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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的欲念-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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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确地问:“你指什么?”
我说:“兴市海关。”
“我不会直接送你去海关,会先安排你下榻宾馆。”他冷笑。
“可是兴市对于我唯一的联系也只是那里。”
“微澜,谅我多嘴,我不看好你们俩。”
“我也想忘了他啊,但冥冥之中命运总是把我往回推,我不得不又回去了。何品,我明白你的话意,但,你不懂我的遭遇,因此你无法理解。”
“不说了,请系上安全带。”何品扭头倒车,目光很坚毅。我拉上安全带,觉得心里堵得慌,软绵绵地松懈在座位上。等车上高速后,我跟随微微震动的车体在打瞌睡,神情恍惚,眼前出现了那片海滩,月亮,亲吻,全是梦境里的情景。
故地重游(1)
当我醒来时,已经到了新市郊外,看见笔直的城市快道两旁灯火通明。这就是兴市,我记忆的温柔乡。何品带我去预定好的宾馆入住,听他说今天晚上这里住了近十位记者,媒体阵容极为的强大。为我办好手续后,何品把房卡给我,故意说尹焕冬出差了,不在兴市。我说你放心,我不会去找他的。何品有些羞愧,急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艰难地笑了笑,安慰他别多想,我知道你的意思。他舒了一口气,挥手道别,说明天早九点开始,别迟到了,我点点头,挥手道别。
回到房间里,洗了个冷水澡,觉得很清醒,还不想睡,于是就独自一人出来,到街边随处走走。兴市地处中国北部湾海岸边上,有港口,有海滩,物产丰富,旅游业发达,被誉为宁城最为浪漫的后花园,大凡来宁城旅行的人都会到兴市来看看,去海边渔村玩农家乐,跟随渔船到海上打渔,在船里吃海鲜火锅,或者在海边架起篝火,租个烧烤炉彻夜狂欢,总之,玩法应有尽有。由于交通便捷,在宁城有钱人也会在周末选择来兴市度假,在海边的别墅住上两天,看看大海,吃吃海鲜,生活惬意,其乐无穷。
如今的兴市与当年的差不多,仍然是一到晚上就显得十分的寂静荒芜,宽大的路上人烟稀少,只在一些居民密集的小巷里,有露天的夜宵摊密密匝匝地排挤在一起,桌子椅子就摆在大马路旁边。食客很多,大都是附近的居民。吃夜宵是他们乐此不彼的生活方式,特别是夏天,一到晚上风凉,叫上几个朋友,一张方桌,摆上各类风味小炒和啤酒,大家畅饮一晚。
兴市的特色小吃挺多,当年我和尹焕冬一起加班,到了10点就一起出来吃宵夜,我特别喜欢吃这里的炒田螺,爆田鼠,味道和在宁城吃的就不一样。还有这里的烤猪脚,做的真是地道,猪脚连带肘子有一尺多长,被火炭烤得黄灿灿的,里嫩外香,肉味十足,要人一想起就要咽口水。每次,我们只要一根猪脚外加一碟凉拌粉就能饱腹一餐,吃猪脚的时候不用筷子不用刀,只用手,吃相野性疯狂,手戴了只一次性塑料手套,把软嫩的肉从猪肘子上撕下,焦上配给的蒜蓉酸辣汁,递给对方吃,极为的暧昧,有时我故意一口咬住他的手指不放,像只他喂养的猫咪一样,逗人可爱。非得他拍拍我的后脑勺说“猫猫乖”了以后,我就才会松口,给他甜甜的笑,说,你还敢不敢呀?他说敢呀,然后又继续喂……
