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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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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啸杉哈哈一笑:“蔚琅这么想又有什么不妥,办的原本就是好事,落个好名声也是应该。那我现在就着人去调货,要的大概的数量,你跟我这边掌柜的说下,一半日里把买卖合同落在实处。”
  
  “好,于大哥是爽快人,那具体事,我交代底下的人去办。于大哥今日能否赏脸,小弟做东,咱们哥俩去喝上一口吧。”
  
  于啸杉赶紧回道,“这樊城虽不是我的地面,却也有我的生意,怎么能让蔚琅做东,今天于某请客,就是这樊城不比京里,只怕蔚琅嫌弃食料粗鄙了。”
  
  “哪有这许多讲究,那小弟恭敬不如从命,今天咱们哥俩不醉不归。”季蔚琅起身作揖,满面笑颜。                    
作者有话要说:  




☆、青楼

  樊城之行,虽然于啸杉原本也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解决米行的事只是其一,当初想的也是,暂时离开庄子一段时间,自己换换心境。但是,这一行,显然比于啸杉当初想象的还要顺利许多,第二日,琐事交代给手底下的人,便也没有什么事需要他做。
  
  交代完老张米行库存周转的事,账簿子一合,于啸杉微闭着眼睛倚在了榻上,闭目养神。脑子里把这几日办的事捋了下,没有什么遗漏,深出了口气,脑子便里不期然地出现了夜昙的身影。那如泣如诉的眼神那样幽幽地看着自己,单薄的身子轻微的战栗着,颈子却梗着,仍是一副不愿服输的样子。那是如今的夜昙在他心里最深刻的影子。
  
  于啸杉的心头狠狠地滑过一缕凄凉,这一段时间,夜儿时常便是这样看着自己的吧。曾经那个依赖、信任、撒娇、欢畅的小女孩儿到哪里去了呢?这分开的近十年时间,像是一把利刃,早已把他们之间那深厚而密不可分的情意,斩的一干二净,如今若是让夜昙自己选,她一定毫不犹豫地选了跟姓方的那个小子走,也绝不会再顾及他这个三叔,甚至是她大伯半分吧。
  
  自己到底又是要较个什么劲,到头来,只会让夜儿更疏远自己,甚至恨自己呢。那过往的日子,那快乐的记忆,终究随着时光流水,一去而不复返了。自己再如何努力和期待,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一般空怅惘一场。只是,即便如此,于啸杉也仍不愿放手,他要夜昙有最完满的将来,哪怕那个将来里,他会是被遗忘和记恨的人。
  
  歇了半晌,于啸杉忽然有些归心似箭,自己不在家的日子,大哥那人,心肠又是顶软的,若是夜昙此时央了什么事,难保大哥不会一时心疼应了下来。而且那姓方的小子,如今还在庄子里住着,说不定连大哥也给蛊惑了。只怕自己走了短短几日,回去生米煮成熟饭,那日前的安排倒是也白费了苦心。想着,于啸杉几乎忍不住当即就动身回去。
  
  只是,此次来还没和地方上的官员一起坐坐联络下感情,既然已经到了,总还是要安排下的,于啸杉遂安排人去下了帖子,自己一时只觉得,浑身上下似有使不完的旺盛精力无处发泄,便走到堂院里,舒展筋骨,顺便练习下生疏了一段时间的拳法。这套拳还是当初去京里进学的时候,大哥郑岳平特意找了名师教的,两年的时间,虽说学的也不算太精细,但于啸杉这身功夫却也足以应对一二,不容小觑了。
  
  打完一套拳,于啸杉收了身形,正在调理气息,听见院子里传来击掌之声,一抬眼,看见季蔚琅笑意盎然地站在当院,看于啸杉瞧他,便赞叹道:“原本只道于大哥是个商场能人,原来却还是个武林高手。”
  
  于啸杉微微一笑,摆手道:“什么武林高手,随便耍耍,强身健体罢了。蔚琅今日这么得空,又来寻我去吃酒?”
  
  俩人携手揽腕地进了正厅,下人看了茶,季蔚琅说道:“小弟寻得一处好地方,特来邀于大哥一起去寻个乐子。”
  
  “哦?什么好去处,这樊城的地界,我倒是熟悉的很,难道这些日子不来,开了新的酒楼、商铺,我还不知道?”
  
