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进大洋 之 王牌飞行员-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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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就算你是对的，可你别忘了，你加入了Ｍ国国籍，你也是Ｍ国人，Ｍ国的强大，你应该感到光荣！”

　　“呸！我是中国人！”

　　这时，他们快两岁的儿子爬了起来，眼睛睁着大大，充满了好奇，痴痴着望着他们，突然叫了一声：“爸爸、妈妈。”

　　中国话？卡特诧异地一愣：“我们的孩子说什么？”

　　“他在叫爸爸、妈妈。”

　　“哦，我的天！”卡特真的火了，双眼直瞪Adiranne，眼球就像要暴出眼眶之外：“你怎么让我们的孩子讲中国话，他出生在Ｍ国，他是Ｍ国人！”

　　“可他的母亲是中国人！”Adiranne毫不退缩地针锋相对。

　　“你都干了些什么，教我们儿子说中国话，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卡特的脑子乱得很，无法思考了：“我受不了！我要离婚！”

　　“好啊！”Adiranne眼睛狠狠瞪着卡特，可心里却禁不住难过起来，泪珠忽地溜了出来，但就是倔强地不愿低头：“我们可以离婚，但孩子要跟我！”

　　“不行，孩子是我的！”

　　“孩子也是我的！你不同意，我们上法庭好了！”

　　“离开了我，你在Ｍ国什么也没有！法官是不会把孩子判给你的！”

　　“你错了！我告诉你吧，我和朋友开了一家‘水吧’，利润相当的可观，而且离婚我也将得到你的一半财产。我有足够经济能力！还有，你是上前线的人，是随时会阵亡的人，你说法官会判给谁呢？”

　　“天哪！太可怕了。”卡特知道了那本法律丛书是干什么用的了。

　　灯光下Adiranne的脸气愤而坚定，而一尺之遥的卡特背着灯光，整个脸都隐末在阴暗里。然而仅仅是这光与暗的一线之隔，竟变成了两个人，两个民族之间心灵上的隔阂！

　　晨曦初照，一片繁忙的候机大厅，瑞克·卡特在苦苦守望。他要乘坐航班直飞夏威夷，再从那里转军机返回部队。登机口前，卡特还在四下寻找，就像一个受尽伤害的孩子，期待着他深爱的那个身影能够出现。昨晚的吵架，让他冷静了许多，自已从来也没有渴望过战争，可是在那种环境下……是自已昏了头。卡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忽然想起了高鹏，想起了战争正威胁着他们的友谊，稀里糊涂用家里的电脑给高鹏发了封ＥＭＡＩＬ……

　　Adrainne肯定误会了，今天的离去，也许就再没有机会了，现在真的想向她解释，哪怕只说一句：对不起！是我不好。卡特又垫脚远望，等了又等，焦急地寻找，可Adrainne始终也没出现。时间到了，不能再等了，卡特提起了行囊，告别了父母，进入了登机通道前又环视了一遍大厅，宽敞的大厅人流穿梭，熙熙攘攘，依然看不到Adrainne，卡特感到很委屈，带着失望和失落，走了。

　　机场大厅人流川息，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Adrainne孱弱地靠在墙壁上，肩膀在抽搐，虽然极力掩饰，可眼泪还是从那睫毛底下流了出来。多想跑过去，依偎在那温暖的胸膛里。可是，不行！他的身份是侵略者，他手上有着自已同伴的鲜血……可是他也是我丈夫啊！天哪！祖国和我爱的人之间，我该选择谁啊？

　　此刻，爱与痛的感受似曾相识，第一次离开祖国时就是这个样子，就像携带的宝物被偷人走了，剩下的是一无所有的轻飘感，生命中的重量被拿开，空虚反而让身心飞扬起来，停在高空，漠然俯视着下面的自己：瞧，这个一无所有的女孩！瞧，这个可怜的女孩！

