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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进大洋 之 王牌飞行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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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汪汪……”院里的那条小狗不知何时偷跑到宿舍区,冲高鹏一个劲地直叫。

  高鹏抚抚胸口,长舒一口气,把帽子重新带好,然后厌恶地瞥了一眼小狗,飞起一脚,把小狗踢开。

  “嗷…嗷…嗷……”小狗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哀鸣不已,一溜烟跑了。

  “嘿嘿……”高鹏一脸得意的坏笑,刚才的面子找回来了。

  宿舍里陈成听完高鹏的新版“武松打虎”,沉思许久,故作深沉地叹口气:“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一句话让高鹏琢磨了半天才弄明白这是在羞辱自已,气得鼓鼓的,掳胳膊卷袖,拉开架式,誓要捍卫尊严!

  陈成自知力不过他,忙巧言相辩:“难道我说错了吗?人类与动物在几千万年前不是一家吗?现在也是共同生存在地球这个大家园啊?我说错了吗?说错了吗?”

  善言词的陈成每每能抓中要害,令高鹏无法下手,只得忍气罢休。

  吹灯号响过后,高鹏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轻浅的弧度泛起一层扑朔的光影,像有矛盾的心事。他还在想着影片片段:平田一朗在战争没有结束的时候被召回海军学校任教官。前线需要平田一朗这样的出色的战士,可却被招回来当教官。校长说:战争1、2年内会结束,J国会战败!你教出来的学生毕业了,将不会再是军人,他们会流散在社会!但是,你教会了他们海军的精神!尽管整部影片你都可以感受到J国人心中挥之不去的劣根,但作为海军而言,是不是真就应该拥有这样冒险和不服输的精神呢?

  “还不睡,想什么呢?该不是担心大狗来复仇吧?”陈成洗刷完毕,见高鹏还没睡,便开起玩笑。

  高鹏转过身很认真地看着他:“你说这个军国主义也好,法西斯主义也好,仅仅是凭着主义,J国这个弹丸小国就能横扫东南亚、就敢把偌大的太平洋不放在眼里,把珍珠港炸得稀里哗啦?”

  “靠着强大的海军、空军,无疑使军国主义如恶虎添翼。”

  “咳!”高鹏慨叹万千:海军,国家强盛的重要标志!一百年前西方的船坚利炮轰开了国门,带来了鸦片与西方文明。如果历史是公平的,那么一百年后中国海军会不会也拥有一支世界上最为庞大的特混舰艇编队?会不会也抵达西方强国的港口,而带去我们东方的道德观呢?

  “世界一流的舰队,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啊?”心中所想不禁脱口而出。

  “歼十上舰之即,就是海军远洋之日,也就是我中华复兴之时!”陈成又转过身说:“对了,刚才团里通知后天(歼十)‘武控系统’定型飞行,院里要搞个定型仪式,有领导参加,让咱俩准备一下。”

  “行!没问题……”高鹏又隐隐地感到不对,“哎,怎么‘武控定型’还要搞个仪式,那‘歼十定型’还不全球直播?”

  “搞仪式好啊,这说明人家重视咱。歼十,是专门给海军航空兵设计的,二十一世纪也该重视一下海军啦!”陈成安慰性的闭上了眼睛,可心里有着与高鹏同样的问:真的是这样吗?真的重视海军吗?

  一天之后的黎明,天边刚刚露出淡淡曙光,草叶上还披着一层薄薄地寒霜,试飞院里汽车发动机就已轰轰作响,一支庞大的车队出发了。今天是“武控定型”飞行,各单位人员天不亮就起床,来不及吃早饭,裹上军大衣,摸着黑把一台台冰冷的测量仪器搬上了车。北风呼呼,吹得脸上像小刀刮一般,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初春的寒意。

  车队在岔路口分道,测量人员、实验人员、警戒人员、录像人员、医务人员、公安、武警、XXX所、XXX厂等跟飞人员驱车赶往各自岗位。这边,试飞院的领导则忙着布置“定型仪式”,鲜花、标语布满会场;高鹏和陈成例行体检后,来到更衣室换上了飞行服;塔台里,试飞团团长手中的无线电呼叫一刻也没有中断过,在他身后是一排身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他们做在仪器屏幕前,做着最后调试。跑道上,战鹰静静地停立着,像盘弓待发的利箭,在等待着主人的召唤。

