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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伪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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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街上早已寂静下来,灾民们或倚或坐的靠在街边墙角,有妇人轻言轻语的哄着孩儿,老人家半睁半眯着眼睛,众人脸上虽是面黄肌瘦,却也少了那凄慌愁苦的神色。
  
  “当初决定来这江州城果是不错的,看,这不,官府管吃呢。”
  
  “嗯,若是不来,定是在家饿死了。”
  
  “是呀,菩萨保护!”
  
  “听说,等过些时日官府会安排咱们返乡呢,发钱发粮。”
  
  “哎呀,那可是好事!”
  
  “可不是,知道朝廷这次下来的官员是谁么?真是个好人。”
  
  “我知道,是范大人,前两日我都看到了,真真是个菩萨样的人。”
  
  “真是多亏了这范大人救命呢!”
  
  “谁说不是!”
  
  “回去,我定给这范大人供个长生牌位,救命之恩不敢忘呢!”
  
  “我也回去就供上。”
  
  郗徽听着众人的小声议论,面上不由得露出笑来。“范大人亦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若是以后回去了,是不是也给他立个长生牌位?”郗徽想着范云那俊美的模样,面上笑得越发灿烂如花。
  
  三人正走着,迎面却是走来一群灾民,那群灾民见着三人,却是忽地一下子冲将过来。
  
  郗徽尚未能反应过来,却是被灾民们冲撞得趔趄几步,几欲被冲倒在地,心中正自隐隐诧异,却觉手上一紧,已是有人一把扯得自己过去,嘴上更是被一只大手牢牢捂住,身子一轻,那人已是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一手夹得自己跑了起来。
  
  郗徽一惊,心中一慌,脑中虽不及多想,手上却也不慢,立时对那人拳打脚踢起来。
  
  那人吃得郗徽几下拳脚,并不回手,只是夹了郗徽跑得快将起来,更是牢牢捂紧了郗徽嘴巴。郗徽心中“嘭嘭”的跳得历害,那人手大,便连郗徽的鼻子也捂得起来。郗徽只觉呼吸甚是不畅,脑中急转,虽不知是何缘由这人抓了自己,但心知落在这人手上自己定是没个好的,思及此处,郗徽把身子紧紧绷起,用尽力气往上一抬,竖起两根指头,奋力往那人眼中插去。
  
  “哎哟!”那人大叫一声,手上自是一松,郗徽急忙挣扎脱身,终是落下地来。
  
  郗徽虽是摔在地上,却也立时站起身来便跑,刚跑得几步,却见眼前一暗,已是有一人堵在了前面。郗徽微怔,立时又返过身来往后而跑。
  
  凌乱的脚步声在小巷子里响起,郗徽只听得身后呼喝不断:“小子,别跑!”
  
  “给我站住!”
  
  郗徽哪里敢停顿分毫,只是闷了头,憋着一口气往前狂奔。郗徽本就体弱尚在恢复,此时跑得一阵已是头晕眼花,前方岔道上更是忽地跑出一个人来,郗徽虽是见着,脚下却已是停不住,一头便向那人撞去。
  
  那人却是走了近道从另一个巷子中穿出来堵郗徽,不妨被郗徽这么一撞,竟是一下子便被郗徽撞得倒在地上,郗徽亦是顺了这股力道摔倒在地。
  
  “民哥。”身后已是有人赶得上来。
  
  郗徽大口大口喘着气,听着这一声喊,只觉不妙,抬头看去,只见那被自己撞倒之人正恶狠狠的看着自己,那目光如狼似虎。郗徽心中一寒,眼见得那人站起身来要抓自己,不由得一个侧身滚得开来,此时前方那人虎视眈眈,后面那抓了自己的人并另外两个汉子已是到了。
  
  郗徽眼睛左右环顾,见得旁边有一扇大门,郗徽也不急多想,咬咬牙,飞快的爬起身来,撞将进去。
  
  那门“吱呀”一声便开了,郗徽就势滚得进去。那几个汉子见郗徽进了这户人家,几人相视一笑,神色竟是极为得意,也不着急,慢慢跟着进得门去。
  
  郗徽跑了这一通,跌跌撞撞进得门内,已是力气不支,向内小跑得几步,扬声喊叫:“有人吗?救命!”定睛看时,却见门内院中甚是荒芜,郗徽心中一黯,难道这房子竟是没有人住的?
  
