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进大洋 之 王牌飞行员-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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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和陈成在白宫受到了英雄般的礼遇……”

　　夜晚，轻风划过窗棂，发出吱吱的响声，犹如人的哀愁，伤痛无声的在空气中蔓延。随着回忆的继续，时光仿佛又回到难忘的年代……

　　瑞克·卡特控制住了Ｍ国局势，两个大国之间的战争彻底平息了。

　　两个国家都做出了重修愈好的表示，共同打捞０９３艇与俄亥俄的协议很快达成了一致，中方也同意归还Ｂ２战略轰炸机，而瑞克·卡特更为大胆，向中国经济代表团发出邀请，同时宣布：为了表彰中国海军飞行员，高鹏和陈成在“挽救核灾难”（窃取Ｂ２）、“制止又一次战争”（击落Ｆ１１７，曾如月的功劳被记到了陈成身上）方面做出的杰出贡献，决定授予二人Ｍ国最高荣誉“总统自由勋章”，并邀请到白宫共赴晚宴。

　　消息一出，卡特便倍受Ｍ国媒体和在野党的批评和讥讽，说他是滥用职权，被中国打怕了，拿自已的伤疤开玩笑，有损Ｍ国的国家尊严。卡特对此一笑：我的夫人都是中国人，“总统自由勋章”为什么不能颁给中国海军飞行员？卡特为此还发表了电视讲话：狭隘是滋生战争和怨恨的温床，而包容一切流血与创伤，才是敬畏生命、迎接和平的曙光。后又在父亲的大力支持下，最终向中国发出了请柬。

　　中国政府认真地分析了瑞克·卡特的邀请函，“挽救核灾难”、“制止又一次战争”这些授勋理由未免有些牵强，但这却是瑞克·卡特政府所传递出“中Ｍ修好”的重要信号！而中、Ｍ两国关系正常化也是中国所希望的！中南海当机立断，外交部当晚便向白宫做出了答复：高鹏先生和陈成先生荣幸地接受贵国总统和总统夫人慷慨的邀请，将于×月×日星期×晚×时，前往赴会。

　　被邀请到白宫作客往往是最令人激动的事，这对中国军人来说也不例外。高鹏、陈成都很兴奋，聊了一夜，第二天拖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来到了外交部。

　　“用餐的时候，你们要注意，在女主人拿起她的匙子或叉子以前，你们是不能食用任何一道菜。而女主人通常要等到每位客人都拿到菜后才开始。这和中国习惯不一样，不会请你先吃。只有，当她拿起匙或叉时，也就意味着大家也可以开始了。”外交部的礼仪官又拿起两把鱼叉：“记住，鱼叉放在肉叉的外侧离盘较远的一侧，比肉叉要小一些……”尽管高鹏和陈成与卡特、Adrianne的关系很特殊，但还是要接受外交人员的正规礼仪培训。

　　“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能说的都是一堆废话！这就叫‘外交辞令’？”课后高鹏的牢骚不断。陈成随和的一笑：“行了，你的言行可是代表国家，代表中国海军的。去白宫可不是个人行为，是国家行为！”

　　“这么多要注意的东西，谁能记得住啊？要是说走嘴了怎么办？”

　　“说走嘴就说走嘴了呗，反正还有外交部呐。人家就是一张纸，无论擦嘴还是屁股，都是擦啊。”

　　“哈……”高鹏刚想笑，忽然琢磨了过来，冷着眼瞪着他：“啊？你骂我？”

　　“行了，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对了还有，在‘龙城’号上你把瑞克·卡特打得跟猪头似的，这个你也能随便说。这可是Ｍ国的最高国家机密！嘿嘿……”

　　一周后的一个傍晚，晚霞烧得红了半个天。一辆隶属于中国大使馆的红色奔驰轿车，凭借着贴在挡风玻璃上通行证，顺利驶进白宫。高鹏和陈成身着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军服，精神抖擞神采飞扬，胸前十几枚勋章按等级次序自右向左整齐的排列着。成熟的脸庞、矫健的身影和威严的军服，尽显出中国海军航空兵的潇洒与庄重。

