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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我的亲亲守护女神-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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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天空看起来蔚蓝而高远，颜色浓厚得仿佛是将蓝色颜料熬干一般，既深邃又澄净，一直盯着看的话，会觉得似乎自己也要被吸入到那天空之中去了一样。
“同样都是6月17日，天气差太远了。”
一护看了看山坡下方倒立行走的耍宝老爹，和被追赶着的、看似不耐烦、实则因为老爹的插科打诨而健气了不少的两个妹妹，擦了把额前的汗，望着澄澈的天空自言自语。
这里是真咲埋骨的墓园，我坐在铁丝网的围墙上。一护高瘦的背影在眼前晃了晃，挡住了我正对面的墓碑上，真咲微笑的照片。他回过头，手拢在嘴边冲妹妹们吆喝：“加油，就快甩掉那死老头啦！”脸上轻松愉快的表情看起来就像带着张面具。
之所以能在家人面前展现出晴天般爽朗的脸，是因为他将乌云、阴霾统统埋入心底了吧。他这么勉强着自己，结果却只能让他自己满意。这家伙就差没哼哼歌来表现出自己现在心情很好了，可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的情绪其实糟透了。
仅仅只是挚友，也令我感到如此辛酸悲伤，换作是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母亲，不知会为之如何心伤……每每去设想一护心中的悲痛，就会觉得心脏阵阵绞痛。
正遥望着一护的背影时，露琪亚蹭蹭爬上铁丝网，“时人姐，为什么要隐身嘛！”她拽着我的衣角，瘦小的身体扭来扭去地撒娇道，“直接上去说‘哎呀好巧啊’然后加入他们的队伍不就行了吗！”
心下沉重地叹口气。露琪亚和队友相处得不是很和睦、而且这一个月来与一护的关系裹足不前的原因……这种小女孩式的任性和不成熟，我现在已经很了解了。
“露琪亚，男孩子有时候会不想被人看到他的表情，这种时候，就让他一个人独处吧。”
露琪亚嘟着嘴，很不乐意地低下头。我笑着摸摸她的黑发，神思重新飘远进蔚蓝而高远的天际。
七年前的这个时候，我在时隔百年之后，再次踏入这片天空。因为王廷下达了追杀叛逃的前零番队队员黑崎一心与曳舟真咲的任务。
‘王廷？’我满头雾水地重复了一遍。
这个绕过了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是由零番队直接传达给四大贵族家族的。
用我后来从现世得来的知识来说，静灵廷的政体是君主立宪制。灵王是象徵着尸魂界的绝对存在，除了被选中的人，其他人不可能见到，王之一族极少干涉中央四十六室的决定，也就是说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但是，王是绝对的力量的象征。
王宫所在特殊的空间由王属特务负责保护。进入王宫所在空间的关键道具是“王键”，这个东西原本是由志波家保管，后来被我家所得。但他们发现若无志波家的血脉，是无法启动它的。
辛辛苦苦的迫害活动也不能说落了一场空，至少抹杀了唯一得以觐见灵王的一族后，再没有谁的命令能够凌驾于中央四十六室之上。自那往后，掌管静灵廷的大任就被牢牢把持在我们两家手里。
因为朽木家和我家瓜分掉了四十名贤者中占九成的席位。余下的六名审判官的首座，更是此刻坐在我对面的、我的老师，四枫院宗家的家老之首。
静灵廷所掌管的三大军队系统——十三番、鬼道众、隐秘机动队之中，代代由我家掌管的刑军，其存在意义是维护最高权力机构的统治——换句话说，就是对内执行私刑。
