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进大洋 之 王牌飞行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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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洋之中，一艘大船随波荡漾，桅杆上的红旗猎猎飘扬，船上看不见一个人影，四周静悄悄地，除了海浪的声音以外，没有半点声息。此刻，望远镜中已基本看清它的轮廓，个头很大，不像普通渔船……刚才，井田裕一曾下令开炮示警，然而对方却没有反应。１０２舰只得减速，就像当年鬼子进村一般，小心地向大船靠拢。

　　“前方的船只注意，我是Ｊ国海上自卫队，你们现在已进入Ｊ国领海，命令你们立即离开！否则我舰将采用武力！”１０２舰上的高音喇叭响了，但过后又陷入了死一般安静，对方无应答，也看不见人影，只是随着海浪起起浮浮……

　　“难道他们在睡觉？还是在找翻译？”大副的眉头紧皱，一脸阴郁。

　　“我看他们是恐惧！”井田裕一轻蔑地冷冷地笑了笑，刚想吩咐继续喊话，就听大副大叫：“舰长，快看，船舷有标语！”井田裕一深感诧异地举起了望远镜，清晰地看到了船舷上赋有挑衅的八个大字：此船若沉，倭寇必亡！

　　“八噶！”随着一声低骂，大副发现井田裕一的脸由红变紫，紫中透青，最后呈现死一般的煞白，在狰狞地低吼：“开炮！开炮！”

　　大副命令：“近防炮准备……”

　　“不……不，用主炮！”井田裕一话语冰冷，又龇牙一笑：“看看是中国人的船硬，还是我炮弹硬！”

　　前主炮那黑洞洞地炮口缓缓转动，指向目标。“轰！轰！”一声声巨响，一团团火球从炮口迸裂而出，大船随即爆发出可怕的红色烈焰和滚滚黑烟。井田裕一手持望远镜观望，随着大船徐徐下沉，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这就是敢跟帝国海军叫板的下场。

　　“竟然是一艘空船？”大副看到没人撤离，也笑了：“船停在这，就能证明海域的归属权吗？真是可笑……”

　　１０２号驱逐舰轻蔑地从燃烧并下沉的船体旁缓缓驶过，继续前行。可没过多久，身后那冲天了黑烟还清晰可见，雷达室便传来急促地声音：“发现一艘快艇！方位ｘｘｘ，航速ｘｘ节，距离ｘｘ海里！初步判断为中国巡逻艇！”

　　“是那艘空船上的人搬来的救兵！”大副顿然醒悟。

　　第一次在钓鱼岛海域发现中国海军巡逻艇，令井田裕一心中一紧，脸上的轻蔑不见了，留下的只有严峻：“全舰警戒！”然而又转念一想，“务实”的中国人哪有胆量在争议海域（钓鱼岛）向我舰发射导弹。况且，望远镜里疾驰而来的巡逻艇的武器装备不过是２挺１３毫米重机枪，连鱼雷发射器都没有。于是，令全舰紧张的命令仅仅维持了几分钟便被更改了：“警报解除！”

　　面对大自已数倍的Ｊ国驱逐舰，巡逻艇毫不畏惧地迎头冲了上来，那气势就像一头激动的公牛。理直气壮的抗议之声，完全看不出是弱势的一方。刺耳的声音震动耳蜗，井田裕一冷冷地哼了一声，出于政治原因，Ｊ国海上自卫队不会率先开火，似乎这一点解放军也看透了。

　　高音喇叭又响了：“前方的船只注意，你们现在已进入Ｊ国领海。我是Ｊ国海上自卫队，命令你们立即离开！否则我舰将采用武力……”

　　就在两舰周旋之际，附近深海里闪过一个巨型黑影。那是越听不见、越看不见，就越害怕的东西……潜艇！是中国的核潜艇！１０２舰从一出港，便被０９３艇严密监视。

　　在远处，海面出现了我军１６７舰、１１２舰、１３６舰和１３７舰的威严身影，舰舷两侧的反舰导弹发射架昂首待发，杀气腾腾。旗舰１６７舰的指挥室里，范长城接到０９３艇的报告，果断指示：“命令０９３，执行第一套作战方案。”

　　同一时刻，两架歼十与两架“飞豹”穿云破雾，急速降低飞行高度。作为长机高鹏命令：“高度５０。完毕。”

