。守在一边的大黑丁打了一声忽哨,忽拉拉不知从何处钻出来的十几个人,迅速冲进了枪械库。留在家里的二十几个守卫还明白是咋回事,便失去了战斗力。

  一个看上去像头目的人懵懂地问:“哪个山头的?比他妈的兔子的动作还快。”

  大黑丁上前,微笑着说:“鄙人是大黑丁。感谢长官,我们配合得天衣无缝。”

  小头目说:“你他妈的,就是大黑丁?”

  大黑丁说:“是。如假包换。”

  小头目立即垂头丧气,说:“我服了你他妈的了,如果我在这里混不下去了,一定跟着你干。”

  “我等你。”大黑丁笑眯眯地说。

  19、普艾古诺做一万个梦也想不到大黑丁会送给他一批枪械

  普艾古诺做一万个梦也想不到大黑丁会送给他一批枪械。可事实是,大黑丁押着两大马车的枪械出现在了阿迷的大街上。阿迷城的大街光滑而平整。洁净的青石板路上凹着两道深深的车辙印。大黑丁的马队,在路上留下一些白色的蹄印,清脆的蹄音富有节奏感地一声一声传出。蹄声吸引了一大群孩子们,他们在马车的后面欢呼雀跃。

  马车停在了普家大院门口,从里面跑出来的一个家丁,带着大黑丁进入普家的大门。普家的院子以大门、前厅、正厅、后院为中轴线,由南往北一字排列,院院相通,门门相连,层层相叠,宛若迷宫。大小房舍70余间。大门是少见的飞檐式,屹立在3米的高台上,正中悬挂一匾,上书“土司府”三字。大黑丁注意到,院子的四角各有二层、三层的炮楼一座,给人一种壁垒森严之感。

  大黑丁见到普艾古诺时,他正与夫人万氏嫫在院中练拳。大黑丁感到,万氏嫫身上透着一种逼人的豪气。经过一个丰衣足食、天天跑马训练场的春天,万氏嫫的身体发生了重大变化。她高高挺起的胸脯更丰满了,她的头发更加油黑发亮,腰肢更加纤细柔软而有力量。她白白的肤色不见了,代之的是一种阳光的颜色。这说明她是健康的,至少在肤色上融入到了彝族人的生活。她的脸端庄而有棱角,眼睛里流露出一种苍桑之感。她越来越像是一位土司的夫人了。大黑丁一瞥见她,便感觉到她从骨髓里透出一种不简单。这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那种不简单,甚至无法用语言描述。

  大黑丁与普氏夫妇的会谈在一间密室里进行。

  面对神出鬼没的人物,普艾古诺微微感到有一些惊讶。如果不是上次在颜洞遇见过他,他简直就没有办法将他的名字与面前这个歪着肩膀的黑瘦男人联系在一起。他长相平凡,毫不起眼,最大的特征是面黄肌瘦。但他的眼睛却像刀子一样快,目光到处,似乎可以听到空气被砍碎的声音。他的嘴不说话时是紧闭着的,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

  “把枪械卸下来吧。我不收一分钱。”大黑丁注视着普艾古诺的眼睛说。普艾古诺的眼睛真像是黑珍珠雕成的。他想。

  “不!你拉回吧。一是我用不着这些东西。二是这些东西来路不明。我是朝庭赐封的土司、守备,我不能和朝庭对着干吧。”普艾古诺说,脸上是一种坦诚的表情。

  大黑丁浅浅地笑了笑,脸上的皮肤看上去像是装了弹簧,一动一动的。大黑丁说:“普土司,我这人你可能不了解。咱今天就说掏心窝子的话吧。我虽然只是一介草民,但我向来不佩服谁。可我佩服您。与其他土司相比,你是枭雄,他们是狗熊。你是太阳,他们只是星星。我佩服您,所以愿意帮助您。所以也才有了我这次的阿迷之行。”

  普艾古诺望了一眼坐在一边的万氏嫫说:“我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刚娶了妻子,想过的是太平日子。你要是真想帮我,就请您喝一杯酒就走吧。”

