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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星际歌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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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称呼您?”总不能女王女王的喊,稍微有心的,略一联系,便能猜出大概。
刚还兴高采烈的女王陛下,第一次露出了迷惘的神色。
“我就叫女王。”
“那不是名字。”阿尔瓦汗颜,强调到。
“但我只有这一个名字。”
在塞姆依上,女王是具有唯一的,作为仅有的为塞姆依生下后代的女性,她享尽无上的权利和荣耀。
但她却没有自己的名字。
名字是有意义的,它包含着起名人对名字使用者的美好祝愿。名字用以传承,代表的是后代对前人的尊敬。名字用以交换,代表的是对对方的信任。
而她的称号,便是她存在的所有意义。
没有来自父母的祝愿,没有需要表达敬意的人,没有需要交换真心的朋友。
女王这个称号代表无上权利荣耀的同时,也剥夺了她作为独立个体的存在。
她是所有塞姆依城民的女王,是整个塞姆依体系的一部分。
阿尔瓦突然理解她为什么要放弃那被人艳羡的权利和荣耀。不过既然已经放松了女王人身自由的限制,也就意味着……那个交易已经完成了吗?
“干嘛突然用那么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好恶心……”女王露出古怪地表情,然后抬起食指,“啊,我想起来了,那个孩子也问过我类似的问题。”那个孩子指的大概是莫桃了“她帮我填资料时写了,好像叫做、叫什么来着……吕望!对,是吕望!”
“你……很喜欢莫桃?”
“她是个好孩子。”女王陛下由衷赞赏到,“和她一起参赛很有趣。”是啊,很有趣,有趣到吓得他差 点心肌梗塞。
“她给我起的新名字,怎么样?”女王问。
“……很好。”阿尔瓦看着女王陛下一脸怎么很不错吧的笑容,说,“你喜欢就好。”
“嗯!”女王陛下看着阿尔瓦若有所思的脸,用肯定的语气说,“我们一定会赢的!”
莫桃这时刚好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外带的晚餐。阿尔瓦便顺便指出她声音的特点,说明她并不是太适合混音。但极具清润柔和亲和力的甜糯声音意外适合悠扬温润的钢琴声,不过,现在学习钢琴已经来不及了。如何将歌声配合混音器,利用自身优势和特点,另辟蹊径,才是获胜的关键。
“就这样,明白了吗?”阿尔瓦将要求大致讲了下,女孩一下明白过来,聪明如她,立刻明白这对她意味着什么,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在音乐这条漫漫长途上,看到名叫希望的东西。
“明白了!老师,我会努力的!”
第六十章
《the other》这次的造势极为成功。一时间媒体焦点都集中到了这上面来了。先是由选秀活动和知名导演吸引广大乐迷,影迷的注意力,再是后来的FU空降评委事件。这里面最最劲爆的,无疑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生居然被马科斯看上,收作学生。H&M的老总更是钦点她参加决赛。
一时间关于这个女生的猜测谣言漫天飞。网路上有人猜测她其实是某富商的女儿,整个个电影还有选秀不过是她用钱砸出来的造势活动。其中还有不少潜规则论,绯闻论,更离谱的居然有一家杂志居然写了篇报道女孩是马科斯先生的女儿。当然其中报道少女当初的落魄生活的也不少。大家对于穷人翻身的戏码总是乐此不疲。
而女孩身边负责音乐部分的“神色高傲,没有礼貌”的野女孩则被自动忽略了。非要提起,媒体便称她为雇来的落魄的混音高手。
阿尔瓦看得嘴角抽抽,点击文件自动过滤,清理掉某位殿下应该不会太想看的新闻。
爱丽丝端着托盘走进评委专用的房间,将托盘上面的糕点和茶放在阿尔瓦面前。
前几天,爱丽丝才刚从外面回来。她没有休息很快便接替了芙拉的工作。阿尔瓦对此居然感到轻松了不少。他没有问爱丽丝这些天去了哪里,爱丽丝也没说。两人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的交谈。阿尔瓦知道他能做到这样,是因为他已经不再将爱丽丝当作伙伴看待了。感情的事情太复杂,公事公办反而大家都轻松些。就像现在一样——
“决赛准备的怎么样?”
