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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进大洋 之 王牌飞行员-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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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对抗,两机返场的途中,高鹏和陈成格外安静,对陈褓强和谭林的玩笑都是简单的回应,两人还在回味着刚才的失败原因。陈成想,平日里我们的假想敌都是M军和J国自卫队,根本不把宝岛放在眼里,缺乏足够的重视呀。高鹏也在想,这一招确实利害,只不过我驾驶的是“幻影”,而不是歼十。要是换成歼十,胜负不会这么简单!

  机场上,陈褓强和谭林爬下飞机,走了过来。高鹏见他们来过,阴着脸,冷冽的双眸一瞪,心中不由涌起一种异样情绪,他们肯定没按好屁,肯定是借机取笑一番,证明刚刚的争论是多么多么的正确!浅浮的宝岛人!高鹏心中暗暗骂道。

  谁知,陈褓强脸上看不到半点张狂的迹象,话语要多平缓有多平缓:“怎么样,感觉还好吧?”

  陈成的表情绝对是无辜,沮丧的嘴角轻轻一笑:“还可以。你们飞得很不错!”

  “今天飞的可是我们的‘撒手锏’,我们可是轻易不露的。这回你们收获可不小啊!”谭林说。

  “哼,你们不怕我们学会了对付你们?”高鹏显然不相信,浓眉下边的那双小眼睛窥视着二人,带着猜疑的、不怀好意的冷笑。

  “没办法,谁让我们是你们的老师呢,谁让咱们是朋友呢?我们当然要对你们负责啦!哪怕这是最后一堂课。”陈谭二成对视一笑。

  “是啊,不知道我们以后,没有机会再见?”陈成说。

  “有,一定会有!别忘了,什么时候来宝岛,多带些水密桃啊!”

  陈褓强这句话倒逗笑了高鹏,刚才的阴云一下去了大多半,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着许诺:“哈哈……放心,忘不了!”

  一天后,高鹏和陈成结束了训练,登上了回国的班机。陈成安静的坐着,脸上不带丝毫的表情,可心情却是异常的复杂。看着外面忙乱的停机坪,在想:这两天法国的报道,南海的局势明显失控,战争好像一触即发。那我回去,还走的了吗?如果我一回去便提出退伍转业,大家会怎么看我?他们会不会认为我是逃兵?我到底该留还是该走?

  在陈成杂乱的恩绪中,客机拔地而起,直上青天。这时,艾米丽走下了从北京直飞法国的航班,她们结束了对中国航天部门的考察。在机场内,她碰上了姐姐而爱丽丝,惊讶的问:“姐姐,你们在这里,我没有通知你啊?”

  爱丽丝把高鹏和陈成来法国受训,他们提前结束,自已是来送他们的事情,告诉了她。

  艾米丽不敢相信的把头猛地转向航班起飞的那片天空,眼睛湿润心也湿润。

  当高鹏、陈成,还有段宇回到远洋舰队的时候,舰队上下正在积极备战。在此之前,范长城曾多次主动请令:只要让远洋舰队开出去,不到30分钟,保证收复失地!但请战令均被一一驳回,只收到军委的备战令。虽然不理解,可对备战令也不敢怠慢,舰队上下积极备战,只等军委一声令下,便挥师南下,收复南沙。

  踏上“龙城”号甲板,却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白云飞下舰啦!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连忙找到雷明,问个究竟。

  小会议室内,四人面面相坐,雷明喝了口纸杯中的水,缓缓讲道:“那已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飞豹’下舰的事,你们可能也听说了。范长城和我还有舰队其他领导都不赞成‘飞豹’下舰,这太打击士气了!但我们还是根据军委的指示召开了飞行员会议。尽管军委还没有最后决定,可我从他们的眼神里,却可以感受那像掉进无底深潭般的万念俱灰……”

  一个多月前的飞行员特别会议,“飞豹”两个中队的飞行员全员参加。会开得很沉闷,只听到范长城一个人的声音。雷明看着大伙气瘪瘪地坐在一边,脑壳垂在胸前,就像黄瓜掉进盐缸里,全都蔫了……深知,大家几乎把所有的青春都打磨在“飞豹”战机上,为的就是磨出一把锋利的剑,在战时能斩敌于马下。换句话说,如果要“飞豹”下舰,那么对他们来说是太不公平的!