　　瑞克·卡特和Adrianne没按常理笑脸相迎，四人热情地问候，并肩进入门厅。光亮的大理石地板可以清楚的映出人影，四周的墙壁挂着２０世纪Ｍ国总统的肖像，十几根大理石圆柱高高耸立，气度不凡。

　　“不愧为Ｍ国的第一间办公室，这是我见过的最优雅的装饰。”陈成放得开，环顾四周赞不绝口。

　　Adrianne边走边介绍着：“你们不知道，刚来时我也觉得这里特洋气，可谁知除了几副名画外，装饰画、地毯、花瓶什么的都是中国制造。”

　　“呵呵……”高鹏笑得不自然，脑子里还在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听说，你们要参加‘登月计划’？这可是每一位飞行员的最高梦想，我要恭喜你们了。”卡特的声音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感到宽心放松。

　　“你也不错啊，成为这里的主人，这可是多少政客梦寐以求的。”高鹏在慢慢进入状态。

　　“我可不是什么政客，我只是一名飞行员……要不咱们换换？”

　　“哈……我看不必了，我也是飞行员。”感觉找到了。

　　晚宴在晚上８点整准时开始，主宾落坐。舒缓的背景音乐，让大家都很放松。

　　“今天是西餐，还是中餐啊？怎么还有筷子？”陈成见餐桌上除了西餐专用的刀和叉，还摆放了筷子，便底下偷偷地问高鹏。

　　“不知道，管他呢，非正是白吃！”高鹏的回答，让陈成差点把喝进嘴里的冰水喷出来。

　　“怎么样，吃的惯西餐吗？西餐的特点是主料突出，形色美观，口味鲜美，营养丰富，我想你们应该会喜欢的。”卡特又好心地问：“你们要不习惯刀叉，这里还有筷子。不要太拘束，这里没什么外交礼仪，咱们都是老朋友了，别客气。”

　　陈成见Adrianne拿起了餐巾，自已也拿起了餐巾，双叠后放在腿上，并将餐巾中包有的小面包，放在旁边的小碟上，“西餐确实有很多规矩，但最根本的一点，我们非常清楚，那就是把食物送进口中，而不是鼻子里。”独有的幽默佩上一副正经样让人很是好笑。借着大家的笑意，陈成又说：“对了，我们的王牌飞行员，入住白宫，有何感想？”

　　“嗯……每次驱车前来或乘直升机降落在草坪时，看着这栋了不起的建筑，我心中都会激动不已。和以前完全是不一样。”卡特很认真。

　　高鹏调侃着也问：“那么我们第一位来自中国的Ｍ国第一夫人呢？”

　　Adiranne笑笑，有生有色地说：“我觉得，白宫就像是个五星级酒店，可以享受皇帝皇后式的待遇。娱乐设施一应俱全，泳池、小型电影院，到保龄球场应有尽有，还有为总统而设的跑步小径。而且，更像酒店的是，这里也是收费的。我住了一个月后，突然收到膳食开支的账单，看后吓了我一跳。从来就没人告诉我，总统和总统夫人吃的每顿饭都是要付钱的，而且干洗、牙膏和其他厕所用品都要收费！”

　　在欢快的气氛中，各式西式名菜餐按照着：甜点、汤、热菜、分菜、水果的顺序，依次上来。随着红酒入口，气氛变得更加活跃，不像在白宫吃西餐，到像在北京吃火锅。没有了外交礼仪上的束缚，完全是好朋友这间的畅谈。他们谈梦想，谈前途、谈爱好，无所不谈。当然，不管谈论什么，话题总能回到宝岛海战、中、Ｍ关系和驾机飞行这几个话题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高鹏放下刀叉，端起高脚杯，望着杯中的红酒，脸上又露出一丝苦笑，信口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Adiranne低声给卡特翻译这首著名的《凉州词》。高鹏不顾陈成在下面的拉他衣角，借着酒劲，冲卡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冷笑道：“你现在是总统了，打算怎么处理中Ｍ关系。还会向宝岛派兵？把剩余的航空母舰都派过来？”

