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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进大洋 之 王牌飞行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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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面露惊色，脑子里像有无数蚂蚁在蠕动。高空之上，别说与战斗机相撞，就是撞上一只大鸟也会机毁人亡！解放军竟飞得如此之近……恐惧，像一根缆绳，弯来绕去拧住他的心。
“我的上帝呀！他们怎么能这样飞？完全不遵守国际法、国际公约：空中两机最小间距三百米！”
“……”驾驶室里几张煞白的脸儿转过来互相望着，都选择了沉默。这个问题实在无法回答。遵守国际法、国际公约？那问问你自已，你们现在又是在谁的领空呢？如果ＥＰ３在纽约上空，那解放军的战机还会这么近吗？
“难道他们就不怕相撞吗？”
“好技术加上不怕死，就不怕相撞。他们做动作时，我们都不敢碰操作杆，怕一紧张，误操作与中方战机相撞。刚才的两个动作是他们的警告，如果我们再不离开，还会有更危险的动作。”副驾驶的回答令皮特如梦方醒，原来解放军是这么不好对付，就像他喝的茅台酒一样，不小心就会被呛得难受！
皮特转头看了一眼又在逼近的中国战机，忽然觉得自已所执行的任务就像在走钢丝，中国战机未到之前是天堂美景；中国战机出现之后是痛苦深渊；每前进一步都令人心怀忐忑，每前进一步都伴随着危险，简直就是如履薄冰！稍有闪失，就会万劫不复！
“返航！”两个字被皮特说得是那么心有不甘而又无可奈何，ＥＰ３迅速侧滑脱离。
“一号，他们好象要走了。”汪伟调整飞行姿态，而眼睛一刻也不松地瞄着目标动态。
“来而不往非礼也，送他们一程。”
“明白。”
两架歼八紧紧贴住ＥＰ３，像护送亲密的战友一样，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公海上空，又目送他们远去，这才脱离返航。任务完成，天地间那股令人窒息的紧张得到了缓解，两人也顿感轻松许多。
塔台里是一片欢呼之声，雷明也松了口气，吩咐炊事班：“饺子下锅！”
环视云海，汪伟发现身处的这个地方，没有尘世的烦恼、没有现实的苦闷，只有无尽的激情和梦想在无限广阔的空间中任意的激荡……战机在云海上飞行，就像灵魂脱离了躯体，没有的重力、时间、空间的约束，穿越缥缈的烟雾，翱翔在幽幽蓝天之上。而自已更被眼前那无限广阔的空间所震撼所陶醉，年轻的心不禁澎湃，瞟了一眼长机：“一号，这么干着回去，太单调了吧。”
“那你还想湿着回去不成。”段宇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自已心里也痒痒，可还是装成一副表情严峻的样子：“别忘了，咱们师可有明文规定‘不准相互比试’，安份点吧。”
汪伟眼珠一转，辐射着尖锐的光芒：“怪不得咱们（海航）二师不如人家（海航）一师，连大队长都带头怂了，只能用纪律吓唬人，那还比个什么劲……”果然，段宇被汪伟的激将法一击命中，要不是在座舱里，非一蹦三丈高不可。没等他把话说完，便一口应战：“好！按老规矩，先被锁定者输！”
“没问题！数到三，就开始。”
汪伟和段宇分别向左、向右压下操作杆，霎时间，严谨的双机编队，就像是奔腾的江水遇到了都江堰，刷地一下左右分开，一分为二了。在划过精美的弧线后，两架歼八乙像一个钟表里的两个齿轮，彼此相背而驰。
