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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伪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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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知道了吧,那还杵在我这儿,还不快去赴宴。”
“阿徽和我一起去可好?”
“你说呢?”
“怕是阿徽不愿。”
“唉!知道我不愿,你还逼我么?”郗徽白了刘昱一眼:“自个儿去,我还没说你呢,本来我是在家和父亲一起过年的,这可是我第一次和父亲过年,就是你把我留在这儿,不让我出去的,我可恼了你了,今晚我怎么样也想自己一个人静静,不想去掺和这些热闹了。”
刘昱挠了挠头,见郗徽越说脸色越是不好,便也不想强求:“要不,等我家宴结束再来找阿徽守岁?”
郗徽摇摇头:“我想一个人清静清静,好好想想一些事情。”
“那阿徽一个人多冷清。”
“不妨事的,你不觉得这宫中与我是多么格格不入么。”郗徽淡淡一笑,推了刘昱出殿:“你自去忙去,我向来守不得夜的,那时怕是早已睡了,这天寒地冻的,可不愿起来陪你坐着。”
刘昱便被郗徽半推半哄推出殿外。刘昱见郗徽心意已决,再说怕是真会恼了自己不理不睬了,便把琉璃宫中内侍婢女悉数叫来细细问了殿中食物、器具各色准备情况,更见得偏殿神案等物已是摆上,连烟花爆竹之物均已架在殿前院中,这才放心,又对了众人耳提面命一番,这才跑到郗徽面前温言细语说了些话儿,才领了杨玉夫离去,可怜那杨玉夫一直跪在地上,早已腿脚发麻,几个趔趄才站起身来,跟在刘昱后头,犹自一摇三摆。
郗徽见得刘昱一步三回头的离去,那神情很是依依,郗徽也不知为何看着起了一阵心酸,但见着刘昱离开,不再守着自己,终是放下心来。
已到掌灯时分,郗徽邀了宫中众人与自己一起吃年夜饭。郗徽从来不摆架子,平日虽不怎么言语,对宫人却甚是亲和,更未曾打骂责罚过人,众人心中便对郗徽没了那份害怕之感,此时郗徽令下,虽是不合规矩,但也不敢不从,便你推我让纷纷围坐下来。青莲早是让人备了几坛好酒放在一旁,见众人坐得,自己亲自与众人满了酒。
郗徽见状更是举了杯子与大家相敬,青莲亦是坐下,在席间不断劝酒,几杯烈酒下肚,众人便也放了开来,因是大年,青莲更是提意大家猜枚行令,众人乐乐呵呵玩耍起来。此时殿外巡守侍卫亦是得了郗徽之令,均被请进一小偏殿,那小偏殿自是备了酒席,还未开席,青莲便带了小宫女捧了重重十几封压岁钱一一发与众侍卫,青莲更言这大过年的皇上怕琉璃宫冷清,要大家陪了姑娘热热闹闹过年,姑娘便请了宫中大小一起吃年夜饭,今夜只管吃喝个尽兴,不必去外头守着了。众侍卫哪敢不信,这天寒地冻的有好酒好菜可吃可喝,谁还肯去外头吹冷风,均是兴高采烈,齐声请青莲向郗徽道谢,青莲亦是代郗徽向众侍卫敬了酒,众人便喝将起来。
郗徽看着众内侍婢女吃喝得差不多了,个个脸色酡红,醺醺然然,便让青莲捧了喜盘,一一派了压岁钱与众人,众人极是兴奋,郗徽便告之众人不必值夜,散去玩乐,不要辜负了这大年夜,众宫人自是连连叩谢。
待得宴散,郗徽让人关闭宫门,连寝殿之门亦是紧紧闭了,青莲去那偏殿探看,众人已是喝得面酣耳热,犹自呼喝划拳嘻闹。大殿之门一关,众人便是想要出外巡视,若要开门,也得经了郗徽许可才成,郗徽与青莲二人相视一笑。