  大黑丁昂着头,目光炯炯地说:“你不相信我?其实,如若我不清楚你的为人,我又岂会给你送枪械?你暗访过临安城,为了救普夫人犯下了人命官司。巡抚王大人那儿你早就挂了号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土司大人的心里挂牵着的不仅仅是一座阿迷城吧。”

  普艾古诺突然从凳子上站起身,静静地望着大黑丁一会,哈哈大笑起来。万氏嫫敬佩地望着自己的丈夫,他的英气,他的豪爽,他的沉稳,仿佛已化入了她的血脉,让她时时有一种冲动。

  普艾古诺这时重重地点了点头,心里升起一种英雄相惜的感觉。他大声吩咐道:“摆宴,给客人接风。”

  普艾古诺收下了大黑丁送来的东西,这是整整四大箱宝贝啊,普艾古诺的眼里闪着激动的泪花。这里面有最先进的火药枪,喷出的珠砂足以要人的命。还有火枪上用的弹药,黑不溜秋的弹药像硬硬的煤炭,圆圆的,又像人的脑袋。普艾古诺所用的枪械是上面按人头配发的,数量又少,质量又差。火枪不足20支,大家用的多是腰刀、宝剑、铁炮、弓箭。这样的队伍让人家一炮轰来,不败才怪呢。

  东西虽然收下了,但普艾古诺却没有承诺什么。大黑丁是李自成的忠实崇拜者,他在云南的所为,也是为了与李自成的部队形成一种呼应。普艾古诺知道他已经联系上了李自成了。他送他枪械,其实更大的目的在于借助普氏的力量更坚决地、更猛烈地颠覆云南的稳定。   普艾古诺还愉快地想到,大黑丁在云南掀起的混乱,也使他有了更大的胜算机率。

  当大黑丁暗示普艾古诺一起加入李自成的阵营时,普艾古诺无声地笑起来。他没说什么,他也不能说什么。现在还是明朝的天下,时局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还很难预料。

  虽然两个人的个性不同,情趣和志向有着很多分岐,但这些东西并未削减他们对彼此的宽容和尊重。就好像他们有不同的志向是应该的。其实,两人也并非完全志向不一致,他们都痛恨朝庭,大黑丁积极做着农民领导李自成在云南的代言人。普艾古诺则像一头豹子一样,瞅机会准备一口将云南吞下,至少要将滇东南变成普家的天下。他们都认识到自己是危险的。两人饮酒的激烈性也是极其相似的。酒在他们眼里就像是水一样。更确切地说,酒其实是英雄们、豪杰们、大侠们心中的家。荆坷的壮士之饮,吉清的豪侠之饮,樊哙的英雄之饮,刘邦的雄迈之饮,项羽的慷慨之饮。饮出了大之美,力之美。酒与诗有关,与戏有关,与胆量有关,与水墨丹青有关,与友谊有关。万氏嫫甚至想到了三国时桃园的三结义。只可惜,普艾古诺不是刘备,她不是关羽,大黑丁也不是张飞。她家里没有桃园,花园里也没有桃树。那儿只有一片火红的玫瑰、蓬蓬勃勃的叶子花、白色的百合和几株绿得发亮的仙人掌。


绝###人(9)
20、王伉微服巡访的事让普艾古诺坐立不安

  接到云南巡抚王伉微服阿迷的消息是在大黑丁送枪械的一个月后,秋天的第一场雨刚刚下过,谷子入库了,包谷也已收割,茫茫原野里,碧绿的是沙攸,金黄的是蚕豆。宽宽窄窄的官道、小路上,人来车往,人们忙着去赶阿迷城的街子。人群中,时不时闪出普家的人,他们与老百姓一样装束,眼睛却只盯人家的脸,还时不时掏出一张画像对比。画像上是一个略瘦的中年男子,胡须稍短,鼻梁却大,面容慈祥、平和,一看即是饱读诗书之人。

