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进大洋 之 王牌飞行员-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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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中国就会失信于整个世界，解放军也将面临严重的舆论攻击。考虑再三，最终决定：不管怎么样，机会难得，先打了再说！

　　由南海舰队组成的水面作战大队，拥有８个远程反舰导弹平台，４个中程反舰导弹平台、２个远程防空导弹平台、２个中程防空导弹平台和数个搭载直升机的反潜平台。舰队为获得最大的搜索范围而排出一列横队，全程无信电静默，通过信号旗和手旗保持隐蔽通信，企图以被动交叉定位法，实现对目标的多轴线导弹攻击。

　　这次行动，以“明思克”为首的南海舰队就是为了策应远洋舰队，从而形成夹击第七舰队的双保险。这时，“明思克”号航空母舰的直升机开始陆续升空，它们除了负责反潜以外，还要进行超视距搜索和攻击引导。

　　预警直升机采用一种称为“蹦蹦跳”的搜索战术，再距舰队中心２０海里处，从１５０英尺巡航速度的标准搜索状态升高到５００－１０００英尺，进行一次目视扫描和数次快速的雷达扫描，如果没有发现，就降低到原来的高度，每８海里如此重复一次，这个战术虽然增加了直升机的危险系数，但是扩大了舰队的搜索范围。

　　“快看，有海豚！好多海豚！”

　　一些年轻的水兵禁不住心中的好奇，趁指挥官不注意，纷纷有意无意地向左舷靠拢，四下张望，生怕错过一生之中都难得一见的景观。果然，距“明思克”号不远处的海面上，三五只海豚浑身像搽过油一样，油光光，亮闪闪，你追我赶，浩浩荡荡，游得一点也不比舰艇慢，还时而跃出水面，像是在与水兵们打招呼问好。

　　这时，一名年轻的军官轻声走到了一名水兵跟前：“以前你见过海豚吗？”

　　水兵的双目带着想往的笑意追随着海中的精灵，脱口便答：“有过一次，不过那是在海洋馆，那还是去北京的时候。我们河南没有。这是我的第一次在大海中看到他们！”

　　“河南兵，看样子你很喜欢他们。”

　　河南兵还没发现身边的军官，入神而痴迷地说：“她们太可爱了，你发现了没有，她们长长的嘴巴，会形成自然的弯角，看上去就像是在微笑。世间最美的微笑，比蒙娜丽莎的微笑，还要美的微笑！对了，你是哪的兵？”

　　这时，一只海豚忽然骄傲地高高扬起头，那两颗小眼珠骨碌碌转着，颀长的身躯在太阳光下发出冷冷的蓝光，发出一阵表示喜悦的哨音！

　　“看，她在向我们打招呼呢！”河南兵欣喜地转过脸，看到了属于三副肩章和一张微笑的脸：“这声音真动听。哦，我是广西兵。”

　　“对不起，广西兵。哦，不是……”河南兵微皱了一下眉头，脸上变得紧绷绷的，一时间不知立正好，还是敬礼好，慌了神。心里一个劲地埋怨着自已，猜想可能会遭受的处罚。

　　“没关系，你可以叫我广西兵。”三副脸上的微笑不曾改变，又问：“你喜欢大海吗？为什么参加海军？”

　　“是的！我从小就羡慕海军，想起他们心中便会充满着一股油然而生的豪情，梦想着自已也有一天也可以乘长风、破万里浪。”

　　“是啊。我也有曾你这样的梦想，畅游在一望无边的海洋里，倾听海洋的声音，感受海洋的魅力，还有一群可爱的海豚陪伴在你身边！”三副低头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军服颜色，忽然发现了问题：“你不是舰面的？”

　　“我是机轮组的……是……是偷跑出来的，那里太憋闷了！”河南兵很诚实，但舒缓的神经又绷了起来。

　　“哦，机轮组的。看来是与你的梦想是有一点偏差啊。”三副打量着他，个头与自已差不多，一张圆脸，带着股楞劲，不，那是憨厚纯朴的反映，当然还有年轻人少不了的燥动。缓慢地收起笑容，自然地严肃起来：“知道我们的任务吗？”

