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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梭银梭-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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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义志一听,呵呵笑道:“我们原本是想抓你个‘官差’,没想到反把我们自己个儿给绕进去了。那好吧,眼时下也只能这样将就着先干下去了。”柳云涛抱谦地说道:“我不现在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还望三位老兄多多体谅!”

  孙树勋慨叹道:“赚钱多少先放在以外,能把下岗的孩子们安排好了,让他们有个挣钱吃饭的地方,也就省得让我们这帮老家伙舍脸打巴结地去求人了。就这么先干起来吧!”

  四个人正商量着要把修改好的合同、章程重新打印出来签字的时候,张歧振风风火火地追了上来。一进门张口就叫道:“你们几位老领导准备好了吗?不管怎样,晚上咱还得来一场啊!弟兄们可都安排好了侯着呢!”

  柳云涛见他请客请的这样至诚,又赶着追上了门来,便道:“既然歧振老弟都已经安排定了,咱们若是不到,岂不是拂了他的一番美意,而且还有一帮小弟兄侍侯着!咱们就再一块去热闹一场吧!再者说,也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大家伙儿能够凑合的这么全。”

  秦玉林第一个打起了退堂鼓,力辞道:“我这本来就有高血压和心脏病,中午又喝得晕晕乎乎的,晚上再去肯定是一场拼酒大战,我可不能再去赶这道混水了!”他这个老病号早已名声在外,确实让人不好相强,张歧振只好望而却步。

  孙树勋也坚辞道:“我也不能再去了,年岁不饶人,连续作战哪儿受的了啊!还是让小柳主任代表我们去吧!他又不常来,今天有机会和小弟兄们在一起聚聚是应该的!”

  其实,苏、秦、孙三人心里都非常清楚,张歧振今天来请的主客是柳云涛,自己去了也不过是个陪衬而已,所以要去的积极性不是很高。讲实在话,真要是再来一场梁山泊英雄大聚会,大口喝酒再加上大块吃肉,这三位年届七十的老先生也难以招架。因此上秦玉林和孙树勋二人先就谢辞了。

  苏义志在张歧振的一力撺掇下本来还在犹豫,老伴儿单如兰在一旁搭了话:“我说歧振啊!既然你们中午已经在一起聚过了,晚上就别再让你苏大哥去了。这要是小酒壶通着大酒缸地再让他去喝一通,他的身体也承受不了啊!还是下次有机会再让他去吧!”没等到苏义志表态便先行挡了“驾”!

  一见老伴出面挡“驾”,苏义志赶忙见风使舵,向张歧振辞道:“歧振啊!我看今天就这样安排吧!让云涛主任一个人代表我们去算了。我和你们这帮小弟兄们在一起喝酒,还真是有点压力。咱们都在城里住,什么时候聚不成啊!”

  张歧振见秦、孙二人死活不肯前去,自己的老上司又发了话,只好顺坡下驴地说道:“老领导们不肯赏光我也没有办法,那我就只好把云涛主任一个人给拉走了!”

  临出门时,柳云涛对苏、秦、孙三人说道:“吃过晚饭后我就直接回去了,今天商量的事情该怎么定就怎么定吧,过了春节后回到武汉我就把股本金汇过来。再有什么事情我们电话联系吧!”交代过后便随着张歧振出门下了楼。

第二十回(7)怨声载道朋辈叹沦落  歌功颂德后进赞升平
第二十回(7)雏凤清声

  柳云涛随着张歧振一同走到楼下,张歧振把手一招,红色的本田轿车在院子里滑了一个漂亮的弧弯停在了二人的面前。张歧振把右侧的后车门打开,先把柳云涛让进了车里,自己又从车后尾转到对面拉开车门钻进车里,和柳云涛坐了个肩并肩。待本田轿车驶出工业公寓的南大门开上市区马路之后,张歧振笑问道:“云涛兄今天来苏总家有什么要事吧?这次是回家乡来搞投资来了!能给我解解密吗?”

