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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的欲念-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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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激怒了,横在我面前喷着唾沫骂人:“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个报社的小记者,发点豆腐块,整天围着那些政府的裙边过活,你高傲什么你?”

  我身受侮辱,言辞凛冽,就想把他的气焰给压下去:“写字是我的工作,请你尊重我的职业与工作。你以为你就很高尚?你不阴险狡诈,欺诈劳力能有今天庞大的资产?在任何时代,资产阶级都与“剥削”两字有关。”

  他也不善罢甘休,两人就这样大吵了起来,吵架的话题也由对个人的贬低,演变到了职业与行业的鄙视,争执不可罢休,把他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我说不出话。突然,他的身体晃了一下,捂着脑门喘气,说,哟,不行了,我血压高,头疼……

  我不留情面地推开他,昂头走人。听见他在后面喊人,似乎真的出事了。我心里有些担心,跑回头看个究竟,看见他蹲在地板上,一只手撑着地板,一只手捏住自己脑门的太阳穴,看似真的很难受的样子,我说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他发现是我,用手指着这我咒:“你这个婊子,你想气死我啊!”把我气得火冒三丈。心想好心想捡个爹来养,却不得好报,这年头良心都被狗吃了。我气急败坏地呸了一口唾沫:“变态!”

  回去的路上,我对李婶发飙:他有房子,有车子,有票子,同样也有儿子,他老婆前年车祸死了你不知道?还有,他的身材高,收入高,心气高,血压更高,你到底知不知道!李婶张着嘴巴哑口无言。

凛冽批评
近段时间,副社长的脾气一直不好,大概是他的胆囊炎又犯了,整天是一脸蜡黄,动不动就生气,有事没事的就去翻那些废弃的稿件来一个个地训,错误严重的还要扣考核分,表面是说提升报社记者的整体写作水平,在我们看来就是疾病期精神亢奋兼失常。早上我刚刚到报社报道,他就传我进办公室,把前个星期我写的关于燕秀村计生委员与村民发生纠纷的新闻稿翻出来,关起门来狠狠地骂,说我文字幼稚,写稿不带脑。

  那次采访本来就是一次没齿难忘的失败,那天,副社长接到村委会的爆料电话后就安排我去采访,说计生委员在追究超生户责任的时候,遭到村民的强烈抗击,要我将事件经过如实报道。因为燕秀村一直是林县的口舌村,就是所谓的文明致富重点示范基地,政府给的政策倾斜大,期待也大,因此,从乡到县里的领导对这桩事件相当重视,就想借媒体的力量大力曝光,恐吓民心。

  我和司机赶到燕秀村时已是傍晚十分,村计生委已经关门走人,根本找不到到相关的负责人。我只好几经打听找到被害者的家属,可那一家忍都不愿接受采访,闭门不见,敲门了还骂人。这时,隔壁邻居走出了一个小伙子,对我厉声大喝是干什么的!我举起记者证,笃定地说来采访的。他的态度立刻就变了,把我请到他家去做客,还杀鸡请我吃饭,在饭桌上,他主动给我提供不少新的新闻线索,与之前了解到的情况截然不同。回来后我沾沾自喜,仅仅花了2小时写了一篇3000字的大稿,认定这稿子一旦发出去,一定会引起很强烈的社会效应。没想到辛苦写出的稿件不但石沉大海,还惹来了领导的轩然大波。

  在办公室里,副社长用手指敲着我的稿件骂:“平时刘军是怎么教你的?竟然出这样的稿子,你想挑拨政府与报社之间的关系吗?”

  我低着头,立场坚定地说:“对不起,我是根据现场采访到的情况如实报道的。”

  副社长厉声训斥:“你们这些小丫头就是浮躁,想出名想疯了,做事情不想后果。”

  我满腹委屈:“新闻事实原本如此,你乱写能服众么?”

  副社长无视我的解释,狠拍桌子,成心找茬:“要不是我把这稿子拦住,否则,全日报社的人都跟着你没好日子过!”

