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进大洋 之 王牌飞行员-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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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新机，高鹏倍感兴奋，颇为自豪地问卡特：“卡特，考考你。这是什么型号飞机？”

　　卡特围着战机走来走去，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它，皱眉猜道：“看着很眼熟嘛！象是Ｆ７ＭＧ…但又不象…也许…可能…嗯…不知道。”

　　高鹏洋洋得意地讲：“这就是我们的百变金刚歼七最新型－－Ｆ７ＭＦ。它是一种革命性地‘撤底’改造，就象幻影３那样脱胎换骨，变成了幻影２０００。其实，按我的意思，改进后Ｆ７ＭＦ，叫Ｆ２０００才实至名归。别看它是改米格２１的，但是它是将米格２１的潜质发挥、挖掘最棒的战机！”

　　“米格２１，我知道，六七十年代前苏联的经典战机！”卡特来到介绍牌前，看着它的各项数据，然后一转身，很牛气地向高鹏和曾如月一竖大姆指，“中国人的挖掘改进功夫，天下第一！快把米格２１，改成Ｆ１６啦！”

　　曾如月对高鹏小声笑道：“本来就是对付Ｍ军Ｆ１６的！呵呵……”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高鹏情深款款，围着战机仔细观赏，绕到机后瞧瞧尾翼，又蹲下瞅瞅外挂点和进气口，不住地摇头赞叹道：“歼七，四十多年了，功不可没啊！歼七，中国航空史上最成功的战斗机系列，你们说是不是？”没人答理他，高鹏的视线这才离开飞机，发现三人已经走出了老远。

　　“这帮人怎么就不懂得欣赏呢？”高鹏埋怨着，又恋恋不舍地拍拍Ｆ７ＭＦ机身，深情地说：“老兄，加油吧！争取飞出一个世纪！”然后，快走两步，赶了上去。

　　走了不远，前方又出现一架外国战机，卡特又可以发言了，高兴地叫了起来：“哈……这是我们的老朋友，英国皇军海军‘海鹞’舰载垂直／短距起降、‘无敌’号航空母舰上的主力战机！参加了英阿马岛战争，击落了不少阿根廷战机，而自已无一被击落……”

　　趁着卡特大谈“马岛战争”，曾如月偷偷地跟高鹏讲：“知道中国要建航母，英国人也来凑热闹了！‘海鹞’参展，意在订单啊！”

　　高鹏也低声回道：“‘海鹞’载弹量不足，留空时间短，远距空战能力不强、作战半径小，这些致命缺点，足以让它落选！中国航母舰载机的首选，还是歼十！”

　　“我看也是。”曾如月也说。

　　卡特讲完了，回头看看他们，高鹏马上鼓掌道：“不错，不错。太妙了！妙不可言！”

　　继续往前，一架直九武装直升机，在阳光下徐徐生辉。

　　“哈哈，又是我们的飞机。”高鹏又高兴地叫了，曾如月也眉飞色舞地说：“５０年大庆飞过天安门的直升机编队，还有现在驻港陆军航空兵，都是‘直九’！全数字化的‘竹蜻蜓’！”

　　看到他俩开心的样子，卡特无奈地叹道：“我们的飞机来得太少了！”

　　真是天也重重，地也重重，Adrianne又见到了那架“直九”，一下又想起那天的情景：校门口一架军机从天而降、君临天下、八面威风；自已在众人羡慕又嫉妒的目光中步入座舱；在云飞驾驭下飞机遨游城市上空，那受人瞩目的情景好象就发生在昨天……

　　一阵微风拂过她的脸庞，秀美的长发随风轻舞，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在渲染气氛，空中的云朵仿佛化成云飞的身影，就连尘埃也好似有了生命，在风儿的带动下，朦朦朦朦地时起时落。Adrianne张了张嘴，但最终没有说话，选择了沉默。Adrianne知道，往事就好像一只受伤的蝴蝶，安静地栖息在岁月深处的花瓣上，最好别去惊扰她。

