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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江湖一箭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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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令?”楚沉冷声。
杨离苦笑:“我自接掌本门,从未听说过这件东西。”
楚沉低头,我分明看到一丝悲凉从他眼里逸出。“选择死?”
杨离更是笑得苦涩:“阁下究竟何人?昨夜已经有好些人包围了整个琅耶门,年岁小的弟子被他们放走了,其他人一个都没有走脱,全部被抓了起来,这件事跟阁下有关?”
我一呆,看向楚沉,他究竟是何人?
楚沉没有否认。又问了一句,“朱雀令?”
杨离有些悲哀的低头:“没想到琅耶门纵横江湖数十载,到头来毁在我的手中。为了却是一个莫须有的东西!你用琅耶门几乎所有的弟子和我的命要挟,我要是有,还能不给你?”
楚沉不说话,只是举掌。我打了个寒噤,想起他鬼魅一样的功夫。忽然伸手握住他的举起的手,大声道:“我们要见门主他老人家!”
杨离愣神,有些奇怪的看着我:“我就是门主。只是不够老。”
我摇头:“不是你。你只不过是个傀儡。我们要见的是,真正的门主。吴非子,吴门主老人家!”
楚沉身形微微一震,看向我。我轻轻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少安毋躁。
杨离的面色变了又变。
凤凰展翅
我看着面前的吴非子。大约四十多岁,留着长须,长了一副刚毅的面孔。原来这个人长成这样。
“朱雀令?”他忽然抬头,死死的盯着楚沉。
楚沉冷哼不语。
忽听吴非子颤抖着声音叫了一声:“啸……啸天弓?”
我迎向他的目光,他的目光闪烁不定,最后说了一声:“你是……”
“云笛。”我平静的说。
楚沉皱眉:“楚小山。”他纠正。
吴非子忽然哈哈大笑,笑声带着一丝的狡狯:“第一庄的人在,怎会坐视琅耶门灭门?哈哈哈……”
楚沉喝止了他的笑声:“朱雀令!”
吴非子忽然露出一个讥讽的神情。“那是什么东西?不知道。”
我本能的觉得他在撒谎,正犹豫着怎样才能让他说真话。楚沉似乎已经失去了耐性,忽然转身拉着我就走。
我恨恨的也跟着楚沉离开,是的,我不能坐视不管,尽管吴非子是个混蛋,应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混蛋!
客栈。我看着楚沉灌下了又一杯酒,忍不住皱眉,喝酒是件快乐的事,哪里象这个人,一杯接一杯的闷灌。倒像是跟酒有仇似的。哪像宁墨,喝酒总是有滋有味的,他对盛酒的容器还有讲究。基本上,他喝酒,要女人喂。
用嘴巴喂,或者将酒倒在女人的纤纤柔荑里,然后慢慢舔尽,总之,是花头百出。但是都很快乐,我们跟在他身边的人都能够感觉到他的快乐。
不像楚沉,像我这样迟钝的女人,也能够感觉到他的失意。
“不要喝了。”我徒劳的劝着他。“要不要命了!这样的喝法。”
楚沉推开我:“要命怎样?命由天不由我……想要也要不到……”
他看上去非常的颓丧,整个人垮兮兮的,满面哀愁。我有些心疼的抱住他:“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不告诉我,我怎样帮你?”
他这次没有再挣扎着推开我,似乎是累了,只是将头靠到我的肩上低声道:“小山帮不了我,没人能帮我。”
我不死心,继续问他:“有个人分担一下也能够减轻一些痛苦,总好过一个人钻牛角尖。”
他依旧靠在我的肩上,忽然问:“那个吴老门主认识你?”
我将他抱得紧一些,“说起来,他应该算我的杀母仇人。”
怀里的楚沉微微一动:“他就是那个打你母亲一掌的恶人。”
我点头。是的,我恨他,很多次我都希望杀了他。可是,当年父亲放了他,父亲一直教我要看淡恩仇。
“为什么?”楚沉慢慢的抬起头,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幽光。
我伸手抚上他的眼睛,他微微躲了一下,眼里忽然起了绿色,起先是针尖大一点绿光,后来忽然大盛,整个眸子都是绿幽幽的,象一团烧着的绿色的火焰。
我有些迷惑。绿眸?怎么会?