简单说来，四枫院家的职责，是斩杀“不听话”的自己人。其实贵族们的生存方式无不如此。为了坚守自身的特权而排除异己，我想这也是很好理解的事情。
王廷疑窦重重的突现本身就是件让我们非常在意的事情。更不用说，一心他们的私逃已经过去了一百三十年，为何在这时旧事重提？这种秘辛之事，两家信得过的执行人选也只有我和白哉。
前路未明的危险之事当然该由我去，只是，我与任务目标相交甚深，这样没关系吗？
‘时人，不必多想。用你自己的风格去处理就可以了。’
老人家没有给我任何提示，只是叫我发挥自己对任何事情都喜欢追根问底、喜欢用自己的眼睛去确认事实的秉性。这也算是一种纵容吧。面对老师波澜不惊的神情，那时我重重地点头答是。
不能辜负所背负的信任。这么想着，心中有了决意。倘若真咲和一心会对静灵廷造成威胁，我想作为四枫院时人的我，即使不得不手刃挚友，那时也不会有丝毫犹豫的。
“野餐，野餐……”露琪亚睁大了晶晶亮的圆眼睛，瞪着游子在草地上铺开的亮黄色桌布，不住地碎碎念。
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第一次遇见了一护。虽然命运之轮看似是从七年前的那时开始转动，但现在想起来，早在百年前，其实就有征兆了。
“姐，只能看着他们，这种感觉好讨厌！”露琪亚不断地撒娇、抱怨，我没留意她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不住点头。
“哦哦，时人姐你终于想通了……”
咦咦，刚才她好像说要换上义骸——我晚了一步，没能抓住兔子一样跳走的露琪亚。
“啊哈哈，这还真是巧啊——”飞速转换为可见模式的露琪亚满脸阳光地冲一护大大挥手。
一护惊愕地回过头。他的怒火，由两个人来分摊比让露琪亚一个人面对要来得好吧。这么想着，我撤去自己身上，在日益进步之下、如今已毫无破绽的光学迷彩。
看见兴奋不已的露琪亚，和她背后坐在墙上无奈抚额的我，一护黑线加汗颜地大步向我们走来。
“啊，时人姐？”夏梨缩着脖子看了眼一护，站在原地没动，只用力伸长手臂冲我招手。
这时一护已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围墙跟前，看样子很想冲我们大吼，但似乎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说起来……”一护突然凑近我，以一种研究性的眼神端详着，然后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这张脸，还真是令人怀念啊……”
“突然之间你又是什么意思？”他类似的突如其来的发言总是会把我吓一跳。
“我是说，最近你老是不见影子，都干嘛去了？”
这么说着，一护露出不爽的表情：“在我努力替你打工时，你好歹该出现一下吧！真是的……结果在我难得的假期才跑出来——”
这时，露琪亚因被冷落而不满地鼓起腮帮子，发出了“嗤”的一声，一护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说出了多半是一见到我们就想说的话：“你们为什么要跟来啊！”
“蠢蛋，如果虚出现而我不在身边，那该怎么办！”露琪亚毫不示弱地吼回去。
“那又怎样，”一护飞沫四溅地嚷嚷，“如果一定要跟来，也要让人看不见你们才对！”
尽管一护很抓狂，但迫于形势……看看脸上打满问号的一心和满脸期待的两个妹妹后，兄长大人勉强首肯了我们这两位不速之客加入他们的午餐。
【六月十七日】午
《＇死神＇我的亲亲守护女神》绯村暗月 ˇ【六月十七日】午ˇ ——晋江原创网＇作品库＇举报色情反动信息举报刷分
一心手捧三明治，跑去真咲的墓碑前说悄悄话去了。四平米左右的野餐桌布上，我坐在游子和夏梨之间，而一护则继续和露琪亚拉拉扯扯。看了看坐在我对面、被露琪亚缠得无暇顾忌我的一护，我心想，能享受妹妹们的左拥右抱实在太棒了。