  7:15分,出发警铃按时响起。高鹏拎起了头盔,脸色紧张而热烈,留守待命的陈成还有其他试飞行员也有一种不约而同的冲动,过来拍拍肩膀,打着哈哈。飞行靴登登登地在地板上震响,高鹏的身子一半已经出门了,忽然过道上的扩音器高叫道:“前令取消。试飞员返回待命室。”

  像起跑不利后突然被勒住的赛马,高鹏没好气地坐了回来,蹙额地看了一眼陈成。陈成也倍感奇怪,望了一眼窗外,天已大亮,湛蓝无比,虽然有些风,但不能否认是个好天气。飞行跟天气好坏有很大关系,对于试飞员而言更是赶早不赶晚啊。可这次是怎么了?

  向塔台询问,得到的回答却让人哭笑不得:“军区领导们还没有来,不能飞!”

  “操!”从高鹏嘴里蹦出一句简短的、经典的、在平常不堪入耳的脏话,却在此刻,与大家心里的感受是那么的恰如其分。不满的牢骚像紧跟闪电的雷在待命室里乍响:“我可以等领导,可天气不等我啊!是不是领导不来,今天就不飞啦,也不定型啦?真他妈的没效率!”陈成选择了沉默,在如今的部队里这种事太平常啦,但愿这次不会等得太长。

  几百公里外的十几个测控站,默默无声,只有风刮得红旗猎猎作响。成百上千的测控人员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冒着寒风等候着。技术人员一遍又一遍地调试早已调好的仪器设备。许多战士都冻得瑟瑟发抖,不时呼出口白气暖暖手,嘴里还不由自主地叨咕着:“好冷啊……”

  8:15分,一个小时了,领导们还没有来。眼看天边云层加重,再不飞,天气一变想飞也飞不了!高鹏坐不住了,要去找上面理论理论,被陈成拦下了。陈成知道他火气大,又不会说话,到时一定腔火,还是自已找到了团长,耐心地说:“这天气说变就变,不如先让高鹏飞,估计飞完了领导怎么也来了,到时正好举行‘定型仪式’。”团长也担心天气会变,考虑再三,决定先飞。

  8:30分,歼十翼尖拉出乳白色气流,冲向云天。高鹏心里憋着的那口气全然地释放了出来,眼中的实验场变成生死存亡的战场,能飞多快飞多快,能飞多低飞多低,飞到战机的设计极限,每一个动作都表现出战斗机飞行员那强烈的求生本能与杀敌渴望!

  刚才还在高空的黑点,转眼间变身到近前超低空掠过,测控人员都不由自主地下蹲躲避,好像不低头,机翼就会削到自已的头顶。高鹏穿过峡谷,飞跃山颠,雄视天下,好像自已是天地间的主宰,一翻手,风起云涌,再翻手,海阔天高……

  在他手里,歼十就像一支赋于了神力的雄鹰,羽翼丰满,目光如电,剪云破风,令气流聚集于身,凝结成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时而如疾风犀利俯冲,时而像烈焰直刺苍穹,瞬间划过锋利的光芒,亮出诡秘而优美的力度,那雄厚地轰鸣又像贝多芬《英雄交响曲》一般催人奋进,让人感受力的勃发,血的奔流。

  塔台里,试飞团长却皱着眉揪着心,不停地通过无线电提醒着高鹏。在他看来,今天的飞行不过是走走形式,领导来了,歼十上天,飞几个动作然后返场,皆大欢喜,完全没有必要这么认真,完全没有必要飞出极限!