我解下腰上一个小小的奇形怪状的铁牌子:“为了这个牌子。”
“什么?”楚沉接过牌子。
小小的牌子上刻了一只展翅高飞的火凤凰。“凤凰牌。”我说。“你有没有听过武林中一个传言,凤凰展翅,百鸟朝之。”
我接着道:“就是说,谁得了凤凰牌,就可以号令天下。”
楚沉笑了一下,眼里的绿光更炽。“听说过,怎会有人相信?一个小牌子能够号令天下?”
我苦笑:“有人信。当年这个凤凰牌被野心勃勃的吴非子得了,他开始筹划着要一统武林。并以这个凤凰牌为令,妄图号令群雄。当时很多人都很迷惘,加上吴非子武功确实很高,很多小帮派都投靠了他。于是我父亲觉得这是武林的隐患,决定抢回这个凤凰牌。没想到中了吴非子的奸计,差点失了性命。亏了我娘亲救了他。可惜,我娘亲终因此事去世。我爹懊悔异常,有生之年常常看着这个破牌子悔之莫及。”
楚沉伸过手轻轻的抱住我:“都过去了。”
我举起凤凰牌,牌子上的鲜红的火凤凰栩栩如生。“真可笑。我从小没了母亲,父亲很早亡故,竟然都是为了这个没用的破牌子!就是一个铁牌子,连金的银的都不是,卖掉也只值十几文!若不是它,我怎会吃这么多苦?也用不着从小到大辛苦的练武,学这样学那样,皮都掉了好几层……”
泪水慢慢的流下面颊。很苦,我原本应该象大多数的女孩子,过着富足而悠游的生活,在家绣绣花,扫扫地,到时候相夫教子,而不是现在,承受着太多的责任。
一只手指伸过来,轻轻的抚过我的面颊,挑飞一滴泪水。我抬起头,望入楚沉已经完全变绿的眸子。里面思绪翻涌,瞬息万变,可惜我还不大明白他的心思。
他的嘴唇就在脸边,轻轻的吞吐着清新的男子气息,带着一股淡淡的酒气。我有些尴尬的移了一下身子,这样的距离,这样的姿势,在这样的夜里,这样昏黄的灯下,似乎过于暧昧了点。
他低声道:“你父亲傻。为一个没用的东西丢了爱人。”
我摇头:“你不懂。他是为了天下苍生,武林大义。”
楚沉懒懒的伸了一下长腿:“武林大义,天下苍生,关我何事?天下风云变幻,我自岿然不动。”
“总要有人匡扶正义。难道就任由弱肉强食?”
“弱肉强食是王道。”楚沉道。
我愣了一下。怎么会?他这是什么话?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麻虾,麻虾啃泥巴。这是天理。”楚沉强调。
我摇头。不是。跟我的理念完全不一样。
“射日庄能够救多少弱者?”楚沉忽然站起,冷然问道。
我也站起,毫不畏惧的盯着楚沉,他的眸子此刻已经完全褪了绿色。不过还是惊人的美丽闪亮。“能救一个是一个。”
楚沉没有再说话。慢慢的坐下,继续喝酒。
我也靠着他坐下。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
那夜折腾了很久。楚沉终于醉了,吐得遍地狼藉。我给他换了三身衣服。床单被褥吐得湿透。我只好将他背到我房间,放在我的床上。他沉沉的昏睡。我在地上靠床而眠。
早上的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人抱我。什么东西轻轻的啄我的嘴唇,睁开眼瞧见楚沉的脸,离我很近,放的很大。挣扎着想要醒来,忽然腰上一麻,彻底的堕入黑甜乡中。
醒来时已经是两日后。宁墨跟王鹏在。
我一下子跳起来,怎么了?楚沉呢?
看到我醒来,宁墨松了口气。笑嘻嘻的端上一盘子烤小鱼。
我没有一点胃口。只是对着宁墨大叫:“我怎么会在这?琅耶门呢?是不是被灭了门?”
