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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猎人之比比皆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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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薇头也没抬，自顾自用手指移动着茶杯的碎片，不断变换位置重新组合，排出各种不同的图案，“无所谓，跟谁交手都一样。不过，暂时还不想跟刚才那四人交手。”
“嗯……这样啊，辛苦你了，你可以回去了。”
“啊？”洛薇手上的动作一滞，原本已经拼成的三角形，一条边歪了一点，“哦。”
轻轻起身，伸手将那个歪了一条边的三角形打乱，洛薇冲着尼特罗微微一笑，任由原本趴在地毯上的猫咪窜上自己的肩头，转身慢慢地步出会客厅。
房门慢慢地在洛薇身后关上，门内，几声细微的“咯吱卡擦”声后，洛薇坐过的椅子、用过的茶几毫无征兆地开裂并最终破碎，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尼特罗的笑容微微滞了滞，左右眉梢同时猛跳。片刻之后，他两边的胡子缓缓舒展，忽然开怀大笑起来。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我们即将抵达最终测试的会场了，过了这一关，就将正式成为猎人的一员了。”
“这里是由猎人测试委员会所经营的饭店，测试结束之前，各位可以自由使用。”
尼特罗絮絮叨叨的话，洛薇一字都未听进去，就算听进去了，现在的她大概也无法理解其中的意思吧？
仿若无知无觉地跟着小杰他们走下飞艇，游魂似的走进饭店，也不与任何人打招呼，洛薇直接拿钥匙、进房间，然后将软软地瘫在了床上，顺手拉过被子卷在自己身上——找周公探讨人生哲理去也。
三天后，空旷的演武厅里，疲怠尽去、神采奕奕的洛薇与其他人再度聚集，尼特罗、豆丁秘书以及前几次测试的各位考官也全部出现在这里。
“最终测试采取一对一的最终淘汰赛制，”尼特罗老狐狸对着众考生笑眯眯地宣布，“这是你们的……赛程表。”
趁着所有考生都看向赛程表的时候，尼特罗双手反剪于身后，缓缓踱着步，解释道，“通过这个最终测试的条件非常简单，只要打赢一场就可以了……赢得人会脱颖而出，输的人最后会到达赛程表的顶点……而到达顶点的人，就是不合格。各位可理解了？”
尼特罗的话音刚落，第一个跳出来的是光头忍者，“这么说，反正只会有一个不合格，对吗？”
“没错，而且每个人都有两次以上的机会……”
接着便是爆库儿的疑问，“我觉得这个赛程表排得不公平，请问这样排的理由何在？”
“简单来说……”
什么叫成绩好，就给比较多的机会？分明是徇私！
紧紧盯着赛程表上自己的位置，洛薇在心里狠狠地悱恻着——身体能力值、精神能力值，这个都好说，但是，什么叫印象值，这明显是狡辩！
啥？最重要的是印象值？！
还不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老狐狸，这都成传说中的狐狸精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评分标准？想为会客厅里那些个桌子椅子茶杯公报私仇，直说好了，用得着这样吗？
什么小气巴拉的人嘛，比之家里的老头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对她，老头还是挺大方的。
神啊！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对手会是小西？！