　　听到Adrianne的翻译，卡特深深吸了一口气：“不不不，我想经过了这么多事情的Ｍ国，会有个深刻的反醒的。东西方文明之间的冲突，最好的解决办法，不是谁把谁打败，而是要用欣赏的眼光，来包容对方。另外，我们Ｍ国人有一个习惯，就是我相信你，我就相信你的家人；我信任你，我就信任你的家人。我们之间既然是朋友，那么我们两国之间也应该是朋友。”瑞克·卡特的话语间透射出一种历经苦难的成熟，一种有血有肉的感情和深刻的思想。

　　Adiranne握住卡特的手，投去鼓励和感动的目光。

　　“好！为了两个国家的和解，为了全世界各族文明的包容，干杯！”陈成提议，众人举杯，浅酌低吟。红酒入口，带点酸的醇厚味道，很开胃，让品尝它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不同的滋味。

　　授奖仪式在晚上９：３０分准时开始。

　　众多嘉宾、Ｍ国政要、中国大使馆人员、新闻媒体工作人员都已在到达白宫，并在东厅等候。高鹏和陈成并按排在红厅，瑞克·卡特在媒体面前向他们表示祝贺。然后，两人来到东厅参加授奖仪式。

　　白宫官员郑重的宣读嘉奖令：“授予中国海军远洋舰队‘龙城’号航空母舰舰载机飞行员高鹏，‘总统自由勋章’；授予中国海军远洋舰队‘龙城’号航空母舰舰载机飞行员陈成，‘总统自由勋章’！”

　　卡特先走到陈成面前，从一个盒子里取出勋章别在陈成的胸口：“祝贺你，祝你永远赢得六点钟位置。”

　　“谢谢！”

　　卡特又走到高鹏面前，把勋章别在他的胸口：“我们都要向‘另一空域’发起挑战，我衷心祝你们成功！”

　　“你也一样！”

　　“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

　　“为什么？”

　　“因为飞翔是我们飞行员永远的梦想，在这个基础之上，我们永远是朋友！”

　　“是。我们有着共同的梦想，就像大洋上升起的耀眼而绚烂的彩虹，擦亮我的生命地平线的同时，也擦亮了你的生命地平线。”

　　高鹏看着卡特。

　　卡特看着高鹏。

　　一个永恒不灭的梦想把他们融合无间！

　　一个互为尊敬的军礼产生信任的感觉！

　　一个男子汉式拥抱迸发出友情的真挚！

　　掌声在背后响起……

　　ＣＮＮ的电视信号越过了大洋，传进了千家万户。同一时刻，###的几位负责人及中央军委的有关领导正在秘密商讨。战争结束了，国家统一了，我们的传奇式英雄也该诞生了。

　　他们首要的问题是人选，###的负责人讲道：“现在，大家都应该很清楚，战争结束了，国家统一了，这将带给我们又一个长期和平且高速发展的时期。我们需要一名英雄，凝聚民众的注目焦点，激发民众的爱国热情，满足民众的精神寄托，起到任何物质也无法起到的作用！当然，成功塑造一名英雄，也是新阶段的爱国主义宣传的重中之重！”

　　军委的同志轻松地笑道：“这一点你可以放心，这次战斗涌现出不少战斗英雄，够你们挑选的。”

　　负责人提出了要求：“我们想找的英雄，应该是还健在的，有传奇般经历的，有良好个性的，在战争中表现突出的，并且遵守纪律的。”

　　“这是我们提供的材料，你们可以先看一下，他们的条件基本都符合你们的要求。”

　　负责人接过一骡材料，认真地审视起来。他知道，“塑造英雄”的工作，看上去像包装明星，有些不可思意，但事实上确实如此，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的老百姓都渴望英雄的出现。在人类的每一场战争过后，无论是胜、败与否，国家机器都会塑造出各种传奇经历的英雄。英雄们的出现，不仅吸引了民众的视线，也确实起到正面作用，激励民众不畏艰险，勇往向前。就连９·１１之后，Ｍ国传媒和政府也还是掀起了一个塑造英雄人物的运动。

