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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戏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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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掠开他落在锁骨上的长发,对着那两颗早被他捻弄得红肿的乳。头看了许久,低下头将其中一点含入口中,用舌尖勾弄起来。戏子愉悦地欢吟一声,一条腿高扬着缠上我的腰际,同时挑衅地瞥了一眼阿五。
  
  阿五默默地打理着自己被我施虐后的身体,抬眼看看我的脸色,见我丝毫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就安静地坐到了一角。
  
  戏子搂抱着我的脖颈,将自己的胸膛一次次挺到我的嘴边摩挲,迫使我的舌在那两点间打转;他的下端早已濡湿不堪,硬硬地抵在我身前,正因得不到满足而拼命摸索着我的腰腹。
  
  “学程,摸这里……”他用乞求的目光看我,拉着我的手去碰触那硬涨的物什,抚弄一番后又渐渐拉着它滑入那身后的密地,指引我在它的包裹下缓缓抽动,“还有……这里……呜……”
  
  我压着他的大腿直起身,和他静静对视着;他羞赧一笑,双眼逐渐变得迷离,轻喘着凑上来想要吻我。
  
  我皱着眉避开。“戏子,我这算是惹到你了罢?”我刮挲着他的内壁道。
  
  “谁知道呢~”他眼波流转,轻笑道,“毕竟还没有人真正‘惹’到过我……”
  
  我将他的两腿分开,抵住那柔嫩的会阴。道:“我不会惹你一辈子。你若想一直跟着我,就乖顺些——我厌起人来可是很快的。”说罢就要送进去。
  
  “那还是算了罢。”他居然拦住我的动作,将自己的后。穴从我的物什上抽了出来,高傲地披起衣物道,“一辈子都不会厌我的人多的是,我何必要执着于你。”
  
  顶端失去了穴口的温度,我心中有些烦躁,面无表情地站起身道:“你能想通就好。”
  
  说罢拉过一旁歇息的阿五,冲入了他的身体。
  
  “学程,我……”戏子的脸上呈现出慌张的表情,手搭在我肩膀上像是要悔改方才的话,却被我一把甩开,眼睁睁瞧着我在阿五身体里去了。
  
  抽出时汩汩白液也随之流淌而下,那一瞬间我知道,戏子是极其愤怒的。
  
  “我还以为你会哭哪?”我取笑他道。
  
  他低着头,再起仰起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挂了娇媚的笑。“厌了我也行……”他像一条水蛇般缠到我身上,头靠在我的胸膛上喃喃道,“只要现在不厌就好。”
  
  ……
  
  “阿五,你说他这么美貌的戏子,怎么会是一疯子?”我边穿衣物边道,“知道他是个疯子,我还偏偏要去惹他——许是我也成了疯子。”
  
  阿五疲惫地睡着,并没有回话。
                      
作者有话要说:  





☆、06

  ……
  
  那日我不理会戏子,单单折腾了阿五许久。戏子一直在旁边安静地看着,目光幽深而诡魅。
  
  之后很长一段时日,他望着我的眼神都是小心翼翼的,比以往学会了几分察言观色,甚至还和阿五一样做下人的活儿,生怕我一个不顺心赶走他,或是再不忍耐他的骚扰——其实他着实有些多虑,毕竟这是路尚德送他的房子,要走,也应是我走罢。
  
  我虽然仍不想动他,却没有再动阿五的兴致了。
  
  如此也好,我的欲望并不浓烈,戏子不再动辄惹我生气,这段日子也算过得合心。
  
  然而我早该知道,历史是不会容许我有半分喘息机会的。
  
  年初,张作霖宣布东三省独立,与北京政府断了关系;日本殖民侵略日益猖狂,铁蹄践踏之处民不聊生,大连成立了特别支部。敢于直谏开罪军阀的报刊,都被私下里暗暗盯着,我们《荒野》也不得不谨慎了些;我的学生纷纷为被奴役的人民哀毁骨立,执一份《共。产。党宣言》,与我戚戚地谈论着。
  