“还好吧。不会输,但具体名次还要看其他人的作品。”
“这次真的是太乱来了。随便就收了一个陌生女孩做学生,实在太危险了。”
虽然这么说说,但爱丽丝并没有太多责怪的意思,只是单纯感叹到。
“大概……是觉得很相似吧。”阿尔瓦不能说因为有塞姆依的女王跟着,他想收都不行。不过,话说回来,女生确实有许多和他相像的地方。她的人生就像他两辈子的经历加起来一般。
阿尔瓦知道,女孩一旦成功,她的故事将会成为灰姑娘式的传奇。而且阿尔瓦有预感,她一定会成功。第一,她这次的音乐从作曲和演唱方式都十分独特新颖。并且这种新颖比普通的唱法更贴合原作。第二,只要陈博看到了她的闪光点,即使有和她不相上下的作品,陈博也会选择她。
莫桃的经历就像一个所有年轻人都憧憬的现代式童话。落魄的经历让她的人生更具有戏剧性,也更让人憧憬。她给了所有在放弃音乐与继续音乐中徘徊的年轻音乐人一个希望。大家看到她就仿佛看到下一刻站在舞台上的自己。
多么美好啊。
没人知道这里面有多少不是巧合的巧合,有多少人搅和在这里面,又有多少利益纠葛在一起。
无知很幸福,看起来颠颠脚就够的着是最大的诱惑。
所有人都注视着这个舞台,期待着今夜能成就他们的一个梦想。
想起成就梦想的地方,
“我还记得第一次在学者号登台时的场景,明明没过多久,却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阿尔瓦关上微型电脑,“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登台戴的花,就是在你的花店买的。”
爱丽丝闻言怔了怔,轻轻托起茶壶,往杯中注水,没有说话。
“哥哥告诉我,他曾经在你那里喝过很好的茶,可惜,再也喝不到了。”
爱丽丝的手一抖,茶水撒了一桌。
门外刚好有人来通知,“请评委到评委席就坐。”
爱丽丝要起身寻抹布,阿尔瓦却喊住她,
“算了,撒了就撒了吧。”
已经不想再计较些什么了。不停地试探,总等不到反应,他也会倦怠的。起身经过守在门口的保镖,爱丽丝忽然开口了。
“所以才写了这样一个剧本吗?”她问。
阿尔瓦不知道为什么爱丽丝会认为剧本是他写的。他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事实上,他连转身都没有。
但他突然很想问一个问题,
“如果再让你选择一次,你还会这么做么?”
“……我只是”阿尔瓦很惊讶爱丽丝居然回答了,这是爱丽丝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开口解释,“我只是……想让大家能在一起生活,科派不应该……像怪物般被囚禁在地下做研究,我们值得更多更好的。”
阿尔瓦不知道这算不算个回答。他被人催促着到评委席。爱丽丝在开演前才来到他身后坐下,带着完美的微笑扮演着完美的随行官。阿尔瓦只不明白,收拾一壶茶也要花那么多时间吗?
台上光影交错,灯光叠加的绚烂效果让人产生恍惚迷乱的失落感。一切如走马观花般来去匆匆,都还未来得及看真切,便错过了。结果什么印象都没有留下。
实在是太无聊了。阿尔瓦想到。真是太无聊了。
直到升降台上出现两个身影。
莫桃依旧显得有些紧张,但那双眼睛却有了掩不住的漂亮光辉。女王陛下是受万人拥戴习惯了,再大的场面也永远是眼皮不眨一下。
“下面是这次的最后一组选手,莫桃和吕望选手为我们带来的《until we bleed》
单调的鼓点声,像是钟声的单摆,时间在上面岌岌可危,不停地晃动。
电子音效渲染的紧张感逐渐清晰起来,
因为声效简单,音效有力,在盖过一切的声音的混音器下,现场逐渐安静。
所有人仿佛被这不停回荡的声音困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中。
窒息的感觉,突然便扼住了喉咙。
小桃甜甜的声音犹豫地开口,特殊的声线让她的声音别具一格,她有着孩童般的单纯声嗓。
曾经是她弱点的声音,此刻便是最有力的武器。
试问,这世界上什么人的问题最让人难以回答。答案是孩子。
孩子的问题往往不带任何目的。他们只是单纯因为想知道而问。他们问的猝不及防,问的问题直中红星。
也最能让人羞愧地抬不起头来。
那么,欺骗什么人最让人具有罪恶感?