  “也没什么!”柳云涛迟缓地应道,“他们老哥仨想自己搞个小企业,挣点小钱改善改

  善生活,想拉我来参个股!”张歧振道:“我说呢?看着你们说话的情景就是这么档子事。他们三位老先生才刚刚醒过盹来,现在他们都已经是过了七十往八十数的人了,还干什么呀!当初苏总刚退下来的时候,我就撺掇过他合伙搞个小企业,可他那时嫌掉价,说什么不肯再出山。要是想干,那会儿早出来干就对了!”

  两个人在车上聊了一会儿,张歧振又道:“您老兄若真是有心要回家来投资建企业,我们也可以合作呀!我那儿的出口产品干都干不完,就是缺少流动资金。说真的,你要到我们企业参股投资,我这董事长的位置可让给您来坐。您本来就是我们的领导嘛!”

  柳云涛笑道;“现在的世界是你们的,我们这些上了几岁年纪的人早已是落了时的凤凰,翅膀飞不起来喽!真要有我发达的那一天,叶落归根时,我就跟你们打一次伙!”

  本田轿车驶上工业公寓南面横穿市区的马路一直向东开去,行到一个十字路口又折而向北,最后来到市区北端的丁字路口向右一转,在路南一栋大楼门前的停车场停了下来。

  这是一家名为“碧海酒楼”的大饭店,以当地出产的生猛海鲜为主打菜肴,深受时人青睐。其时停车场上已停满了各色各样的轿车,险些挨不到车位,看到这种情景柳云涛直咋舌:一个人口十多万的小城,何以来得这么多食客?

  冬日的太阳特别倦怠,时间还不到下午六点,懒洋洋的太阳就已经没入西山的山尖。在落日余辉的映照下,整个小城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霞装,让繁华的小城更增添了几分艳丽。

  下得车后,柳云涛不由自主地向四下里望了望,便随着张歧振向饭店的大门走去。

  碧海饭店宽阔的大堂里人流涌动,有在总台联系定桌的,有沿着摆满各种菜式的橱窗展台点菜的,也有相互拉着手站在一起说话的,熙熙攘攘闹成一片。走进饭店大堂以后,张歧振道:“我已经告诉任忠贤和姜志民两人提前过来定桌了,咱们就直接上楼吧!”拉起柳云涛的手就向三楼攀去。

  待两人来到预定的餐厅门口,只见屋门大敞四开,任忠贤和姜志民二人正悠哉悠哉地坐在屋里的沙发上喷云吐雾呢!“主任好,主任好!”一见柳云涛和张歧振来到,任忠贤和姜志民二人赶快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走上前来和柳云涛握手,站在当场寒暄起来。

  中华民族有个良好的传统,为了表示对他人的尊重,总是习惯称呼人旧时的官衔。其实,柳云涛市经委副主任的乌纱帽早在十多年前就被摘掉了,现在是下岗职工一个,根本就名不符实。不过,这称谓在今天由柳云涛听来还是蛮顺耳蛮舒服的,毕竟这旧日的称谓里还维系着朋友间的一些亲情。

  任忠贤和姜志民都是市工业系统的少壮派,赶上国家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势,都由过去企业的中层干部一跃成了企业当家的一把手,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大老板。正所谓时世造英雄,多年的媳妇熬婆婆,后生可畏。不过,若实际论起年龄来,任、姜二人比柳云涛也小不了几岁,也都是四十大几的人了。两个人是天津河北工业大学的校友。任忠贤是“*”期间最后一批工农兵学员,而姜志民则是一九七七年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毕业生。现在两个人都是高级工程师了。

  任忠贤天生一付笑脸,未开口便带着三分笑。而姜志民出身教育世家,书卷气更浓些,保持着笑不露齿的良好修养,显得有些矜持。

  因为还有相约的几位小兄弟没到,张、柳、任、姜四人便围坐在茶几两边的沙发上聊起了闲片儿。柳云涛问道:“听苏义志、秦玉林、孙树勋三位老兄讲,弟兄们现在都发了。怎么样?在咱们金海市的富豪排行榜上,上得档次的有不老少了吧?”