郗徽与青莲在内室温了酒壶,内室一角早已摆了汤锅,边上更是齐齐码了郗徽日间所包饺子,此时,对郗徽而言,才是真正的年夜饭要开始了。郗徽也不怕冷,把内室窗户大大打开,便坐在窗前守候,青莲这下自是不会拦着,只轻轻一笑,便向郗徽告退,去室外守着。
郗徽一瞬不瞬的盯着窗外,实是眼睛累了才眨一眨,生怕错过了第一时间看到范云。一旁铜壶滴漏在这静谧的等待中似乎都能听见沙粒颗颗下漏的声音,窗外是一片漆黑中带了墨蓝的天光,那天显得极是高远深隧,树木早已被大雪银妆素裹,在夜色中莹莹而寂寞。
“范大哥!”郗徽低呼一声,站起身来,自己明明牢牢盯着窗外,为何还是没见着范大哥从何而来。
范云翻身入了内室,轻轻拉了郗徽手儿,微一用力,便把佳人抱了满怀。
郗徽探头看了看窗外:“萧大哥呢?今夜侍卫都在偏殿,萧大哥不用担心要引开侍卫了。”
范云轻轻揉了揉郗徽秀发,关了窗子:“你萧大哥没来呢,我自个儿来的。”
“萧大哥、任大哥还好么?初几便去上任?”郗徽扭了手指儿:“可恨我什么都无法送与萧大哥和任大哥,便是连送行都不成!”
“你呀!他们均好,只是担心你在宫中如何。”
郗徽眨了眨眼睛:“我在这儿倒是没有危险。”郗徽拉了范云走至桌边:“大哥可有用膳?我包了饺子。”
“知道在阿徽这儿有吃的,便留着肚子呢。”
“呀!”郗徽忙把饺子下入汤锅之中:“大哥真是,哪有这样,都这会儿了,饿坏了肠胃怎生是好。”
二人围炉而坐,范云有心让郗徽高兴一些,便捡了事儿逗着郗徽开心,可时势如此,自己进来亦是不易,闲话过后,哪能不提当前情境。
“郗大人连番递折子入宫,请求接阿徽回府过年,均被皇上驳回,便是松滋县君递折子请求进宫相陪也是不允。”范云顿了顿:“且皇上早已办立后之事,连年号亦是改为元徽。”
郗徽手上一颤,看着范云:“我,我如何能嫁与他。”
范云搂了郗徽入怀,握着郗徽双手:“我与郗大人商议,唯今之计,唯有一字——拖。”范云叹了口气:“阿徽这边要拖着皇上,让他先行停了立后之事,我们这边亦是从太后、太妃这边入手,亦是不会准了他轻易立后,我们还需几个月的时间布置,少则几月,多则一年,定将带阿徽出宫。”
郗徽亦是紧紧握着范云的手,靠在范云身上,心中极是难过,只想和了范云离去,转念又想,好歹如今已是知道时日,有了等待的日期与目标,一年,过得也快,此时他在自己身边,心中又升起了一股安定之感,更觉多久也是等得。
“你们是怎么布置的,用的是什么法子?一年后离开真的不会累及家人么?”
范云眼中锋芒一闪,却是含了笑看着郗徽,拉了郗徽手儿放在唇边一亲:“阿徽放心,具体事宜说来复杂,阿徽只管拖住皇上几月时日便行。”范云顿了顿,双手抬了郗徽脸儿,认真看着郗徽眼睛:“阿徽,若是不行,便是那人娶了你,我也要带你出宫,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妻子,不论在什么情况下,我只要你一人!”范云在郗徽唇上轻轻印下一吻,拿了一根碧玉钗簪在郗徽发上,又低头吻在郗徽脸旁:“阿徽还有半月你便将及笄,只是大哥无法如期迎娶阿徽,大哥当真难过。”
郗徽起初并不明白范云所说“若是不行”是怎么回事,略一想,便轰然明白,郗徽心中极是感动难过,伸手搂了范云腰身,紧紧抱着。
“咚咚咚。”一阵钟响,连绵不绝,已到午夜交正子时,随之而来,殿外响起一阵“噼哩叭啦”的爆竹声,整个皇宫爆竹声此起彼伏,震响天宇。窗槛上映照出烟火那灿烂的光芒,和着那震天的声响,这年,当真热闹无比,郗徽与范云两两相望,二人眼中只有彼此,一切尽在不言中。
二人却不知此时窗外不远处,萧衍独立雪中,原来早在范云来后不久,萧衍亦是冒险入宫,刚好遥遥见着范云关上窗户,萧衍只觉心中一滞,唇角露出一抹苦笑,自己便是想进宫一见佳人也是慢上范云一步,这莫不就是有缘,无份?