　　白云飞对此不屑一顾，在他眼里，５０米根本算不上超低空，撩了一眼高鹏：“有种降到５米，敢吗？”

　　“执行命令！”

　　“没本事，还配当长机？胆小鬼！”

　　Ａ５０预警机上的雷明，听了二人的对话，冷汗直冒，真揪心啊！压着火气，黑着脸发出命令：“天光注意，到达攻击地点，需要三分钟；无线电静默，计时开始！”

　　“明白！”

　　凭借高超飞行技术，四机编队超低空掠海面飞行，利用地球曲面作掩护体，钻入１０２舰的雷达盲区，神不知、鬼不觉的向着目标逼近。

　　这边，刚才还纠缠不清的巡逻艇突然转向了，抗议词也变成了令井田裕一更为震惊的声音：“你们已经闯入我舰艇编队演习海域！如果再不离开，后果自负！注意，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们已经闯入我舰艇编队演习区域！你们的处境十分危险！如再不离开，后果自负！”巡逻艇带着死亡而恐怖的溅沫疾驰而去，转眼消失在海平面尽头。

　　“演习区域？他们在搞什么？”大副糊涂了。

　　井田裕一右眼皮跳了一下，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但哦了一声，又轻蔑地笑了：“中国人想拿演习吓唬我！尖阁列岛（钓鱼岛）可与演习海域可相差着一百多海里呐！”笑声过后，海面上又是死一般安静。静得可怕，静得让人心生猜测，静得让人关节僵硬……井田裕一眉头渐渐皱紧，直觉告诉他有些地方不太对劲，眼望前方一望无际的海面，突然想起了钓鱼岛，怎么还没看到尖阁列岛（钓鱼岛）？不应该呀？演习海域？我们到底在哪？在哪？！

　　就在这时，传音器里突然传来导航员痛苦而绝望地哭嚎：“舰长，舰长，目前我舰在绝对的中国海域，纵深达１１７海里，尖阁列岛（钓鱼岛）在我舰后方１２１里处，我舰严重偏离航向！我舰严重偏离航向！”

　　“什么？怎么会这样？”井田裕一突然想起刚才与导航卫星失去联系的那一刻，难道……没理出头绪，另一个尖叫的声音又直灌耳膜：“发现与Ａ５０预警机特征相符的雷达信号！目标距离ＸＸＸ海里！”

　　“预警机？”井田裕一惊诧。

　　声纳室也发出惊叫：“发现大面积反射波，方位３１１，目前距我１３海里，初步判断是中国核潜艇！”

　　“核潜艇？”井田裕一更加惊诧。

　　接着，雷达室惊恐地吼：“左侧前方，４８海里处，发现有大型舰船若干，并有干扰源，初步判断是中国导弹驱逐舰群！”

　　预警机、核潜艇、导弹驱逐舰……几个画面在井田裕一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莫名的恐惧令他草木皆兵，越无法理解的东西，就越感害怕！不管怎么说，目前还缺乏合乎情理的解释。指挥室内呈现死一般寂静，好像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

　　在此同时，１６７舰、１１２舰、１３６舰、１３７舰和０９３艇上也是异常安静，指战员们都柄住了呼吸，只能听见秒针的“嗒、嗒、嗒……”就像自己跳动的心……静默的气氛保持了有五秒钟。

　　突然，井田裕一面露惊色，一连串命令脱口而出：“右满舵！右满舵！全速返航！直升机起飞预警！发射干扰弹！全速防空机动！防空导弹准备！”舵手闻令把轮舵一转到底，防空、反潜战位一片忙乱，所有人都敏锐地感觉到，那东西、那Ｃ８０Ｘ－－中国的飞鱼，就要来了！

　　然而，为时已晚，几乎同时，１６７舰上的范长城果断地拿起话机：“我是一号，我命令，行动开始。给我狠狠地打！”

　　１６７舰舰长杨兴华大吼一声：“０１，０２导弹，间隔四秒，发射！”话音刚落，反舰导弹便咆哮而出。

　　空中的四机编队此刻也解除了无线电静默，高鹏和白云飞在距Ｊ驱逐舰３８海里处同时拉起，战机急速跃升，雷达屏上清晰地闪现出待攻击目标，机翼下红光一闪，继而又扎下去，调头返航。

