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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的京城灰色生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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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白听了松了口气,带着赞赏的表情说,我说的吧,这刘小华绝对经得住考验的,我们绝对找对人了。

  
  
  河北那边掌握了刘小华的全部行踪,也包括他和勤杂工孙钰的暧昧关系。但仍然没有动他们。我明白他们的意图,他们一直等待大鱼落网的时机到来。

  
  现在,我可以再说一点我的事情,确实,我是因为任务,为了一个间谍案的侦破,被派进来的。国家安全部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但不完全,去年我们就已经发现,有个身价数千万的女商人,几年来以洽谈贸易的名义频繁往来于韩国香港等地,在她比较密切接触的商业合作伙伴里,有人与她进行了买卖军事政治情报其次才是商业机密的交易,已经给国家造成了很大损失和非常坏的影响。

  
  老白就是我说的这个人。润鼎公寓聚集的一些高官夫人为她提供了一些线索和机会,但几乎都是无意间泄漏的,被老白有意搜集成可以换钱的情报。起初老白仅仅出于讨好那些海外商人,希望在商业合作中提高自己的身价获得更多的商业利益,但后来,她被对方收买了,巨大的利益的诱惑,她接受了,她觉得自己没有任何损失,和做有投入的商品贸易相比,成本不高。至于危险,老白没有感觉到,她曾经在澳门,看见很多中国高官豪赌,还替他们担心,等回到国内,竟然还能在电视节目里看见他们人模狗样的端坐在那里,甚至还振振有词冠冕堂皇地讲话。和他们比,自己简直是赚点小钱,耍点小聪明,是靠勤劳致富,和自己从前一样,把别人享受消遣的时间用在努力和操劳上了。

  
  实际上,陆野完全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们属于两个系统。虽然国家安全部门和公安部门都属于国家机器,工作的性质一致但方式完全不同,前者完全在暗处,一般还有一个外在的合法的职业身份做掩护;而后者基本在明处,除了一些特别领域,比如缉毒,为了掩护自己摸清案情成为卧底。

  
  我和陆野各自的情况既如此。老赵认识我的时候,16年前我确实仅仅就是个报社工作的记者,但不久我就调离了,成为了一名国家安全部门的侦查员。包括小麦在内的我的所以朋友,对这个内情都不知晓,这是必须的,国家安全部门的严格纪律,不能讲的,上对父母,下对家人和孩子,必须保持绝对的守口如瓶。

老赵突然病重
就在这个时候,老赵病了。

  
  从我再次见到老赵,大概有半年的时间里,我其实并没有发觉他的身体有什么大问题,我知道他有糖尿病也是后来老白说的,我才知道他还自己打针多年。做为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精力身体,应该是不能和一个年轻人比,每次听见老赵说他累的慌,就是看着他非常困倦的时候,我都自己这样解释,从没有想到,这就是因为老赵的身体早已经潜藏了很严重的病患。

  
  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灰黄的老赵,他闭着眼睛昏睡着,我的心情难以形容的复杂和压抑。发现老赵出问题的竟然是大少,大前天晚上在五月那里,不知道什么缘故,突然发现老赵自己在一个房间睡了,大家没有介意,等玩牌到半夜,打算起来去吃夜宵的时候,就怎么也叫不起来他了。

  
  老赵竟然是肺癌晚期,竟然已经并发到了头部,难怪他最近总是说累一躺下就昏睡,所以的人都忽略了,我和别人一样,看他不舒服,只想到是不是该打针了,以为还是糖尿病犯了。

  
  连续两天白天晚上,大少金钢老周盔哥几个人都来了,五月今天早晨回去的,我白天来接班。老白昨天来了,看几个人都在,说放心,匆忙被一个电话叫走了,大家看她转身离开病房,似乎也习以为常,没有任何人有什么异议,都只呆呆地看着病榻上的老赵。

  
  中午输液的时候,老赵的精神好了许多,我连忙问他饿不,想吃什么,我去做或者买给他吃。老赵无力地摇头。我说,那也不能不吃呀,必须吃,使劲想出一样来,我好去买呀。老赵说就吃医院的病号饭吧。我连忙起身,说,那我马上去买。老赵的话跟着我的身体后面说,你也买一份,一起吃。我嗯了一声,觉得鼻子有点酸,没有回头。

  
  买回来的菜很丰盛,有红烧茄子,豆角炒肉,凉拌笋丝,还有一份素烧东瓜,我们俩一人二两米饭。老赵看着我把打回来的饭菜摊开,我把勺递给他,转身把早晨带来的鸡汤放进微波炉里。等我转过身,看见老赵正呆呆地看着饭菜发愣。我急忙问他怎么啦,为什么不吃?