　　美丽的回忆划过湛蓝的长空，随风而去……

　　看过我国最新研制成功的Ｌ－１５超音速高级教练机，几个人继续向前走。这时，曾如月的鞋带开了，忙蹲下系鞋带，Adrianne与卡特溜溜达达朝前走，高鹏则在旁静静的等她。一个微小的举动，竟令如月的心一下热热的，觉得高鹏很在意自已，自已好幸福，比收到巧克力和玫瑰花还要浪漫。鞋带系好了，Adrianne与卡特也走出去很远了。高鹏一拉如月的手，追了上去。握着有力的大手，如月全身一颤，心突突地跳个不停，有一点羞涩、有一点害怕、又有一点兴奋，却似乎又不愿意放开他的手，那种麻麻酸酸辣辣甜甜的感觉真是说不清也道不明。

　　又走过几个军机展位，看了Ｋ８教练机、轰油６加油机、歼８受油机、强５、水轰５等军用飞机后，前面又出现了一架新式飞机。一直争着介绍飞机的高鹏和卡特，此刻突然没声了。两人相互看看，都不知道这架飞机的情况，忍不住笑了。原来他们已来到了民用飞机展区，眼前的这架飞机正是西飞研制新舟６０飞机中短程客货运输机。

　　转了二个多小时，绕了机场一大圈，却只看了３分之２的参展飞机，走得好累，正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忽传来一阵清爽的儿歌：“你拍一，我拍一，我们爱吃肯德基；你拍二，我拍二，肯德基里有我好伙伴；你拍三，我拍三，请到肯德基来就餐……你拍十，我拍十，欢乐美味有价值。”

　　随着歌声望去，一群幼儿园小朋友在老师的带领下，有次序地坐一片空地上，那歌声正是其中几个小朋友做的拍手游戏。曾如月和Adrianne见到稚嫩天真可爱的小孩子们，疲劳顿时无影无踪，拉着高鹏和卡特跑来，逗着他们。Adrianne很快与小朋友玩到了一起，卡特也蹲下与一名小朋友做起了鬼脸，小朋友做个鬼脸，皮特就做一个，两人比了起来。

　　曾如月摸摸小朋友的头，很开心的样子对高鹏说：“好可爱噢，真好玩……”

　　高鹏留心地审视着如月，开心的样子就像个孩子，觉得她好有童心，自已是越来越喜欢了。“你拍一我拍一……”的儿歌，也令自已回想起童年时光，真杯念啊！嘴角情不自禁地咧开了一个甜蜜的弧度。忽然，转念一想：歌词怎么全变成“肯德基”了？公关创意居然利用经典儿歌，商业文化入侵传统文化，我们文化的精粹、民族的自尊，居然会被一只炸鸡翅和一只汉堡包打败！咳……

　　忽然，高鹏灵机一动，蹲下身来：“小朋友们，停一停。你们做的游戏，已经过时了，你们原不原意和我学最新的拍手游戏呀？”

　　小朋友稚嫩地望着他，似信非信地问：“真的吗？”

　　高鹏露出逗小孩子的笑容：“当然是真的啦！”

　　“好啊！”一个小姑娘高兴地拍手叫好。另一个小男孩却不相信，忽慢忽快地说：“瞎说你骗人！”

　　“叔叔怎么会骗你们的呢。来，跟我一起做……”高鹏耐心地一句一句教了起来：

　　你拍一我拍一，风舞九天歼十一

　　你拍二我拍二，气冲云霄飞豹Ⅱ

　　你拍三我拍三，惊弓之鸟ＥＰ３

　　你拍四我拍四，戏耍小鹰苏２４

　　你拍五我拍五，功不可没老歼五

　　你拍六我拍六，空中加油改轰六

　　你拍七我拍七，百变金刚是歼七

　　你拍八我拍八，海空卫士驾歼八

　　你拍九我拍九，驻港部队开直九

　　你拍十我拍十，祖国统一靠歼十

　　“你拍十我拍十，祖国统一靠歼十！”小朋友们学得很快，不一会儿功夫就完全学会了。曾如月欣喜地问：“你怎么想出来的？真棒！”

　　高鹏耸了耸肩，摆出得意自傲的样子：“没什么呀，很ＥＡＳＹ呀！”

　　曾如月一板脸：“呵，说你胖，你还真喘起来了。”

　　“嘿……”高鹏傻笑。

　　“哇……”那个和卡特做鬼脸的小男友，因为卡特的鬼脸太可怕，被吓哭了。孩子的哭声，把不远处的老师引了过来。Adrianne也过来不高兴地指责卡特：“你怎么搞的？真是的！”

