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我的亲亲守护女神-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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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番谷队长很快就能结束那边的战斗，”义魂丸半跪于地，恭敬地汇报附近同时出现多只棘手的虚的情况，然后说，“请您先行离开，这里非常危险。”
　　叫我放任它不管，眼睁睁看它危害人类？死也做不到。
　　“那栋楼上的小孩子们，拜托给你可以吗。”与字面上商量的表象不同，这是命令的口吻。义魂丸没什么战斗力，所以我要保护的东西又多了一件——冬狮郎的义骸。
　　虽然是迟疑着，但义魂丸最终点点头。虽然被冬狮郎下令保护我远离危险，但看来我的命令的效力大过冬狮郎的命令啊。
　　“放心吧，”看到他用小弟的脸露出非常担忧而又无可奈何的神色，我笑着说，“在援兵到来之前，我不会死的。”
　　用柔道的说法就是非常漂亮的大内割——我瞄准空隙用右脚从它两腿之下直切它的左脚，让它身体上下颠倒了过来。当虚的头落下的时候，我用掌底对准它的下颚打了下去。
　　这一击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打击而是为了向下压。就这样，它的头被压进地面，顺势推肘连击它的腰部。真硬，层骨质外壳——巨大的反冲力直传至我的肩膀。
　　但是，并没有头盖骨碎裂的触感。感觉到没有给予致命一击后，我抬脚朝倒栽葱的虚的头用力踩下，但被防卫住了，它的利爪捉住了我的脚踝。不妙！从土中拔起的头带出雨点般的泥土，它张大嘴，喉中隐隐透出光点——
　　虚闪！脑中浮现出这个词的同时，一道风之盾牌隔在我与它中间，但光柱就像撕破纸一样轻易地穿透壁障——迎面袭向——被牢牢抓住而动弹不得的我。
　　其实舍弃它爪下的几块皮肉的话，还是能挣脱的。倒不是吝惜自己的血肉，只是我觉得应该避免无谓的牺牲——那男人不会看着我的脑袋被轰掉的——观望了那么久，他就是想等到这种千钧一发的时机再出手吧，真是恶趣味。
　　眼前出现一道红色的光盾，反手持刀挡在我眼前的，正是一脸懒洋洋的浦原。
　　这红霞之盾还真是很像和冬狮郎一起看过的某部动画里的场景啊……
　　“哦哦，AT力场！”
　　听到这句吐槽，匆匆跑来的一护脚下一个打滑。
　　浦原挑眉看了看我，然后举重若轻地挥刀，虚的身体被从左肩到右腰劈成两半，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夏梨呢？”听到我的提问，一护警惕地看着我，一副看诱拐犯的模样。我没好气地对着这个把别人的好心当驴肝的笨蛋说：“过度担心会变秃头的哦。”
　　“这句话对于过度担心别人妹妹的你同样适用吧！”
　　“真不知道我干吗要替你担心你的妹妹！”
　　“是啊，这个问题我还想问你呢，你问我算什么！”
　　这种幼稚园水准的吵架实在让我忍无可忍。
　　“我回家了，明天见，黑崎同学。”
　　转头看到浦原充满兴味的眼神，心中一跳。
　　“等，等一下！”叫住我后，一护说：“总之……今天，谢谢你。”接触到我的眼神后他立即移开视线，盯着地面说，“再见！”然后迅速转过身。
　　喂，你指望你的“再见”能经过水泥地反射到我耳中吗？我无语地摇摇头，目送橙色的鲜艳头发之下的两只红通通的耳朵渐行渐远。
　　真是个别扭至极的刺儿头啊。这么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低语。
　　“时人，你的个性真是变了很多。”
　　“哦？是好还是坏呢？”
　　“变有趣多了。”
　　“即使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原谅你的，隐瞒着我的那些事情。”
　　“呵呵……”

