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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 全-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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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意没禁着这次对话的传播,这对话的内容最好快点传到胤礽的耳朵里,叔嫂见面什么的,还是有点忌讳的。内容传过去了,就算走了明路了。
  胤礽在辛苦工作之余听到了这次对话,跑去向淑嘉证实:“你醋过呀?!”
  “有么?我怎么不知道?”眨眼,再眨眼。
  胤礽大笑:“好吧,没有,是没有。”
  既然皇帝觉得怕老婆不是一件坏事儿,那么被老婆家暴应该也是可以接受的。胳膊被掐了两下,胤礽往后大大跳开,笑道:“不玩了不玩了。”
  好了,皇帝陛下,你乐了乐过了,快回你的住处洗洗睡了吧,你不能在这里过夜。哦,对了,你还不能洗洗睡,你还有许多烦心事儿要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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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雨了,虽然还是有点晚了,已经入夏了,下了总比没下好,从胤礽开始,满朝上下算是小出了一口气。接着,三额驸被押解进京,这个家伙就比较让人头疼一点了。要说现在朝廷的一个特点就是:很少杀人。
  是的,别看当初南下是用“屠”的,但是对于旗人内部,尤其是满洲和蒙古,一般人犯法能判到死刑已经是极限了,所谓诛连几乎就没有执行过,顶多同祖的子孙现在不许做官,过个十年,大家都不记得了,回来又是一条好汉。如果犯人的身份地位再特殊一点,最多就是个圈禁,亲戚都不用受罚,如允禔。
  三额驸正是“在满蒙旗内、身份特殊”的人,当然,要杀他是不可能的了。哪怕这位三额驸平常也会有一点不满现政府的言论,这个好理解,当初嫁公主给他就是为了安抚、和解,而不是为了加强联盟。
  胤礽只能憋着气,找个地方把他给关了,让这位亲家兼亲戚蹲大牢。
  关完了三额驸,胤礽心情好了一点儿。他的承受能力也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强的,越往高处走,看到的东西就越多,这样的事情能够影响他情绪的时间就越来越短。
  胤礽现在还有一项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查阅先帝留下来的折子,尤其是各地上的密折。一直只闻其名,而鲜见其形,现在这些东西都归了他,当然要细细研究一番。
  经过研究,胤礽发现,各地上报的折子里,互相告个黑状的很常见,此外就是各地的风土人情、米价菜价等,这也是掌握国情的一个重要渠道呢。由此看来,先帝派在江南的三织造确有其用的,自己也要设法安插些人手才好。先帝留下的人,皆老了。
  看了一会儿折子,又出了一阵儿神,曹寅还是有些能耐的,康熙曾密令他派人查探东洋情形,为开海禁作准备,而海运对经济是有很大益处的。胤礽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海运的好处他知道,问题是,八旗人口不多,现在只是限制在几个口岸还好些,一旦全面展开,又恐难以控制局面。
  想要叫人来商议一下,方想起一向最机灵的李光地告病。近来天热,李光地也是有年纪的人了,这就把他给热病了。窗外偶尔传出两声知了,就有侍卫拿着面筋去把它粘下来。
  胤礽呼出一口浊气,三额驸噶尔臧所犯事大,又一向是个刺儿头,当然要借着这个机会把他给削成块白板,让他弟弟塞棱袭爵吧。蒙古的爵位,朝廷收不回来啊!
  饶是胤礽曾经代理朝政多年,接手这样的摊子也渐渐显出吃力来了。去年一年,大家都忙着先帝的一件大事,以维稳为主,一切消耗降到最低。今年开春之后大家就活跃了起来,不但官员之间掐得很活跃,连底下的份子也跟着活跃了起来。
  这不,四川生番又作乱了。亏得巡抚年羹尧和提督岳升龙都还算是有能耐,很快荡平了反贼。
  平就平了吧,按照一惯的做法,论功行赏再抚恤一下阵亡将士。没想到战事之后还有一个悠久的传统:秋后算账。
  年羹尧被参了,当时旨意是下给他和岳升龙两个人的,结果年羹尧路上一看生番的阵势,鼻子里一哼气,拍拍屁股走人,把事情留给岳升龙的。他倒不是怕了,估计是看不上眼。
  事实也是,此次围剿一共杀了七十来名反贼,生擒一百四十人,一共加起来就两百来人的阵势,让一省巡抚去围剿,年某人觉得掉份儿。岳升龙也没辜负信任,直接把生番荡平了。
  现在被捅了出来,年羹尧也上折子认罪,“因提臣岳昇龙将生番之首恶罗都等三人已经拏获;臣故中道回署”。胤礽也听出了他的话外音:真是小题大做。胤礽好气又好笑,但是碍于情势,也只好改革职为“革职、从宽留任”。就是在你档案上记一笔,然后你该当省长还是当省长。
  终于明白了,当初康熙不是上了年纪不肯下狠手,而是这是不太好下狠手。
  胤礽苦笑一声,年羹尧的父亲年遐龄、哥哥年希尧也都不是善茬儿,他前后两任妻子的娘家也都挺可观,继妻还是宗室女。这么多顾忌摆在这里,他顶多就是写信去骂一骂年羹尧。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胤礽不想再忍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提拔新人顶旧人。如果人才难寻,就先用一些死脑筋、认死理、有令名、搁到千把年前的史书里能记成“酷吏”令权贵胆寒的家伙,让他们来打击一下这些混蛋的嚣张气焰。
  这么想着,胤礽就开动脑筋,挖出了几个人来。陈瑸、陈鹏年、施世纶,这三个人都是清廉有为的人,一向居官不错,名声有的,实干也是有的。这样的人不用,要用哪样的人呢?