  
  老赵抬头,我看见他的眼睛似乎潮湿着,他说,我恍惚回到了很多年前。他没有接着说下去,我没有问,我不知道他所想起的很多年前是指哪一年?但老赵似乎看懂我的眼神,他解释:是进去之前。

  
  我能想起的许多年前,关于和老赵共同的回忆,应该是他当副县长的时候,就是16年前,但那个时候,我们不是在县政府招待所大吃就是在老白的饭店里猛造,没有只吃烧茄子拌笋丝类之简单家常便饭的记忆呀。看着老赵吃的很香,我就没有把我的疑问说出来,但老赵似乎很愉快,说了很多话,还和我说起来在里面的时候都吃什么。我很好奇,就问他里面的伙食到底好不好。老赵停住咀嚼,看着我的眼睛,他说,我以为你都知道呢。

  
  我起初很诧异他的话,瞬间我马上敏感起来,我假装什么都没有意识到,接着问他,说呀,吃的最好的是什么?

  
  鸡脖子炖土豆。老赵回答说,他还看着我,我迎着他的目光,平静地说,现在还想吃吗。

  
  不想,永远不想。老赵突然压低声音。

  
  我接着他的话:那就叫他们赶快叫那个人走掉。

  
  老赵:哪个人?

  
  那个从广州来的人,陆野早就跟踪的那个。

  
  老赵沉默良久,我见他不说话,转身把鸡汤从微波炉里端出来,递给老赵。老赵看着我,说,我早就无所谓了,对于金钱财富的认识,也许你们都有误解,觉得我在极端地追求那些,其实我不是。

  
  我没有接话,示意他把汤喝下去。

  
  老赵躺在病床上,因为疲劳他把眼睛闭上了,慢言细语地和我说着话,他说,你们永远没有过我那样绝望的心路历程,所以,你们永远也不可能体会我最真实的心情。

  
  护士进来了,示意要输液,我站起来,候在一边,看到老赵在药力的作用下又睡过去了。我走出病房,踱步到窗外的花园里,阳光明晃晃的,我拿手护着眼睛躲闪着,此时,我心潮起伏,难以明状的心绪。我知道,我现在正在犯糊涂,我很清楚,我也知道我现在很脆弱,甚至快接近没有理智,很彷徨,丧失了原则和立场,不该有的同情心,不该有的任何怜悯,甚至一点悲怆,都可能把我自己拉入泥潭。

  
  下午,丰哥来看老赵,我看他们俩默默地拉着手呆着没有说话,就站起来,想出去,给他们俩留个说话的空间。但老赵看我站起来,就用眼睛示意我别走,丰哥明白了,对我说,老赵不叫你走,一起呆会。我拉把椅子靠近他们,看着老赵,我觉得他是有话对我说,很重要的话。

  
  老赵问丰哥;都安排妥当没有?

  
  丰哥回答:安排妥了,昨天阿辉已经走了。

  
  老赵:和大伙解释清没有,不做的理由?

  
  丰哥:解释明白了,都理解,是为了大家的安全。

  
  老赵似乎松了一口气,拿眼睛瞄了我一下,我领会了他的意图,他在告诉我,那个最麻烦的事情已经不存在了,我可以放心了。我信任他说的话,不仅仅是因为他在病榻上,而是,我一直隐隐觉得,老赵本来也很犹豫,也许陆野的出现彻底打消了他参与制毒这个可怕的念头,或者,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他所说的,其实我们谁都不能理解他经历的苦难和真实的心路历程?

  
  老赵轻声说,我需要的不是钱,从很早很早以前,我就知道这个道理,但我还是毁在钱上。我用了8年的时间反思,为什么,很悲哀。因为悲哀,就有了报复的心态,出来以后,没有路可走,整个社会抛弃了我,只剩下她一个人,等着我到来。她那么喜欢钱,喜欢赚钱超过世界上任何一切,没有任何事情叫她感兴趣,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竟然除了钱之外心里还有我的位置,我认了,命该如此,我们是一根藤上的俩瓜。有时候我想,钱有什么用,为了这张纸人成了奴隶,丧失一切良知,沦为动物,我鄙视它;有的时候,我又崇拜它,它那么万能,无所不能呀,简直是天上赋予和施舍给我,叫我主宰别人的力器,是呀,它甚至可以超越权利,它可以叫你得到你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许多时候,我因此心里感觉巨大的满足,但之后我也同样感到巨大的失落和空虚,疯狂和堕落之后,我无数次想着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叫我留恋和珍惜的呢,我是没有选择的,也许人生的路是能选择的,但命运呢,命运却不是我们自己能够摆布的了的,没有她,我不会有那样的命运,那8年的牢狱之灾大概是我命中必有的劫数,8年的丧失人伦,换回来又8年的花天酒地,都是我命里的定数呀。。。。。。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没有结局也是结局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老白,在老赵的病榻旁,她匆忙地来,又匆忙的走了,老赵的兄弟都见证了,但是他们没有人会想到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到老白。

  
  老白在北京饭店被捕,同她在一起的是小牟,当然还有刘小华。孙钰在河北同时被捕。据说嘴很硬,看见警方出示的她从机要室纸篓里捡出来的机密文件仍在狡辩,但看见刘小华和聂利的被跟踪录像,她就完全崩溃了,痛哭流涕,悔恨交加。虽然如此,比起刘小华被捕时的丑态,似乎她还算可以,据说刘小华当场就摊在地上尿了一地。小牟没有被牵扯进去,很快就出来了,据说老白当时很镇定,还对我们的人说,放了他,没他的事。