  我继续坚持自己,并无退让:“我认为没有错,至少我没蒙蔽众人的眼睛。”

  “你少跟我犟!”副社长气得脸发青,不对我做解释就下命令:“明天,你去做财经版的记者,别给我跑党政了,什么时候被你玩死都不知道!”我后退出门,不敢出声,不敢妄动。

  副社长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火,心有歉意,又叫我回来,语气缓和下来:“微澜啊,很多事情不能用我们的道德尺码去判断,你回去好好反思一下。”我委屈得鼻子发酸,一低头,眼泪“啪”地打在鞋子上。 。。

奇遇转机
从副社长办公室回来,我有如倒春寒打烂的水瓜,无精打采,一片腐气。林编在我桌子上翻东西,问我有没有订书机针。我一屁股倒在椅子上,瞪着天花板说:“我想辞职。”

  林编不理解,摸我的脑门奇怪地说,你不烧啊?

  我一再强调:“我说认真的。”

  她拍我脑袋:“你胡说些什么呀,跟没魂似的。”

  我扭头看她,感慨万千:“林编,你说,我们这些只会码字的人,除了进广告公司、报社、编辑部,文联,还能去哪里?”林编顺嘴说去考公务员啊,很多记者都这么干。我愁眉苦脸地说“打死我都不去!我一介书生本来就不喜欢官场,那种地方不是被憋死就是被人害死,贪官被骂,清官也被骂,我还不如在报社里被领导骂。”

  林编在一旁喷笑,安慰道:“哎,副社长骂人又不是第一次了,别往心里去。”

  我嘴里发苦,心想人倒霉的时候什么坏事都往身上堆,去采访不但被挟持还负伤,相亲连连失败,稿子还被无辜地*,刚才还遭了一顿臭骂。林编看出了我的心思,幸灾乐祸道:“看你这副样子,一定是相亲又战败了。”

  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烦,直打退堂鼓:“我不想找下去了,伤心伤神”林编伸手救援,给我打气:“别恨嫁了,看你怪可怜的,我帮帮你。”

  我哼了一声,“你那能有什么好货?”持怀疑态度。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林编看似故弄玄虚,却是胜券在握。

  我摇头,失望地翻白眼:“我觉得我现在根本不适合去恋爱,想安静一段时间。”

  林编拍我的脑袋,说得一惊一乍的:“你傻呀,你都27岁了,再不抓紧,真的成剩女了。所谓剩女,就是挑剩下的东西,就好比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结婚这东西就像赶集市买菜,正当时就赶紧抢占先机,到时候好男人都结婚去了,剩给你的都是一群萎瓜。”我说没办法,真的提不起兴趣。

  林编把一张名片塞到我手里,说:“缘分的东西,别说得太绝对。”她昂头从我面前走过,回头补充:“你要是真为尹焕冬一振不起,我鄙视你!

  刘军在医院躺了6天,执意要提前出院,我去给他办理出院手续,在病房里一起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把调动的消息告诉刘军,一心认为他会骂我不争气,脸上满是歉意,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刘军知道后却反常地乐呵起来,像听到股票上涨一样喜不自胜,拍了一下大腿:“太好了,我们的时代到了!”因为鼻子疼,他的笑比哭还难看。我晦涩涩的,不明他喜从何来,沉默地把湿毛巾和牙刷装进塑料袋里。刘军拍拍我的后背心,鼓励道:“别愁眉苦脸的,好好干,这可是我为你争取的来的机会。”

  机会?我有点恍悟,很难判断其中的虚实,假如说是故意安排,那么那稿子就是副社长在瞎找借口演戏,但想想又不对,若是演戏,他也太不口下留情了,把我骂得连自尊都找不回,要人很难理解,至今,还不免还为副社长的话怄气。我偃旗息鼓地说:“你安排我过去做什么?我现在连稿子都写不好。”刘军不想解释太多,不冷不热地说:“别拗气,你给我好好听话。”我拉着脸把东西塞进旅行包里。