　　经过挑选，雷明、段宇、赵辉、###、范长城、杨兴华、“二春”、阿米尔等人由军委负责在军队内部宣传，张力钧及０９３艇全体成员由###在全国范围内做重点宣传。

　　当看到高鹏和陈成的档案时，###的同志简直被他们神奇般的经历迷住了，他们曾是歼十战机首席试飞员，在“大比武演习”的成绩数一数二，第一批上舰，随舰队出访，多次立功，还是唯一健在且战绩显赫的王牌飞行员，又得知二人将执行登月计划，简直不用塑造，就是英雄！###的同志当即拍板，他俩就是宣传任务的重点之重点！

　　果然，在第二天，人民日报便在头版头条登出文章纰漏：《登月计划》的替补宇航员是两名来自中国海军的王牌飞行员！但文章未点出姓名，到把人们的好奇心钓地高高的，各大媒体的纷纷猜测，更给民众留下了有一股神秘感。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但是，英雄的名单中却始终也没有看到白云飞的名字。对Ｍ国人赞誉为“满天星”的白云飞，就像是被人们彻底遗忘了，不，不是遗忘，而是从来就没有这个人似的。

　　华盛顿国际机场，一架“中国民航”客机开始缓缓驶离停机坪，滑入跑道。这时，太阳正好降到地平线上面一点，天边是一片胭红的晚霞。巨大的轮胎碾过跑道，金光闪闪的巨大机身在夕阳余辉中上升。

　　“对了，如月来接我，我见了她该说什么？”高鹏傻傻的，认真的样子好可爱。

　　“你没搞错吧？这种问题也问我？”陈成对他另眼相看。

　　“你老兄比较有经验嘛！教教我，教教我……”

　　“你想听酸的，还是……”

　　“酸的！酸的！越酸越好！说得越酸，如月心里就越甜！”

　　“好，那就来句经典的！听好啦：幸福！只存在你我相聚的时刻！”

　　“幸福，只存在你我相聚的时刻！不错不错！”

　　这时，乘务员推出食品小车开始热情的服务。乘务长注意了一下二人，怎么空军也做民航？念头随着身影一闪而过。

　　“哇，真美啊！”陈成看了一眼窗外，发出惊叹。在他们下面，没有城市街巷的喧嚣，也没有高山河谷的壮美，而是一块块的棉花团紧紧相连，密密实实，连绵千里，封住大地。飞机就像一艘平稳的船，在茫茫的云海里航行。

　　高鹏看着窗外的美景问：“哎，你说咱们在太空俯瞰地球会不会更美？”

　　提到上太空，陈成不高兴了，一脸沮丧：“咱们怎么这么巧啊？战争好不容易结束了，就又要上太空！好像没完没了似的！”

　　高鹏到是兴致勃勃：“不是巧，是运气太好！简直就是被时代选中了！咱们是第一批上舰的飞行员；接着在和平年代赶上一场大海战！这场战争还不是一般的战争，是实现国家统一的复兴之战！现在，又要去征服太空，向新的大洋挺进，完成人类最远古的梦想！”

　　“可是……这么多年了，你不觉的很累吗？说实话，我真的厌倦了，我不想去太空，我只想回家和女儿在一起，我只想和家人能够平静的生活。高鹏，你不觉得，与家人相隔两地，让她们为自已担惊受怕的日子，太多了吗？难道你真的想飞一辈子吗？”陈成情绪有些激动，眼中透着无奈而疲惫的光。

　　“嗯？不知道……”高鹏无从回答，他了解陈成的情况，也很理解他，可是自已和他不一样。他在想，是啊，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身旁出现一个又一个英雄，可是自已的英雄梦却迟迟不能实现。和平时期，自已是歼十的首席试飞员，但汪伟却用血肉身躯捍卫了共和国的领空，他是英雄，我不是；战争时期，自已击落３０多架敌机，实现了王牌飞行员的梦想，但白云飞击落了１２１架，是自已的４倍，他虽然没有授予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