  “是呀,于大哥,新开的店面,情悦楼,前几天才开张,饭食可口,小曲动听,听说姑娘生的也俏。”季蔚琅兴致勃勃地说着,双眼放出期待的光彩。
  
  于啸杉会意一笑:“蔚琅还有此雅好?那京里的好地方还不多的是,这小地方的小把戏,倒也能入你的眼?”
  
  季蔚琅做了个鬼脸:“于大哥这是笑话小弟了,也不过是好奇,大伙都传说不错,大哥便陪着小弟走上一遭吧。”
  
  “好。”于啸杉也不推脱,当即站起身跟着季蔚琅出了门。
  
  这风月之地,于啸杉很熟悉,这些年商场、官场中人打交道,难免涉足,他倒是无所谓喜欢还是讨厌,交际需要罢了。
  
  于啸杉与季蔚琅来到这情悦楼,远远看着,倒还真有几分特色,不似一般勾栏之地的俗艳,却有几分难得的雅致。门外也没有浓妆艳抹的女子招揽客人,倒有一男一女两个琴师,合奏着一段很悠扬的曲目。二人也不抬头看来客,只顾沉醉于乐声之中。于啸杉与季蔚琅交换了个眼神,同时颇为赞许地点了点头。
  
  进得其中,二人要了包厢,点了酒菜,出手颇为阔绰,不一会儿,情悦楼的妈妈便过来招呼。颇有风韵的一个中年女子,妩媚多姿,举止却并不轻浮。见到二人盈盈一拜,“妾身柳随尘是这情悦楼的妈妈,两位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这就去给您张罗。”
  
  于啸杉拈杯不语,只是淡笑着去望向季蔚琅,微微挑了下眉毛。季蔚琅也不扭捏,朗声一笑说道:“柳老板看上去便不是俗人,您就斟酌着我们喜欢个什么样的,捡两个顶好的安排来就是。”
  
  “两位公子,风采谈吐不俗,妾身这就去给两位公子安排,定让二位满意而归。”
  
  柳老板出去,季蔚琅和于啸杉相视一笑,季蔚琅开口说道:“于大哥,此地名不虚传吧,跟一般的风月之地,恁地不同。”
  
  “果然不俗,不过这也是便掌柜的手段罢了,面上做的与众不同,好招揽生意,芯子里却做的相同的买卖,只能说这地方的老板的确是很有经商头脑。”
  
  季蔚琅听完嗔道:“于大哥,咱们这是出来寻乐子的,你倒总还惦记着你那套生意经,让你这么一说,原本也是换汤不换药,倒是没了趣味。”
  
  于啸杉哈哈一笑说道:“倒真是于某的错了,无端的扫了老弟的兴致。”
  
  说话间,一阵环佩叮当之声,已有两名女子被带到,一个穿着鹅黄色的纱裙,明眸皓齿,顾盼生情。一个着淡绿色罗裙,眉清目秀,巧笑倩兮。于啸杉抬头望见绿衫女子,不知怎么蓦地心中一动,绿衫女子感觉到于啸杉的目光,盈盈一笑便坐到了于啸杉的身边。黄裙姑娘,便顺势坐到了季蔚琅的一旁。
  
  于啸杉的心在看见绿衫女子时,猛然一黯,这淡绿色的罗裙让他想起了重逢夜昙的那一晚自己的荒唐。便是那天之后,夜昙才对自己一直有着防备之心的吧。于啸杉想着,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两个姑娘倒并不是话多之人,有人问话便答,无人问话,便只管倒酒布菜,丝毫也不鼓噪。比起一般青楼中,勾肩搭背,燕语莺声的女子,这俩人倒显出几分难得的庄重,似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而不是风月场的娇客。
  
  季蔚琅到底年轻些,好奇心重,聊了会儿便地问起那二人的身世,果然也曾经是有头有脸家的姑娘,后来家道中落,才沦落至此,这俩姑娘原本还是带着点亲戚关系的,绿衣女子是黄衣女子的表姐。季蔚琅没有太深问下去,但也大体心里有了数,不定是家里曾经有人为官做了什么事,被株连、殃及到的,心里便又有了些同情。
  