  护着学生去参加了反日国民大会,表面上我和他们一样义愤填膺、泣不成声,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我的内心深处却只觉得凄然。我的思想一向比较消极,只觉得这祖国的钝化和天下的乱伐,终究是不可避免的。
  
  我过了个不太圆满的新年。之所以说是不圆满,还是新家太空旷的缘故;没有了大哥和父亲令人心惊胆战的聒噪声,也遣散了些长工,只余下我和戏子、阿五的西洋建筑冰冷而幽寂,每到夜晚都能听到东交民巷中奏响的阵阵梵婀铃声。
  
  戏子不再天天去梨园唱戏,更多时候都是打扮得中规中矩陪我各种应酬,有时与我一起上街吃些西点。他这般对我,正如以往我对梁婉仪;而我已被淑女那欲擒故纵的姿态耗尽了耐心,于是便不去找她,转而安适地被戏子陪伴了。
  
  “学程,你听曲儿不听?”戏子伏在我身边,一双巧手轻而有力地按揉着我因残疾而有些萎缩的断腿,抬起头柔柔地看我。
  
  见我不言,他的身子愈发和我贴近,一只手也和我交缠在一起,清清嗓,用细细软软的语调唱起了昆腔儿。
  
  戏子的确是个艺术家。他本就是戏班子培养出的头等花衫,也不惮去演生角乃至丑角,嗓音极其婉转多变,既会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也会彪猛大汉的铿锵之声,连给我唱的曲儿都从来不重样;我知道他是怕我厌,才总变着花样来唱。
  
  我看着他精致起伏的喉结,待一曲毕,停了许久才道:“戏子,你是喜欢我什么?”戏子微愣,随即轻笑一声,一张白净脸庞似羞赧又似惊喜,伏下来枕着我的肩膀,柔腻的指腹在我掌心里勾画着道:“学程你是忘性太大了罢,我说过……是爱你呀……”
  
  爱?哪有无故的爱;在这样的乱世下,又哪来的纯粹的爱。
  
  我侧头凝视着他洗去铅华的五官,然后有些着魔地,亲了亲他凉凉的唇。在我看来,他这般干净的样子最为美丽。
  
  我的动作停滞下来,一时想入了迷;他微微动着两瓣红唇,在我的鼻尖和唇角来回着轻触,使得我有些醺然。
  
  “学程,你这里……疼不疼……”戏子忽然垂下眼帘,抬手抚摸着我脸颊上那一些细小的凹痕,眸子里满满地倒映着怜惜。
  
  疼?当时应是很疼的罢。不过岁月早已把它浣洗得干净,我亦不忍心再去回忆。
  
  戏子摘下我的眼镜,在我阖起的眼睛上亲了一下;然后他捧着我的脸颊,伸舌在那些凹痕上舔舐了起来。湿滑的舌尖勾勒在皮肤上的感觉很是舒适,我仰着脸,垂下的手绕过去揽住他的腰,和他紧紧贴着的地方逐渐泛起热潮。
  
  他窃笑两声,却没动。我也静静抱着他,感受着脸上那灼热温暖的气息。
  
  ……
  
  温存的时候我想着,只有像这般单纯的厮磨与相处,才能称得上是恋人吧。
  
  我也不知从何时起,竟和戏子成为了恋人;或许我只是欣赏他这副纯净的模样,或许我只是对他无怨的倾心存了些愧。
  
  到了新年,戏子主动给学术界各类与我交好的名流递请帖,邀他们来这里聚会,亲自下厨烹饪他在美国时学来的餐点,仿佛真如我的贤妻一般。来访之人也有一些西装革履、我从未见过的神秘绅士,听戏子讲那是他的友人。
  
  我看着戏子,并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但心里也知道,如此过年,便和成亲没什么两样了。
  
  我给那些跟着文人父母来拜访的小孩子们发红包,他们却缠着戏子要听戏,戏子若是不理,还会学大人戏谑地唤一声:“校长夫人!”
  