  “这可是间空屋子,人没有,怕是连鬼也没得半个。”身后的人已是追得进来。
  
  郗徽听了这话,嘴里的话已是喊不出来,脚下一软,不由得一下子跌坐在地。
  
  “死小子,跑得到是快,还跑呀。”
  
  那几名汉子已是到得面前。郗徽不由得往后退去:“你们,你们是施粥时的那些人。”
  
  “小子记性不错,就是你家大爷们。”
  
  郗徽深吸一口气站得起来:“你们想要干什么?我可是监司范大人的随从,若是你们敢伤了我,我家大人定不会放过你们。”
  
  “小子,拿出这个就能吓着大爷么?你也不看看现在自己在什么地方,这诺大的江州城少了个把人,别说你家大人,就是皇帝老儿来了也查不到,有谁看到是我们劫了你!”
  
  “原来那群灾民是你们煽动的。”
  
  “是又怎样,小子,乖乖陪大爷们玩玩,大爷们到可以让你死得好过些。”一个汉子说着,便朝郗徽扑将过来。
  
  郗徽急忙闪身,朝了不远处一物扑得过去,郗徽扒在那物上,用尽气力,爬将上去。郗徽双手双脚并用,不一会儿已是爬到了那物的最顶端,原来郗徽见逃跑无路,又见这院中直直竖了根旗杆石,急中生智,便爬到了这旗杆石的顶上。
  
  “死小子,下来。”
  
  “快点给我滚下来!”
  
  郗徽牢牢抱着那旗杆石,直喘粗气,这旗杆石甚是高大,竟是离了地面几米的模样。
  
  旗杆下方的几个汉子叫骂不休,一汉子见叫骂无用,“呸“地往手上吐了一口唾沫,把鞋一脱,双手抱了旗杆已是开始往上爬来。
  
  郗徽身上已是出了一层大汗,此时在旗杆之上被风一吹,只觉身上很是寒凉,心中只盼着那与自己走失的两名大哥能尽早寻着自己。可眼见着这天色已是昏暗,自己极目远眺却见不到半分人影,郗徽只觉着自己的心也似跟着这天色一般,暗沉下去。
  
  那汉子已是爬得一半,郗徽强自敛了心神,低下头紧紧盯着下方那汉子的动作,在那汉子即将换手之际,郗徽猛地把身体往下一滑,双脚拼命踢出。“啊!”的一声叫喊,那汉子已是被郗徽从旗杆上踢得下去。
  
  下方的几名汉子,见着郗徽这般动作,更是恼极,已有一人从地上拾了破碎的青砖,朝了郗徽直直砸来。那青砖来势甚猛,郗徽在旗杆上逃避不及,那一砖头已是重重砸在肩上,郗徽吃痛,不由得闷“哼”一声,手上更是吃不着力,不由身子都往下滑下几分。
  
  郗徽心中暗叫不好,事已至此,忍了痛,急忙又往上爬去。
  
  底下的汉子见着砸中郗徽,便也不再爬这旗杆来抓,纷纷去寻砖块石头等物,一下下朝着郗徽砸去。
  
  郗徽扒在旗杆上本就用尽了气力,此时那石头砖块纷纷砸来,哪里还有力气去躲,不过一会儿,身上已是被砸中几下。郗徽咬了咬牙,眼泪流将下来,见得底下那几名汉子咬牙切齿却得意洋洋的模样,心知若是落入这群东西手中,自己死了也罢,但那不堪自己是万不能受的。这般想着,郗徽眼睛微眯,擦干眼泪,咬了咬牙,把头对了地面,松开手来。
  
  郗徽牢牢闭了眼,只想着这一头栽将下去,自己定是脑袋开花了,虽是死得难看些,终是不会受人污侮,也算是好的,只是,自己几番颠沛危亡,这次在江上被大人救得,没想到竟还是逃不过死亡,这便是自己的命运么?
  