“这些都是游子做的吗？好厉害！”我笑着说：“有游子作妹妹，黑崎可真是幸福啊。”
“您太过奖了……”游子红着脸小声答道。
“游子，没什么好谦虚的啦。”夏梨大喇喇地将吃空的碗伸到我面前，这份和其兄如出一辙的悠闲感让我笑个不停。
“时人姐一个人住的话，可以常来我家吃饭的嘛。”她抚着下巴这么说。
“不用啦，游子已经够辛苦的了。”给夏梨盛好饭后，我温柔地摸摸游子的脑袋。“在妈妈去世后，性格坚强的游子承担起了妈妈的角色吧，真的很了不起哟。”
游子低着头，已经害羞得说不出话来了，而夏梨蹭了蹭我，撅起嘴。吃醋了？我笑着揽住夏梨。“夏梨的坚强是不同的。夏梨交上很多好朋友了吧？和男孩子一起打野球时的夏梨我见过哦～”
“诶诶？是吗？什么时候？”夏梨眨巴着眼睛连声问道。
“呵呵……”我笑着混了过去。日益恢复的能力让我得以监控更大的范围。她一直在我的风之结界之下，这种事情她不需要知道。
“那时的夏梨超帅的，比起男孩子一点都不逊色哦。”
“那是当然的！”夏梨骄傲地仰起脖子，露出和一护很像的得意洋洋的笑容。
至于一护本人——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边，嘴角上扬起一丝弧度，但眉头又拧紧了。
那是什么表情啊……我头痛地对他说：“我也有个非常可爱的妹妹，所以貌似有点妹控。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你能不能不要像防贼一样。”
缓了口气，我用风将这句悄悄话送去他耳边：“在你的妹妹们心里，你这个大哥的地位是压倒性制霸的，妹妹们的心我想偷也偷不走哦。”
“笨蛋……不是那种问题……”一护的眼神柔和下来。大概是想说什么不好意思的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我靠近点，然后不等我低下头，他就径自探过身子。“自从妈妈过世后，很少看到游子和夏梨这么灿烂的笑容。不管怎样，谢啦。”一护挨在我耳边快速地说。
重新坐好后，他白皙的脸庞上带着丝红晕，偏向一旁。
“……你也有妹妹吗？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一直像兔子一样警敏地竖着耳朵、大概是想听清一护和我说了什么悄悄话的露琪亚，这时鼓起包子脸口气很冲地说：“什么嘛，我不就是时人姐的妹妹吗！”
我好笑地摊手：“就是这样。我有很多妹妹哦，像露琪亚，还有游子和夏梨。”
“啧啧，你这家伙太博爱了一点吧。”一护调侃着说。
“没办法呀，”想着夜一，我满心柔软地说，“妹妹们是上天所赐予的最珍贵的宝物。”
“唔。”一护了然地点点头，笑着说：“其实，你也是个不错的家伙嘛。”与我在空中交汇的视线碰撞出理解的火花，这大概是……妹控与妹控间的心电感应吧……
这时露琪亚又嚷嚷起来：姐姐轮得到你来评论吗等等之类的，于是一护瞥着她，揶揄地说：“不过，居然教出了这种家伙，你还真悲哀啊……”然后他一边漫不经心地抵挡发飚中的露琪亚的连连手刀，一边问我：“你说四枫院小姐收养了你，那你应该算是她的妹妹吧。”
我点点头。“哦哦！”一护笑着说：“四枫院小姐肯定是位很棒的大姐吧？”
我含混地“嗯”了几声，同时汗颜地瞥了瞥露琪亚，她正满脸疑问，几次想张口说什么。
她还不知道一护认识过去的我这件事。由于我对一护撒了谎，所以没好意思和她开口说。撒谎这种事……给妹妹做了这么糟糕的榜样可怎么办啊！
“原来你之所以是个不错的家伙，是因为有四枫院小姐的榜样啊！”
“啊，算是吧……”
“那你是怎么和四枫院小姐相遇的？”一护感兴趣地问：“在此之前你都是一个人生活的吗？”
“啊哈，这个……”
“……你的回答可以再没有诚意一点……”一护的表情开始乌云密布，看来我无休止的打哈哈终于把他惹恼了，他没再理会和露琪亚的打闹，皱起眉毛瞪我。
“一直一直都是这种态度！”他愤懑地指着我嚷嚷，“你装什么神秘啊！”
