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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剑神之子正文+番外完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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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峦叠嶂的山脚下,原本宁静的小村庄因为他们二人的到来而开始变得有些躁动了。这里的人从外表上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都是一些淳朴老实的村民,但是凭借着自己那超乎常人的直觉,西门无恨感觉这里的人多少都有点问题。
西门吹雪很快便找到了他要杀的人,一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那人的背上还背着一个药篓,看样子应该是刚刚从山上采药归来。他就是宁松,鬼谷药王的弃徒,一手医术出神入化却没有医者之心,从不治病救人。
宁松看着眼前手持长剑的白衣男子,不由的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居然会有江湖人找到这里来,在强自定下了心神之后,他还是谨慎的开口询问了对方的来意:“不知阁下来此所谓何事?”
西门吹雪长身直立,双唇微启只说了两个字:“杀你。”
宁松再次愣了下,随后看向西门吹雪的眼神立刻就变的危险起来,不过他自认并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因此便又再次开口询问:“我好像和阁下并无仇怨。”
“蟠仙镇。”
“你是官府的人?”宁松这次吃惊不小,因为一年多之前他为了敛财报仇,故意在蟠仙镇的井水中下毒,而后易容成了一个四处云游的老医,到镇上高价贩卖解药。不过由于此毒的药性猛烈,所以一些体弱的老人和小孩便没能够撑毒发的第一天。
西门吹雪只是略微摇了摇头,却并未开口。
“你……就为了这件事所以追杀我至此?”
西门吹雪复又点头,但却仍未开口,因为他是来杀人的,不是来说话的。
宁松再次深感意外,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为了几个不相干的老幼妇孺,不远千里来到这个位于山沟中的小村里,去杀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不过随即他的脸色就变了,因为他已认出了这个人,也听说过这个人的剑法和脾气。
西门吹雪的脾气很特别,而他的剑法则更特别。尤其是当他决心要杀一个人时,就已替自己准备了两条路走,也只有两条路——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宁松放下了身后的背篓,从腰间抽出了那把柳叶剑,那薄软的剑身在被灌注了内力之后立时就变得刚直锐利了,在阳光的照射下剑锋处还泛着点点的青光。
七十四。字如其剑
西门无恨此时正藏身于不远处的一颗参天大树的树干后面,眼前这二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没能够逃过他的眼睛。只从拔剑出鞘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他便看出了宁松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而且那柳叶剑上还啐了剧毒。
林间的山风吹动着树叶发出了哗哗的声响,初冬的寒气在这山脚下则更显阴冷,几片泛黄干枯的树叶随风飘落,几只麻雀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惊吓到了,扑闪着翅膀快速的四散飞走了。
宁松忽而举剑,出手快如闪电,影影绰绰的剑光幻化成了朵朵蝴蝶,让人感觉犹如置身于梦幻中一般,而那浓浓的杀机则完美的掩藏在了这晃人心神的表象之下,闻名江湖的“蝴蝶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可惜宁松的“蝴蝶剑法”也像世上大多数的剑法一样,也有它的弱点和破绽,并且只有一点破绽。
所以西门吹雪只刺出了一剑,一见便贯穿了宁松的咽喉,除了气势上的变化之外,他的神色一如往常。
闻名江湖的剑法也挡不住西门吹雪的一剑。
剑□的时候,剑锋上还带着血。西门吹雪双唇微启、轻轻的吹了吹,鲜血就一连串从剑尖上滴落,恰巧正落在一片刚刚飘落至此的枯叶上。
西门无恨静静的看着西门吹雪的动作,忽而觉得在这世上无论是什么人,恐怕都无法用同样的动作做出和西门吹雪一样的感觉来,那是一种站在巅峰处鸟瞰众生的感觉,是一种凝入骨血、灵魂之中的孤独和寂寞。“高处不胜寒”,恐怕没有走到过巅峰的人,是永远都体会不到这种感觉的。
眼前的阳光忽而被一个白色的身影给遮挡住了,西门无恨这才回过了神,抬头看了看已然站在自己面前的西门吹雪,嘴边噙着淡淡的笑意说道:“爹,解药找到了吗?”