  
  老赵在六月最后一个晚上离世,虽然老白没在,但他的朋友们都在,我目睹了老周盔哥以及大少五月还有丰哥,更有我不认识的许多人的悲切,失去老友亲人般的悲切,他们黯然的神情,失魂落魄的茫然样子,我的心被他们真切的悲伤浸渍着,当然还有我自己的悲痛,那种无法用语言言说出来的哀伤。追悼会的时候,公司的律师领着两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出现,有人窃窃私语说是老赵外地工作的俩孩子来了,来继承遗产了。

  
  因为即将离开老赵公司,我想着朋友小麦,挂念小麦,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晚上约她出来吃饭。放下小麦的电话,我停顿了一下,稳定了一下心态,给陆野拨通了电话。

  
  陆野先过来了,那天晚上大雨如注,小山城酒楼前的人行道和水成了一个平面,小麦也做到了风雨无阻,湿漉漉的站在我们面前。

  
  这是我在北京交往很密切的俩人,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很久,但从未谋面。所以当他们互相打量对方的时候,都在笑,仿佛很早相识。

  
  外面仍然大雨倾盆,我们的心情却怡然放松,陆野要了一大堆啤酒,说一定要喝个透亮。

  
  我们仨个的欢声笑语荡漾在啤酒德泡沫里,那个时刻,我更深切地领略和体验着人生得到快乐知己的畅快和欢欣,我的心也变得敞亮和舒展,更真实地感悟了从前很多我并不很理解和接受的,透过摇荡的琥珀色,我仿佛又参透了很多困扰和纠缠自己心灵的东西。

  
  我知道我已经超越了。小麦因为喝的畅快,不由叫我想到她公司的状态,问她,她大大咧咧地说公司估计已经进入倒进时了,说自从被骗子骗走印刷费以后,又因为被骗子引诱参与一场类似击鼓传花的骗局买了一个滥了的所谓红头文件被人家讹了几十万,紧接着因为没有工资可发,被20几个业务员告到了劳动仲裁部门,除了赔钱还是赔钱。

  
  我问,怎么就被人家讹诈了呢,傻呀。小麦说,咳,别提了,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些骗子都有名义,弄个什么冠名堂皇的幌子,然后诱惑着你跟着他走,然后又是机票,又是油票,又是发票,又是手机费,最后还索要购物卡,一来二去,等事情到了节骨眼,你再打电话,没有人接了。

  
  我问,你们肖主任呢?

  
  小麦回答:回去了,我们谁打电话都不接,实在没有办法,叫我老公打了个电话,接了。

  
  我问,怎么说的?小麦:人家说,性格不适合做买卖。

  
  我问,适合做什么?

  
  小麦回答:他说还是适合做官。

  
  我笑,说,打一枪,祸害一个地方,再打一枪,再祸害一个地方。

  
  小麦叹气,把钱祸害完拉倒了,租阔房,买豪车,被骗子骗,被人家告,终于,快完蛋了。

  
  我问,那你怎么办呀。

  
  小麦回答:我已经决定离开了,还有什么意思呀,已经没有工资了,前途就不要讲了。不过,也无所谓,我也算想开了,这几个月我也算锻炼了一把,自己干,以后。

  
  陆野看我们俩说的欢,一直端着酒杯等我们俩的话题结束,我朝他端起杯子,说,看见没有,社会每天都在进步,在进步的人群里,有我们俩的身影。

  
  陆野笑,你进步的更快,怎么样,任务完成的超级棒,下一步的生活会有什么变化吧。

  
  我吓一跳,瞪着他,什么意思?

  
  陆野咧嘴,看着你进步呗,还什么意思呀。

  
  我明白了,赶紧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陆野还是笑,不回答,转脸和小麦碰了一下杯,小麦不解地看着我们俩,说,你们俩有什么事背人的,说说。

  
  我笑,眼含深意,意味深长地和陆野小麦碰杯,说,背人的事情太多呀,多的都没法说。

  
  小麦说,觉得你们俩人都鬼鬼祟祟的,估计曾经有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发生。

  
  我平静地问陆野:有吗?

  
  陆野做惊奇状,没有吗?

  
  我两眼如炬: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

  
  陆野:那你说,说有好呢,还是说没有好呢?

  
  我回答:我无所谓,看你的感觉啦。

  
  陆野:我感觉什么呢?

  
  我回答:就是你感觉怎么说舒服啦。

  
  陆野:我感觉怎么说舒服,和实际上的舒服距离有多远呢?

  
  我回答:这个问题应该由你自己来回答呀。

  
  陆野:这个问题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问题吗?我想先问问你?

  
  我闪了一下眼帘,目光在陆野的头上滑过,我的心紧了一下,没有含糊地回答:目前看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问题。

  
  陆野:我向你道歉好吗?陆野突然变换了口气,目光逼近我的脸,我一下慌乱了,因为小麦还在场,我是有所顾忌的,我连忙假装轻松的口气:道歉?为什么要道歉呀,你又没有得罪我!

  
  陆野听我的话,把身体缩回椅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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