  张歧振道:“他们三位老先生净瞎吹,哪儿有这么神!我们这才刚刚自己出来挑摊儿干了有几年呀!比起那些农民企业家,比起咱们当地的‘油鬼子’,我们弟兄只能算得上是个小萝卜头!要是在我们原来市属工业系统比起来,我们哥几个还可勉强排得上个位置。”

  “这次企业改制,各位弟兄没有混水摸鱼地借借共产党的光呀?”柳云涛又笑吟吟地问道。“您这说到哪儿去了!”任忠贤不无遗憾地解释道,“我们哥两个都是后娘养的孩子,分家时连双筷子也没给带出来,都便宜留在总厂的哥们了!” 

  姜志民道:“也别说一点光没沾,我到临出来的时候带了些设备出来,是按固定资产净值算的,按帐面价已经没有几个钱了。留在总厂的哥们儿光可就沾大了,当时因为带着原厂的职工,价格做的很低,;最近这几年房地产价格暴涨,光房产物业就让他们给赚海了!”

  任忠贤又道:“在咱们工业系统的老人当中,财发的最大的就要数石油化工厂的程金升了。一个百万吨级的石油化工厂让他只掏了八十万元就给盘过来了,其余的钱都是靠转贷顶过去的。现在他个人每年获利不下七八百万,就数他发了!”

  “现在你们哥几个干着还顺手吧?就是发不大,比起过去给共产党打工也强多了吧?在政策方面还有没有什么束缚吗?”,柳云涛因为自己也要回家参股搞企业,想从侧面了解一下家乡的投资环境,,又进一步探询似地问道。

  张歧振笑道:“这有什么不顺手的,受累挣钱呗!现在政策这么开放,又没人来找斜弦,只要奉公守法,不偷税漏税,有本事干就是了。就怕自己个儿没能耐,那就难说了!”

  姜志民道:“现在和您当主任的时候大不一样了。企业都变成个人的了,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限制着,招工辞工都由自己说了算,谁出的钱多谁就是老板,也用不到市委组织部下红头文件了。我觉得自己这样干着比过去自由多了!”

  张、任、姜三人又打听柳云涛的近况,柳云涛便把自己由北京到武汉这一段的趣闻大肆渲染了一番,逗得三人笑个不停。大家都道他与安德鲁斯先生的合作巧得有点令人不可思议。对于目前的实际发展状况,柳云涛保留着没有全部抖搂出来,他觉得自己的事业虽然已经小有成就,在这些生气勃勃的小弟兄们面前是根本不值得称道的。

  任忠贤建议道:“武汉虽然是个大都市,哪儿比得上咱家乡好啊!还不如早点回家来干!”柳云涛不无遗憾地感叹道:“当时不也是没有办法吗!我就是这种漂泊的命,哪儿有事业就在哪儿干吧!回家来发展的事情等以后条件成熟了再说吧!”

  四个人说了不大一会儿,又呼呼拉拉来了五六个人,都是柳云涛相熟的老朋友。张歧振见召集的人都已经聚齐,便招呼大家入席。在坐的人都是相熟多年的朋友,只有实在,没有客套,话中说友谊,酒中见真情,很快就推杯换盏地掀起了阵阵敬酒的高潮。席间,大家说些生意场上的趣闻,搞得气氛甚是热烈。一直闹腾到十点多才告终席。

  夜宴过后,张歧振亲自用他的本田轿车把柳云涛送回了梁州家中。千刀割不断的乡情,令柳云涛感慨不已!

第二十一回(1)富士顽贾人前傲显尊 蓬莱归侨辱后怒争锋
第二十一回(1)财运亨通

  “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春节是中华民族最盛大的节日。本来,按照与杜民生的约定,柳云涛是计划等过了元宵节再去武汉公司上班的。因为按照传统习惯,人们都要在春节过后走走亲访访友,好好地放松放松乐一乐,在元宵节前是没有什么实际的事情好做的;就是强逼着自己去上班,也不过是“后娘看闺女”似的,“走走好瞧”!可刚刚过了大年初六,龙永泰就从日本打来电话催他登程,说是日本的松尾先生和吉田要陪同“小泉麻纺株式会社”的会长伊藤先生到青岛验收发运防水麻袋样品,并且还要到蒲城麻纺厂做进一步的实地考察;他要柳云涛及早赶赴蒲城预先安排接待的准备工作。