我走在风里,轻轻地呼吸,记忆甜美得要人心神迷惑,记忆无孔不入,见缝插针地渗透在兴市的一街一隅里,有每时每刻都能让人伤心。我知道现在还不是见刘桓冬的时候,因为,我暂时还拿不出能力揽狂澜的武器,只是此刻,强烈的思念让我变得素手无策,我控制不了不去想他,同时,也不能控制脚步的走向,我给自己找一个借口,就算10万也够了吧,现在买房买车都能分期付款,爱情也是如此。我自己为自己找到的理由满意地笑了,朝尹焕冬当年住过的旧小区走。
故地重游(2)
通往小区的路我还是记得,只是几年过去,四周围的树木更是茂盛,在朦胧的月光里,越发显得阴森。走到小区门外,门卫的房间已经熄灭了,想必已经睡着了,世界如此沉寂,熟悉的地方陈旧不堪,每个角落都透露出潮湿的腐烂气味。我悄悄地从门缝里溜进去,一眼就能看见刘桓冬当年住的小楼,70年代的房屋设计,青苔淋漓,破损的缝隙中长出了一颗颗小植物,在皎洁如练的月光里有种诡异的气息。
小楼前的棕榈树更是粗壮茂盛,在微风中摇曳,发出吱吱呀呀的神秘声音,树下的石桌石凳,是当年我们常纳凉的地方,我坐在过去常习惯坐的位置,一阵穿透骨髓的冷,直达心脏。在过去,我也不习惯石凳的冰冷,时常是他坐暖了才让给我继续坐,如今,我只能咬牙让自己尽力去适应,双手趴在石桌上,惬意地凝视着当年最习惯凝视的方向,月光静谧,透过树叶的缝隙倾泻在我的身上,像破碎的海珍珠,有一种亚光的美。
我注视着他当年住过的屋子,满怀惆怅。窗户是黑的,不知道他现在会在哪里。记得那时也是这样,每次他有事在外,我都是坐在这个位置上,注释着他漆黑的窗户,静默地等他回来,是一种幸福的期待。
此时,有两个人从外边回来,在相互搀扶着,有说有笑。我听见一个人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清亮的月色里,刘桓冬的背影清晰可见,他揽着一个长发飘逸的女孩朝小楼走去,然后,他曾经住过的房间亮起了灯,代表着一种要人肝肠寸断的证明,散发出来的每一道光芒犹如锋芒,使我万箭穿心。我怔怔地看着那扇亮灯的窗户,静静地流泪,静静地地告诉自己要挺住,恨不得也跟着冲进去,我多想见他一面,任凭我百般苛求,却是以这样的形式。
亮灯的窗户在20分钟失去了光明,像一张帷幕,“啪”地瞬间盖下,就此掩盖住很多不可告人的私情。此刻,他们的行为与面孔,像一张张矢量图,在我的脑海里重复,爆发出怪异而惊恐的颜色,激发着人性中最强烈的嫉妒和失望,刹那间,我抓起一块石块,朝那扇窗户砸去,发出一声玻璃爆破的剧烈声响,划破子夜的寂静。灯依然没有亮起来,我嘴里碎碎地骂:“我看你们亲,就是要你们不得好过!”再抓起一块砖头朝窗户砸。灯终于亮了。我清醒了,心里有点怕,朝后退了几步,像被抽干了力量的干尸,呆滞在原地不动。
再见爱人(1)
小楼的楼梯出口处有手电筒的灯光,手电筒的光束扫在我的身上,光点渐渐逼近,刘桓冬看见有人,警惕地喊,谁?我没出声,惆怅万千地看着他,他照射我的脸,大惊失色:微澜,怎么是你?
我拍拍手上的土,安若自处地坐在石凳上,欲言又止,死死地注视他的双眼。他熄灭手电筒,担忧地朝身后看看,心里有些虚。我冷静地问他是否知道我来兴市?他点头说知道。我说既然知道,那么是何品故意欺骗我了?他不言不语。我挑衅地说:“你万万想不到吧,我会出现在他的楼下,还用石头砸砸玻璃。”他很焦急地说:“你还是回去睡觉吧,乖,你明天要工作,我要出差。”
“到现在了,你还想骗我?!”
“没有,我要相信我!”他又急又为难。 我们俩对峙着,我实在坚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脆弱得一塌糊涂。他手舞足蹈地安慰我,要我别哭出声来,会有人听见的。我气愤地“哇”地一声叫起来。
“微澜,你别这样好么,你要我很难堪。”
“我为你做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微澜,我何德何能让你这样啊。”他苦恼极了。
我走上前,主动抱住他:“我爱你,爱你啊!”