宁墨依旧张扬的笑:“得到你的消息,我们及时赶到琅耶谷,救下了大部分的弟子,发了点钱,将他们遣散了。也警告他们不要做坏事,否则,哼!”
我松了口气。忽然想到最最要紧的一件事:“楚沉呢?”
宁墨撇嘴:“那个猥琐男人?不知道。我们接到消息,说你在这个客栈,就赶过来。正好你睡得正香,就没有打扰。”
王鹏瞪了宁墨一眼:“小笛,是这样,你是被点了穴道,宁墨怎样也解不开,只好等着穴道自然开解。至于消息,也是楚沉让人送来的。我们到时他已经走了。”
宁墨有些尴尬,不就是解不开穴道,需要这样掩饰?楚沉的武功,原本是非常的古怪。
“吴非子是你杀的?”宁墨忽然小声问道。
我一呆:“他死了?怎么死的?”
宁墨狐疑的看着我:“不是死在你的一弦九箭之下?我仔细翻过他的尸体,九枝穿云箭,一枝不少,插在他的尸体上。”
“不是我杀的,有人栽赃陷害!”我很愤怒,不过我真是想杀了这个恶贼。只是碍于射日庄的规矩。
宁墨没有再说话。
我也低下头。忽然想起那个在我嘴唇上轻轻啄过一下的男人。算不算吻?或者只是我的南柯一梦?
我一直郁郁寡欢。惦记着楚沉,到底那个朱雀令是干什么的?得不到为什么会令他这样的伤心?还有那把灵钥,究竟是干什么的?种种问题在我脑海中纠结翻腾。
宁墨带着我一路向北。我根本提不起一丝兴趣。也没有问要去哪里。
“那天到琅耶门救人,发现那些打算灭了琅耶门的人是极乐宫的人。”宁墨开口。
我呆了一下。“楚沉真是跟极乐宫有关?”
宁墨弯起狭长的眼眸笑,笑容象阳光一样的耀眼明亮:“去扬州不就知道了?八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就要开了?那人若是与极乐宫有关,必会出现。”
我愣了一下。振作了一些。是啊,我怎么忘记了这件大事?武林大会一直都是极乐宫主持的。
侠女大赛
扬州各个客栈人满为患。好在作为武林第一庄,我们在扬州原来就有一个大庄院。而且射日庄一向对这个武林大会也不是非常积极。历来也就是出几个人捧个场子,看个热闹。所以我们住的还很宽松。甚至还腾出一些客房让一些找不到住处的小门小派居住。
记得那时听陈叔讲武林轶事。说到极乐宫,平日一直非常的低调,可是每次到了武林大会前后就会折腾一下,好像是籍此显露一下自己的实力一样。
“八年折腾一次,比云笛好,云笛每个月都要折腾一次。”宁墨评论。
我不说话,愤愤的看他一眼。说实话,我也觉得极乐宫有些孩子气。是不是平时太寂寞了,得不到整个武林的关注,过一段时间做点坏事,吸引一下大家的眼球。就像小孩子,得不到大人的关注,也会干些坏事。
不过这一次的武林大会不大一样,虽然最近极乐宫也折腾,灭了啸义山庄,灭了琅耶门,还顺带着灭了几个在江湖上口碑不怎样的小帮派,总算是师出有名。而且这次武林大会不象以前,只是干巴巴的按照极乐宫的心意进行赏罚,而是增加了很多有趣的环节。
例如,有比武大赛,最特别的是加了一个单元,侠女大赛。这多少让我觉得非常的意外,总觉得好像这应该是象宁墨这样无聊的男人才会想到的。宁墨听说果然非常的欢喜。早早就上了床,等着明日的侠女大赛。
早上起来,宁墨已经不见了。我丝毫不意外的在侠女大赛的现场,见到兴致勃勃的宁墨,一身深紫色的长袍,长袖飘飘,坐在前排正中。估计这个位子要不是找人通宵达旦排队排来的,就是花了重金买来的。
台上两个女子正在比武。虽然我觉得她们更像是在比赛跳舞。一个披着一身鲜红的鲛绡沙衣的少女以一条红绫作为武器,身姿曼妙,仿若天仙。另一个女子身着贴身裁剪的胡服,拿了一个镶满了铃铛的漂亮圈圈,在红衣女子身边腾挪跳跃,衬托出年轻惹火的身材。