  龙永泰在电话里按捺不住即将大发横财的喜悦心情,大声嚷嚷着:“哎呀,我的柳哥呀!您就赶快动身出发吧!今年您就是想不发大财都难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个越洋电话,立时把柳云涛的思绪给搅乱了。他在电话里疑疑惑惑地问道:“春节前制作好的两万条防水麻袋你不是已经发走了吗?现在还要发什么货呀?”

  “情况又有了新的变化,”龙永泰兴奋地解释着,“春节前制作的两万条防水麻袋样品本来是准备在节前发走的,可伊藤先生讲,要等他到青岛来亲自验收合格后才允许我们发运,怕发到日本之后出现质量争议再讨麻烦;所以节前一直压着没有发,要等他过来检验过后再发运!”

  “这样也好!等他们过来验过货在产品质量检验单上签了字后,就等于取消了他们的日后的索赔资格,我们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了。那好,我现在就去火车站订票,争取早日出发!”听龙永泰把事情的原委一讲,柳云涛立时下也来了精神。

  被龙永泰的兴奋情绪感染着,柳云涛的心里也禁不住澎湃起来,暗道:“最近真是财运亨通,吉星高照,刚刚把进口鱼粉做完,赚了一大笔,这防水麻袋的出口又跟着屁股追了上来!”接过电话之后,便立即下楼打车向火车站奔去。

  由于正值春运期间,客流量大,卧铺票特别不好买。不得已,柳云涛只好打电话向市公安局的朋友求助,才走后门拿到了隔日的硬卧车票。现代中国社会是个人情关系社会,离开了朋友的帮助,哪儿有好办的事情!多少有点*的存在有时也能给人提供点方便!

  大年初八一早,柳云涛就打点行装匆匆忙忙地赶着出发了。对于下岗许久的柳云涛来讲,眼时下没有比挣钱吃饭更重要的事情了;留在家里过年消遣是没有人给送人民币上门的。一路上经过十七个小时的奔波,于第二天上午十点过后,火车驶入了汉口火车站。为了争取时间,柳云涛和公司连个招呼也没有打,便直接打车到了乔口长途客运站,当即转乘长途大巴赶往蒲城麻纺厂。

  一到蒲城麻纺厂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柳云涛马上给龙永泰打去了电话,报告自己的行程。龙永泰高兴极了,说他明天上午就飞赴青岛,先去打前站;等伊藤他们一行来到青岛之后,再一同前去蒲城做短期考察。又再三强调说:“您赶快和老梁取得联系,要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三个大旗杆,把国旗、日本国旗和合资企业的厂旗统统给升起来,越快越好;再有两天的时间,松尾先生和吉田就要陪着伊藤先生过来了,这可是个‘真神’!是个实力雄厚的大分销商,要让他们过去之后好好看看我们的阵势。”讲完上述要求之后,他又补充说道:“柳哥啊,千万千万要抓紧时间,千万不要耽搁了!另外,厂区卫生要好好搞一搞!厂容厂貌很重要,不要让人家来了一看象是个烂猪窝似的!考察企业就如同说媳妇搞对象一样,要是让人家看不上眼,我们的出口业务就该泡汤了!”

  在汉口一出发,柳云涛就给梁金鹏打了电话。对于柳云涛的到来,梁金鹏非常感奋,早早地就从家里赶来工厂相候。可一提到要打扫厂区卫生和树旗杆,便一下子皱起了眉头。

  蒲城麻纺厂经过长时间的停产关闭,厂容厂貌早已是破败不堪;而梁金鹏一家租赁这个企业之后又一直忙于恢复生产,厂区内的卫生从来就没有进行过很好的清理,除了主车间和主要生产区外,到处是破砖碎瓦,野草丛生,让人插脚不下。好多一时用不到的辅助车间和库房内都是蛛网密布,灰尘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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