答案,还是孩子。
因为孩子往往都有着一颗干净澄澈的心。他们对任何人都能毫无保留地信任,对任何人都可以无条件的好。
仅是一个单单的喜欢,孩子便愿意为你做任何他能做的事。
人在干净的事物面前,总容易自惭形秽。
《the other》的故事,充满着欺骗,厮杀。道德在生死边缘便崩溃了。里面人性的肮脏和黑暗被暴露无遗。
然而,这所引发的不仅有思考,也不只是批判。
人所建立的道德和人的本能永远是对立的,没有人能将它辩出个对与错。
不管声嘶力竭地碰击,还是振臂高呼地赞同,这些在故事的最后看起来都毫无意义。
最深入人心,是那种从故事里透出来的深深地不解,深深地伤心。
少女的声音像那声在爆炸的火焰中微弱嘶哑的呐喊,这远比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更撕裂人心。
心脏被扯痛到透不过气的感觉,被黑色的星空给笼罩,拉扯开来。
很多事情直到结局都没有弄明白,那是因为故事还没到最后,大家都已经精疲力尽。
不断地有人死去。
那一个个麻木空洞眼神,倒在信任和爱上,好像在说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到此为止吧。太难过了,已经不想再继续了。
《the other》的故事最后所有人都死了。总得有个人来替他们问句为什么吧。倒不是非要个答案,只是实在太难过了。需要一遍遍地问,那份感情才能得到舒缓。
歌声清清冷冷在简单的音效下回荡。
“我□着。
我麻木着。
我是愚蠢的。
因为我还在等待。”
妈妈说她会回来接我的。
在歌声响起的那刻,几乎所有人都想起了电影宣传片中的那个孩子。一股悲凉的疼痛感从心底升起。
“如果丘比特拿着枪。
那么,他开火了。”
“光线暗了,头破血流了。
我们苟延残喘着。”
“真爱啊,我发誓我会给你。我们被彼此束缚着。”
承诺都是在人什么都有的情况下说出。
但却是在人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要求兑现。
故事里面许下承诺的人太多了,所有人都在背叛承诺时,背负着他们的负罪感。
诺不轻许,故人不负我。谁又记得,谁又做到。
“爱到彼此头破血流
你在浪费你的时间。”
“在我的心口,你把自己烧成灰烬。”
唯一真心相待的兄弟,却没能在一起。
“如果脚下的桥断了,你也会和我一起坠入地狱。”
最后一份扭曲的爱,终究是太爱了,放不开手。
一句一句简单明了地说完了几个故事,孩童讲故事般咿呀学语,懵懂却又残忍。像童谣般辗转几句,却一刀刀都刻在心口。
因承诺而产生的因果循环,因背叛承诺而产生的孤独感,因为孤独而突然陷阱人性的真实中。故事里谁都没有疯,他们还存在着本能,本能让他们活下去。他们还有感情,但感情却让他们面临生离死别的痛苦。
精神压抑是整部片子最后留给观众的唯一东西。
然而,如果可能,那这孩子般神经质的念念叨叨,将会是压垮所有精神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早就看过影片的评委被歌声拽进了那个残忍的世界。还未看过影片的歌迷影迷们,却在歌声嗅到了一丝同宣传片如出一辙的味道。
都是那么压抑,都是那么绝望。
大家似乎觉得如果电影需要片尾曲,这个就是成品吧的感觉。
“……太神奇了。”这是陈博在歌声停下后,唯一能想起要说的话。
第六十一
歌曲结束,舞台上配合音乐的灯光暗下来,探照灯恢复到大亮,打在两个少女身上。灯光下,女王望着台下的评审席,平静地等待阿尔瓦的回应。
比赛前,女王对他这样说。
“这是地球,现场还有人数众多的一般民众,趁这个机会,我们一齐跳出这个你我都不想玩的游戏吧。”
从一开始,她就不是单纯为了好玩参加选秀比赛。
“我虽然已经不是唯一的女王,但我手上还有一支忠于我的军队。我帮你拿回你的地位,我们一起建立一个三方中立国。这样不管是人类还是塞姆依星人,地球人还是FU联盟,科派还是军派,都可以和平地生活在一起。你用你的科技,我用我的军队,我们一起创造一个我们武力和科技都不逊于的国度。”
“……我考虑一下。”阿尔瓦没有立刻答应。
“决赛那天是最好的机会。我会等你到比赛结束。如果结束时,你没有回答,我会退而求其次,选择和科派合作。”
女王描述的蓝图很美,但这样三方中立的意思也就意味着同谁也不是朋友。三方都是敌人。
阿尔瓦在FU还有朋友,还有学生。一旦战争开始,说不定在战场上碰到的就是他们。阿尔瓦无法决定。
眼前的舞台很闪亮。它是每个歌手构筑梦想的地方,是每个音乐人心目中的殿堂。
此刻,站在殿堂之上的女孩,脸上写满了欣喜和幸福。她冲阿尔瓦笑着,好像在说,老师你看到我的表演了吗?它精彩吗?
阿尔瓦冲女孩笑了笑。
表演精彩极了,舞台上的人的笑容耀也干净极了。他不由地羡慕了。
他更想站着的地方是那处,而不是这里。
“你笑的这么难看,小心吓哭台上的学生。”刺猬头皱着眉担心地调侃到。
“我哪里笑得难看了。”
刺猬头仔细瞧了瞧阿尔瓦的脸,认真地说,“哪里都难看,好啦,开心点,不然有人会担心你的。”
阿尔瓦忍住回头看格兰的冲动,他问安德尔,“很明显吗?”
“不熟的人看不出来,我们太熟了,在我看来,你现在的脸臭的可以。”安德尔咧开嘴笑着说。
“……对不起。”
“算了,多大的事情,要你说对不起那么严重。”刺猬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女王在台上没等到回应。她的眼神暗了暗,转头看向别处。
接下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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