  风声在耳边而过,郗徽只觉身子一轻,已是被人抱在了手上。
  
  “是范大人。”
  
  “快跑。”
  
  郗徽听得声音急忙睁开眼,入眼那张俊颜正是范云。
  
  范云把郗徽往怀里紧了紧:“小丫头,你受苦了。”
  
  郗徽嘴角动得一动,终是叫得出来:“大人!”
  
  范云轻轻叹息一声,却是抚了郗徽秀发温柔一笑:“小阿徽真是勇敢的女孩儿!”
  
  郗徽看着范云那熠熠星眸,只觉心中流过一阵暖流,那害怕难过之感渐消:“大人怎地来了?”
  
  “看见一个小猴儿爬在旗杆上,一时好奇便寻得过来,原来竟是阿徽。”
  
  “大人是笑话人么。”
  
  范云把郗徽搂近几分,低了头,把额头贴在郗徽额上:“阿徽,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我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丝毫损伤!”
  
  郗徽听得范云这话,心中又是酸涩又是感动,半晌才意识到范云竟是贴着自己的额头,不觉面上一红,急急把范云推开。
  
  范云本是路过粥摊,虽是有事,但也是顺路,便想去看看郗徽如何,却见得跟着郗徽的一随从说郗徽被灾民冲散,范云心中一惊,也顾不得要做之事,立时安排手下随从去寻,自己亦是施上轻功,蹿上房顶借高处之便相寻。正自着急间,却见得一处旗杆上遥遥有一人影,范云眼尖,只得一眼,虽是没看清面貌,却也知那人是郗徽无疑。范云自是施了轻功赶得过去,却见郗徽忽地闭了眼睛,头朝着下方,往下掉落。范云心中一窒,把轻功运至极致,终是堪堪救得郗徽。
  
  范云低头看着郗徽,想起郗徽从那旗杆上掉下的情景,心中明了这小人儿定是怕受人污侮有意寻死,心中对郗徽爱怜之心更甚,亦是为这小女孩儿的心气折服,此时虽想把这小人儿紧紧抱在怀中,细言安慰,可见她低着头露了小女儿情态,便也不想吓着她,便轻轻抚了抚郗徽秀发,牵了郗徽小手,朝着郗徽宠溺而笑:“阿徽,我们回家。”
  
  二人牵着手静静走在小巷子之中,借了天上点点星光,本是逼仄狭小的巷子都似是亮堂起来,月光朗朗,洒下满街清幽。
                          





☆、19、暗香浮动意朦朦

  行得一段路程,范云见郗徽慢得下来,心中暗道自己一声“迂腐”,竟是顾着郗徽害羞,却忘了她累得一天又受了惊吓差点儿便连命也没了,与自己一路走来,怕还是强撑而为,此时自是体力不支了。范云一笑,一把抱了郗徽起来。
  
  “啊!大人!”郗徽蓦地被范云抱起,不由得抓紧了范云胸前衣襟,霎时又觉自己失礼,急急松得开来,只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范云。
  
  范云低头便见一双水汪汪的明眸,黑白分明,盈盈清澈,那模样便如不设防的小兽般惹人怜爱,范云不由得手上抱得紧了些,心中却早已柔软如水:“你呀!都累成这般还强撑着,叫我如何说你!”
  
  “那也不能让大人抱着呀!可不能失了大人身份!”
  
  范云看着怀中人儿明明一脸疲惫,却还是认真的看着自己,不由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心痛:“早上还叫我什么来,怎地又改口了,这哥哥照料小妹妹,也是失了身份么!”
  
  郗徽听得范云这么一说,看着自己的眼睛却是无奈中又带了几分自己看着便觉得心跳的感觉,便也不知说些什么,又觉范云这话说得没错,自己确是累得狠了,便也不再挣动着要下来自己走路,只朝了范云傻傻一笑。
  
  范云轻笑出声:“傻丫头,这儿离咱们住的地方还有些路,你且睡一觉。”
  
  郗徽本就累着,听得这话,只觉全身都酸软起来,当真是昏昏然想睡了,便点了点头,阖上眼去。
  
  范云见郗徽闭上双眸,刚轻轻道得一声:“这才乖。”却见郗徽忽地睁开了眼睛。
  
  “等会儿到了门口就得叫醒我好么?”
  