　　Adrianne一边哄着小男孩，一边向老师道歉：“老师，对不起啊，卡特是Ｍ国人，他不是有意的，实在对不起。”

　　“没关系，小孩子就是爱哭。”幼儿园老师也过来哄：“好了，乖，不哭了，老师给你买冰棍，要是再哭，可就没有冰棍吃喽！”

　　“怎么了？”高鹏和曾如月也过来了。

　　卡特一脸茫然很无辜：“我怎么知道？天知道啊。”

　　过了会儿，小男孩不哭了，卡特伸出手，勉强地用中文说：“我是一个Ｍ国人，我们交个朋友吧！”

　　小男孩目光尽赤，怒不可遏地说：“打倒Ｍ国帝…国主义…野心狼！”说完，便跑开了。几人先是一愣，接着就听高鹏眉飞色舞大笑：“哈哈……说得好，根正苗红啊！”

　　Adrianne也幸灾乐祸：“就是，打倒Ｍ帝！嘻……”

　　卡特问小男孩说什么了，曾如月把将原话翻给他。卡特的眉毛系成疙瘩，甚是不解：“Ｗｈｙ？！”

　　天空湛蓝，参观航展的观众越来越多。四个人找到了避静的地方，歇歇脚，聊聊天。

　　卡特探着身子很小心地抽出雪糕，怕天热雪糕化了弄脏衣服，马上连嘬几口，确定它不在滴汤，再举着雪糕慢慢吸吮，还时不时瞧瞧雪糕，有滋有味。雪糕还剩一点时，干脆整个含在嘴里。吃完后，擦擦嘴角，把小棍子往包装袋里一丢，也不乱扔，只是轻轻地捏在手中。

　　看卡特吃雪糕的样子这样腼腆，高鹏心里以往那种仇视Ｍ国的心态不见了，也感觉不到剑拔弩张，倒有一种想倾听、想了解、想毫无遮掩的交谈的渴望。闲聊中，高鹏得知，卡特比自已大两岁，但“飞领”要小一岁；现在是“小鹰”号航空母舰Ｆ１４战机的飞行员。

　　忽然，听曾如月谈道：“卡特，你对中国印象如何？”

　　卡特坦露心境：“很好啊！我对中国还不是很了解，但第一次到中国，感到大家很友善，对我很好，我很喜欢！我很喜欢中国，这是真的，因为我的女朋友就是中国人！”

　　“嘻……”Adrianne娇笑着。

　　高鹏插话道：“可是……你的国家，看上去并不是这么友善。”

　　“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的国家，那就请相信我。我和你都是飞行员，飞行员和别人不一样，飞行员都是有飞翔梦想的人，我们有着共同而光荣的事业，站在这个基点上，我想我们可以作朋友，也应该成为朋友。Ｍ国应该是世界的朋友，而不是敌人，９１１对于Ｍ国来说，一次已经够了，我不喜欢仇恨，更不想打仗，只希望能够永享和平。”卡特的真诚。令高鹏无法拒绝，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好，为了我们的梦想共同努力！”

　　两人又聊了起来，竟发现还有一样的嗜好，都喜欢看Ｆ１，偶像都是大舒马赫，看来不成为朋友都不成了！两只有力的大手又握到了一起，高鹏觉得卡特值得信赖，他知道自已是歼十的飞行员，但话题从不涉及那些敏感而又忌讳、有关机密的问题；卡特也是同样的感觉，高鹏也对ＹＦ２２闭而不谈。

　　在此同时，Adrianne在向曾如月一直追问着飞机为什么会飞啊？为什么民航机都是单垂尾？等等飞行常识问题。曾如月都不厌其烦地耐心解答，没过多久，她俩也成了好姐妹。

　　航展第一天接近了尾声，人们心满意足又恋恋不舍地走向会场出口。离开展区的时候，四人碰到一位卖飞机模型的奸商，很普通战机模型，居然狮子大开口要３５０元。更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老板还说，在他这共一千元就可以订购歼十模型，还可以与歼十飞行员合影。谎言面前，高鹏忽然意识到，好人与坏人的界定决不能以国界国籍来区分，唾弃地又瞅了一眼正向游客兜售飞机模型的老板，摇着头走了。