老狐狸，洛薇狠狠地盯了笑眯眯的尼特罗一眼——你存心玩我是不是？！
开始×小杰×半藏
洛薇充满怨念的碎碎念一点都没有影响尼特罗的好心情，更何况她使用的还是眼神这种最不具实际杀伤力的表现方式。
长长的白胡子一翘一翘，最后的比赛规则清晰地从他口中说出，“可以使用任何武器，没有任何规则，只要让对方说出‘认输'就赢了。不过——将对方杀死就立刻失去比赛资格，剩下的人全部合格，测试随即结束！那么，测试开始！”
老狐狸笑眯眯地退到一边，一个身穿整套黑色西服，鼻子上架着黑色墨镜，形象极似黑社会打手的中年壮汉迈步上前，“我是第一场比赛的裁判马士他，第一场——小杰对半藏！”
听到小杰的名字，洛薇条件反射地抬眼望向场中，却见那个孩子一改平时嬉笑的表情，一脸认真严肃地与光头忍者半藏对峙着。
看着小杰依仗自己的速度飞快地冲向半藏，洛薇不由地微微蹙眉——小杰根本不可能是那个光头忍者的对手！
说实话，小杰的反应和速度在他这个年纪已经非常不错了，但是，比起半藏，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不出洛薇所料，第一回合，小杰便被半藏一个手刀劈在脖颈处，软软地倒地不起，毫无反抗之力。
可惜，这还远远没有完，因为比赛规则中判定输赢的方法是“让对方说出认输”，所以——
半藏拉起地上的小杰轻轻摇晃，“喂，醒过来……很不舒服，是吗？因为我刚才将你打得头昏脑胀，现在知道我的实力了吧？早点认输吧。”
明明已经满头大汗的小杰冲着半藏做了个鬼脸，“不要！”
“啪——”半藏扬手又是一掌劈下，“现在认输的话，对下一场比赛影响不大，逞强，对你绝对没有好处，快投降！”
“呜啊……我才不投降！”
望着场中已然转变成虐与被虐，只为了“认输”两字的可笑拉锯战，洛薇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右手手指微微动了动，然后慢慢地握成拳。
这是小杰的选择，自己并没有权利去为他改变什么！
第一次，洛薇不再用看戏的目光看待场中的情景，也是第一次，她那么真切地感受到真实的他们，有血有肉。
她不会像雷欧力和酷拉皮卡那样让小杰认输，但是，她会——
将目光转向一边的老狐狸，洛薇一直盯着他微笑——该死的老狐狸！
什么恶趣味？！
不但规定奇怪，比赛的形式更是毫无道理！
他肯定早就预料到如今的局面了，能进到决赛的人，哪一个会如此轻易便认输？
已经三个小时了……
洛薇的右手张开又握上，握上又张开，脸上一如既往笑得轻柔……
雷欧力终于再也看不下去，“喂，你给我小心点，我要杀了你！有种让我来代替他跟你打！”
半藏头也不回，“看不下去就走开，我还会打得更狠。”
愤恨不已、不顾一切冲上去的雷欧力毫不意外地便被裁判员马士他拦住，“这是一对一的决斗，其他人不准干预比赛，如果你出手，失去资格的人将是小杰选手。”
洛薇淡淡地瞥了安静下来的雷欧力一眼，真是光有热血，没有大脑，更没有实力的笨蛋！
“雷欧力，我没事的……我还撑得下去……”
小杰虚弱又有些吐字不清的声音传来，洛薇终于忍不住微微动容，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在脑海里翻腾。
“我要折断你的手——我是说真的，快认输！”显然，半藏大概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
“……不，不要！”小杰微弱却斩钉截铁的回答。
“啊……”毫无疑问，小杰的左手被硬生生折断了。
为什么？如此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不由自主地，洛薇心中泛起丝丝涩意，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不去看小杰拖着折断的左手继续冲向半藏，也不去看半藏抽出一把细长的军刺威胁小杰要斩断他的脚，洛薇沉浸在脑中忽然出现的一些光影里，直到——