　　深海中，０９３艇收到了攻击电文，电文核对、目标舰方位测定、鱼雷攻击诸元解算、鱼雷发射准备……各个环节把一个个战斗动作行云流水般连贯起来。只听，艇长张力钧一声石破天惊：“０１、０２、０４，鱼雷发射！”

　　０９３艇身稍稍一颤，三枚鱼雷从潜艇头部脱颖而出，冰冷冷地Ｊ舰袭来。

　　在此同时，１０２号舰。

　　电子室，ＮＯＬＲ８电子战系统成功的压制了我军的电磁干扰，但对于他们来说，能够亲眼看见自已走向死亡，也许并不是一见好事情。

　　通信室，一名资深地通讯官采用跳频通信，穿破我军的通信干扰，向总部发出遭到我军攻击的求救信号！

　　雷达室，水兵盯着磷光的绿色追踪屏上的“绿点”呆住了，这个迅速移动的“绿点”正是让全舰最紧张的东西－－反舰导弹！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觉醒了过来，失魂地惊叫：“发现导弹一枚！左舷２１５度２５海里！”

　　武控室，灯光黯淡的大房间，水兵的脸在荧光反映下显得阴森可怕，一支手按住摸球压住瞬息即逝的目标闪点，另一手同时按上搜索定位键，屏幕上立即出现了相应坐标，同时传给了导弹发射控制台……

　　指挥室，井田裕一的手心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猛地抓起话筒咆哮：“发射导弹拦截！快！”

　　“海麻雀”随即脱弦而出，密集阵也作好了开火的准备。虽然一枚导弹就足以重创“１０２”号了，虽然在没有准备的前提下遭到攻击，但是凭着优良Ｊ国海军的素质，靠着强大的电磁保障，只要能够拦截成功，也不是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井田裕一正要下达反击命令，就又听到雷达兵凄厉地惨叫：“左舷发现第二枚导弹！发现第三枚！发现第四枚！”

　　“右舷发现中国战机！战机消失！右舷发现第五权导弹！发现第六枚！发现第七枚！”

　　“报告，左舷发现鱼雷！一共三枚！”

　　“右舷发现第八枚导弹！”

　　“左舷发现第九枚导弹！发现第十枚！”

　　颤抖而又绝望的声音先后传来，井田裕一迷惘了，心智昏懵了，仿佛被投入了那黑暗的深渊，一双大眼睛恐怖地睁视着前方，看到了生命的尽头，看到了死神在微笑着向他招手……突然，一阵战栗，一个合乎情理的解释像抽丝剥茧般层层抛开：

　　为什么我们会偏离航向？那卫星……Ｍ国人就是靠不住！不，是我太大意了，电子导航是最精准的，但有的时候它也是最不可靠的！

　　为什么那艘没有人的大船上会写着：此船若沉，倭寇必亡？是挑衅吗？不，那是艘靶船，击沉它，１０２号自然成了雷达上唯一的目标！即使不击沉它，把它拖回来，１０２与它连在一起，两个目标自然也成了唯一的目标！

　　巡逻艇的快速出现是在巡航钓鱼岛吗？不是，那是演习海域的警戒船只！

　　为什么巡逻艇没有装备导弹，连鱼雷发射器都没有？而抗议又充满了极度挑衅的味道？吸引你的全部注意力，又让你放松警惕！

　　为什么一次普通的反舰演习宣传得好像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为什么这些乍一看来没什么的细节，会像一出话剧那样，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层层推进，赋有戏剧性，又安排紧凑？井田裕一瞠目结舌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绝望地笑了：

　　这是―场光明正大的“阴谋”！

　　这是一场极有秩序的“群殴”！

　　这是一场在阳光下的“谋杀”！

　　这就是中国人的：合情、合理、合法；有理、有利、有节！中国海军在哪里？中国海军回答了！

　　射出的Ｃ８０Ｘ像把出鞘的利剑，在阳光下，反射出银色的，象征死亡的光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着浪尖飕飕前进，３、４秒后便以超音速二倍的速度向Ｊ舰扑去。第一枚Ｃ８０Ｘ紧紧咬住Ｊ舰，伴着海浪的咆哮，伴着祖国人民的期盼，伴着百年的强国之梦，呼啸而至！