战机的轰鸣声充斥周际，像是天地间那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骚动被释放了出来，给人一种莫名的紧张。
汪伟开始计数：“１，２……开始！”
话音落地，段宇以一个高Ｇ急转机动，令飞机在极小的半径内进行转向。虽然这很容易陷入失速，可对段宇来说，早已是轻车熟路了，飞机在最短的时间内领先进入了汪伟的后半球的危险区域！两架战机随即纠缠在一起。
在转弯半径上，汪伟显然是吃亏了，一会儿向猛地向右飞，一会儿又猛地向左飞，企图想甩掉后面如影随行的段宇。可段宇也不是吃素的，一双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控制住节流阀和操作杆，不给汪伟可趁之机。更把自已当作了敌方，不停用英语挑逗着汪伟：“来呀，中国的王牌飞行员，来呀，来呀。我可要锁住你了。”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好戏在后面呐！”说罢，汪伟眼中冷光一闪，突然猛拉操作杆，同时油门推到最大，各表盘的数据飞快变化，耳膜顿觉有压迫感，眼睛瞬间缺血又在瞬间变成了充血，身体的每一个环节都向大脑发出了强烈抗议……飞机划过湛蓝的天幕，留下一道似满月般的飞行轨迹，一个漂亮而饱满的“大筋斗”！
可没想，段宇对此早有料到，手急眼快紧跟着也做了一个“大筋斗”。
“汪伟没想到吧，想甩掉我，快认输吧。”段宇心中暗自得意，谁知当他把飞机改平，再往前一看，汪伟早已不知去向。瞪大了眼睛，四下寻找：“哦，汪伟，你在哪？！”
战鹰舒展冲天之翅，在圆形轨迹上穿梭追尾，似流星赶月一般，若隐若现，如影随形，一时间，分不清谁先谁后。
“我在你的后面！现在该轮到我了！”汪伟深知段宇的飞行技术精湛，不好对付。而空战除了斗勇，还是智的较量。所以他临时改变了战术，强忍着高Ｇ给身体带来的不适，连续不间断地做了两个“大筋斗”。
战局在转瞬间发生了扭转，汪伟反咬住了段宇，两架战机一前一后穿梭于蓝天白云间，时间一分一秒地飞逝……突然段宇的报警器骤然尖鸣。此刻，若是真正的空战，敌我双方的生死便将在几秒内分出！
“好了，你赢了！居然连拉两个‘大筋斗’，利害利害！”赢得起也输得起，段宇颇有大将风范。
比试结束，两架战机恢复了原来队形。汪伟谦逊地一笑：“嘿嘿……侥幸取胜！”
“不愧是海航的三剑客啊！我听说那俩个现在在飞歼十。有没有听他们说过歼十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投放部队？”
“每次我问到歼十，高鹏那小子就把《保密条例》给我背一遍！呵……不过他们还是透露了一点，歼十性能绝对不一般，驾驭它会有一种天人合一的感觉！”
“性能好就行啊！歼十可是咱们海军航空兵的希望呀！对了，他们飞得怎么样，和你比谁胜谁负？”
“我们仨在一起时，确实没少比。我赢得了高鹏，就赢不了陈成，赢了陈成，就输给了高鹏，三个人总是一胜一负，分不出来……”
天边落日西垂，晚霞、云海、战鹰、年轻的飞行员……到处都被染成火红一片，红得鲜明，红得强烈，红得过目难忘，红得热情煽动，红得是绝对的中国！
汪伟和段宇回到基地时，正赶上饺子出锅。餐厅里飞行员在有秩序的哄抢饺子。过节嘛，飞行员们的胃口自然特别的好，热腾腾的饺子刚一端上来，马上就见底了。之后，就要重新排几分钟的队，才能赶上下一拨饺子，吃得不是很爽，但却增添了几分热闹气氛。汪伟、段宇、赵辉、雷明几人围坐一起，派出岳征去“抢”饺子。等热腾腾的饺子上了桌，几个人弄点醋呀蒜呀的一吃，说说笑笑，一片乐融融地景象。
饭后，汪伟抽空来到了基地机房上网看看新闻。
“戈尔称认失败，小布娃娃当选Ｍ国新世纪第一位总统……”哈，看来在Ｍ国建立禁飞区要等上了一段时间啦。