  于啸杉倒是颇不以为然,哪个青楼女子,不是会讲这样一段身世,难不成还是贪图富贵,自愿卖身不成。不过看这俩人谈吐不俗,倒也将信了几分。
  
  酒到酣时,季蔚琅便活跃了几分,一双手去握住了黄衣女子的柔荑,头便也去靠上了她的肩头。黄衣女子也不躲,轻笑着继续给季蔚琅斟酒,软语呢哝地劝他再饮一杯。于啸杉却仍是正襟危坐,偶尔跟绿衫女说上几句,或是跟季蔚琅聊点什么,倒也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绿衫女看于啸杉始终淡然不动,便不自觉地身子向于啸杉那边靠了靠,手臂紧紧地贴上于啸杉的,一阵清香扑鼻,隔着不算厚的衣衫,便能觉到女子身上温热的体温。于啸杉却只是不动声色地侧了下身,端起酒杯对女子说道:“你们家这黄酒,倒还真是不错,该是藏了多年的正宗女儿红吧?”
  
  绿衫女子一笑,也不再去亲近于啸杉,只与他聊起了美酒佳肴。
  
  直到华灯初上,二人才带着微醺的酒意,离了情悦楼。季蔚琅目光闪闪地看着于啸杉道:“一直还未问过于大哥,可是已有妻室,如今看来,该是与嫂子伉俪情深,所以才如此不为女色所动。”
  
  于啸杉淡淡一笑:“愚兄尚未娶亲,何来伉俪情深之说。”
  
  季蔚琅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于大哥心中定是有了心仪的女子,所以这些庸脂俗粉才不往心里去。”
  
  于啸杉轻笑一声,瞥了季蔚琅一眼:“哪就想起这么多了,还心仪的女子。”
  
  季蔚琅若有所思地看着于啸杉,不再言语。于啸杉便继续往回去路上走着,头微微抬起,看着漫天的繁星,这一刻说到心仪的女子,不知道为何,他的脑子里忽然便又出现了夜昙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每当我跟大伙说收了我吧的时候,我都会觉得自己十分厚颜无耻~~但是,好吧,你懂,我又厚颜无耻了~~
  
  




☆、审问

  方路昇的病好的倒也还算快,几日之后,虽说还是有些虚弱,倒是也能自己下地行走。闲着的时候,便跟夜昙一起在庄子里随处的逛逛。夜昙自打来了,还没如此有兴致地在庄子里转过,这会儿听大伯说于啸杉出了门,便没人会挑她的错处,此刻方路昇又在身边,难得的心情放松爽朗。对大伯与三叔这庄子一路转下来,倒是颇多赞赏。
  
  说起来,以夜昙的认知,原以为大伯与三叔的财力,这岳啸山庄本该是更奢华一些的,但是此时看起来,却处处透着简洁、质朴,没有一点所谓金碧辉煌的感觉。处处始于天然,也止于天然,亭台水榭之处,往往是原木毛竹随意搭建,清雅中倒也透着些阳刚之气,很像是如今三叔的风格。然,细微处若是仔细留心,用料却又极为讲究,随便的石凳,小桌都是考究的石材,想来定不是俗物,也是价格不菲,却丝毫未有张扬之气。
  
  不过庄子里也确实如大伯所言,缺少了点生动、灵秀之气,松竹翠柏掩映之下,清雅足够,却稍显沉闷。夜昙起了兴致,便想起以前在家的时候,自己喜欢的花草,找了家丁去寻种子,让人开了片花圃,和方路昇一起栽种了起来。
  
  郑岳平让下人推着出来散步,远远地瞧见蹲在花圃里的俩人。下午的太阳正艳,晒的夜昙脸颊红扑扑的,眉眼里全是笑意,那娇俏调皮的表情,还真是跟儿时一般无二。方路昇面色仍有些苍白,但漆黑的眸子里,闪亮着的脉脉情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也容光焕发。
  