  他监国的时候就久闻其名,知道传言不虚,正好,施世纶现在还在户部做侍郎,这倒是个合适他的位置,胤礽有心让施世纶在侍郎任上把铸钱的事儿搞定,然后就让他专管与经济有关的这一块儿。
  还有跟噶礼打官司打得火热的张伯行,此人清廉,但是满汉相争,明知道噶礼人品不咋地,还是要先把张伯行给冷一段时间。
  百废待兴,听起来夸张,却是新君面对的真实场景。
  一样一样地来吧,胤礽挽起了袖子。在干这些之前,他得先给自己找几个苦力打手:你们的高薪以后都是由我来发的,让你们干点活不委屈你们!
  老九,你拿了我老婆的钱,就要给我办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题目很狗血啊!!!!其实是因为它刚好是七个字,整齐。好吧,我强迫症……
  感情问题很难写啊,很多时候就是双方猜猜猜。
  可是不猜又不行,总觉得夫妻之间像谈合同似的把一条一条摊开来讲很奇怪,虽然婚姻称得上是契约,总还有一些朦胧的因素在内吧。
  可有些事情不挑明了,又容易产生种种狗血。
  为难啊~

  239 大家看看有话说

  与允禟见了一面之后,淑嘉便埋头准备出席自己的生日。她的生日自有内务府操办,这回倒不用自己去张罗了。至于宴客等事,能让她出面招待的也就是太皇太后与诸太妃、太嫔而已。福晋们见她,也不再是纯粹的“妯娌”了。
  生日是个喜日子了,无奈大家还都在孝期里,淑嘉除了吉服等标准制服,便服也不能着大红等颜色,只拣月白、石青等色,妆是一向都不浓的。此外还要检查一下自家女儿们的着装,又要命儿子们不可得意忘形。
  好在这一串子只是动动嘴巴而已,并不用过于操心——她现在的一大任务就是与新被“抢”来的女儿联络感情。
  几个格格年纪都不小了,最大的十七岁,最小的允祉之女也十一了,都已经很能懂些事情,也很记事了。比如雍王府的格格,放到宫外绝对是出嫁的年纪了,你要说再把她养得跟你有多亲近,那也不太现实。如果跟你亲近了,你又要嘀咕:这孩子怎么不认亲爹妈呢?
  淑嘉也就是与她们保持着“正常的”、“客气的”母女关系。关心一下生活,然后检查一下功课。在淑嘉看来,会一点女红、读一读书认一认字是非常重要的,最好还会弹个琴、画个画什么的。
  不用胤礽特别通知,她也知道这些女儿将来是要抚蒙古的。离家甚远,如果再一点娱乐活动不给自己找,岂不是个闷死的货?淑嘉对这些女儿们狠抓的一项功课就是蒙语,第一,跟太皇太后交流用得着,第二,将来出嫁用得着。
  当然,真正摆到台面上说出来的只有第一条:“技多不压身,尤其是这种眼下就用得着的本事。千秋节后,你们就把这一样练起来。太皇太后性情平和又爱护晚辈,多跟她老人家说说话,对你们不坏。”
  格格们也都不傻,这尤其是三个大一点的,得宠侧室所出,后院儿里的事儿也都知道一点,磨练出来倒也颇为灵醒。就是四格格,也很快明白过来:“谨遵、额娘、教诲。”
  这就是目前比较尴尬的一件事情了,几个格格眼下年纪已经不小了,乍一改口叫“额娘”还真是叫不出来。淑嘉又不能说:你们不是我亲生的,叫不叫都无所谓,反正最后还是会给你们公主的封号。
  只有装成没听见她们语气间的停顿:“平日里娘儿几个说话很不用这样拘板,不在其表,而在其里。把我的话记住了,比什么都强。”
  几个格格又一齐起身应喏,倒没再多说什么“谨尊”。
  淑嘉道:“别以为是样差使,兆祥所就在宁寿宫后头,比坤宁宫可近着呢,设若你们有什么急事,那里可比我这儿方便。”
  格格们互看一眼,齐声应是。
  淑嘉见她们表现得倒也都中规中矩,也是安心,别的不好说,生活上多照顾一点还是能够办得到的。
  晚间与胤礽说起这个,胤礽皱了一下眉毛:“总要改过口来的。”
  “这是自然,我不过在你面前唠叨两句,她们离府的日子尚浅,得慢慢训着呢。”
  胤礽忽然笑了:“咱们打个赌罢。”
  淑嘉奇道:“赌什么?”