  戏子莞尔,对这个称呼相当受用;而我亦说不得什么,只随了他们叫去。
  
  盛宴间,有些会技艺的绅士看到楼梯旁那架蒙灰的三角琴,居然也能坐下来弹奏一段不错的乐音;而戏子的嗓音亦不输于梵婀铃,和鸣之声引得众宾酣饮尽欢。
  
  送走最后一个宾客后,我抱着戏子疲惫地睡到床上。自从有了戏子,我的失眠症似乎愈来愈少犯,梦里也不再常常有魇。戏子的身体柔软而修长,抱在怀里时那缠绵的感觉不亚于真正的鱼水之欢。
  
  第二日,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路尚德穿着布料昂贵的西装,通身银光闪闪地站在那里,脱下帽朝我礼貌地道:“梁校长。”
  
  戏子正倚在我肩上吃点心,刚用红唇裹了块甜糯的年糕朝我嘴边送去,就被我慌忙推了开来。我站起身整整衣衫,迎着路尚德坐下,这才注意到他左手拎着一只不小的黑皮箱。路尚德看到戏子时微微一笑,竟也学着我那些同流的话道:“校长夫人。”
  
  戏子凤眼一瞥,瞧见是他时“嘁”了一声,把腿收进长衫下,别过头去并不理睬。路尚德也不气恼,把那黑箱子在我面前打开,自顾自说道:“我与梁校长结识多日,从没送过贺礼,这次过年给您和夫人送上一份薄礼,还望您……笑纳。”
  
  我看到那箱子里的黄绸上躺着一根黑漆漆的拐杖,上面的光泽圆润通透,顶端还镶嵌着玛瑙和黄金,以及块块不知名的银边宝石——实在是奢侈极了。见我露出异样的神色,路尚德连忙卖力地为我讲述起这根拐杖的稀有来,说是上上个世纪被一位他们的公爵留在庄园里的名誉徽章,然后他口干舌燥地盯着我,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莫非是想用这根华而不实的拐棍与我换戏子?我心中好笑地想着。
  
  “这么金贵的物事,理应摆在博物馆里供人观赏,我一个普通文人又有何德何能收藏它呢?”我忙婉言谢绝。一旁的戏子蹙起眉,好像也知道了他的话中含义,凑上来搂住我的腰,在我脖颈处咬了一口。
  
  我扬扬眉,有些苦恼。
  
  因着路尚德的身份,我是不敢惹他的,也不便叫戏子去惹;只好给戏子使眼色,想让他来使法。
  
  戏子吃吃笑着,一条腿伸入我的腿间,和我紧紧地绞在一起,同时给了路尚德一个漠然的眼神。我抬眼,只见路尚德并未露出任何不适和鄙夷,看向戏子的目光反而更加炽热。——我倒是忘了,洋人对于贞操这一说,本就是无甚在乎的;知道戏子是校长夫人,还偏偏过来招惹,他倒是丝毫不嫌。
  
  想到这里我有些不屑,又觉得有些可笑。
  
  这下连洋人追求者都变了卦,那位淑女可真算得上是门庭冷落了罢。
  
  “学程不要,我要。”戏子忽然执起那拐杖,朝路尚德妩媚一笑道,“路尚德,你把它送给我好不好?”
  
  那一笑让路尚德红了脸,忙不迭地点头。
  
  戏子把那根黑漆漆的拐杖抱在脸颊边,青丝全散落在上面镶嵌的宝石上,然后柔柔地望着我,低笑着去了我的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07

  
  路尚德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戏子,直到他的身影隐入书房才将将收了回来,脸上的表情有欢喜有愣怔;见我看他便讪讪地站起身,有些微微的窘迫和不好意思,端正地戴上那顶颇为滑稽的帽子,随口聊了几句就对我行礼告别。
  
  我便拿起自己的拐杖,蹒跚着送他出门。
  
  其实路尚德也不失为一个绅士,至少他在追求淑女和戏子时都是堂堂正正的,并没有使些卑劣的手段来逼迫他们,这点在那些成日作威作福的洋人里显得尤其可贵;他也的确比我要好上许多,虽然有些愚钝,混血的面容却十分俊秀,唯一输给我的大概只是身份和运道罢。
  