　　泪如雨下。

　　同样在Ｍ国，同样是来自中国的女孩，同样面临着分别的考验。

　　这是一家世界著名的校园，维多利亚时期的建筑风格肃穆而凝重。灰顶白墙白色窗框，深红色的山墙，墨绿色栏杆，校园里的一切都被濛濛细雨笼罩着。

　　张思佳看着父亲的信，哭了。

　　在此之前，她的《环境与人类》论文获奖了，Ｍ国各大公司纷纷向她抛出了橄榄枝，条件优厚，并可以为她办理Ｍ国永久居留权。她把这两个好消息和自已想在Ｍ国定居的想法，第一时间告诉了家里。可是父亲的回信，却是严厉不能再严厉的训斥。问她为什么要留在Ｍ国，Ｍ国好在哪里？

　　张思佳又给父亲写了封信，说：Ｍ国很多方面都比中国好，五十多年前就能造出那么好的战刀，现在的实验室更是无可挑剔，在哪里搞实验是一种享受。还说，两国交战一定会过去的，不能因为眼前的冲突，就放弃自已的前程。而且自已从事的是环境工作，是为全人类服务。希望家里能够同意。

　　她觉得回国没有发展，都是一群不懂的人在管理，办事效率低，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严重。而且在中国发展是要靠关系的，在Ｍ国发展是靠自已的实力。父亲的职务那么高，可自已一点也靠不上。以哥哥为例，军校的时候，三年内念完了五年的课程，多么出色啊！可是干了快二十年了，只不过是个上校而已。父亲还说在没退下来之前，不准让哥哥认他。她有时候觉得哥哥真的很可怜……

　　父亲的回信比以往晚了几日，信上说：……为了你的前程就可以不要你的祖国吗？送你出国留学，就是为了在祖国需要你的时候，抛弃你的祖国吗？你的论文我看了，写得确实很好，可是我想问，中国与Ｍ国哪个环境好？中国与Ｍ国哪个人更多？按你的观点，从人类的高度出发，谁更需要良好的环境？是极少数的富人，还是更多穷苦的老百姓？你可以留在Ｍ国，我也完全可以没有你这个女儿！

　　张思佳看完信，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落，脑子里苍白的映衬着几个画面，无法拒绝的薪金数字、设施完善的实现室、自已在中国的家、父亲和母亲，还有哥哥……我真的该回去吗？

　　女儿的信的确刺痛了张司令员，火冒三丈地把信撕了个粉碎，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已在指挥部队与Ｍ军作战，而自已的女儿却要加入Ｍ国国籍。这是他不能接受的，也是不能容忍的！嚷嚷着从来就没有这个女儿，老伴来过怎么劝都不行。

　　晚上，张司令员把自已一个人关在书房里，静静地沉思。五十多年前，小米加步枪的志愿军，打败了飞机加坦克的联合国军。今天，敌人的武器换成了更加锋利的导弹；可在中国，那时候坚强不屈的一代人换成了现在看着《猫和老鼠》、吃着麦当劳、喝着可口可乐、长期处在和平环境、被功利色彩所包围、憧憬着国外美好的生活，而成长起来的一代年轻人。

　　而且，现在的海军不像当年的陆军，一个师打垮了，撤到后方可以得到补充，甚至重新编制。海军没有纵身，就那么几艘战舰，打完了，就彻底完了！陆战，两军相遇可以对峙、可以对战、可以迂回、可以后撤，海战却不一样，首战就意味决战（相对独立单位），被发现就意味着死亡！陆战可以相持几个月、几年、几十年，甚至分不出胜负，双赢双输。海战就是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不是你消失，就是敌人消失，必有一方或胜利或失败，而且偶然因素较大，就像金球制胜一样！

　　想起一天前，与Ｍ方进行秘密会谈时，Ｍ方代表在谈判桌前的叫嚣：等你们探测到Ｆ２２再回来谈吧！

　　是的，海战是最残酷的战争！海战也是高科技的较量、综合素质的较量。如果你的科技力量、武器装备、人员素质不行，你就是有再硬的骨头，也会被敌人的利刃宰割！

　　现在，敌人的枪换了，我们的人换了，战场也换了，我们还能打败敌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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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桃李争辉，８：２４的奇迹（二）
第二十四章　桃李争辉，８：２４的奇迹（二）