“恩,走吧。”说着,西门吹雪便转身先行,向着那个气氛诡异的村子走去了,而西门无恨则牵着他们骑得那两匹好马跟在了其后。
这无名小村里的井水也被宁松下了毒,村里的老少全都中毒日久,好在他为了藏身于此,所以每隔一段时日就会分发一些所谓的灵丹妙药给村里的人暂缓毒性。不明就里的村民以为这是可怕的瘟疫一类的病,因此自然就把宁松当成了悬壶济世的活菩萨,不但热情的招待他,还尽力帮其掩藏身份。
西门无恨费了不少的口舌才让村民们明白他们是被奸人给利用了,并且也将解药发给了村里的几户人家。在吃下了解药之后,效果很快就显现了出来,那些中毒颇深且昏迷不醒村民也都一一醒了过来。
至此,那些村民才完完全全的相信了西门无恨话,并且都激动得对他表示了感谢,有些村民甚至于想送他一些土特产以表心意。
在拒绝了那些村民的赠送并且与他们话别之后,西门无恨这才深吸了口气,如释重负的从村口走了出来,远远的便看到了那屹立在路边、早已经等候了许久的白色身影。
正事办完了,他们二人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彻夜的赶路了,所以一路上边悠闲的欣赏着这江南冬日里的景色,边偶尔交流一下有关于剑术方面的心德。有西门吹雪这样一个好老师在,西门无恨的剑法自然也突飞猛进、一日千里了。
再次来到杭州的烟雨楼已是两日之后的事情了,西门吹雪虽然并不是一个对物质生活要求非常苛刻的人,但是他也绝不会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之下来苛待自己。所以他出门在外的时候,如果去的不是像关外那种贫瘠的地方,而是如杭州一般的大城市的话,他往往都会选择在城内最大的青楼中留宿。因为在他的眼中,那些青楼和客栈相比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都是用来留宿休息的地方而已,只不过在青楼当中会有女子随时前来服侍罢了。
推开了房门的红婉茹微微一愣,她没有想到只是时隔两日的功夫,自己便又再次见到了这两位特别的客人。而这一次那名身着黑衣的男子依旧如同之前一样,只是吩咐她弹琴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做,不但没有碰过她,甚至连她的存在都不甚在意。
红婉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福了一礼之后就坐到了琴边,开始用她那纤细白嫩的手指抚弄起了琴弦,一阵宛转悠扬的曲调便从她的指尖缓缓的流淌而出。而这次听她抚琴的也不再是黑衣男子一个人了,因为那名白衣男子就站在他身旁的不远处,透过那半开着的窗子遥看着苏杭西湖的夜景。
西门无恨此时正站在书桌旁,拿出了一张样式很特别的信纸平整的摆放在了桌面上,并用镇纸压好;复又将一根上好的毛笔从笔架上取下放在笔洗里清洗了下,随后摆放在了笔托上;最后向砚台里面倒了一些清水,并且拿起墨块开始仔细的研起了墨。
西门吹雪并没有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而是在出神的思考着些什么,而且从他那凝重的神色来看,他所考虑的事情应该对他而言是十分重要的。
但是没过多久,西门吹雪便收起了自己的思绪,转身来到了书桌旁,那如冬日里冰封的湖水一般的眼眸之中隐含着一种无可动摇的坚定。此时的他已然做出了选择,而且以他的性格来说是绝对不会再有所更改的。
西门无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眼看了看已经坐在椅子上的西门吹雪,将手中的墨块放在了砚台上的凹槽中,一言不发的站在桌边陪伴着他。虽然他并不知道这几日以来西门吹雪究竟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但是他都会支持西门吹雪的选择,无论在什么事情上都是如此。
西门吹雪抬手拿起毛笔,用笔尖浸了下墨汁之后,便开始在信纸上面书写起来,那豪放大气的行草逐渐的跃然于纸上。虽然人们常说“字如其人”,但是在西门无恨看来,这个词用在西门吹雪的身上并不合适,更贴切一点的说法应该是“字如其剑”。
那些从未和西门吹雪交过手的人恐怕很难想象出他的剑法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但是西门无恨却感受颇深,加之他们二人最近在剑法上的交流也越来越多,这让西门无恨的感觉也就越来越深刻了。
仍然在不远处安静抚琴的红婉茹,心中又再次感觉到了那种气闷和无奈。很明显的在这个房间中她就是一个多余的存在,但是她又不能够拒绝客人的要求,所以也只能够硬着头皮在那二人强大的气场之下出于本能的拨弄着琴弦。
西门无恨敏锐的从红婉茹的琴声之中感觉到了她情绪上的变化,于是侧头看了看那依旧半低着头在弹琴的风尘女子,扬起了一个习惯性的微笑说道:“婉茹姑娘,如果你不愿意抚琴的话就不要勉强了。”
红婉茹听到此话之后,心中难免惊讶,抚琴的手指也随之一顿,那宛转悠扬的曲调便嘎然而止,听起来颇为的突兀和刺耳。
不过既然琴曲已断,那么也就没有了继续下去的理由。红婉茹略微吸了口气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情,随后扬起了一个常年挂在脸上的魅笑,站起身从琴后走了过来,在福了一礼的同时用那如珠落玉盘似的嗓音说道:“奴家弹得不好,还望这位爷不要见怪。”
西门无恨本就无意为难这青楼之中的女子,毕竟她们在这里靠卖笑为生也实属不易,所以丝毫没有在意的轻声说道:“无妨,你先下去吧。”
“这……是。”红婉茹虽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遵照着西门无恨的吩咐转身离开了这间宽敞雅致的屋子。虽然她今晚是被眼前的这位黑衣男子给包下来了,但是对方非但没有碰过她,而且连夜都没过就让她离开了,这让她心生不解的同时,也对这名男子产生了一种莫名而又朦胧的兴趣。
西门无恨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对红婉茹产生了莫大的影响,因为他的心思早就全都放在了西门吹雪一个人的身上。
正在写信的西门吹雪却并没有被这段小插曲给影响到,笔触流畅的将这封内容简练的信给写好了,落款处自然而然的就写上了他自己的名字。
西门无恨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西门吹雪的字,但还是忍不住眼前一亮,不由的赞叹道:“爹的字真漂亮,尤其是‘西门吹雪’那四个字,总是让人觉得百看不厌。”
西门吹雪将毛笔放在了笔托上,在听到了西门无恨对于自己的字所给出的评价之后,眼中多出了一点淡淡的笑意。只不过,当他听到自己的名字从西门无恨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眼中立时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但很快就被他掩藏了起来,让人完全看不出破绽。
七十五。篝火野味
将信放进信封之中封好,西门吹雪又提笔在信封上写了五个字——陆小凤亲启,这封信虽然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是里面所写的内容却足以让所有的江湖人士震惊不已。但是,西门吹雪却没有给其他的任何人写这封信,唯独只写给了陆小凤一人。
西门无恨自然知道那信中的内容,只不过他并不打算干涉西门吹雪的决定,而是略微考虑了一下之后,面带着习惯性的微笑问道:“爹,陆小凤如果收到了这封信,肯定立刻就会跑去万梅山庄找您的。咱们要何时启程回家呢?”