“中国海军舰艇编队结束对欧访问，即日起航回国……”没有制空权的舰艇也能横跨大洋吗？哎，我们海军航空兵什么时候能够上舰啊！中国的航空母舰，你在哪啊？！
“宝岛开出军售清单，Ｍ政府宣称会售神盾舰……”好啊，等和平统一啦！正好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编制。
“五角大楼警告中国政府称：必要时，我们会协防宝岛……”可恶！为什么世界上什么事都要轮到你们来管？汪伟紧锁眉头，想起今天拦截ＥＰ３见到“圣诞老人”时的情景……可以说这是Ｍ国人特有的幽默，但这种幽默却是那样的盛气凌人，好像从骨子里就没把你放在眼里。然而，没有相互尊重基础的幽默就不再是幽默，而是一种羞辱，是一种霸道地蔑视！
汪伟越想越气，后悔刚才那么轻易就饶了ＥＰ３。不行，一定要想个什么方制制这些眼中无人只有眼屎的家伙……忽然，眼前一亮，飞舞的手指在键盘上熟练地敲入自已的ＥＭＡＩＬ……打印机前，捧起自已的ＥＭＡＩＬ地址，眼中充满了悬疑与诡秘的光，令人无法猜测。
“嘿嘿，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汪伟来到战备室，把ＥＭＡＩＬ对折放进飞行服。
“嘿，汪伟，晚会开始了，快来啊！”赵辉在门口叫着他。
“好的，马上去。”汪伟爽快地答应。
活室里挂着彩灯、彩帘，一副过节的喜气样子。几张乒乓球台已收拾起，大家一排排整齐地坐在电视机前，汪伟挤身进来，坐到段宇的身旁，和大家一同观看晚会。
晚会刚开始没多久，冯巩相声中的一段天津快板，逗得大伙儿前仰后合：“竹板这么一打，哎，别的咱不夸。我夸一夸，这个传统美食狗不理包子。这个狗不理包子，它究竟好在哪？它是薄皮儿、大馅儿、十八个折，就像一朵花。这是形容包子，你可不能乱用呀。说这个姑娘长的美，就像一朵花，你可千万不能说这个姑娘长的像包子！……”
同样是爽朗地笑声也从北京某小区的一户人家传出。伯母指着几个盛满饺子的盘子对###说：“这盘是三鲜的，这盘是茴香的，那个是白菜的，还有咱们自已泡地腊八蒜，都是你爱吃的。你自已挟啊，别客气啊。”
“好的，我自已来。”###今天没有穿军装，而是按他女友孙盈盈的旨意换了一身笔挺的西服，加上一条鲜艳的格条领带，使整个人显得更加文雅潇洒。
“妈，你放心，他才不会客气呢！这点儿饺子说不好还不够呐！”孙盈盈一双晶莹剔透的杏眼坏坏地瞅着表情不自然的###，眼中散着淡淡的迷朦，有醉人的味道。她生在北京、长在北京，和父母一起住在北京，算是个地道的北京人儿。父亲是个严厉的某大学校长，但对自已的独生女却也不敢打不敢骂，非常偏爱，这倒把孙盈盈惯出了大小姐脾气。而###又为人老实，所以受欺负是常有地事，今天###又是客人，更是少不了啦。
“你父母身体还好吧。”伯父关心的问候替###解了围。
“都挺好的。”
这时，一直忙活儿的伯母解下了围裙也坐了下来：“###，你在Ｍ国那么好，怎么没留在Ｍ国发展啊？”
“Ｍ国好，可那是人家的，不是咱们自已的。现在，在Ｍ国的华人地位确实比以前提高了不少，但其实还是很受气的。每一等人，都会看不起同等的华人，而且还是从骨子里就看不起。在那受气，还不如回来，贡献自已的力量，让咱们自已的国家富强起来。那时候，不知道是谁瞧不起谁了。”###如实地答。
伯母有意识地看了一眼女儿，孙盈盈小嘴撅得老高埋怨道：“那回来发展，你干吗非去总装备部啊，挣得又不多，还那么累。凭你的本事，哪个大公司不挣着要，年薪少说也有五十万。你看看，你现在工资还没有我高呢。你以后怎么养我啊？不食人间烟火！”
“在部队工资是少了点，但这里却让我感到自豪。”###傻傻地笑中透着几分认真和严肃：“想想看，如果没有六、七十年代的‘两弹一星’，如果没有五十年前的‘出兵朝鲜’，那么中国肯定不会现在这样的大国地位，华人在国外肯定更抬不起头，更被人看不起。”