　　“知道，配合远洋舰队，围歼‘小鹰’号！”

　　“嘿嘿，你只回答出了一半，我们在去实现梦想，挺进大洋的梦想！好了，快回去吧。看在我们有共同梦想的份上，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是！”河南兵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要刚走，又被三副叫住：“等等，就这么走了，不向你的朋友说再见吗？”是啊，可爱的海豚，从小便听过她们许多的故事，脑海中早已刻上了“海豚是人类的朋友”的印迹！

　　海豚们像也听懂了他们的对话，像箭一般一一穿过舰艏，突然高高蹿入半空，在阳光下划出优美的弧线，用高亢的哨音作着告别。河南兵眼前一亮，好像看到了海豚背上的什么东西，不过随着“扑通”一声入水，那个东西被忽略了。

　　“再见了朋友。打完这场仗，我再来看你们。”河南兵的眼睛充满了期待与温情。

　　几条蓝影在浪涛间跳跃着，一起一落，一隐一现地奔向远方。在海的乐曲中，仿佛那尖鸣的哨音还在隐隐回旋，像是萦系着每一个喜欢海洋的人心。也许是为了告别，里面似夹杂着一些几乎不能觉察的、淡淡的哀伤，但很快地就在波浪里消失了。

　　在另一面，一片青天笼罩着远洋舰队。“龙城”号航空母舰上，一架架战机就像不断上升的气温，陆续升至甲板。甲板被强烈的阳光照射得火辣辣地烫脚，好像下面上有一股热气往上升！身着各色工作服的舰面人员头顶烈日，大声呼叫，不停挥臂，每个动作格外卖力，旁人看了，都会感到力量在心中升腾！这是复仇的翅膀在扇动他们的情绪！连他们的呼吸，也像一股强烈的气浪，直吹得海面波动不止！

　　置身其中，你的所有的感官都被慑服，那粗犷、雄浑、豪迈、使你回肠荡气，让你的血脉不由自主地随那波涛而跳动！

　　生与死的搏斗就要开始，飞行员们走出备战室，沉静地通过走廊，踏上飞行甲板。他们是中国海军航空兵的全部精英，是那些把飞过的航程拉成一条直线，足足可以横竖绕地球３０圈的人！为了复仇，他们倾巢而出！

　　高鹏睁着魔鬼一样凶狠的眼睛，现在的身体，强壮得像一个巨人！强健的肌肉高高隆起，像一条条起伏的山脉，就连飞行服也不能遮掩那充满无穷无尽的力量！

　　“我们要给‘二春’报仇！要用Ｍ国人的鲜血告慰她的在天之灵！”段宇攥紧了拳头，振臂一挥，像浪潮一样到处奔涌，带着极大的感染力，使得所有的人都兴奋起来，而引发疯狂的叫嚷。

　　“给‘二春’报仇！”

　　“血债一定要用血来还！”

　　“打出中国海军的威风！”

　　“拿‘小鹰’号祭旗！”

　　……

　　甲板上的热度无法遏制地达到了沸点，喷薄而出！

　　此刻，唯一还能保持冷静的雷明，想提醒他们这样会很消耗气力的。但他知道，这就好比在拳台上，当一个拳手挨了一拳后，本能总是促使他反击，换取以牙还牙的心理平衡。就像皮球一样拍得越重，反弹地就越高！这种刺激下自已也身不由己。

　　高鹏步入座舱，一团愤怒的炽烈火球在胸膛里不住地滚来滚去，想要冲到外面去烧掉什么才好！“二春”的身影反复在他脑中出现，她笑得那么从容，不带一丝一毫的杂质，多么可爱善良的姑娘，多么天真烂漫的女孩，就这样一步步远离了我……好像前一刻她还在自已的眼前蹦蹦跳跳，但一转眼……一转眼就没了！该死的我！为什么让她去？去死的应该是我！

