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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珍行-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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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自己说没关系的一个人也可。但到了今日才发觉自己原来不是不怕寂寞的,只是从未真正孤单过,往昔有铭烟相伴,之后又有冰凝粘着,可今夜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对自己舅舅的猜疑,以及无穷无尽违背本心的险恶算计。
双臂不禁自己抱紧了身子,是功力未复的缘故么?这一夜似乎格外的寒冷……
突地前方出现一个高大人影,是…随影?栖雁看着他走近,手臂上还挂着那件狸毛披风。
“夜里寒凉,今非昔比,你总忘了。”随影递上披风,手却顿在了半空,只见栖雁微微笑了,那样的笑从未出现在她脸上,不若往日出尘疏理,绝美而温暖。接下披风,栖雁微笑道:“谢谢你,随影。”真得谢谢你……
千钧一发迷雾中
“姐姐。”“执雪?”苓姬正在院内独坐,忽闻背后轻唤回首一看,竟是执雪深夜到此不由一惊,“发生何事,你怎么来了?”苓姬有些心焦地上前拽住他的衣袖仔细打量,“上次事败王爷责怪你了么,你还好吧?”
“上次的事王爷知晓燕昔亦吃了大亏,我虚言乃因王后突然介入才会失败,他自然无法追究了。”执雪淡笑道。“执…雪?”苓姬已听出他话中有异,执雪怎敢欺瞒王爷,又为何似乎有意挑拨王爷与王后生出嫌隙?“姐姐。”执雪从袖中拿出包草药交于苓姬,慎重道:“你先服此药可抑毒性,大王爷给的从此再莫服了。”接药的手一抖,苓姬颤声道:“执雪你…难道你背叛了王爷?”执雪却摇了摇头,冷声道:“我不过是为了姐姐安危才不得不屈服于他,从未真心效忠何来背叛?”“可是王爷势大……”未等苓姬说完,执雪沉声打断:“我也不瞒姐姐,我已与周…燕昔定计破冬雪阁,至于大王爷,钨启眼看要变天了,他……”顿了顿,想起栖雁曾交代话不二传,虽然他决不会不信任姐姐,但让她为这些烦心也没必要吧?“总之,等姐姐的蛊毒全解了咱们就离开这,要不离开钨启也行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去呢?”想到天高任鸟飞的自由生活,执雪露出从未有过的对未来的憧憬,苓姬看着他脸上似散发层薄薄光彩透着隐隐幸福之色不觉一怔。就在她怔愣之际纤手被执雪紧紧握住,冬雪阁的第一杀手带着孩子般的急切,定定看着世上唯一的亲人道:“姐姐你说好不好?”任何多余的话都已经没用了吧?牵起唇角,苓姬浅浅一笑,轻轻犹如呢喃道:“自然是好。”
瞧着执雪闻言雪白的脸上绽出许久未有的真心笑靥,如同熬过无数寒冬的雪莲终于盛放,苓姬心下蓦的一酸,执雪你可知晓我其实…其实……风过灌丛声声作响,似亦在幽幽叹息……* * * * * * * * * * * * * * * * * * * 随影难的一身白色紧身布衫显出矫健身形,回首瞧向同样换上冬雪阁下属衣裳却见纤弱的栖雁,迟疑道:“郡主,我想你还是别去了。”栖雁闻言挑眉,斜目睨他一眼,笑道:“弓已满圆,箭已离弦,随影,此刻焉能回首?”