  一个半小时候过去了,雷达锁定、识别、报警、火炮、导弹发射……若干个科目测试完毕。2个地面目标,3个空中目标(2个前视,1个后视),全部一击命中。

  10:00整,歼十返场。然而,就在机落架接触地面的那一瞬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歼十的垂直尾翼突然断裂、脱落,高鹏顿感战机失去控制,接着便是天翻地覆般的震荡,战机像醉汉一样冲进跑道边上的草坪。

  院内消防车、急救车飞奔而去,警报响成一片。陈成也冲出待命室,蹿上一辆吉普赶了过来。就在大家担心高鹏的安全时,高鹏却晃晃悠悠地爬出了座舱,边看着冒烟的座机,边活动着筋骨。

  “该死!”试飞团长脸色铁青,眼睛里喷着火,扔下话机便冲出塔台。后面还有尾悬、颤振没飞,但歼十只有3架,要是都摔了,试飞就要停止,歼十就无法按期定形。今天的飞行本是走走过场,高鹏却险些报废了一架飞机!工作的压力,与心情不顺,化成冲天的火气都泼向了高鹏:“是谁让你这么飞的?你差点报废了一架飞机!”

  见团长怒气冲天连句问候的话也没有,高鹏也火了:“可是在战场上,我飞不到极限,那就意味着死亡!”

  “但这里是试飞院,你是试飞员!”压倒一切的声音,令旁人都心生怯意。

  “就因为这里是试飞院,我是试飞员,更要拼命的飞!我要对所有上前线的飞行员负责!”顶牛似的对峙,丝毫也不退让。

  这时,院内一阵骚动,10多辆高档小轿车声势浩荡地驶了进来,军区领导们来了!随即一道指示,令高鹏、陈成,还有团长都哑口无言:“刚才的试飞不算,重新飞!正在返回的车辆重新进入测控站!”

  “这是试飞,还是表演?!”高鹏又想哭又想笑,想起自已小学时,学校组织种树,大家干得热火朝天,挖坑、插树苗、埋土、浇水,转眼间小树就种好了,突然接到通知有领导要来,种好的小树又把重新拔出,老师还把水桶、树苗放在指定位置,以备领导播种。到了晚上,新闻里准能看到领导们和蔼可亲的种树画面。

  千没想到,万没想到,到了二十一世纪,在这关系到前线将士们生死、关系到国家存亡的实验场,“形式主义”竟然深入骨髓!高鹏记得,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一战地指挥所因一只波斯猫钻出工事而暴露目标,使指挥所遭受灭顶之灾。军人枕戈而眠,一切应从实战出发,平时虚招假式,战时必然付血的代价!

  不顾陈成及众人的拉扯,高鹏情绪激动的径直地冲向领导们,面对着一个个将军肚,愤怒而狂热的头脑在嘴张开的那一刻突然冷静了:“刚才的试飞,说小了,是试飞院上下近千人准备了一天一夜的努力;说大了,是上万名工作者若干个没白天没黑夜的结晶。为了这次飞行,花费的人力物力更是无法计算。希望领导们能与我们相互尊重!”

  含沙射影的话不仅让军区领导们惊讶,更令陪同的试飞院领导颇为尴尬。

  一个人走在城市的中心街道,飞行服与周边繁荣的景致是那么的不协调。刚才,高鹏被团长揪了出来后,顺势走出了试飞院,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逛荡。

  自已完全可以想象,离开试飞院后发生的一切,陈成象征性的驾机升空,在空中兜了几圈,安全返场。有关领导宣布:“XXX型武控系统定型成功!”随后,仪式开始,先是介绍领导,接着是领导宣读嘉奖令、念贺电、领导讲话,最后一起走进豪华包间……还能想到,就在领导们碰杯的同时,那些奔波在外的测试人员坐在颠簸的车中,或是咬一口冰冷的干粮,或是靠在椅背上眯上一会儿……又想起汪伟曾在邮件中跟他说,海航部队为单纯保安全,降低训练难度,甚至干脆取消某些有风险的训练课目;新装备列装多年,不是想办法勤学苦练,而是为了不出事,将其长期封存于仓库,成了摆设;更有“演习为看不为战”的说法。

  想起这些,心里就憋得慌,鼻子就发酸,想哭……难道,这就是自已从小向往和敬仰的,那个有着无数光荣历史的,曾经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令敌人闻风而丧胆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吗?就这样的军队还能打仗吗?有时候,高鹏真想放开嗓子大喊:“帝国主义现在不发动侵华战争简直就是战略上的最大失策!”