我有些黯然的看了一会,心中有些酸楚。实在不明白一匹布怎么可以用来作武器,能挡住什么?又能攻进什么?所以我非常羡慕这些女孩子,她们练武完全为了好玩和有趣,不像我,练了最最实用,杀伤力最大的兵器,弓箭。
没有办法,一生下来就注定了,我不是一般的女子,要比一般的女子苦很多。
我离开侠女比赛的现场,慢慢的在扬州城中转悠。我打听到了,跟以前一样,极乐宫还是很兴师动众的包下了扬州最大的几个客栈,他们的宫主极乐君,就住在其中最大最豪华的人间仙境。
人间仙境不象一般的客栈,完完全全就是一座非常大的园林。里面亭台楼榭,假山荷塘,一应俱全,冬日的清晨薄雾缭绕,真如仙境一般。我缓缓的在人间仙境周围转圈,跑到大门口客栈的柜台边探头探脑,可是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我要找的人。事实上,我并不确切的知道他是谁。
可是我鬼鬼祟祟的行为终于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一个身穿灰色棉袍的年轻男子不知从何处跳出来,非常警惕的挡住我:“姑娘有事?”
我看了看他平淡的眉眼,张了几次嘴,终于鼓足勇气道:“我想见你们宫主。”
他显然吃了一惊,有些狐疑的看着我,有些愁眉苦脸的思考了一下。估计又害怕我真是宫主的朋友怠慢了我,又害怕我只是个瞎捣乱的败了他们宫主的兴致。
说实话在他犹疑的时候,我也开始打退堂鼓。射日庄跟极乐宫并没有什么交情,一直以来,因为实力相当,甚至有隐隐相对的态势。我就这样只身贸然的深入到他们的腹地,是不是本身就有很多的危险?
我差点就打算说,不方便就算了。这时,脸面传出一个声音道:“宫主有令,让这位姑娘上楼。”
我的心一下子剧烈的跳动起来,他肯见我,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真是……
不是他。见到那个背影的一瞬,我的心猛沉了下去。身形要瘦小些。那人转过脸,并不象传说中那样带着面具。一样身穿灰色的棉袍,应该算得上英俊, 二十七八岁。我推算了一下,好像传说中八年前那个宫主就是年近弱冠,那么八年后确实是应该这样的年纪。
那人看着我笑了一下:“姑娘有事?”
我深吸一口气:“我有个朋友,叫楚沉,好像是你们极乐宫的人,我想见他,不知道宫主知不知道他的下落?”
说完死死盯着那人的反应。那人非常平静的轻轻笑了一下:“极乐宫数万弟兄,我怎能个个都记住名字?宫里有专门掌管花名册的长老,可惜这次没有跟到扬州来。我可以让人记一下这件事,回去叫人查一下。不过,姑娘可有什么话要带给他?”
我慢慢的低下头,心里深深的失望,我原本以为,楚沉如果跟极乐宫有关,应该在宫里位置不低,否则也无法调动那么多人手。然而这个宫主显然不认识他。
我慢慢从那宫主的房间里退出来,忽然瞥见一张熟面孔,忍不住叫了一声:“护法!”
灰衣的男人转过脸,一张非常普通的男人脸,大约三十多岁,正是在眠枫山庄里出现的那个灰衣的护法。
我走过去,对他一笑:“护法,我有个朋友,你应该认识。你若是见到他,告诉他一声,就说我很想帮他。”
他微微一怔,似乎并未觉得我的话唐突,也没有问到底是谁。只是安静的看着我,不发一言。
我离开人间仙境。那日在眠枫山庄,我已经看出来,楚沉跟这个护法应该是有些默契的。楚沉曾经在两个场合发出不该有的响动,应该是给这个护法的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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