  一天清晨,兵丁来报说,城南的石桥上,发现有一算命的老者,极像图画上的人。普艾古诺骑马赶去,见被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一个人,确是一个算命的老者。他花白的胡子茂密得像灌木丛,头戴瓜皮帽,牙齿黄得像贴了一层秋天的烟叶。图画上的人普艾古诺是见过的,与其相差太远了。普艾古诺转身就要离去。算命老者望见他,却突然说:“大人既来之,何不算上一褂?”普艾古诺回过头来,双眼注视着老者,说:“先生是唤我吗?”老者点了点头,普艾古诺顺从地坐下,眼睛盯着老者操作的双手。只见老者摸出一只签来,未及细看,便“啊”地一声,起身就跑了。算褂的签及“云龙神算”的招牌被丢在了原处,默默地呈露出一种黑色的诙谐。普艾古诺拿起老者丢弃的签,只见上面用小楷工工整整地写着:“主凶”。普艾古诺脸色徒变,将签一折而断,悻悻回了家。

  自从那日起,又过了几天,阿迷城并未发现王伉的丝毫踪迹。普艾古诺仍不放心,派出大量兵丁、家人四处暗访。万氏嫫的随从苏二也被派了出来。因为已是深秋天气,南方虽十分暖和,但很快要进入冬季了,倘若西北风一起,立刻也要穿冬衣了。苏二就先到丝绸铺买了一匹厚暧的茧绸,然后喊来缝衣店的老板,量了量身高臂长,打算做一件冬衣。一切打理完毕后,又步出西门,先到灵泉上吃了一碗茶。

  这灵泉是阿迷城的七泉中的第一个泉。其泉四时不溢不涸,味甘清洌。夜深人静的时候,泉水涌动的声音就如同打鼓一样。泉的两侧,是石头垒成的台阶,拾级而上,是三开间两层建筑的水楼,依山傍水,前临水潭。楼上有坐廊,游人可坐此休息,也可以凭廊俯观泉鱼,远眺城野。用灵泉水煮出的茶味道最好,苏二喝茶,向来是挑这一家的。  

  吃完茶,出了灵泉后门,是灵泉书院。现在虽是秋季,风渐渐凉了,但云南的花是四时不败的。一片不知名的红花映着带水气的朝阳,好象一条粉红的丝绸。

  灵泉书院向来是游人最多的地方,可此时却并没更多的游人。苏二心里想,要找人还是应该到人多的地方。苏二随手掏出布袋里装着的香瓜子,一面磕着,一面出了灵泉书院。

  到了文笔巷,才觉得人气渐浓了。卖菜的,卖肉包子的,卖小卷粉的,卖杂耍的,都已经开了张了。几个要饭的花子跪在地上,面前摆放的大海碗里装着几枚铜钱。他们的面部表情都是一致的,也就是没有什么表情。苏二叹息地摇摇头,从身上摸出几枚碎银角子,一个碗里丢下一个。花子们静静地望着他,不说谢,也不笑,木头人一样。

  苏二也不计较,转身向前走。这时,人群中出现了一个摇串铃的江湖郎中,高举着的白色幌子上,是四个黑色大字:“妙手回春。”从面相上看去,这江湖郎中营养良好,方头大耳,皮肤滋润,还有一种儒雅之气。苏二仔细一望,顿时起了疑心:走江湖的郎中有这样形象的么?八成是微服的王伉。苏二掏出胸前的画像一对照,发现来人除了没长着一缕羊角胡子外,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与画像中的人十分相像。苏二黑眼珠子咕噜噜旋转了一下,微笑着走了过来。他友善地问:“先生能治卡脖子病吗?”

  郎中停住脚步,上下打量了一眼苏二。微笑着反问道:“敢问是什么卡住了脖子?”

  苏二的脑袋很快地旋转着,想起邻居大飞不久前吃螺蛳米线被卡住脖子的事,忙说:“我家表弟,爱吃螺蛳米线,前天却不慎将螺蛳吃进嘴里,卡住了脖子,天天难受得嗷嗷叫。先生一定得救救他呀。”

  郎中听完,沉吟着说:“找过其他先生了么?”

  苏二说:“全阿迷的先生都找过了,可没人能治啊。”

  郎中说:“治倒不难,难的是药引子难凑。”

  苏二问:“什么药引子?”