  俩个人一个温柔妩媚,一个文弱儒雅,看上去倒也真是一双璧人,郎情妾意的美好画面。郑岳平再次忍不住叹了口气,拆散这二人,自己心里倒真是有些不忍,智或是不智,果然没有个定论。只是,于啸杉想准了的事,怕是谁也改变不了。能动摇他心思的,也只有时间了。
  
  让人推车走近了一双小儿女,二人看到他,赶紧起身行礼。额头、鼻尖都有着星点的小汗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晶亮的光,神色里也都是难得的开怀与欢欣。郑岳平笑望着二人道:“路昇来的还真是好,不然跟夜儿说了几次,她也不肯给咱们庄子里添点颜色,今天大伯才知,原来做这事,必是有个知心人陪着才好。”
  
  夜昙原本就红扑扑的脸颊,听见郑岳平这话,更是娇艳了几分,不依地喊道:“大伯”
  
  郑岳平哈哈大笑了起来,方路昇却只是看着夜昙的娇艳面庞,神色痴痴的犹不自知。
  
  三人正说话间,有人拿了封书信过来递给方路昇,说方府刚刚差人送来,似有急事,如今送信的人还在门口候着。方路昇脸色一变,赶紧拆开了书信,看了几眼,便惊慌地对夜昙和郑岳平说道:“家父染了重病,让我速速回去。”
  
  夜昙也是一惊,“那你赶紧回去看方伯伯吧,只是你身体还未全好,此时舟车劳顿,可别再病了去。”
  
  方路昇眉头紧皱地点了点头,回首对着郑岳平施了一礼道:“小侄在府中叨扰数日,多谢郑伯父的诸多关照,如今家父染疾,小侄心神大乱,只想速速归家,顾不得太多礼数了,还望郑伯父海涵。”
  
  郑岳平眉间微蹙地摆摆手说:“去吧,不用管那些虚礼。”
  
  夜昙看方路昇扭头便走,忙着在方路昇背后又嘱咐道:“路昇,你可仔细着点自己身体,别太劳累和操心了。”
  
  方路昇回首勉强一笑说道:“知道了,夜儿自己也照顾好自己。”说罢赶紧跟着下人一起走了出去。郑岳平又吩咐好人,看看方路昇有什么需要,若是来人没备好车马,让庄子里赶紧准备出最快的车架马匹护送方路昇回府。
  
  夜昙一脸忧色的看着方路昇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内,回过头来对郑岳平勉力地笑了笑问:“大伯,这会儿太阳还太足,晒得人心慌,您出来的久了,要不要回去歇会?”
  
  郑岳平点点头,“夜儿不用管大伯了,你的手臂还用不上力,让下人推我回去便好,你也回去歇会儿吧,这会儿脸晒的都有些红了。”夜昙柔声应着,二人各自回了房间。
  
  夜昙还是习惯性地回到了方路昇养病时住的那院里,走进方路昇住过的房间,一室清寂,隐隐药香里,似乎还能嗅到一股属于方路昇的温暖的味道,夜昙走到方路昇平时歇着的塌边,坐下,头轻轻靠过去。似乎感觉那种熟悉和温暖的味道一点点把自己包围了起来,让她心里觉得十分安全、舒适。恍惚间,却又想起方路昇临去前大变的脸色,却不知道怎么倏地一下有种不安袭上了心头,夜昙赶紧安慰自己道,方家伯父身体一向好的很,不会有大碍的。路昇此去不多时日,便也会有书信过来,不会什么意外的,想着,却还是忍不住一阵心慌。
  
  郑岳平回了屋子,脑子里有些混乱,今日之事该不是偶然。难道于啸杉临走时,安排了什么,病重,真的是病重,而不是受了伤?老三那时不时冲动起来的脾气,还难保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可是前几日,他又保证过,不做害人的事,该也不会是骗自己。郑岳平越琢磨心里倒越不安,让人去喊了于啸杉的心腹柱子来问话。
  
  这柱子跟了于啸杉也是六七年的时间,如今二十出头的年纪,以前就是个街上流浪的小混混,是于啸杉收留了他,如今已经在庄子里娶妻生子,所以柱子不光把于啸杉当恩人,当主子,光是看着于啸杉这几年发迹的过程,心里干脆都是把于啸杉当神一样供着,这忠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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