“我不想被斩断脚，但是，我也不会投降！所以，我们用别的方法打吧！”
原本几乎凝滞的杀气顿时消失无踪，半藏气急败坏地叫嚷，“什么？你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啊？开什么玩笑？我这次真的要斩断你的脚哦！”
“就算这样，我也不投降！而且，如果你斩断我的脚，我会先失血而死……这样子，你便失去考试资格了。”
“这个……”
“这样对双方都没有好处，所以另外想办法吧。”
“呵呵……”
看着半藏的咬牙切齿和小杰的一本正经，洛薇终于没能忍住，与其他人一道笑了出来，这孩子，他就是有这种扭转乾坤的人格魅力，不止是半藏，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他影响了呢。
最重要的是，他与他果然还是不同的。
收回心思，刚才的失神似乎仅仅是错觉，洛薇再度将注意力放在了小杰和半藏身上。
“你还是不懂……”半藏的尖长军刺浅浅刺入小杰额头，殷红的血丝顺着额头滑下，“如果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逞强，真的比生命还重要吗？为什么？就为了三个字……？你真的甘心吗？”
“我要去见我爸爸，如果我在这里放弃的话，我觉得我这一辈子都会见不到他，所以，我不会退让。”
“不退让的话会死……”细长的军刺缓缓推进，洛薇有感觉，半藏他并不是说说而已。
千钧一发，洛薇绷紧后背，蓄势待发。
“好吧，我认输。”半藏收起军刺，“我现在赢不了你，我想不出让你说出‘认输’的方法。”
轻轻地松了口气，洛薇放下心来，但是，接下来的发展却让她哭笑不得，明明已经胜出的小杰指着半藏大喊：“这样不行，你太奸诈了！我们两个好好想个办法决胜负嘛。”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半藏微微叹气，“可是不管怎么打，你都不会认输的。”
“但是，要是随便地赢了，我一点都不高兴！”
“那你到底要怎样？”
“我们一起想办法嘛。”
“总而言之，就是得想出一个让你赢得合理高兴的比赛方法，对吗？”
“没错！”
“你还有完没完！”半藏直接抡起拳头，重重地砸上小杰的下巴。
小杰不负众望地平平飞出，落地时已经变成蚊香眼，然后被护理人员抬出考场。
迎上退下场的半藏，洛薇浅笑着开口，“为什么要故意认输？不杀他而让他投降的方法很多，不是吗？”
扫了洛薇一眼，似乎觉得她微笑的样子有些碍眼，半藏闭上双眼开口道：“人一旦被欺负、折磨，眼睛一定等着凶手，目露凶光，那憎恨之意，就算经过训练都无法消除。但是，小杰的眼中没有憎恨。他的手被我折断，但是他的眼睛却忘了‘恨’这回事，所以我很欣赏他。”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会输的吗？
洛薇看着半藏的背影，唇角的笑意逐渐加深——对着那样一双眼睛，正常人都无法下得了手吧？
故意×认输×兄弟
“合格者——小杰选手！第二场——西索对酷拉皮卡！”
裁判员马士他的话音未落，洛薇耳内便传入西索招牌式的魅笑。感受到他瞥向自己的莫名诡异视线，她不假思索地以灿烂的笑容回应。
我说小西~你这场的对手是酷拉皮卡，对着我笑算个什么事？还有你那堪比X光的超强视线，如此具有诱惑力的眼神是不是也搞错对象了？
眼看着西索冲着自己抛了个媚眼，然后转身步入场中，洛薇才得以伸手揉揉自己的脸——貌似笑得久了，脸部肌肉有些不听使唤了。
“呵呵呵~呵呵~”
一连串让人忍不住疙瘩四起的魅笑从西索唇间滑出，指间翻飞的扑克充分诠释着魔术师的真谛。
面对远超自己的对手，酷拉皮卡丝毫不惧，挥动双刀穿行在由扑克组成的丛林里。他有着比任何人都清醒的头脑，不会轻言认输，却也不可能像小杰那样顽固不化——西索，并不是半藏可以比的。