　　番外：【第二夜】梦の三：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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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初！”一看到我，瞳君从很远的地方就开始高兴地招手。
　　自打再次见到起，他就这么称呼我。“反正发音一样嘛～”他振振有辞地说。
　　把“Hajime”当成是“初”，他解释道因为我是“Hitomi组”的第一个组员。“暂时只有我和你，但一定会增多的！”的Hitomi组……我说那到底是干嘛的？
　　“放风筝同好会、兄长协会、武技研究会，还有很多各种各样的宗旨——”还是不明白……
　　虽然将我算进他的奇怪团体只是瞳君单方面的认识，不过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阿初，跟我来！”
　　他兴致勃勃地说要带我去他的“秘密基地”。在哪？我不便走得太远……“既然是秘密的地点，当然不能提前告诉你！”他开朗地牵过我的手，“撒，要有点神秘感才有趣嘛！”
　　虽然他大大咧咧的，但在握住我的手的刹那，动作却变得温柔。与看上去的毛糙、莽撞完全相反，瞳君其实是个相当体贴的人。不止如此……他对谁都有照顾癖——我想多半因为他自诩是兄长的缘故。虽然弟弟妹妹都还没出生呢，他却已然充分做好了“好大哥”的心理准备。
　　我就这样被他温柔中带着些许小心翼翼的拖着手，来到一个静谧的山麓。
　　金色的阳光下，看不到边际的草地蔓延向无限广阔的远方。
　　“快，往前走！”被一双温暖的手冷不丁推了一下，我回过头，看见一个大大的顽皮微笑。
　　“往前，快去！”瞳君偏着脑袋得意地咧嘴看着我，连连将我向前推。
　　我沿着缓和的斜坡向上走，偶尔偏过头，就能看见不远处的他冲我笑，并且还在对着空气作出推的动作。
　　走到山坡的最高点时，我怔住了。这个山头下方，波光闪烁的湖面在绿色的尽头熠熠发光。湖畔青翠的草地上，鹅黄、澄金、浅棕——色彩缤纷的落叶交织在一起，呈现出梦境般的美丽画面。
　　不但洋溢着静美的秋意，这里的空气更是充满自由的气息，让我不舍归去。然后我记得自己被发现偷跑出家门，后来被禁足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那个害了我的小子究竟是谁啊……至少该记住“仇人”的脸吧。可我觉得有某个黑暗的东西在压迫着我的视觉神经。沉甸甸的感觉，就好像颅内长了个肿瘤似的。
　　是因为记忆障碍的缘故？可恶……可他明明是存在感如此强烈的人……我有种感觉，他是我无比重要的人。可他究竟是谁啊？
　　头脑一片晕晕沉沉的时候，我看到呆在昏暗大宅内的自己，就像处在一个完全静止的画面中似的——不分白天黑夜，周围一片黑暗、死寂。我家院墙内的时间，给人的感觉像是从不会流动。不止如此。处在那绝对寂静中的我，也仿佛是完全静止的。
　　搞不清过了多久，有一天夜晚，我在院墙内拾到一个风筝。
　　看起来眼熟，但应该不是我之前赔给瞳君的风筝。我自己做的风筝虽然看上去甚为精美，但不知怎么就是无法放飞……
　　哦哦，但是仔细看看，这个绘成苍鹰的风筝还真是我亲手做的。他做了修整吧。啊，还不止，我看到写在翅膀上的几个大字，“上面哟——”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脑袋从高墙上探出来——“嘿，小孩——”
　　“哇啊！”我被吓了一大跳。
　　脱口而出的叫声惊起一片喧嚣。带着满头黑线，我拉着瞳君躲过火光，避开护院，穿过七拐八弯的小径，还算顺利地逃进自己的院子里。
　　“我想你应该很感兴趣，”一停下来，他迫不及待地笑得神秘兮兮，“我有东西给你看！”
　　咦咦，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掏出一个橘黄色的刺绣锦袋。
　　“这个是护身符吧！”我惊讶地说，边从自己的衣襟里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蓝色锦袋。
　　“是的！”他惊喜地看着我手中的御守，“你怎么也会有？”
　　“听家父说……”我向他解释，这是由灵王大人亲自赐下的。