作者有话要说:有时候慢了别人一步,也就慢上了一生!哎!
☆、54、各驾轻车闯前路
天色将明,萧衍也不知自己站了多久,或许不过片刻,或许也有几个时辰,只是那扇朱红色的窗,是自己无法推开的,那朱窗后的佳人,亦不过是自己人生中的一场没有风花雪月的风花雪夜,终究是如何溯洄从之,皆是道阻且长,佳人永在水中央了。萧衍垂下眼眸,足尖轻点,便往前掠出几丈,回过头,那之前自己所站雪地赫然两个脚印深深嵌在雪地之上,萧衍轻扯嘴角,掌风扫过,那雪地平复如初,白得那般净洁,何曾有过此处有人停留良久的痕迹。
琉璃宫内不论郗徽、范云如何不舍,时辰已晚,总该分别,范云轻轻揉了揉郗徽秀发,在郗徽额上落下一吻,心中暗叹一声,让郗徽睡下,细细裹了被子,便自离开。范云施展轻功,行至废殿老树之时,却见一处树身上隐隐有了一道飞爪痕迹,这痕迹自己之前来时却未见得,范云心下惊诧,转念便想到一人,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嗟叹。待得范云一路辗转潜至府中,刚换过衣衫,却听见窗格一响,回过头时,一人已是翻窗而入,那人长身玉立,站在窗边,手上犹自抱了两只大坛。
范云心中一跳,面上却是不显,只是淡淡然转过身到门口叫了贴身随从,吩咐几句,这才关了房门,回过身来。
萧衍已是掩了窗户在桌边坐了,那两只大坛亦是放在桌上。此时见范云转身过来,提了一只大坛便朝范云丢去。
范云轻轻一抓,那大坛已在手上,拍开坛上泥封,一股浓郁馥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这酒光闻得气息已是让人神清气爽,范云想起此酒来历,不由得心中一沉,面上却微微一笑,捧了酒坛长饮一口,大声赞道:“好酒!”范云提了酒坛坐在萧衍身旁,看了萧衍:“这五十五年的兰生酒,叔达不是说要再留上三四十年,等咱们都老了才起出来喝么。”
萧衍亦是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泥封,淡淡而言:“哪里等得了那许久,现下喝个痛快岂不是好。”
范云、萧衍二人也不再说话,便连视线交汇也无,各自把了酒坛不紧不慢喝着,明明二人相对,却如是在花间独酌般清冷孤寂,空气中只余酒香环绕。
萧衍把最后一口酒倒入口中,看向范云,范云此时亦是饮尽坛中之酒,看着萧衍,二人目光一撞,相视而笑。
“明日我赴任广陵。”
范云闻言眉心一跳:“不是说为雍州剌史么?怎地去了广陵,去广陵又为何职?”
“将军。”
范云眯了眯眼睛,继而大睁,盯着萧衍:“广陵,你为将?”
萧衍也不再提广陵之事,只看了范云似是漫不经心:“京中我有一人,你可与之联络,也便相机行事。”萧衍走近几步,靠在范云耳边,低声说了一个名字:“他是我名下死士,此后亦会听命于你。”
范云听得萧衍说出那人姓名,心中极是惊异,脑中飞转,已是隐隐猜得萧衍将做之事,不由一把抓了萧衍之手,极是认真的看着萧衍:“若是边境起了战事,以皇上好战心理,再引了朝中大臣煸动皇上亲征,亦可成事。”
萧衍闻言一怔,忽地一拳击在范云肩头,“哈哈”大笑起来:“你当真也敢!”