　　１０２舰上的“密集阵”也不白给，仅用１．７秒便算出了来袭导弹的轨道，几座炮塔同时开火，瞬间形成了密不透风的弹雨，仿佛要撑出个保护伞，罩住舰身。

　　在预警机监控屏幕旁，雷明见八枚反舰导弹从各个方向扑向Ｊ舰，而Ｊ舰的几枚防空导弹也纷纷射出，喃喃自语：“尖矛要是碰上固盾，会是个什么情况？哼哼，狭路相逢勇者胜，两勇相逢智者胜！”

　　说时迟，那时快。进入末段飞行的Ｃ８０Ｘ突然剑走轻灵，斜拨直线，四两搏千斤般接连抹过２枚飞驰而来的“海麻雀”；接着鱼跳龙门，丝毫不理会密集而炽烈的防空炮火；紧紧咬住左舷吃水线上部１．５米处，斜刺而下……“轰！”Ｊ舰舷侧冲出一道火墙，导弹从左舷打进，几乎从右舷穿出，贯穿了整个舰体！整个甲板被一团烈火和气浪顶起，４４００顿的巨大舰体几乎要跳出水面，猛地向右舷倾倒，还没等舰体重新扶正，第二枚导弹又如约而至，通红的蘑菇云骤然升起，又一次大爆炸！接着……

　　第三枚，惊天动地的爆炸切掉舰尾，把准备升空的直升机裹进大火！

　　第四枚，舰桥被炸上了天空，桅杆正作十字状飞行！

　　第五枚，再一次无情地切割着舰体！

　　三枚鱼雷，炸碎震散了整艘战舰，带着通红火焰的爆炸碎片四散飞落，形成了一朵美丽而壮观的节日礼花！

　　第六枚、第七枚、第八枚，电视制导已经找不到了符合图象的目标，落入大海……第九枚、第十枚被“海麻雀”无关痛痒地拦截。

　　四分五裂的舰体迅速下沉，空气里弥漫着含有辛辣火药味地团团烟雾，海面大摊大摊地油迹还在燃烧，船仓杂物、残缺的尸首、还有那些象征帝国光荣的画像都浸泡在冰冷的海水里……仿佛在用最生动的方式宣告着“帝国梦”地覆灭！

　　整个行动，只能用五个字来形容－－“干净、利落、脆”！

　　消息传回北京，连老天都喜极而泣，丝丝缕缕的春雨，滋润着这座既古老又充满现代化气息的大都市。中国外交部正门旁两座石狮耸立雨中，睁着一对火碳般的眼睛，令任何敌手都筋酥骨软！

　　我外长紧急召见Ｊ国驻华大使，严厉斥责了Ｊ军侵犯我领海，攻击我舰艇的挑衅行为；并警告说如果Ｊ国政府继续玩火必将受到严厉的打击。还不知情的Ｊ国大使连连赔礼道歉，并表示Ｊ国一向不主张以暴力行为解决纠纷，希望以和平方式处理钓鱼岛争端。直到他回到大使馆，才从Ｊ国本土得到消息，气得他不停地大骂：“八嘎！八嘎！”

　　Ｍ方与Ｊ方随即对“１０２号驱逐舰莫名其妙地驶入中国领海，纵深达１１７海里，导致被中国海军舰艇击沉事件”展开调查。Ｍ方尽管不相信也不愿承认中国人攻破了导航卫星的核心指挥系统，但还是重新检查了网站漏洞，并制订了新的加密系统；Ｊ方一面强调要继续加强与Ｍ军的合作，一面又加快了自已的卫星导航定卫系统的研发。

　　解放军的异常强硬和果断，大大出乎Ｊ国军事家、政治家的预料，猜不透中方的意图，封锁消息，闭而不谈。摸不清解放军的脉门，以及来自国内政界和民间的压力，山口上夫也只能被迫下令：舰队巡航暂时远离钓鱼岛。

　　同样，中方也不作声张，双方都当没发生过一样。网上的热血青年仍然对中国政府的“沉默”表示不解和愤怒，Ｊ国驻华使馆前也偶见前来抗议的中国青年。只是，几日后，Ｊ国右翼组织“Ｊ国青年社”十名干部和成员准备拂晓出海登陆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