“５０年前那又怎样，最后也没打赢，还死了那么多人！”孙盈盈嘟着嘴瞅着他。
“怎么没打赢？志愿军英勇奋战，竖起了是民族的脊梁。让全世界都知道是中国人把Ｍ国佬赶回了‘三八线’。”###不退让地坚持。
“###说的没错，‘朝鲜战争’在战略上是的确是以我们的胜利而告终。”专门搞历史工作的伯父支援了。
“好好好，就你知道的多，行了吧！”孙盈盈不高兴地一板脸，在桌子下面拧了###一下。###刚好夹了一个热饺子放到嘴里，不知是被饺子烫的和还是让孙盈盈拧的，一个劲的龇牙咧嘴。这让孙盈盈好笑，嗔怪道：“馋猫，没人和你抢……”
看女儿与###卿卿我我，伯父、伯母不知怎么想起了余光中那篇著名的散文《我的四个假想敌》，自已的“阵地”看来也守不住了。
正当春节晚会的节目进入高潮的时候，结束访问的我海军１６７号导弹驱逐舰和“丰仓”号综合补给舰却正在波峰浪谷间与风暴搏斗着。
风浪一阵紧似一阵，十几米高的大浪，像受到某一种力量驱使的魔兽，似吞食天地般疯狂地扑向着舰面。１６７舰顶着风向暴雨倾注的海面前进，灰色的海水一直打到坚固的前甲板上，骤然下降的前主炮在浪花中消失。
被海水冲刷的指挥室视窗后，舰长杨兴华脚似生钉站立不动，宽圆的肩膀把潇洒的白色海军军服撑得阳刚威武，全神注视着前方。他曾是海军舰艇指挥学院第一批“飞行员舰长”（战斗机飞行员改舰艇指挥专业）班的优秀毕业生。对于这个班级及专业，很多人都猜测是为中国未来的航空母舰储备的人才。当初，杨兴华也是报着这样的期盼，从一名空军飞行员转变成了一名海军舰长。可学满四年毕业了，现在干１６７舰长也有几年了，却连航母的影子还没见着，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看了一眼身旁被风浪折腾得面态疲惫的水兵，想起那句名言：“平静的大海、舒适的港湾，造就不出真正的水兵！”话虽没错，可自已却有一种走秀的感觉。和平时期，别说两艘现代化军舰，就连帆船都能全球航行。可若在战时，没有制空权，任何一艘战舰都走不远啊……这次远航途中许多沿海国家的战机，竟对他们搞起反舰演习，１６７舰拉响防警报百余次，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决不是作秀。对航母美好的期盼让杨兴华否定了刚才的想法。假如建航母的消息不是捕风捉影，假如航母的龙骨正在某家船厂秘密打造，那么，这次远洋，就是为航母远洋而积累经验……想到此，杨兴华抓起话机，洪亮的声音传遍全舰：“各战位注意，加强观察瞭望，发现险情及时报告！”
倍受外电关注的１６７舰，在颠簸摇摆中，归航了。
本文由铁血读书首发
第二章 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三）
节后的北京。
夜晚，从复兴门桥上凭栏远眺，华灯璀璨，霓虹闪烁，光如织车如流人如潮，人流和车流交织在一起，远处的繁华和近处的繁华结合在一起。汽车的灯光拖着一条长带渐得渐远，使人觉得缥缈和恍惚。长安街上一座座漂亮的大楼拔地而起，一派和平景象。地上繁荣，地下也不逊色。昔日的人防工程，早已变成了超市、轮滑馆、车库……充分地做到了“平战结合，军民两用”，甚至看不到“天下虽安，忘战必危”中华民族固有的忧患精神。
一辆别克车在复兴门桥绕了一个圈子，停靠在远洋大厦前。“呯”地一声关上车门，###捧着一束鲜花，走进了大厦。孙盈盈所在的Ｍ资公司最近可能会有人事变动，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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