  从过街天桥上走过,高鹏突然发现前面有一只手正掏向了一名女孩的背包,小偷!就在手伸进背包那一刻,高鹏上前一把抓住那只黑手,可没想小偷的声音比他还大:“你他妈干什么?”高鹏楞住了,怎么他还有理了啊?一松神小偷跑了。还没下桥,远远地又看见桥下另一名小偷掏进了女孩的背包,而且得手了!高鹏打电话给派出所,对方却说:“这个天桥不规他们管,让他找别的派出所。”高鹏又楞住了,警察的职责不就是抓贼吗?不抓贼,要警察干什么?仔细一观察,这些小偷都是成群结伙的,而周围的人竟然无动于衷,眼看着他们在偷东西,就是没人管。

  一怒之下高鹏拨打了110,客气的口吻竟被110接线员认为在打骚扰电话,一再询问高鹏的电话、姓名、身份证号,又不等高鹏说完,就挂了。高鹏真火了,又打了一遍,冲着另一名接线员大发脾气,可对方的态度又十分好,一再感谢他,并表示出警。果然,几分钟后,两辆110警车鸣着警笛驶了过来,小偷们闻风而散。

  但高鹏的心情却好不起来,忽然发现,眼前的世界是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陌生,而自已竟与它格格不入!

  黄昏的街道冷冷清清,飒飒的风掀起衣领边缘,格外的孤独。

  晚上回来,高鹏特意买了一包烧牛肉,去看了看那只被自已踢伤的小狗。小狗闻到了肉香自然也不计前歉,把牛肉吃得干干净净,最后还不忘添添高鹏的手。到了宿舍,陈成告诉他,他受到处分,被禁飞了。高鹏只是满不在乎地一笑,早在意料之中。不过,陈成又告诉他,军区领导对试飞的事并不知情,都是下面的人安排的,他的处分也不是因为这个。对此,高鹏还是苦苦地一笑。

  还是陈成了解他,从桌下套出两瓶黄酒和一包花生,哥俩坐下来,把平日里的不痛快、憋屈统统说出来。

  聊了一个通宵。

  一周后,试飞院迎来了尾悬的第一次实飞。今天的飞行,对大家而言,不用任何渲染,也不用巧妙的铺垫,一个足以令腺上素狂飙的悬念便早早在心中展开:尾悬,是“空中芭蕾”,还是“最后的舞蹈”?

  在飞行中,当飞机的边角达到最大时,机翼突然丧失升力,且一侧升力大,一侧升力小,飞机像一侧倾斜,并螺旋的下坠,这时的状态便称为尾旋,也称螺旋。由于尾旋严重影响飞行安全,并且很难改出,有人更把它戏称为“恐怖之旅”和“最后的舞蹈”等。

  随着飞机飞临试飞空域,塔台里就像被抽走了空气,气氛格外紧张。众人一个个屏神静气,全神贯注着各仪表数据。高鹏也来到这里,小眼静快眯成了缝,密切注意着。脸上看上去平静如水,可心里却异常矛盾。出于一种报复与压抑的扭曲心态,想看试飞失败后的笑话,想让他们知道让自已停飞是他们最大的错误!但是,飞尾悬真的很危险,第一次飞谁都没有十足的把握,真的不希望陈成有什么意外。诅咒与祈祷在心中并行!

  “天光一号,试飞开始。”塔台,团长发出了指令。

  战机在万米高空保持平飞,陈成稳定一下情绪,“啪啪”两下拨动开关,关闭仰角限制器,断开电传操纵系统,然后猛地一把拉杆到怀,同时收油门至慢车,接着迅速蹬左舵,两侧机翼立即出现了升力不均,战机像被激怒的野兽一般咆哮起来,机身剧烈抖动。陈成觉得猛然间天与地掉了个,自已就像被突然抛向空中,又瞬间被死死地压在座椅上,全身上下似被千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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