　　晚上。

　　回到宾馆，卡特半趟在床上，漫无目的地按着遥控器。浴室里，Adrianne冲去一天的疲惫，热水流过身体，放松了心情，也激发了深藏于内地原始欲望。卡特正追踪着Ｆ１最后一站大赛的转播时间表，忽见Adrianne靠在墙壁上，白色性感睡衣露出蕾丝花边，紧紧咬着嘴唇，眼睛像水滴一样生动地注视着他。

　　卡特的目光伫足在Adrianne身上，久久无法移开。灯光下，美妙的胴体在眼前若隐若现，充满诱惑和挑逗，一股燥热不禁油然而生。

　　Adrianne用可以摧毁一个国家，杀死一个国王，揉碎一颗心的声音说：“云想衣裳，花想容，我怎么会不想呢！”卡特再也控制不住了，暴风雨一般扑了过来……

　　可惜，脚下一滑，一嘴啃在了Adrianne的鞋帮子上……

　　然而，就在这时，航展组委会特别会议的气氛却异常紧张！

　　英国航宇公司总经理与Ｍ国马丁公司总经理要求组委会，禁止‘金雕’战机升空表演！理由：‘金雕’是新产品，安全性有待进一步考证！这个提议随即遭到了“金雕”总设计师坚决地回击，一拍桌按吓道：“阴谋！阴谋！你们极力阻止‘金雕’升空，无非是想把展会变成你们的推销交易会！如果你们怀疑‘金雕’的安全性，那么谁又能保证ＹＦ２２的飞行安全呢？”

　　中方负责人没有说话，脸色阴沉地猛吸香烟，心中暗骂：你们干脆也别让歼十飞了，就让你们独自表演岂不是更好！

　　“金雕可以升空，但飞行表演只能是一般地通场飞行，不能做类似‘眼镜蛇机动’的高难动作！”对方又以退为进，金雕总设计师发出了咆哮般地怒吼：“抗议！最强烈抗议！如果‘金雕’不能进行正常飞行表演，那么俄罗斯代表队将集体退出此次航展！”

　　中方负责人迟迟不表态，“金雕”能否升空表演？就像会议室里的烟雾一样，朦胧未知，弥漫在每个人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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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珠海航展，金雕、歼十、猛禽争鸣（二）
航展进入第二天，飞行表演即将上演。老天却不给面子，机场周边地区都抹上了一层浅灰色，彷佛想要考验飞行员们的基本功。

　　忽然，天空中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游客们纷纷将摄像机对准了天空，只见两架苏２７一东一西地极速飞来，眼看就要相撞，“嗡……”地一声划了两道半圆弧线，在一片惊叫中高速擦身而过，像倒影一样双双掠过看台。

　　Adrianne兴奋地叫道：“哇！你们看见了吗？刚才好惊险啊，差一点就撞上了！”

　　“俄罗斯人的确很有水准！”高鹏和卡特也称赞不绝，曾如月倒很平静，转头问高鹏：“你们的表演按排在什么时候？”

　　“明天！金雕、歼十、猛禽同时亮相！”高鹏声调铿锵，富有激情，却忽略了如月眼神里隐藏的担心与不安。

　　Adrianne笑嘻嘻地对如月说：“月月姐，你说，他们俩谁更棒？”

　　曾如月不容置疑地答：“当然是高鹏！”

　　Adrianne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讨厌啦！我说还是卡特呢！嘻……”

　　高鹏不知好歹地凑过来：“你俩别争了，明天一上天，听听观众的掌声，谁好谁坏，就一目了然了！”

　　“去，没你的事！”

　　高鹏被如月无趣地撅了回来，灰头土脑的，心中甚是不忿。曾如月和Adrianne却忍不住“呵呵”地笑起来。然而，这个世界向来不缺倒霉蛋，不吸取高鹏教训的卡特又插了一嘴：“不用理她们，女人都是不讲道理的！”

　　“卡特，你说什么呢？再说一遍！”Adrianne横着眉，揪着他的耳朵冲着他嚷。

　　“哎哟！哎哟！好疼！”卡特哧牙咧嘴地掺叫。

　　这时，“八一”飞行表演队的六架歼七首尾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