  这时,李俊堂慢悠悠地走进来,双手背在身后,看了看放在床上的行李袋,关切地问都收拾好了?刘军笑着说是,有点不好意思。李俊堂用余光看我一眼,对刘军交代注意事宜,故意说得很大声:“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要注意点,小心造成二次损伤。你就少活动点,最好能再静养一段时间。”就想引起人的注意。我也故意不去看他,脸上一阵燥热,低头说一声我先下去,提着行李袋出门,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李俊堂扭头目送我离开,直到我的身影消失在楼道转角口。

新路启程
对于大学毕包业分配的制度,那是听前几辈师兄们嘴里说的,有些人为等分配,还在家待业了好几年,一说到分配就抱着脑袋犯愁。到了我们这一代人,根本就不知道分配工作究竟是怎么样一回事,大家没有了依靠,也就习惯了独立,一到毕业时间,个个如同早市的鱼虾倾巢而出,高举着理想的旗帜,在江河湖海中奋勇扑腾。要工作自己自己找,想生存自己拼,无依无靠无保障。比起当年同学们手拿毕业证在人才市场生碰瞎拼来比,我算得上幸运的宠儿,大三时,我就被学校保送到新闻出版社实习,正式毕业后顺利通过日报社的考核,先是做了半年的夜班编辑,然后考记者证,有点仕途安顺的味道。

  如今转到了经济新闻部,同事们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说不清是嫉妒还是鄙视,倒是在省电视台工作的罗志致电祝贺,说我寒窗四年修得正果,落到了一个肥水部门,风光温润的日子为时不远了。可我认为经济线太辛苦,同行竞争激烈,混得好的确是活色天香,不上道的就是惨不忍睹,职业的赌注风险相当大,并非都有他们说的好前景。我多年都在政治线混,一直由刘军带着,执证3年,表现平平,从专业能力上看,与那些老记者相比,我和个新考证的记者没有什么区别,因此心里忧得慌。

  周五那天早上,我把个人的办公用品搬到经济新闻部办公室,正式成为经济一线记者。经济新闻部对于日报社来说算是一个大部门,人口比例占得多,包括实习记者编辑在内差不多30个人,可谓是家大业大,人丁兴旺。但,部门的人缘氛围不好,感觉阴森森的,虽说大家都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工作的,彼此间却十分的冷漠,多半是熟视无睹的样子,两人撞面也不打招呼,撇过脸,各走各的道,宛如不认识,一到触及到利益,就会你争我咬,十分的激烈。

  搬家属体力活,却是我一个人在搬。等我把电脑主机都搬到新的格子间里,人已经是累得冒虚汗,不得不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再去整理桌面的东西。我坐在新的椅子上,伸直两腿歇息,林编进来问我还需不需要帮忙,我埋怨地嘟起嘴:“马后炮,人家搬完了才来。”

  她不好意思起来,主动为我整理东西,看见书堆里有一只葵花纹瓷骨水杯,惊喜地叫:“哇!好漂亮,送给我吧!”

  葵花纹瓷骨水杯是我爱情最后的见证,杯子是我几年前在凤凰旅行时买下的,原本有一对,我和尹焕冬每人一只,一直不舍得用,只是珍藏。我从林编手里夺过杯子,对她翻白眼:“休想夺人之美,这杯子比我的生命还宝贵。”

  “嗫嗫嗫,又来了,一定是那王八蛋的遗物。”林编挥着食指数落我,右手伸手抢杯子,我护着,就是不给。她熬不过我,假装生气了:“行,你的事情我不管了,你想死想活都是你的事情!”我没搭理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把杯子抱在怀里,深深地呼吸,胸口感到疼。林编叹了叹,没说什么,把书整理到抽屉里,用抹布给我擦桌子,突然停下来问那周凡怎么样?我说还行,人挺好挺温柔的。林编见我心有倾向,像孔雀开屏一般,得意地昂脸:“我眼光不错吧,要嫁就嫁这样的男人,结婚了别忘了孝敬我。”我故意气她,呸了她一声。