望着西索与酷拉皮卡不停交错的身影，洛薇扯了扯唇角，两人之间明明差距巨大，却能你来我往打上这么久，真不知道小西到底在想些什么！
正想着，她忽然发现西索站住了，只见他狭长的金眸盯着酷拉皮卡看了半响，然后倾身凑近，在酷拉皮卡耳边嘀咕了一句什么。
紧接着，西索直起身子，闪着莫名意味的双眸对上洛薇微眯的眼，用他一如既往的扭曲声线吐出一句：“我认输~”
他，他怎么可以认输？！
为什么不想办法让酷拉皮卡放弃？！
小西他一定是故意的！
不过两年没有交手罢了，用得着如此急迫吗？
最后一丝侥幸心理被西索那句认输击得烟消云散，洛薇在心里开始了新一轮的碎碎念，就连奇犽与爆库儿上场，然后奇犽直接认输都没有注意到，直到——
“合格者——爆库儿，下一回合——西索对洛薇！”
怎么这么快？
狠狠地瞪了一眼裁判员，将挂在肩上的猫咪拎起扔到地上，洛薇无视西索直线升温的魅笑，慢腾腾地步入场内。
“呵呵呵~呵呵~小~蔷薇~看来我们不用等到考试后了~”杀气无法抑制地从西索身上爆发，手中的扑克更是以比对付酷拉皮卡时快好几倍的速度射向洛薇。
丝毫不受西索强势的气场影响，洛薇依然笑得轻柔，足尖点地，身随风动，轻松地在扑克中穿行挪移，“小西~我们不是说好先考试~再叙旧的吗~？”
“呵呵~呵呵呵~难道小蔷薇忘记了~？我是变化系哟~”呵呵的魅笑声不变，西索的身形忽然加快，迅速向洛薇欺近。
“可惜呢~”洛薇笑容不变，速度却是快了好几倍，并始终与西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人家不喜欢说谎呢~”
“小~蔷薇~似乎又在想坏主意了~那可不行哟~呵呵~呵呵呵~两年不见，小~蔷薇~真是越来越让人意外了~”西索越来越兴奋，毫无疑问，洛薇的表现已经勾起了他深藏的战斗欲。
“小西~这次~不行哟~”
洛薇唇角的弧度加深——也是时候了，若是让西索完全爆发，她要全身而退估计也很难呢。不过，好在到目前为止，她跟西索都还只是在彼此试探，不曾有真正意义上的互拼。
此时此地，并不能让人全身心地享受战斗带来的激情呢，想来，小西也是明白的吧？不然他也不会隐忍到如此地步了。所以，她那样做，应该没有什么吧？
指间银光闪动，洛薇双手在飞射而来的扑克中翻飞，如穿梭于花丛中的蝴蝶，裹着凌厉气势的扑克被整齐地切开，纷纷自她掌间落下，“小西~人家认输了~”
“认输”两字还未说出，趁着西索微一愣怔的瞬间，洛薇已经身影一闪，向场下看得津津有味的老狐狸冲去——在众人略显呆滞的目光中，洛薇“嗖”地一下窜到尼特罗身后，并紧紧捉住会长的衣袖，然后，探出头来朝着西索挤挤眼睛，做了个鬼脸。
轻微的噼里啪啦声过后，紧追着洛薇背影而来的扑克在尼特罗眼前纷纷落地，老狐狸胡子一翘，眯成一线的眼睛直逼西索，“呵呵呵！44号考生，你已经赢了。请不要再做出任何攻击行为，否则你将失去比赛资格！”
“呵呵~呵呵呵~”西索张开右手五指，盖住自己有些扭曲的脸，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小~蔷薇~你总是这样让我兴奋~该怎么办~怎么办~好想就这样~就这样……不行~现在还不行~”
感受到西索身边已然怪异地扭曲的气场，洛薇没有一点身为罪魁祸首的自觉，反而饶有兴趣地打量起其他人的表情来。
除了尼特罗和看不出情绪的伊尔谜，其他人的脸色或多或少都有些难看，尤其是小杰、雷欧力、酷拉皮卡、爆库儿等人，没有学过念力的他们，在西索爆发的念力场下还能站着，已经很不错了。
过了好一会儿，西索才缓缓平静下来，将闪烁的目光从洛薇身上移开，也不等裁判员宣布胜负，他便扭着腰肢转身离开了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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