　　“哦哦，我的也是！”他开心地哈哈笑起来。
　　“也就是说——”冲我挤眉弄眼的，他眉飞色舞地说：“我们自从出生之前起，就已经有着很了不得的因缘了啊！”
　　看着他天然而质朴的笑容，我愣愣地眨了眨眼，“那个……您说到‘因缘’的话……”用这个词是不是太严重了点？“不过，”他笑嘻嘻地抢了我的话：“真是大吃了一惊呢！”
　　“是的，在下也是……”我正点头时哪想到了他说的吃惊完全不是我所想的那回事……
　　“你果然是个死气沉沉的无趣公主呀！”他咧开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拿着它这么久都没发现它的秘密！这么没有好奇心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真吃惊——”
　　要有冒险精神！他边笑着这么说，边伸出手揉我的头。
　　这个无礼的小子究竟是谁啊！那时的憋屈到现在依旧记忆犹新。可是有关他的脸、他的身份、他的一切……我已经相当混乱，疯狂地向记忆索求答案，却依然一样都记不起来。
　　所以虽然重要的男主角脸孔一片模糊，我也只好将就着看下去。
　　我看到幼时的自己冷着脸对他说，您之前想跟我什么是吧？“啊！”他眼睛一亮，拍了拍脑袋。
　　“呐，你仔细看看，这个纹案——”
　　我朝他点点头，告诉他我知道这两个御守上的刺绣是他家的家徽。
　　灵王赐予的东西上为何有着别人家的家徽？因为并非王的直接赐予。以前父亲告诉我，守护灵王的五大家族各有其职责所在，而作为王的直属侍从、能直接觐见灵王的只有一个家族——
　　“我家专出巫女、别当这样神神叨叨的人，你是这么想的吧？”他鼓着脸，口气不知道不爽个什么劲。
　　“该说是斋宫、御馆吧……”我黑线地说。虽然实质都是神侍者，但我和他所用的不同称呼，其地位却相去甚远。他们明明是侍奉御前的大贵族，怎么就被他自贬成了平民一流？
　　在以后的相处中我清楚的了解到他相当讨厌贵族的做派，对自己的尊贵身份也没什么意识，对他这种认知就是从此时开始的。那时候他没过多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因为沉不住气地想向我揭示他的大发现。
　　“因为迟早会成为转达灵王旨意的王的侍从，所以我家的小孩子自从出生起，就会得到灵王赐下的御守……”
　　哦？我惊讶地点点头。我的父亲和他家现任的当主交情很深，但我没想到这个护身符原本是给他们自家人的东西，而我从父亲那里拿到护身符的原来是来自转赠。
　　“你还不知道它究竟有什么用吧？”
　　他神神秘秘地更加凑近我，深蓝色的眼睛在夜空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他试图卖关子，但是和我比谁更能沉住气，那也太不自量力了。
　　僵持了没多久他就悻悻地撸了撸鼻子。“嘿嘿，”低沉了不到半秒，他很快就又兴奋起来：“告诉你吧！”装作不在意的我，顿时竖起了耳朵——
　　——这个是可以进入灵王宫殿的通行证哦！
　　“诶——”我震惊地倒吸一口气，然后赶紧捂住嘴。
　　可来不及了，声音清晰地传到院外，然后传来这样的叫喊——“公主大人，出什么事了吗？”听到纷杂脚步声时，他一脸悲痛地拍了拍额头。“下次再来找你玩吧！”他边快速地说，边竖起耳朵留意着越来越近的人声，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什么时候一起去王廷探险吧！那个神神秘秘的地方肯定很有趣……”
　　我吓得又要叫起来时，被他一把捂住嘴。唔唔……我边瞪他边腹诽，你当那是什么能随便进出的地方吗？再说你长大必然能进去你急什么啊！
　　他嘟起嘴。“难得招募到一个新组员——我想和阿初一起去探险嘛！”我被他阳光一般的声音彻底打败了。
　　“今天告诉你的事情，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记好了吗？”他边摸我的头边说。
　　两个人的秘密？！我睁大眼睛，脸颊有点发热。
　　“听到没有嘛！答应的话就赶紧点头！”中气十足的好听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时，我连连点头。