  送走这位绅士,我站在玄关处犹豫许久,还是进了书房。
  
  戏子正躺在书桌边用来休息的小榻上,若有所思地把玩着那根金贵古老的拐杖,衣衫早就随着他身体的翻动滑落下来,露出半边肩膀和白皙的胸膛;他的唇角还沾着方才年糕上的酱汁,勾在那两瓣嫣红上别有一番风情。
  
  我在他身边坐下,从他手里拿过那根奢侈的拐杖,在地上捣弄了两下。这制拐杖的木材许是极为名贵,看似沉重却十分轻盈,若不是外表过于光鲜花哨,倒也是个不错的好物。
  
  “很是合称。”戏子赞赏着看我,从榻上抬起身,任那松开的衣衫尽数散落下来。
  
  望着拐杖上的宝石沉思良久,我皱皱眉,随手把它丢到脚下。“哎……”戏子颇为不满地把它拾起来,拭去上面的灰尘道,“多漂亮的东西,你不稀罕,我倒喜欢得紧哪!”
  
  “明儿个还回去。”我打着哈欠,淡淡道,“我若要了这东西,便不能要你;要了你便决计不能要它。你说罢,我是要它还是要你?”
  
  戏子清眉一挑,将怀里的拐杖抱得更紧了些,偏过头略有埋怨地小声道:“……你就没要过我!”
  
  我执着自己的拐杖在书桌前坐下,随手翻开一本画刊,漫不经心道:“没要过?只不过是没去在里面而已。”这话一出,身后倏然静了下来。我觉得奇怪,停一会儿回头,望见戏子那张秀丽的脸红红的,双手抓着自己衣裳的下摆,像是被陌生男子调笑过的良家妇人一般。
  
  这戏子,竟也知道害羞二字如何写?
  
  我只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画刊。一页页翻过那些轻薄的纸张,上面的宣传画无非是些哀国哀民的题材;我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便将它放下,起身到书架旁寻些科学的理论来读。
  
  ……
  
  指尖滑过标记着俄文的书列时,耳旁又软软地流过酥媚入骨的低吟。我拿着书册的手蓦然一紧,抓皱了它的封皮。——他果然不知道害羞二字如何写。
  
  我转身的时候他正背对着我,衣衫虽然还楚楚地挂在身上,可手下的动作却是一看便知的。我走过去压在他身上,伸手除了他凌乱的下衫,拂开他面颊上的发道:“你想要罢?”他仰头看我,用几不可闻的细小声音道:“想……”
  
  我轻笑一声,拾起那根被他遗落在身边的拐杖:
  
  “呶,自己捅。”
  
  ……
  
  ……
  
  “不行,学程,好……好深……唔……”戏子的眼眶有了湿意,在我身下哀哀地扭动,脖颈上溢出的热汗顺着锁骨缓缓流淌,衬着一对艳色乳。头分外晶莹。我舔去他嘴角残存的酱汁,感受到那甜咸交错的滋味融化在嘴里,低下头吻上他等待着采撷的红芽,在他的惊呼中将手中的拐杖更深地探入他的体内。
  
  不会自己来,我勉强帮他一下也无伤大雅。“深?”我握上他正慨然流泪的前端,将拐杖抽了出来,“你不是很受用么。”
  
  我端详着拐杖,看到它除了原本黑沉的光泽外,就是一层薄而淫靡的液体,并没有什么脏污。“这么干净,莫非你天天都有清洗么?”我俯身在他耳边问着,两根手指探进他的股缝,在那湿热的软肉之间徜徉,却没有一点想要自己融入它的念头。
  
  戏子躺在我身下,已经全然失了气力,只知道一边喘息,一边用湿漉漉的乞怜目光看我。
  
  我注视着他裸。露在外的男物,试着用手指按揉了一下它软腻的柱身。这地方同他的身子一样光洁漂亮,肉红的颜色宛若处子,丝毫看不出之前与众多贵妇人有染的迹象。
  
  想到这里曾经进出过冰冷的尸体,我突然感到一阵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也没了与他温存的情绪,起身就扔掉手中残存着他余温的拐杖,打开窗缓慢悠长地做着深呼吸,许久才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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