范云亦是朗声大笑,一拳回了过去:“你不也是一样!”
萧衍行至榻边,从怀中取出一物,在榻上铺将开来,范云亦是俯身相看,那物却是一副军事地图,萧衍皱了眉头,在图上比划半晌:“怕是不妥,此时惊动北魏,反招祸患,绝非良策,若是北魏借此机会兵临城下,后果不堪。不若我守在广陵,寻得时机可合郢州之兵。”萧衍抬头看了看范云,眼神坚决。
范云思索良久:“如此便是孤注一掷,若是败了,那你”
未等范云说完,萧衍便笑:“那将败之际,你在京师便趁乱图之。若是不败,咱们所求之事亦是可成。”
范云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紧紧盯了萧衍:“你,何必如此!”
“你这样对自己说过么?”萧衍缓缓卷了地图:“你也不必多想,如今局势,宋灭不过只是时日长短而已,既是要灭,为何我就不可推波助澜一番,打破这僵硬无聊的局面,岂不痛快。”
范云长叹一声:“大哥知道么?”
萧衍挠了挠头:“等会儿便去与大哥说,大哥生性敦厚良善,还是不要牵扯进这些事里更好。”
范云点点头:“我亦是如此作想。明日何时起程,我去送你。”
萧衍一笑:“这送别酒已是喝过,不必再送了,你在京中好好保重。”萧衍说罢低了头在范云耳边轻语:“我当真是羡慕于你。”这话说得又快又急。
饶是如此,范云已是听清,看向萧衍,便是平日善言,此时也不知如何说来。萧衍在范云肩上轻轻一拍,转过身去,挥了挥手:“保重。”
“彦能终身不会忘记今日,叔达亦是千万珍重。”
萧衍闻言回过头看着范云,灿然一笑:“那兰生酒,我还留了两坛,若三四十年后能与彦能痛饮,当真是人生一大乐事。”萧衍跳出窗外,那窗户亦是在萧衍的掌风下闭合,除却桌上那空着的两个酒坛,与房中已散得仍余清烈的酒香,萧衍可曾来过?
范云立在当下,久久未能回神,自己所想所做,萧衍竟亦是如此作想,且比自己做得更是细致稳当,赌上一切,拼了一生。自郗徽入住府中,几人时时相处,萧衍对郗徽生出情意,范云如何看不出来,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范云只是一笑,心中并未因此生了隔阂,只是未曾料想,他竟亦可以为了郗徽倾尽所有,叔达啊叔达,我范云定会记在心里,粉身必报。
第二日清晨,萧衍带了贴身随从,轻装从简,出京赴任。范云立在城头,看着萧衍黑衣劲装,一袭狐裘披风被风吹得猎猎而起如那出征的旗帜,猎猎远去。回过神来,便见得任昉从城头转角处缓缓行来,见得范云微微一怔。范云迎上前去,二人相望,均是心中忽地升起一股萧瑟之感。
范云摇头一笑,语气沉郁:“此番送了叔达,何日相送大哥?”
任昉亦是摇头:“我不出京。”
“怎地?”范云惊道。
任昉温和一笑:“不放心。”
“大哥!”
“大哥一直在看,如今情形我不放心你们二人,大哥不知自己能为你们做些什么,但绝不会在这种时刻离了你们。”说罢,任昉一笑,那神情气势,已是恢复了往常那个豪迈不拘之人:“咱们三个,除了发妻,什么不能共得!”
范云闻言顿觉脑中清明,心中一口沉郁不舒之气立消,朗声长笑,望了萧衍离开的方向,心中前所未有的豁然。
那人一身黑衣黑裤,便连头上亦是用了黑带束发,除此,就是整张脸也是黑色的。每夜,此人便静静隐在阴蔽之处,伏在路边,贴了耳朵在地上,不论彼时有何喧嚣,那人心中却是万籁俱静,所能入耳唯有当今天子刘昱一人之声。刘昱哪里知道,自己身后不知从何时起便跟了一名黑衣男子,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更是逃不过那人的眼睛耳朵。原来这世上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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