  范长城讲完后,年长几岁的杨淼代表大家伙发了言:“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管下舰与否,我们都会服从上级按排。”话语透着那么的不甘心。

  雷明无意中看了一眼白云飞,竟发现他脸上是出奇的平静,看不到一丝波澜,对杨淼的发言抱以蔑视地一笑,令眼中的不屑达到极至。相来不把别人放在眼的他,本不奇怪。但雷明却有另一种感觉,那就是白云飞蔑视的不是杨淼的发言,而是军委让“飞豹”下舰的决定。难道他想与军委抗争?雷明记得,在此之前范长城曾找过他,劝他如果“飞豹”下舰,希望他改飞歼十。可白云飞却扬言:誓于“飞豹”共存亡,绝不飞歼十!

  忽然,雷明有了一种奇怪的念头,那就是,如果白云飞与军委对抗谁会赢呢?然而,这个念头很快就打消了,因为一名海军飞行员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改变军委的决定的!但又转念一想,他不是别人,他是白云飞啊!不,即使白云飞,也不行。真的不行吗?也许出于对“飞豹”下舰的同情,大脑竟期盼着平时不敢想的奇迹发生,又打量了他一遍……

  散会后,大家一路抱怨,牢骚不断。白云飞在他们之中,有心留意着他们,看到了泪花,看到了受伤的心,看到了与自已一样的真挚感情……每一位队友的每一个情绪变化都深深印在脑海中。一路上,白云飞就这样地保持着沉默,没说一句话。只是重新集中了精神,就像在默算一道数学题一样,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这道“算术题”他已想了很久,终于在进屋的一刹那,那个期待已久的答案像一把铁钩钩住了他的心。一系列事态发展像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确保不漏下任何一个盲区,覆盖所有的环节……那清澈晶亮的眼睛突然闪现的灵光,犹如传说中救世的稻草突然浮现!

  徐腾一头倒在床上,像被撒了气的皮球,觉得一切都变得没有了意思:“云飞,我们真的要下舰吗?我们的梦想就这样被现实打破,就像一个被敲碎的鸡蛋壳?不甘心啊!不甘心啊!”

  “不一定,但我们必须有所作为!”坚定的声音是那么令人信任,仿佛知道未来的事情。

  徐腾陡然来了精神,“腾”地坐起来,抱着奄奄一息的希望问:“云飞,什么意思?你真的有办法吗?”

  白云飞搬一把椅子坐过来,展开笔记本,像研究作战计划一样,在上面写写画画:“‘飞豹’之所以要下舰,无非是有人怀疑她的作战性能。我们首先要证明这一点。第二,必须让那些不知情的记者们必嘴!这些什么都不懂的笔杆子只会误人子弟!”

  “可是怎么证明呢?别说记者了,就是军委委员真正懂飞行的人也不多啊!”

  “搞一场演习,为‘飞豹’专门搞一场演习!突出表现‘飞豹’的对地、对海攻击性能,让军委和那个姓遥的记者知道我们是不可战胜的‘十字军战士’(激光瞄准星)!用我们的行动来证明她(飞豹)!”白云飞眼中泛着令人琢磨不透的光,但听起来却很可信。

  “好主意呀!走,赶快跟雷明说!”徐腾心里的积郁烟消云散,甚是急切。

  白云飞和徐腾又把杨淼、李可等人叫上,一同找到范长城和雷明,把搞一场“飞豹”对地、对海攻击演习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范长城和雷明觉得可行,一来目前南海局势不明,举行一场演习也是理所当然的;二来确实可以给“飞豹”留舰起一些作用,更重要的是要保住士气。便欣然同意了。