“可是……”随影还欲再劝,却被打断,栖雁知道他担忧为何,淡淡道:“无妨,这几日我功力已然恢复得差不多了。”其实只恢复八成,但此时不宜明告之,偏首看向执雪,星眸漾水微转,“何况有执雪带着想来并无大碍。”执雪带着几分敬服之意道:“郡主神算,国君之症昨晚骤变,一直昏睡未醒,如今宫里乱成一团,九王爷有王后相助,大王爷自顾不暇此行定然顺利的多。”栖雁颔首道:“正是乱中取胜可事半功倍。”脑中闪过那夜祁佩英绝望的样子,可惜…这世上谁又能同情得了谁?回首,今日旨在出其不意以免引起猜疑只另带了夕影门两名好手,不愧是秦昕的手下除了刚开始略微打量了自己之后便目不斜视,未曾多言一句。“随影,冰凝安顿好了么?”“恩,若有变自会有人送她离开钨启。”“这就好。”栖雁闭目沉吟片刻,似在默算可有遗漏,再睁眼一片清明,双眸澈亮,“如此我们这便去吧。”* * * * * * * * * * * * * * * * * * * “她居然在这个时候不见了?”钨启韶对着把守在栖雁门外的侍卫,大怒道:“你们怎么看守的!”几个侍卫原本跪着,见王爷动怒身子俯地愈发低了,心中都不由一阵寒栗,却听一旁任无影淡淡道:“王爷何须动怒?以燕昔的本事,区区几个侍卫自是困不住她的。”钨启韶何尝不知,只是栖雁前几日还毫无异动,偏在这国君病危乱作一团之际突然失去踪影,这绝非巧合她定有所谋,而自己竟连一丝一毫都猜不到,不禁怒由心起故而失仪。
平了平心头怒焰,钨启韶对跪着的侍卫摆袖道:“看守不利顾念情有可原,自己下去领军棍吧。”几个侍卫赶忙诺声,行礼退下。任无影瞟了他们背影一眼,摇了摇头走近正愁眉不展的钨启韶旁,道:“王爷其实燕昔失踪也无大妨,或者说对王爷有百利而无一害。”钨启韶讶异道:“先生此言何解?”“周栖雁此人心思莫测,她若在未必便能掌控。此刻她不见踪影王爷正可借机先发制人,指称大王爷因怕当年事败谋害神医,有王后相助也不惧他反咬一口。再则虽不知她因何离宫但多半与大王爷也脱不了干系,若弄出动静,有个…万一便作实了这罪名,即便不曾也可牵制大王爷暗中势力。”
钨启韶闻言却是一震,那…那她此刻岂非危险万分?“不过以其聪慧,若无万全之策亦不会妄动。”近似劝慰的话在耳边响起,钨启韶抬头看向任无影却迎来洞若观火目光,神光交会,那一瞬有种被看透的不适。扯了扯唇,钨启韶笑道:“这世上哪有什么万全之策,事事皆如赌局,不过筹码大或小罢了。先生,我们的这一局终于也要开盘了。”唯愿你我都能赢自己的局,雁儿……* * * * * * * * * * * * * * * * * * * 入了冬雪阁里面果真并无许多人,便是遇上侍者、巡卫,但因执雪在其中颇有身份也不敢造次不过例行问句接令之类,执雪毫不慌张一一应付了去。转眼到了内阁,执雪步下微缓,领着他们进了左边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里头四处散放着各式练武器具倒像是平常富贵人家的练武场,只是屋内无窗幽暗阴晦关了门竟比子夜还黑上几分。随影当即点上火把,火光一亮众人却比适才更觉心悚,只见那墙上挂着锯、凿、鞭烙上头仍带污浊黑红,墙角堆砌着桎、拲、梏一类酷刑刑具,地上蜿蜒着粗重铁链在这令人窒息的屋子里猩锈味让人几欲作呕!
“你带我们到这鬼地方做什么?”随影厉声质问执雪,他常年跟与秦昕身旁再厉害的手段也见识过,倒并不畏惧眼前这些,只是此地看着诡异怕其有诈。执雪脸色未变,显得平静至极,目光缓缓在屋中转了一圈,走向北面墙边摸索着什么。
瞧着执雪望着屋中一切,有种索然无味的麻木,双眸无波无澜若死寂一般,栖雁恍然明白了,走近他低声道:“这是你练武的地方吧?”在这里他曾经历怎样的过往,方有今日的波澜不惊?