  周凡是林编对我放出的杀手锏,年纪比我大2个岁,建筑设计院的高级工程师。这个男人理智兼浪漫共存,*倜傥,年轻有为,不论是去吃饭还是购物,都感觉不错,温柔体贴,很会照顾女人。制造气氛,讨人欢心是他的强项。

  记得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周凡开着一辆红色飞度在日报社门口粉墨登场,给我发短信,这样描述:大门外,灯火阑珊处,暮然回首,红色轻骑,美国白兰。两人碰头时,我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他先是送上一捧芬芳的白兰,惹得佳人惊喜万千,然后再一句见到你很高兴,张弛自如,彬彬有礼。周凡开车带我去兜风,一路上,他主动挑起话题,语言风趣,逗得我快乐满怀。夜幕降临时,转入江边的老城区里,在一所三层旧式老宅前停车,主动先下车为我开车门,伸手邀请我下车,我抬头一看,红木牌匾赫然写道——将军私房菜馆。那一夜玩得还很开心,把我送到家时,还吻手道别,浪漫至极,要人忍不住内心荡漾。

  林编走后,我把葵花纹瓷骨水杯清洗消毒,泡了些茉莉花茶,站在窗口边,眺望远处的楼宇巍峨,想起旧日时光,十分地思念尹焕冬。不知道现在的他正过着是怎么样的生活,他好么?葵花纹瓷骨杯还在么?记得他喜欢喝茉莉花茶,我去云南出差时给他买了一斤上等的花茶,事到如今他是喝掉了还是扔掉了呢?我不知道。这大半年来,我克制自己不要再记得他,而我却一直在喝这种芳香馥郁的花茶,品茗之中,我随时能够拥抱住他。 txt小说上传分享

师傅教诲(1)
下午3点开例会,全部门的记者编辑全部到场,轮流回报工作,然后讨论下一步的部门工作计划。这个部门的记者相当亢奋,每个人都像打了兴奋剂了似的,积极性相当高,面目狰狞,均拿出各自的看家本领,极力维护着自己的话题策划案,对领导信口开河地讲解话题的效益,一旦有人质疑,他们会尖锐地反驳,直到把对方说服才罢休。会议进行到一半时,整个会场像煮沸的汤锅,闹哄哄的,乱成一团。我坐在一旁静观其变,一言不发,觉得脑涨。

  会议开到了7点才结束,累得浑身虚脱,脑子像被进水了一般,耳鸣眼花。手机关机了一个下午,一开机,来了十几个未接呼叫信息,刘军呼叫了我三次,我反拨他的号码,刘军问我在哪里,我说刚刚开会出来,刘军说我过去接你吧,一起吃顿饭。

  在路上,刘军一边开车一边问我例会上老潘说了啥,我说头疼,没听进去。刘军哼了一声,有点不高兴。我没理会他,掏出手机来回信息。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穿行时,刘军借空档开导我,他说去做经济版也不错,至少没有跑党政那么的压抑,做得好的,收入相当的可观,今后他会教我如何做专题策划,把我锻造成具有市场力的与营销意识的新型记者云云。我没什么信心,一言不发地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精神恍惚。刘军突然大声地把我叫醒:“我和你说话呐,没听见?”我“哦”了一声回过神来,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刘军突然关心起我的私生活来:“听说你去婚介所相亲?”我点头。他讽刺地问你想嫁人了,不想干了?我摇摇头,又点点头,心情很复杂。刘军凝视前方,硬生生地吐出八个字:沉迷感情,恋物丧志。我当头一阵冤,想反驳,却不知道如何解释,他说的不无道理。与刘军师徒相称多年,我们只谈工作,不谈生活,更何况是感情问题。可他却拿我半年前的割腕事件给我扣帽子,把话说得很直接:“你给我听好了,别老沉迷于那些情情爱爱中去,整天拿命不当一回事!”

  我心里有点生气,硬说我没有。他说:“你别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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