　　“很好，那就这么定了，一起去探险！”他冲我笑着眨眼。
　　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
　　那双仿若收进了天上的繁星般的澄澈双眸，似乎也把我的心给吸进去了。
　　“好，明天见，小丫头！”他胡乱揉了揉我的头，在院门被叩响的同时跳出围墙。
　　我用力扯住自己的脸颊，将它拉回平日里的扑克脸，然后对外面集结起来的护院们镇静地说我只是做了噩梦，不要大惊小怪云云。
　　总算又安静下来的黑夜里，我拍了拍跳动不止的心脏。正在这时——“知道吗？”一个脑袋又从院墙上探出来——“哇啊！”我什么也话也说不出来，只死死瞪着他。
　　那混小子趴在墙上，下巴搁在交叠的双臂上，歪着脑袋笑嘻嘻地对我说：“你话不多，咱俩真的很搭！”然后倏地消失不见了。
　　真的……可以吗？
　　在那颗头消失后很久，我仍愣愣地盯着天空。和平时的黯沉不太一样啊，我心想。以前未曾留意的星星，突然一下子闪闪发光起来，让我觉得天空原来如此灿烂。不过，也可能是因为眼里一直久久留着他的残像的缘故。
　　是谁？这个人究竟是谁？在黑暗中辗转时我尝到唇齿间的甜腥。感觉到嘴唇被自己咬破的痛楚。痛……那么这不是梦吗？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我抓狂地想，眼前看到的一切……究竟算什么啊！！

　　【第三日】一护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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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午休时听雨龙说，最近几天虚的数量有些不同寻常，力量也增强了许多。碰上这种情况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不过就结论而言，该说是虚那方比较倒霉，因为眼下狩猎虚的，又多出一股力量——
　　经过昨天的事情，一护的危机感被充分调动起来。为了消除威胁到妹妹们的潜在危险，他现在斗志满满。于是，在我的半强迫半怂恿之下，原本是回家社的一护等于参加了“放课后狩虚同好会”这个社团。
　　这里是一片住宅区，我们正望着错综复杂犹如迷宫的地形，刚才有一头虚扎进这片巷道，现在已捕捉不到其踪影。
　　“愣着干什么，追啊！”
　　“那还用得着你说，”面对我的催促，一护不耐烦地说，“根本什么都看不到，怎么追啊。你飞上天看看它在哪里，给我指路不就行了！”
　　“你以为你在这里是干什么的！”我冲着这个毫无进取心的家伙大怒，“什么都我给你做那还是你的修行吗？那么明显的灵压波动，你就一点也感觉不到吗？”
　　一护的灵压感知力弱到令人发指。我猜想是因为他的灵力过分向战斗能力倾斜，因而感知能力接近最差水平。所以，我差不多对他追踪方面的才能绝望了。
　　“你这个一丝灵压没有的家伙没资格说我！”他强词夺理地瞪我。
　　“我虽然没有灵压，但是感知灵压的能力一流。”阴测测的笑容令一护警醒地跳开一步，“逃也没用……”我步步紧逼。
　　昨天的梦令我烦闷不堪。静灵廷、灵王什么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一点现实感也没有。而看到一护这张脸更是让我烦上加烦，对他没个好脸色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有着这么优秀的追踪和探查能力，教出来的徒弟如果是你这种迟钝的白痴……”被称为白痴的家伙正额带井字，握拳怒视我，“那样的话，我可无颜见绫原家的祖宗。所以……你觉悟吧！”
　　“站在下风处，笨蛋！”我恶狠狠地拧住他耳朵。被一护的粗手粗脚打草惊蛇，在距离一条街的地方被虚察觉到动静、逃掉了，这是今天第十几次了？
　　“像个优秀的猎人一样，永远站在下风处！你的对手可是听觉、嗅觉胜过你这个粗神经白痴十倍有余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