“你怎么那么傻呢?你太傻了。”他声音嘶哑,似快哭的样子。
“是的,我傻傻的,傻得时刻都想着要如何帮助你,我为了忘记你,翻遍地球就想再找一个替代品,可寻寻觅觅终究不能如愿,我才知道谁也不能把你取代。”
他后退几步,无奈地说:“你放过我吧,微澜,我是个坏人。”
“你背后的东西,我能猜到,但,我不想去计较那些,我知道我还会在回来找你的,你别担心,我们能冲破一切障碍在一起的,请你相信我,物质上的东西不用你操心,我有能力,只要你愿意,我不离开你的生活半步,我可以辞掉工作在家写书,你到哪里我就去哪里。要不,我在宁城买房子等你回来,等多久都可以,10年,20 年,一辈子,都可以。我不像过去了,刘,我知道我以前的脾气不好,我只要你回来……”我在他面前哭得像一团烂泥,双脚跪下,手抓着他的睡衣,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时,就算他要我为他去死,我想我也会义无反顾。这时,我们的背后,有一个清亮的女声在呼唤,冬,尹焕冬?
尹焕冬立刻严肃起来,挣开我的手,把我推开,朝她跑去。他拦住那女孩,清清嗓子说“没事了,是一个小孩干的,我已经把他骂走了。”
女孩不信他的话,盛气凌人地把他推开,执拗地朝前走,一意探寻着夜幕里的真实内情。尹焕冬设法阻拦,好言好语地哄着他回去,她反目,生气地瞪他,说:“你别想骗我,我听到你叫他的名字了,你叫她微澜。”尹焕冬的脸色瞬间蜡白。 。。
再见爱人(2)
女孩大大方方地走道我面前,微弱的月光下,看清她的脸。并非是漂亮到要人神魂颠倒的*,只是皮肤很白,*嫩的,年轻可人,骨子里却有一般女孩所没有的骄傲气质。她走到我面前,脸白灿灿的,没有任何表情。我以为她会对我扇一个耳光,或者指着我破口大骂,或者把尹焕冬揪过来一起骂,可她不是,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淡定地问你真是民院的宋微澜?我收住眼泪,淡定地说是。她呵呵地冷笑:“那就对了,我认识你?”
“尹焕冬告诉你的?”我直言无忌。
“不全是,只之前,我就听到我的老师常提起你的名字,宁城日报社的宋微澜,老师说你是他的得意门生。刘桓冬曾对我提起过,他曾与你共事过。我曾要求他带我去拜访你,可他一直在搪塞我,没想到,我们竟然这样见面了。”她友好地对我伸手:“我是夏菁菁。”
“你的老师是谁?”她的表现确实失常到令我莫名其妙,手,颤栗不停。
“我和你是校友,陆沛元是我的班主任,他教我们汉语写作。”她眉开眼笑地域我攀亲,完全忘了刚才我与尹焕冬之前的事情。
世界如此渺小,奇遇随时随地。我勉强地笑笑:“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了。你们回去休息吧,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你住哪里?”女孩还很善良地关心道。
“我是来公干的,有宾馆住。”我看看尹焕冬,很想求他送送我,又难以启齿。内心里一阵酸楚,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我低头说我走了,有种说不出的耻辱,抹掉眼泪,冲进夜色里,恨不得找一个隧道,钻进去,永远在这个有他们的世界消失。
深夜里,有阵雨来袭,月亮不知道什么时暗进云朵里,天空黑暗无底,没有一丝光线,没有一线希望,漆黑得要人窒息。海边有狂风呼啸,豆大的雨点凌乱而快速地降临于大地,噼里啪啦地打在我的身上,疼如刀绞。我没找地方躲雨,一口气跑到海边,整个人完全崩溃,无力地倒在沙滩上,失声痛哭。我打电话给何品,他很快就接了,我歇斯底里地吼:“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
何品大概是睡下了,懵懵懂懂地问我怎么了。雨越来越大了,我在大雨中失去了理智:“我在哪里你别管,你先回答我,为什么连你都要隐瞒我,你们这群骗子!”何品知道大事不好,从床上腾起来:“微澜,你是不是见到尹焕冬了?”我没回答他的话,伤心地痛哭起来。
何品听出背景音的嘈杂,急忙追问:“微澜,你现在哪里?”