  郎中说:“鸭唾沫。”

  这果然难凑!鸭子又不是人,唾沫就那么一丁点,而且唾沫何时吐出来也难以掌握。苏二心里想,他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所以才故意说出这么一个难找难凑的药引子来为难我?苏二决定再试一试这郎中的真假。

  苏二十分恳诚的样子问:“难道不能用其它药引子?”

  郎中摇摇头耐心地说:“其实这药引子说难也不难,你只需找老鸭子二十只,分两组交替取鸭唾沫,将每只鸭捆翅吊脚头朝下,挂在一条竹竿上,每只鸭头下放一只碗接鸭唾沫,十个碗接的鸭唾沫够一口时,就可以了。”

  苏二“噢”了一声,一种恍然大悟的样子。其实苏二不懂医道,他的恍然大悟完全是装出来的。但感觉中,郎中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他是真的郎中吗?或者是假扮郎中的王伉?苏二迟疑了。

  迟疑中,苏二的眼睛迅速地射在了郎中的脸上。苏二脸上谦恭友善的笑容陡然消失了,换成了一幅阎王一样阴森的表情。

  “你是什么人?”他目光紧盯着郎中儒雅、白胖的大脸,突然问道。

  正好好地说话,突然遭此一问,郎中晕头转向,摸不着头脑,结结巴巴地说,“我是……郎中……啊。”

  “看你的样子,”苏二慢条斯理地,有一股阴森之气。“哪里是什么郎中,分明是做官的读书人,或者,就是谁派来的奸细。”

  郎中一脸迷茫:“哎,我说小伙子,你是看病的,还是当差的?如果你不看病,那好,我走!”

  郎中举起幌子,摇响串铃,欲走。

  苏二慢悠悠地说:“怎么啦?想走?没门!大爷我是普府的人,明白了吧?”

  郎中气呼呼地说:“普府的人怎么啦?不允许人看病?啥德行!”

  “哼,嘴还挺硬。”苏二气呼呼地说,“我就怀疑你是奸细,我就这德行。”

  郎中见多识广,知道遇上找碴的了。再说也是白说,不然老祖宗也不会悲戚地总结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忙换了一种口气,赔着笑脸说:“我真的是看病的郎中,我哪有本事做奸细呀。咱各走各的路好不好?你就当我是个屁,抬抬腿把我放了吧。”

  苏二怒气冲冲地说:“这可不行,土司老爷说了,宁可错抓一千,决不放过一个。我放了你,土司老爷可不放过我。”

  郎中说:“那你真要抓我”?

  苏二点点头说:“是,真要抓。”

  郎中一屁股蹲下,毛猴着脸,自言自语地说:“不行,俺不愿意。俺只好……”

  “只好干什么?”

  “差大哥,你见过人惊的时候吗?”

  “没有,马惊牛惊的时候倒见过。”

  “噢,那就好。人惊的时候是这样的……”郎中说着,将手中的幌子突然往苏二脸上一摔,一转身就往外跑。敢情人惊的时候就是撒腿猛跑!苏二明白过来的时候,郎中已跑出一丈开外。苏二是何等样人物?万氏嫫一手调教出来的数一数二的猛将呀。只见他一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来,运足手劲,对着“人惊”的郎中甩过去。匕首稳稳地扎在了郎中的后心窝子上,他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突然站住了,身体摇晃着,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血从后背渗出,将青色的长袍染湿了一大片。

  苏二走过去,生气地嚷道:“跑什么跑?真是的。我只抓人,又不杀人。”苏二越说越有气,就伸手搬郎中的肩膀。郎中鼻孔里淌出血来,铁青的脸让苏二想起了凶猛的普艾古诺。郎中苦笑着,断断续续地说:“我……真的……是郎中……”。说完,头一歪,死在了苏二的怀里。

  苏二骇得一松手,郎中的尸体重重摔在了地上,灰尘被溅得老高,透过太阳,灰尘就像一个个小虫子一样在空气里游走。苏二拍了拍手,哭丧着脸,说:“我怎么这么倒霉?一大早就杀了个人。这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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