执雪一僵,淡淡道:“嗯,没错,这儿有条密道能直接通往阁主之处,而不惊动他人。”
“居然有这样的密道?”随影不解,还设在此处不是极不安全么?“知道的人大都死了。”是啊,曾在一起熬过苦练的同伴,即使相残获胜能离开的同伴到今日也都死绝了。慢慢的手摸到一块凹槽,执雪轻轻敲了两下,墙随即往里旋去,众人鱼贯而入。
密道阴暗使栖雁不由忆起豫庄暗宫那时情势诡秘莫测不亚于今日,又有心计深沉的秦昕在旁,却远不似此刻彷徨不安。就执雪相告那日福城他与属下截杀任无影本能功成,熟料突有一蒙面人出手相助方的脱身,反累其部下皆亡,就连他自己亦受了伤,最令他震惊的是那蒙面人身形与数次和大王爷心腹弥鞨接洽之人甚为相似,疑乃天殒与大王爷暗谋者之人,只不解其为何要出手救任无影,而弥鞨得其所报虽曾大怒但终究亦无动静。真相似遮层层迷雾看之不清,铭烟究竟因何被害也一无所知,唯一能推断的便是这些都与十五年前的事脱不了干系!十五年前,十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栖雁只记得那一向军情紧急,接着素来恩爱的爹娘开始争执不休,自己从无映像的舅舅突在一个夜晚来寻娘亲,但还未说上几句便与闻讯而来的爹爹大打出手,两人势均力敌相持不下,娘亲见就要惊动外头守军无奈出手相拦,要舅舅速离。等外头军士进内只见将军夫妇对立,眸寒似冰,半晌无言,爹爹拂袖而去,娘亲抱起受惊的自己轻轻安抚,在那一夜自己才知有个舅舅,才知娘亲早与他恩断义决,才知他其实早在自己满月时便偷偷来看望过自己,以及正‘熟睡’的娘亲。再后来爹带大军出关,直到离开那日也未曾和娘亲说上一句话……爹走后不过一月,娘却突然说要带自己去找爹爹,神色慌张连夜启程,到今日也不知娘当日究竟察觉了什么,一路上不断遭人追杀,直至那一日,在那荒凉之地,芳魂永留无回之阵……
当面前的有些腐了大门被徐徐打开,栖雁心不觉一窒,隐隐见一人影坐于室内帘后,舅舅…真的会是你么?凝了凝神,执雪上前行礼道:“阁主。”“执雪。”深沉的嗓音响起,那人抬首瞟了他们一眼,“你来了,我等你多时了。”
此言一出栖雁等人不由一惊,暗里面面相觑,这话竟是早知晓他们要来?!
那阁主看出他们的惊异,却是转眼一笑,目光一一扫过五人,在栖雁面前微顿,悠然道:“这位想必是燕神医了吧,想不到这些年中原江湖竟出了这等人物,在下恭候多时了。”
栖雁细细打量他半晌,似觉得他不是兰残阳,但幼时只见过其一面一时也不好断定,此时得知行踪曝露,心绪更是紊乱,蹙额未答其言。不料一旁随影却勃然大怒,讥讽道:“冬雪阁第一杀手果真厉害,连演戏的功夫业是一般高明。”他本不甚信任执雪再加这阁主之言直疑是其出卖了众人,另两名夕影门门人亦是此意,执雪只咬着唇也不辩解一句,只是握紧了巨剑。栖雁朗目扫过唇角微扬的阁主,犹自不吭一声的执雪,再移目至满腔怒气的随影,淡笑道:“随影越慌乱时越忌内讧,阁主高明自另有通天本事。”执雪闻此袒护之言不禁朝她望去,随影忍不住道:“事到如今你还信他?!”
摇了摇头,栖雁叹道:“我哪里是信他,我信的原是自己。”转向执雪微微一笑,“信自己有识人之名。”音落,她却毫无征兆猛地向那阁主出手,栖雁明白今日既已被识破那此地必早已布下罗网,只有以最快的速度先拿下眼前之人或还有转机,故而之前她一面对执雪说话,一面对随影悄悄作了个手势,此刻随影见她发难立即从另一边合击。那阁主微笑未动忽而在椅边轻轻一按,无数细小铁针密如雨漫天飞来,栖雁急忙速旋玉笛,以气流为屏,随影等人也各自用兵器抵挡,但不多时便有些内力不济,两名夕影门门人武艺最浅身上已多了不少红点只是未及要害,可隐隐泛着晶亮妖冶的深绛色。不好,有毒!栖雁心中大骇,掀袖如飓风席卷,身影如浮云缥缈,使得正是其最厉害的招式‘云屯飙散’,霎时屋中器皿尽毁,桌椅翻飞撞碎于墙,木片破瓷满地,无数针雨才停了下来。
众人缓过劲来,却惊见那阁主依旧坐在适才那把椅子上,微笑依然,只是不知何时移位至了正门边,门一开数十好手涌进,剑刃利芒,耀光刺眼。栖雁慢慢与随影等人退至一侧,低声对受伤的二人道:“快用‘杨枝水’清洗伤口。”
二人闻言立时从怀中摸出栖雁事前给的瓷瓶处理毒伤。那阁主也不阻拦,看向栖雁的目光反露出两分赞赏,笑道:“神医临危不乱,大将之风,不过为人还需审时度势方好。”“审时度势?”栖雁轻念着,转而一笑:“要我反助大王爷对付九王爷钨启韶?”