　　夜幕悄然引退，光明女神在海天相接的地方抖开了她那淡青色的长裙。“龙城”号航空母舰作为旗舰挂起了一串信号旗，远洋舰队在绝对安全的海域保持着无线电静默航行。

　　飞行甲板上，一批战机从这边的方井里降了下去，另一批战机却从那边的方井里升了上来。陈成巡航回来，默默地往回走，东西两个战线没有一点胜利的消息，失败让人倍感疲惫！

　　另一边，一架海军直升机稳稳降落在了位于福建“前敌指挥部”的停机坪上。舱门打开，范长城与雷明走下了飞机。此刻，前敌指挥部下属的某秘密基地地下战场模拟研究室里，###对模拟结果感到震惊。

　　在“二春”牺牲后，###接到了一个命令，要求他找出能够预警Ｆ２２的有效办法来。###知道要想弄清这个问题，就要首先知道“二春”是怎么牺牲的？

　　通过海陆空战场模拟软件系统的强大功能和数十台巨型服务器组成的庞大计算网，把Ｆ２２和歼十的各项性能数据，分别输进两个“模拟体”，进入对抗模式，重演那一幕。

　　模拟器上，虚拟Ｆ２２在高度１５０００米空域，以音速１．５倍巡航；另一侧，虚拟歼十高度１００００米，以接近音速的０．９马赫，直线平飞。

　　Ｆ２２迎头攻击距离超过１００公里，而且一击命中，歼十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最初以为是软件或者数据出了问题，反复核查，但最后发现并不是软件的问题。仔细看弹道模拟才发现，后半段基本上是歼十自己撞上去的。

　　投影幕上，Ｆ２２雷达不开机，通过ＲＷＲ（雷达告警接收机）获取歼十大致方位，然后低高度进入，在ＡＩＭ１２０导弹自导射程内孔径瞄准开火……这时，隐身的优势，让歼十根本不可能探测到Ｆ２２，而导弹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临近了，歼十保持直线平飞状态，在没有获得任何预警信号的情况，就中弹了，而飞行员也根本来不及跳伞逃生。

　　灯亮了，这就是整个事件的真相！

　　雷明面似平静地看完了整个模拟战斗的过程，坚强没有让眼泪划下眼眶。他知道，歼十双机编队巡航时，由于有预警机的存在通常是不开启机载雷达的，“二春”为什么要开启雷达，不知道，也许因为舰队没有明文规定，也许是对敌人的强大没有心理准备。可是，战争就是这样，不允许你犯一点错误，因为任何错误都是不可原谅的，都是无法挽回的！

　　“呼……”李亚民叹了口气，冲范长城暗暗点了点头，叹为观止啊！

　　范长城也有不小的震撼，这就是据有Ｓ５概念（即：超音速巡航、超机动性、隐身、可维护性、短距起落）的第四代超音速战斗机，Ｍ国海军简直就像神一样强大！

　　###改换幻灯片，“Ｆ２２的隐身是我们的第一威胁，但它并非无懈可击。如果我们认为Ｆ２２能像Ｆ１１７那样包打天下，那就大错特错了。Ｆ２２虽然是第二代隐身飞机，他的隐身能力并不比第一代高强。Ｍ国人在数据方面，多多少少有些夸大，是老毛病。这就好像Ｍ国人在别克车上的油耗标注的一样，真实是真实，但和实际差别太远。”

　　幽默并不能缓解紧绷的气氛，###对比着Ｆ２２与Ｆ１１７的照片，接着说：

　　“在我看来，若是让Ｆ２２与Ｆ１１７比隐身，与ＳＲ７１比速度，可以说是一种很过分的事情。因为，Ｆ１１７几乎为了隐身可以不遗余力，而Ｆ２２采用的第二代隐身技术更多的是体现为一种折衷。Ｆ２２作为一种空优战斗机的本质决定了它在隐身上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让步的，比较典型的就是Ｆ２２在进气道和喷管的处理上从隐身角度上来说就不如Ｆ１１７，Ｆ２２有２２个辐射主瓣，机体上开缝远较第一代隐身飞机多，雷达散射性能并不是特别出色。另外Ｆ１１７可以采用小的垂尾，而Ｆ２２很难做到这一点，还有就是在天线以及吸波涂料上的问题。”