　　此刻，高鹏的感觉与战前全完两样了。面对着危险，忘记了害怕，反而勇气倍增，一往无前！人性之中的兽性占据了他整个灵魂。为“二春”、为了失去的战友，拼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陈成步入座舱，文质彬彬的他，就像雄牛一样，带着强烈的气息。复仇的热血早已在他的胸腔汹涌澎湃！“二春”的死，对他触动非常大！几乎每天都会回想起那天晚上与雷明的对话，真没想到“二春”就是雷明的女儿，更没想到雷明把自已的女儿送上前线！幸亏自已没有选择离开，否则自已会永远看不起自已！为了祖国，雷明付出了女儿；为了祖国，“二春”付出了生命！他妈的我还有什么可顾虑的，跟丫拼了！

　　白云飞的“飞豹”滑至发射位，挡流板缓缓升起。舰面人员半跪在前轮下，双手搬动牵引钩，扣上弹射器滑块，接着他右手高举过头，食指打圈的同时，左手指向前方，示意弹射指挥官连接完毕。每一个动作看上去都是那样干净有力！

　　站在飞机前面的黄衣指挥员，双手高举，放开拳头。白云飞放开煞车，开启最大动力。一队检查员在飞机四周检查，确保一切正常。

　　白云飞脸上的平静令人恐怖，他再也听不到“二春”的歌声，再也听不到《夏日里的最后一朵玫瑰》。为什么美丽总是如此短暂？还未来得及去品偿，就像流星不容挽留地瞬时而去？在他耳中，那萦绕心头歌声仿佛又一遍遍地响起：夏日里最后一朵玫瑰，还在孤独地开放。再没有鲜花陪伴在她的身旁，映照她绯红的笑脸，和她一起叹息悲伤……当那爱人的金色指环，失去宝石的光芒；当那珍贵的友情枯萎，我也愿和你同往；当那忠实的心儿憔瘁，当那心爱的人儿死亡，谁还愿孤独的生存，在这凄凉的世界上……

　　是谁毁灭了自已心中的美丽？是谁？！

　　“飞豹”尾喷口亮起两团红色的火焰，就像嗜血者的双眼，喷射着愤怒的火光！发动机在隆隆作响，他在聚集，聚集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这一刻，所有人员跑离飞机。终于，弹射指挥官转身背向飞机，身体下蹲，手向前指！“轰！”弹射器压力快速加大，疾风骤起，飞机机翼掠过弹射官的头顶，在剎那间向前冲！

　　在后面，冯海亮的歼十滑入弹射位。尽管在很多老飞行员眼里，海亮还是个孩子，但为了“姐姐”，他情愿铤而走险！

　　接着一切都开始轰隆隆地响动起来，生命的沸点在速度中升腾！

　　范长城站在高高地舰桥，望着甲板上的忙碌。几日前的情报再次得到了确认，确实有一支庞大的舰队正在通过巴士海峡！之前的作战会议上，由于一直没有得到军委的批示，大家最后一次讨论是否要打。情况紧急，除了雷明表示应该谨慎一些外，其他人都表示不管所谓的“正义”与“非正义”，也不管会不会误伤“红十字会”的船，先歼灭了第七舰队再说！

　　范长城也同意，战争之中没有纯正义的人！只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有胜利者才有权利去写历史！无论这些船只来自于哪里，只要他妨碍了中国的统一，就一定要击沉！

　　打与不打，李亚民先后两次向军委请示，却迟迟不见回电。只是，在５２０舰被Ｍ军潜艇击沉后，‘前指’曾接到过军委的指示：要给Ｍ国人沉痛打击！第七舰队行踪隐蔽，我军难以发现，这一次是绝好的机会，绝不能放过，何况战争中根本就没有君子！

　　对此，雷明也只好少数服从多数。他记得，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战友曾对他讲过，一名越南妇女开枪打死了我们的几名士兵后被活捉，我们的士兵是用坦克把她活活拖碾而死的！他知道，战争中的人是会变的，再善良的人有时候也会不讲道理，甚至卑鄙！何况“二春”的突然离去，让大家都红眼了！

　　“龙城”号就像一个蜂窝，所有攻击性黄蜂倾巢出动，要给敌人致命一刺！各中队的战斗机汇聚在一起，沸腾的钢铁洪流，发出轰隆隆像雪崩一样的巨大声响。可以想象一下，这是何等景象？！