“神医果然聪明。”“可惜阁主却不聪明。”栖雁转了话锋,冷声道:“九王爷怎会行无把握之事,这会儿其兵力怕已调回国都,审时度势四字还是奉还阁下吧。”“什么?!”就在他诧异之时,栖雁拔身凌翻而起,手执玉笛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迅疾绚目如流星划过天际,一连三招与以往不同俱都是决绝烈狠招式,又承合得天衣无缝,不容人半点喘息之隙。
随影,执雪等人看得却是一惊,这三招威势太猛竟像是要在瞬间耗尽出招者所有生命!
再看冬雪阁一干下属竟皆呆愣,那阁主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惊讶,随影最先醒悟,她正是为了要达到这一效果,震慑敌手!执雪亦在此刻明白过来回首瞧向还未关上的密道路口,说不定那才是最安全的,只是……
回首瞧向少年装扮的女子,凌空飒然,身形似舞,纤弱之躯何来气拔山河之势?
那日中了‘凝香’与‘断相思’之毒绝不可能在今日便已全然复原,适才‘云屯飙散’想必已耗尽功力,如何还能使完这决绝三招,她难道不知何谓强弩之末?“你功夫不错,出手却只有剑气,未含杀意,实在不怎么合适杀手这行当。”
“因为你的名字好听啊,皓雪纷翩,素手轻执。”“我哪里是信他,我信的原是自己……信自己有识人之名。”闭目,唇缓缓扬起,罢了……内力透巨剑而出,剑身玄黑,挥出黑影剑气,直逼阁主。阁主内息深不可测竟坐着接下栖雁三招,一旁下属死伤无数,激烈打斗伴着扑面而来的血腥,戾气都被引了出来,双眼掠过凌厉杀机,“执雪你果真反了,便怪不得我了。”
执雪未答,只对栖雁轻喝:“快从密道走。”栖雁喘着气方才三招已耗完她最后之力,但也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和…答案,此刻闻其言不由一怔,与数十人为敌,再加上那阁主,他岂非送死?时不容其思,随影出手开道,刹那间血肉横飞,他一把拉过栖雁要带她突围而出,岂料背后一道掌风袭来,栖雁急忙推开他,硬生生受下那一掌几要立之不稳!原来在执雪被十数人绊住时阁主突然发难,栖雁摇晃着看向他狰狞的面孔,突闻声嘶力竭的大喝:“住手!”众人皆为这近乎凄厉的女音所震,不由偏首看去,只见一柔弱纤柳女子站于密道口处竟不知何时来的。执雪满脸是血惊骇道:“姐姐你怎会来此?!”苓姬未答只对他微微一笑,转首对阁主道:“我要带弟弟离开。”阁主眯眼道:“苓姬,连你都要反?” 苓姬凄然一笑道:“我这一生都不是为自己活的,如今不过想留下唯一胞弟的性命罢了,你们原也应允何以出尔反尔?”执雪听出话中意,喃喃道:“姐姐你……”苓姬却未理他,仍旧对着阁主,摊手亮出一黑色物道:“这阁楼上下皆被我安下地雷石,只需引燃一处,牵一发而动全身,便要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你!”阁主狠意滔滔却强自忍住,笑道:“也罢,念在执雪多年功绩饶他一命又有何不可?”偏首转向执雪,“你休再管此事,便与苓姬去吧。”执雪闻言却大笑出声,望向苓姬神色悲凉,那笑中尽是讽意,却不知是在嘲笑他人又或自己?
“姐姐,我是不会跟你去的,今日孤注一掷你以为大王爷能放得过我们吗?便是出了这里又如何,姐姐你蛊毒缠身……况且背信弃义之事,我却做不出!”“执雪……”苓姬待要再劝不防阁主突然朝她射出枚流星镖,手臂上一痛,她手中握着的地雷石落地。不料那地雷石原启了封受此巨震轰然爆裂,火蛇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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