  “怎么了?”
  
  “我好自己走进去呀,要不,要不别人看到你抱我回来,那怎么好!”郗徽说着仍是觉得这般被范云抱着当真不好意思,声音已是小得下来,却仍是看着范云眼睛。
  
  范云摇头轻笑:“知道了,你且安心睡吧。”
  
  “那要记得哟。”
  
  “好了,快睡。”
  
  郗徽闭上眼睛,静静的任由范云抱着,只觉着异常心安,听着范云走路的脚步声,自己在范云怀中随了他走路的节奏一晃一晃的,便如同在摇篮中一般,郗徽不由得轻轻打了个呵欠,沉沉睡去。
  
  待得范云到了临时所住的公馆,见郗徽睡得正熟,哪里舍得去叫她,自是一路抱得她进了房中,轻轻把郗徽放在床上安置了,见郗徽睡得酣然,不由得会心一笑。又见郗徽脸上沾了灰尘,便拿了帕子为郗徽细细净了脸。范云手上虽是轻柔的做着这些,心中已是乌云密布,嘴唇轻抿,今日之事定是他人有意为之,这些人寻上阿徽,所做为何?幕后又都有些什么人?
  
  郗徽身上衣裳已是有些脏乱,范云本待要与郗徽换身干净衣裳,转念便想自己当初救她时为她清洗换衣可以说是无心,此时如何再能如此孟浪,范云摇头一笑,起身端了一旁水盆,握了那小小柔荑放在水盆中要洗,拉上袖子时,却见那郗徽手臂上一片红肿。范云眉头一皱,立时站起身来,出得门去。
  
  再进门时,范云身后已是跟了一名妇人。
  
  范云把一瓶药膏递给那妇人:“麻烦大婶帮忙给那丫头擦了这药,除了手臂,她身上怕是还有伤,劳烦大婶仔细查看则个。”
  
  那妇人接了药膏:“大人这是哪里话,民妇能为大人效劳是民妇的荣幸,民妇哪里当得大人一句‘大婶’,真个儿折煞民妇了,请大人放心,民妇定仔细照料姑娘。”
  
  范云见着那妇人到得郗徽床边,这才退得出去,把门轻轻带了。
  
  那跟随着郗徽出门的两名随从早已候在一旁,见得范云出来立时抱拳在地上跪了:“请大人责罚。”
  
  范云并不叫起,淡淡一句:“怎生回事?”
  
  二随从自是把日间发生之事一件件与范云说了。
  
  “下去吧,日后与姑娘出去时不可离开姑娘五步之外。”
  
  “是。”
  
  那妇人出来时正见着范云背了手站在庭中,本以为这般夜深,这范大人交待好自己上药,便会回去歇息,哪里知道竟是还在这门口等着,那妇人心中暗猜那屋中姑娘是何身份,脚下却是不慢,急忙小跑过去:“大人。”
  
  “怎么样?还有哪处有伤?”
  
  “除却手臂,腰上、肩上共有四处淤青,脚上也有些许擦伤,大人放心,民妇都细细上了膏药。”
  
  “上药时姑娘可有醒来?”
  
  “没呢,姑娘怕是累得狠了,民妇与她上药时姑娘只动得几动,却又睡得过去,未曾醒来。”
  
  “今晚有劳大婶了,这些时日也麻烦大婶来给那丫头上药。大婶先回去休息吧,范云在此谢过。”范云抬手作揖。
  
  “不妨事,不妨事。”那大婶连连摇着手,急忙回得礼去。
  
  见得那妇人离去,范云这才皱了眉头,眼眸亦是眯得一眯,那如玉般温润的脸上却是罩上一层寒霜。
  
  范云进得房内,本待想悄悄看看郗徽的伤势到底如何,哪料到郗徽竟是一脸迷糊的模样半坐在床头。范云急步行将过去,顺手拿了一旁枕头塞在郗徽背后:“怎地起来了?不是睡着了么?”
  
  郗徽见着范云进来,不由得一怔,眨巴着眼睛,喃喃出声:“我怎地在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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