  晚上,徐腾就像打了鸡血,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亢奋,哼个小曲,说个笑话,拉着“莹莹”跳个舞。可白云飞却没有了逗猫的兴趣,反而神色越来越凝重,坐立不安。好像徐腾越开心,他就越紧张、越不安、心就越不忍!两道浓眉揪结成的一个“小”字,刀刻般的清晰,就像有难以做出的绝断。自已的主意,真不应该牵连徐腾,可告诉他那计划就要泡汤,但是这种事瞒着他也不是个办法啊……

  准备演习的这段时间,白云飞比任何一个时期都要认真,对“一树之高”的超低空飞行更是练了一遍又一遍。训练回来,白云飞还异常关心的向雷明盘问:张司令员和遥远什么时候来?还有哪些重要领导参加?他们住在哪里?行程是怎么按排的?未来几天的天气预报是怎么样的?

  白云飞到底要干什么?就像猜不透的谜一样令人费解!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上帝仿佛是白云飞家的二舅,一切都在按他的计划进行着。张司令员和遥远都来了,住在军区招持所的不同套间里。国家气象局提供的96小时天气变化明细表,把舰队所在海域及数十个周边地区涵盖,哪里下雨、哪里有雾、哪里晴天都一目了然。

  终于,白云飞等到了他自认为最合适的机会。这是演习的前夜,舰队为确保演习成功,按排了最后一次演练。

  一架“飞豹”战机升至飞行甲板,与以往不同,今日看上去格外神武,豪情壮志似直冲九霄。这要归功于悬挂在翼下的空对地导弹,他们就像及锋而试的利剑,用理性与血性衬托出“纵横穹宇,飞扬蓝天”的飒爽英姿。机腹下,“蓝光“前视红外照射吊舱就像一只灵活明亮的大眼睛,沉静深幽,透彻而望不到底,在利刃的杀气之中又增添了一份灵动,令人难以捉摸。

  飞行员更衣室,白云飞看似漫不经心地换着飞行服,而眼中的余光则在扫视着周围的人。当见更衣室就剩下他和徐腾时,终于下了决心,急忙跨上一步,身子探出舱外,眼睛警觉地像雷达扫视了一遍,见通道没有人,连忙关上舱门,回过身把自已的真实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徐腾。

  “你说什么?演习不过是个幌子!”徐腾顿觉被轰了一个当头炮,满面春风的神色骤然变得冰冷严峻:“云飞,你想过后果吗?这可不是菜碟舀水,一眼看到底的事啊!”

  “要挽救‘飞豹’,要让大家不下舰,必须有人做出牺牲!”

  “不是说好,我们演习给他们看吗?”

  “这种演习他们看的多了,就像看话剧表演一样,见怪不怪。不来点新鲜的,他们不会有映象!”

  徐腾的心脉乱得厉害,脑子里就像塞进了一团乱麻,理不出一点头绪,使劲摇着沉沉的脑袋,让自己的思想一点点集中,可这却令大脑更加缺氧:“不如……不如……哎呀,你这么做,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你非要把天捅个窟窿不可啊!”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这样才能证明‘飞豹’留舰的价值!”

  “事情没有你想得这么严重!‘飞豹’下舰还没有定论,军委只是在讨论阶段,我们的演习一定会改变他们的想法的!”徐腾知道白云飞一旦认定的事情,千匹马也休想把他拉回来。但仍试图劝白云飞放弃!

  “要是等到了有结论的时候,那一切都晚了!”

  “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呢?换一种别的方式不行吗?”

  “我与你们不一样,‘飞豹’下舰对于我来说,就是生死存亡的大事!自从步入飞豹的座舱,就像食物吸收在血液之中,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份。当初上舰的时候,光荣属于自已,也属于‘飞豹’!现在,要让‘飞豹’下舰,那就像是把我的一部份从我生命中切除……你不是我,你无法想像那个伤口有多大多深!每一次战斗任务,‘飞豹’从没让我们失望过,现在它遇到了困难,我们理应站出来,为‘飞豹’……也为……也为他们。”白云飞无法忘记队友们那失望而失落的表情,自已对“飞豹”有感情,他们也一样啊!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在他们眼中聚集的不仅是几滴泪水,而是生命之中鲜活的一角啊!