　　护目镜遮住了高鹏血红的双眼，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就想杀人，杀Ｍ国人！

　　“全体注意，一号行动方案！全体无线电静默计时现在开始！”

　　“明白！”底气十足的吼声，再生几分胆色！

　　几十架战机就像金属暴雨一样骤降几百英尺，利用地球曲面的特性隐藏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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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海神海魔？海军不相信眼泪（四）
另一片海域，乌云笼罩着半壁天空，成一片不明朗的灰色，阴阴郁郁的，似乎预示着什么不平静。

　　此刻，在漆黑的深海，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０９３艇缓缓而行。忙碌的指挥室，水平舵手把住舵轮，航海长带着标图人员在海图上标出０９３艇的航线，其他人肩并肩地挤坐在操控墙前。王艇长坐在他们身后，很安静的氛围，只有调整航线时的报告：“位置三四杠幺勾北，五四杠两三西，航向调整幺三五度，航速不变，深度调整幺两洞洞。”“明白！航向调整幺三五度，深度调整幺两洞洞，航速不变。”而后又是一片静默。

　　但就是在这折磨人神经的安静氛围里，声纳长张矜突如其来的报告，让全艇陷入一片紧张之中：“指挥室，我是声纳室，海面有动静，像是一支舰队！”

　　“什么？一支舰队？升至潜望镜高度。”王艇长倍感奇怪，我军水面舰艇不会来此，而敌人又不可能穿越我军水雷封锁区，他需要目视确认这个不速之客。

　　“到达潜望镜高度。艇长！”

　　“升起潜望镜！”

　　潜望镜发出一阵滑音之后，王艇长展开两侧把手，双目紧贴观测口，完成两次完整的３６０度观测程序。在海天相接之处一个个灰色小点映入眼帘，按下手柄上的“电子成像”按钮。数字照片输进识别系统，舰艇识别员汪涛则拿着放大镜在仔细研究着这些小灰点的特征。

　　“艇长，是Ｍ军的第七舰队！那个大点儿的，就是‘小鹰’号！”汪涛先于识别系统分析出结果。

　　“那片海域是我军水雷封锁区，第七舰队是不可能穿越的。还是等识别系统的结果出来再说！”王艇长不屑一笑又冷下脸，比起张力钧相信人的能力，他更相信计算机。

　　见艇长不为所动，急得汪涛心里像猫爪乱抓一样难受，明明是第七舰队不会错的，艇长怎么就不信呢？可他又不敢言，只有等待。计算机处理图象始终是个瓶颈问题，时间在流失，战机在流失，而危险在加剧。

　　焦急地又等了几分钟，识别系统终于出结果了：第七舰队的概率９８％，货船队的概率２％；舰队中有航空母舰的概率４０％，油轮的概率３５％，大型货轮１５％，两栖攻击舰１０％。

　　同时声纳室也再次报告：“检波噪声仪判断：目标螺桨特征与第七舰队相符！”

　　果然，被０９３艇侦测到的水面舰队，正是“小鹰”号航母战斗群。按照托马斯的作战方案，“小鹰”号航母战斗群穿越解放军雷区后，在西沙群岛以南的秘密海域处集结，待解放军的“龙城”号和远洋舰队上钩后，一举出击。虽然看上去，第七舰队驶近近海，好像有点冒险，但这却是绝对安全的。因为解放军绝对想象不到，Ｍ国海军是怎么快速排除水雷的！绝对想象不到！

　　行动之前，曾有人建议：第七舰队在巴士海峡的另一侧埋伏并发动攻击，更能达到出奇不异的效果。但是，托马斯否定了这个建议。因为大舰队集群作战，需要大的作战空间，这样舰队能够有效并安全地探测、跟踪并攻击敌方目标，敌方无法对编队主体构成严重威胁。若被迫在狭窄的水域作战，作战空间受到压缩，舰队会受到暗礁、浅滩等地理边界等影响而机动受限，同时，相比之下，解放军可以更有效地进行反击。

　　明亮的指挥室，信誓旦旦的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