真不好办啊……最近，想要在一护面前蒙混过关越来越困难了。
对着沉默不语的我，一护更加气急败坏：“这么说起来的话，你的事情我什么也不知道……”
空间就这么小，一护莽撞地挥舞的手臂扫过我的脸颊。然后，他居然刻意地又戳了戳我的脸。我瞪向他，可他倒是一下来了兴致，盯着我的脸，愈发兴致勃勃地又戳又捏。
“太失礼了！”露琪亚气呼呼地打了他一下。
一护正满脸笑嘻嘻，刚才不是还在生气吗，这变脸的速度……
“很有趣的说，你以前没试过吗！”
“试，试什么……这种事……”露琪亚被噎得目瞪口呆。我也和她一样没能回神。以我的身份，被人这样无理调戏，别说她，我自己在这一幕发生前也想象不到会有这种时候啊。
一护变本加厉地伸出另一只手，两手一起捏我的脸。“似乎比游子的皮肤还细腻，”呲牙咧嘴地冲我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你这家伙不但心理年龄比游子小，实际年龄在你们那里是不是也幼齿得很啊？”
霎时间我听到露琪亚心中，四枫院时人金灿灿的雕像轰然崩坏的声音。居然在妹妹面前败坏我的形象……我恶狠狠地压下涌上头脸的红潮，“对于你不知道的事情，请你闭嘴可以吗！”
“所以才问你嘛，”一护大大咧咧地说，“你到底多少岁了——”
“大概过了快三百年吧，从出生至今……”我摸摸同样满脸好奇的游子和夏梨的脑袋，“我记不太清了。”
过了一小会，“喂，”对面，清澈的褐色眼睛眨了眨，“我说……接下来呢？”
“什么？”
“该不会就这样完了吧？？”
我不明白一护在气急败坏个什么劲，不解地偏头看他。
“你的事情啊！好歹该说说你的事情吧！！”
看着表情滞后的我，“嗐”，一护叹了口气，像是泄气一样挠挠脸。
“你越神神秘秘的越让人在意啊。”
清亮的双瞳看着我，一护坦然地说：“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吗？你这样太不够意思了吧！”
我突然意识到，一护他只是讨厌暧昧不清的东西，他喜欢坦率、直来直去的交往方式——但是神秘感这种东西……对于一护来说也是具有相当的诱惑力的。
“我是老人家了，该忘的不该忘的全给忘光了。”若无其事地避开他的视线。
“这样就想敷衍过去吗！”一护吐槽道。
“哦，”我恶意地斜眼瞟着他，嘴唇拉出一个魅惑的的微笑，“不是说了，一护大人是我前世的主上么——既然你不相信这一点，那么请自行想象你能够相信的事实吧。”
一护在对上我的视线的刹那浑身一僵。脸红了好一会后，“这就转换话题了！”回过神来，他恼羞成怒地大吼。
我耸耸肩，继续用不着边际的对话绕过一护。在不断的碰钉子之下，一护终于怒而说：“算了，真是别扭的家伙！”
他瞪着我小声叨咕：古怪、任性、强迫症、变脸比翻书还快——等等这之类的坏话。“最可恶的是又神秘又喜欢耍帅……”不爽又不甘似的瞪我。
我轻笑着摇摇头。在他已经接纳我和露琪亚作为同伴的现在，对我的疑心已经没有了，这就足够了。与他的距离，以此为界甚好。
【六月十七日】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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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过后，在真咲的墓碑前插上一柱香后，我手持佛珠，双掌合十，心中充满了哀伤，又隐隐感觉到一丝愧疚。
真咲，看着她的遗照，我默默地对她说，没有能保护好你，对不起……无论如何道歉也不能让已发生的事情重来，而对失去了生命的你而言，再说什么都是徒劳。对不起，请饶恕我只能用不住道歉来让自己的心得到些许平静，对不起……
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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