　　“科索沃战争，我们能打下Ｆ１１７……”###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已是不是说露了军事机密。

　　台下，高级指挥官们心知肚明，范长城平静地说：“没关系，你接着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接着说：“其实，对Ｍ国人的隐身战机、巡航导弹，我们早有研究，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是我们把技术率先运用到了陆军，而不是海军。３８军防空旅‘十发十中’那不是天方夜谈的神话，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悲哀。可以说，这是一个错误的观念，导致的错误的决定，从而出现现在极其被动的局面。”

　　范长城脸色青，压着火。记得当时，自已还认定３８军的演习有假，因为海军防空都是“二打一”，而且不能保证导弹拦截的百发百中。好啊，既然，好技术都给陆军了，那军委怎么不让这群旱鸭子下水？有时候，他真想把辞职报告往军委的办公桌上一拍：看不起海军，老子不干了！可是，不行，不行啊！就是有冲天的冤情和火气，也只能在心中发泄。

　　雷明提问：“既然早有研究，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我们已经找到了预警Ｆ２２的解决办法了呢？”

　　###摇了摇头：“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我们还没有找到解决方案。之前，有人提出，制造一个孔径３０平方米的有源电子扫描阵列雷达，安装在一巡航高度万米的飞艇上，能发现３００到４００公里外的Ｆ２２。但问题是，这个阵面重量奇大，而且还要考虑电源，散热系统，燃料，推进与飞行控制系统，整个重量可能超过百吨，设计载重量这样大的轻航空器国内根本没有经验，恐怕世界上也找不到。”

　　接着，###又说：“如果能在１００公里高度的近地空间安置一个卫星预警平台，倒是可以把对Ｆ２２的警戒距离推到４００公里一线。不过这个平台，面对Ｍ国的高能激光武器时，也很难办。”

　　“预警Ｆ２２，我们需要时间！”###说出了关键，却看到范长城有说话的意思，知道他会以命令方式给自已下达不可能完成的时间表，便强先一步又说：“这是科学，需要论证，需要实验，所有研究人员都已处在超负荷状态，我们真的需要时间！”

　　范长城还是说了出来：“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战争不会给我时间。”淡淡的，给人的感觉却是不堪重负。

　　吃过中午饭，“前指”突然接到了留守远洋舰队的杨兴华的电话，报告远洋舰队士气低落到极点，很危险。范长城只好让雷明返回了远洋舰队，协助杨兴华工作，而自已下来与李亚民研究破敌之策。雷明走后，我前敌指挥部召开了作战会议。对于前一阶段的作战不利，前敌指挥官们进行了深刻的反思。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作为一名科研骨干，却对失利的原因分析的头头是道。

　　他认为：中国海军与Ｍ国海军正面作战没有优势。首先，电子战方面虽能与Ｍ军对抗，但不仅没有像与宝岛作战时的绝对优势，而且还处于下风；其次，既然Ｍ军的战略是要消灭中国海军，必然希望与我尽快决战，但我们只有一艘象样的航空母舰，我们拼不起；第三，Ｍ军的侦察卫星对“龙城”号航空母舰构成了巨大威胁，若长期相持，舰队的补给将是一个巨大的考验；第四，Ｆ２２的超视距战，是我们不具备的，我们还未发现敌机，便遭到了敌机的攻击。与Ｍ军在远海作战，中国海军没有优势！

　　当然Ｍ军也有弱点，１）Ｍ军航母战斗群目前在宝岛海域只有两支，其余舰艇正在调集中，我军可以抓住这个时机，主动出击，来一艘打一艘，让Ｍ军永远也达不到他们想要绝对优势。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