“不急。”西门吹雪将信收好之后,起身将那半开的窗子关上了,随后才缓缓的说道:“就让陆小凤多等几日又有何妨。”
西门无恨有些失笑的看着西门吹雪,第一次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如千年寒冰一般的男人,居然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这样重要的事情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让人感觉就如同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似的,看来陆小凤这次是注定要做一回热锅上的蚂蚁了。
既然西门吹雪都不在意了,西门无恨也就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两个人在杭州逗留了四天之后才不紧不慢的踏上了回家的路。他们先是乘船走的水路,在欣赏了一番冬日江面上的别样风景之后,才下船改走的陆路。
只是这次西门吹雪并没有像之前一般选择骑马,而是雇了一辆颇为雅致讲究的马车和一位年迈的车夫。在车夫的领路之下,他和西门无恨一起就这样慢悠悠的走在了回家的小路上,故意避开了人多的商路和官道。
西门无恨只道是西门吹雪不喜人多嘈杂,因此也就没有多问什么,对于路上的安排也没有任何的异议。毕竟沿路能够欣赏到不错的山河风景,就算是路途危险一点也无妨,而且越是人迹罕至的地方,那些风景就越是自然而富有魅力。
在应付了又一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劫匪之后,西门无恨暗自叹了口气,这才转身回到了马车之上。眼见西门吹雪依旧拿着那本医书认真的研读着,丝毫没有被刚才的绿林劫匪给影响到,他颇为无奈的笑了笑,侧身坐到了西门吹雪的身旁问道:“爹,这片地方什么时候多了如此多的劫匪?我以前出门可从来都没有碰到过。”
“那只是你运气好罢了。”西门吹雪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视线依旧停留在了那本书上,让人觉得他是那么的胸有成竹,而他所说的话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让人想要反驳都觉得无从开口。
西门无恨这下子是更加的无奈了,因为他可以肯定这件事情完全是西门吹雪故意而为的,故意让车夫选择劫匪经常出没的地方走,然后在劫匪出现的时候又从不插手,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他一个人解决。
虽然想到了这些,但是西门无恨却仍没有猜出西门吹雪的用意,如果只是单纯的为了给自己提升对敌的经验,这些不入流的劫匪显然是不够看的,他们之中极少有高手出现;如果是为了除暴安良,那么用这种方式来打击劫匪显然是没什么作用的,除非将他们的老巢一举歼灭。
想来想去,西门无恨还是没能够想通,虽然他很想直接向西门吹雪询问,但是从刚才的回答就能够知道,西门吹雪在这件事上显然是不会多说得。
无法可施之下,西门无恨也只能够将疑问抛诸脑后,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过有一点是他一直深信不疑、从未动摇过的,那就是西门吹雪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伤害到他。只要明白了这一点,其他的问题就算是再多,他都不会真正放在心上的。
由于西门吹雪选择的路是山林间的小道,一路上几乎都没有什么人烟,就连一个小村子都没有见到,所以到了晚上他们自然就只能够在这林中过夜了。不过好在还有这辆马车,所以他们也就免去了天为被地为床的局面。
车夫在马车的不远处生起了一堆篝火,而西门无恨则从附近的山林之中猎来了几只野兔。虽然这些兔子都很聪明机警、反应动作也很迅速,但却仍旧被西门无恨随手扔出的石子打晕在了地上,他的暗器手法虽说算不上高明,但是用来对付这些兔子却已经绰绰有余了。
看着西门吹雪动作熟练的将这些兔子宰杀并且穿在了树枝上,西门无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爹,你以前也经常在山林里面过夜吗?”
“恩。”西门吹雪一边熟练的翻动着架在火上的兔肉,一边回忆起了自己初入江湖不久时的那些经历,“我曾在山林里面独自呆过七个多月的时间,那应该是最长的一次,不过原因为何我已经记不得了。”
“七个月?”西门无恨有些意外的侧头看向了西门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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