  白云飞眼中的真情,令徐腾为之动容:“可是……”

  “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到了安全地点,你跳伞,我一个人去完成!事后的责任,我也会揽下来的,不会牵连你的!”

  “不!不行,你不能这么做,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徐腾放口了嗓音,似乎想到所有人都知道。

  “听着!是朋友我才告诉你的,别逼我翻脸!”白云飞冷冽的双眸一瞪,太阳穴上的青筋毕现,压住的声音,比任何一个时期的都凶恶!

  徐腾被这种气势震住了,忽然,更衣室的门开了。岳征和冯海亮探头进来,“你们俩怎么还在着,该出机了。雷明都催你们好几次了!”有人来了!徐腾想有话要说,但被白云飞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在森冷的目光中徐腾迟疑了,诺诺地回了句:“好,我们……马上到。”

  离开更衣室,来到甲板,走向战机。在这期间,徐腾的手腕被白云飞攥得紧紧的,令他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一切就绪,弹射指挥官发出肢体命令。“飞豹”像离弦之箭,不管前方是风雪迷漫、还是繁花似锦,开弓后便嗖嗖地勇往直前。与在高空盘旋的杨淼和李可汇合,排成编队。

  编队穿越云层,一切似乎都相当的正常。

  突然,白云飞脱离了编队。一压杆,战机就像山鹰发现了猎物,收束翅膀,疾速俯冲下去。杨淼和李可就像被抛弃在澳大利亚中央的荒漠深处一样,茫然无措,一个劲地呼叫:“云飞,你去哪?你脱离编队了!回答!回答!”

  可是,白云飞关掉了对讲器和雷达,只开雷达接收器,擦着海平面疾驰。就像给自已的战机贴上了隐身符,从雷达上消失了。

  白云飞去向不明的报告传回“龙城”号航空母舰。杨兴华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惊愕地说不出话来。范长城的脸色像一块生铁,围着办公桌来回踱步。雷明那保持微笑的脸也瞬间阴沉下来,就像晴朗的天空猛然遮上了一片乌云,脑袋上面泛起一连串问号与惊叹号:白云飞他想干什么?!

  舰队拉响了战斗警报,模拟演练随即取消。两架预警机升空,开启所有雷达全面搜索白云飞;数架全副武装的歼十扩大警戒范围,不敢有一丝怠慢。舰队的气氛比任何一个时期都要紧张。

  范长城和雷明分析,白云飞消失前的方向是正南,那他的目标:可能是F国;动机:对侵占我岛礁进行报复,证明“飞豹”性能。如果他真的攻击了F国目标,那麻烦就大了!必须拦截他!雷明命令预警机向南搜索,并不间断地向白云飞喊话。

  然而,范长城和雷明想错了。一个小小的F国,白云飞根本不放在眼里,他的目标要比F国的防空力量强大百倍,他对“飞豹”的感情也比几个守礁兵的感情深。“飞豹”往南飞了一段后,兜了一个圈子,向北边飞去。

  此刻,海面上月光随波浮动,像撒了一把碎银。白云飞这匹午夜里出没的狼,嗜血的欲望深藏不露。战机在距海面几尺高的地方疾驰,就像人脑中的念头,一掠而过。他两眼注视平视显示器,双手不离开驾驶杆和油门杆,保持“平视飞行”。估算一下距离,白云飞双目冷光一闪,用不能再平静的语调对徐腾说:“前面就是海滩了,我把飞机拉高,你跳伞吧。”

  “不行,你没有导航员,太危险了!”

  “我不想连累你!”

  “既然要做,就要确保万无一失,就要一战成功!如果这次失败了,你就是承担责任也是没用!”徐腾知道这个事情的后续变化简直比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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