“我看到了他,不是一个人,假如我知道,我一定不会来,可是你从一开始就欺骗我,给我希望……”
微澜,你自己忘记了,我在最初警告过你。
可你为什么不说明!
“他,他是我的兄弟!你要我如何说?”何品为难而纠结,不停地叹气。
我的神经全崩溃了,哭得撕心裂肺的。何品在电话里大声喂喂喂,问我在哪里。我扔掉手机,朝大海里走,海里漆黑一片,能听见海浪的涌动,我浑身湿透了,也走不动了,突然头脑一阵空白,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大劫大难(1)
这些事情,是后来杨彦告诉我的。
那天,马小爱接到医院的电话,粗声粗气地问你认识宋微澜么?马小爱不耐烦地说你谁啊?我们这里是兴宁派出所。马小爱立刻180°转变,收回原有的嚣张,哆哆嗦嗦地回话:“是,我是,请问找我有事么?”
宋微澜在人民第一医院,你去办理一下手续吧。
她怎么了?马小爱慌了,对方冷冷地说:“她还在昏迷当中,你可以先去看看她,再到公安局做登记。”马小爱说好好好,急忙抓着手机冲到张彼的办公室。张彼在打电话,马小爱不好插嘴,急得她在空中手舞足蹈。张彼看着她莫名其妙,急忙与对方挂断电话,转过脸不厌烦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已经说很多次了,我在谈事情的时候不要来打搅,还有,在办公室里布市在家,要懂得分寸。”
马小爱心里窝火:“你当你是什么啊?我没有急事才懒得不找自来,我打内线还方便。”
张彼争不过她,虎着脸说有什么事情。
马小爱说,我刚刚接到派出所的电话,说微澜出事了,人现在医院。
张彼惊呆了,眼睛瞪得圆圆的:“这是真的?”马小爱说真不真我不知道,我这不来和你商量要不咱一起去打探,万一是真的呢?
张彼想了想,果断地说:“一定是真的,否则,派出所不会找到你,他们一定是从她的手机里找到你的电话的。”
马小爱着急了,像热锅上的蚂蚁:“既然是真的,咱就开去吧!”说着冲回自己的办公室拿包。
在医院里,他们俩问了医院的很多医生,都不知道谁是宋微澜。有人建议他们到住院部收银台去查,住院部的收银员问他们是不是早晨7点转院来的病人,她正在隔离室做重症监护。马小爱很纳闷,为什么是在隔离室?收银员干巴巴地说:“这个就不清楚了,入院的时候是派出所做的登记,医生要求住隔离病房。”张彼知道了方向转身就走,马小爱碎步小跑跟在他身后,两人同时出现在市医院的病毒隔离室外,透过大玻璃窗,看见隔离室里的人正安静地躺在狭窄的病床上吊点滴,额头上贴着导线,与床头的一台重症监护仪相连,仪器的显示屏上有根绿色的生命线在微弱地跳动着。
马小爱平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景,有些不知所措,情绪十分激动,双手拼命地敲玻璃窗,希望能把里面的人叫醒。张彼在旁边吼:“你闹什么啊!”她还傻乎乎地一边拍玻璃一边对张彼叫:“你快帮帮忙啊,把微澜叫醒,不然她会死的!”张彼无奈地摇头,把她拉过一旁,希望她能平静。马小爱却挣开他,继续蹭门拍窗户,张彼恼了:“你疯了?!”马小爱说:“她不能死,不能死,她是我唯一在宁城的朋友,是我的编辑,没有她我今后就完了!”值班女医生以为他们来闹事,走到他们跟前冷冰冰地说:“你们是宋微澜的亲属吗?她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需要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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