  “就赌她们什么时候能全掰过来!”
  淑嘉道:“怎么说?”
  胤礽认真地想了想:“从今儿开始,到五月节,必能全掰过来,甭管是称呼还是礼仪。”
  淑嘉道:“她们原是有底子的,人又不笨,可十多年的习惯是打出娘胎就沾上的,半个来月就全掰过来了?”
  “赌不赌?”
  “赌什么?”
  “谁输了,谁抄一本《四书》。”
  淑嘉忽然道:“不对!你说得这般笃定,一定有诈,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
  胤礽故作神秘地道:“还真有,不过你不赌我不告诉你!”
  切~“不就是抄书么?又没说什么时候交——嗳,这条是我想起来的,你不能后加上。”
  “好好好,我告诉你,”胤礽也就是跟她闹着玩儿,何况这件事情他也是想找个人分享的,“是老八,今儿我看到老八上的折子了,你猜怎么着?”
  淑嘉略惊一下:“他说了什么?可能说什么呢?”反正她是没听到过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胤礽摇摇头:“你再也想不到的一条——老八的字,大有长进!”
  “啊?”淑嘉下巴都要砸地上了。八阿哥的字,三十年如一日的矬,这就……长进了?
  胤礽啧啧两声:“可见这世上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就看你下不下得这个狠心了。当初……汗阿玛在世的时候,对他那样叮咛嘱咐,出宫建府了还要让他交功课,他都敷衍了事。现在,唉。”
  原本是想当个笑话的,想说,你丫真犯贱,亲爹哄着你不写。到了现在,突然下狠心写字了,因为什么?难道不是觉得我不会那样纵容?
  胤礽对此是有嘲笑的意思的,但是嘲笑亲弟弟的意思过于明显,说出来多不好意思啊?故而来找老婆吐槽一下,没想到说出来之后自己也伤感了,亲爹去了,再没这样一个人护着了。[1]
  这半年多来令人焦头烂额的朝政,胤礽突然能够理解允禩了。靠山没了,什么事儿都得自己顶着,必须成熟起来,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不然就完蛋。康熙在时,一直以慈父面目示人,虽然偶尔会有一点让胤礽觉得有危机感的事情发生,但是不可否认,确实为他挡了许多事情。
  淑嘉很自然就发现了他情绪的不对头:“唉呀,好啊,正好你跟儿子们有正经事做,我就跟闺女们一块儿写字。”
  胤礽勉强笑笑:“也好。”
  想起烦心事儿了,问题是淑嘉不知道他在烦什么,便说:“这可见他是晓事儿了,晓事儿了难道不好么?”
  “也好。”胤礽吧吧嘴,点点头。懂事就好,识相就好,可以拿来办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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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秋节当天,可以称之为低调的热闹,又或者形象通俗一点地说,闷骚。
  淑嘉晨起,先给太皇太后请安,次往清溪书屋见胤礽,然后才是自家受贺。这规模还真不是,反正吧,能到的人都到了,单从出席名单上看,不亚于正旦朝贺。淑嘉受贺毕,又于园中赐宴。当然,百官她是见不到的,虽然这不妨碍胤礽把他们都拎了来磕头。
  赐宴的规矩也不小,只是在花木扶疏的环境中,让人觉得不像在宫中赐宴那样盛大而已。
  今年身边又添了四个闺女当跟班,家庭性别比例达到了基本平衡,看起来也是一团和气、欣欣向荣。各各排了坐席。
  上首是淑嘉奉太皇太后,下面是诸太妃、太嫔、福晋,再往下才是宗室夫人、各级命妇。淑嘉事先知道安排,西鲁特氏母女、婆媳将在宴后被留下说话,拿眼睛找到了她们——这回她们的位置比较靠前。
  说起来这里面还有一个典故,石家原有三等伯的爵位,现在又添了一等承恩公。石文炳活着,都是他的,死了,要分给儿子承袭。胤礽与淑嘉商量过,淑嘉对此不发表看法,她家兄弟能力还算不错,也不用纯靠这个吃饭,给谁也都差不多。
  胤礽命富达礼袭一等公,把三等伯给了观音保,庆德同学自己有挣来的爵位,暂时就不给了。这也是参考了游牧民族的规矩:幼子看家。但是观音保不干了,他上书声称,二哥还没轮到呢,怎么就指到自己头上来了?
  富达礼也不干了,他是嫡长,袭爵正常,但是认为不如自己得个三等伯,把一等公给弟弟们。
  庆德知道弟弟谦让之后也上本,要求还是给弟弟,自已非长非幼,不用特殊照顾。
  兄弟三人互相谦让,这本是一件好事,当时正在头疼于朝政的胤礽得到了些许安慰,然后,他挽起袖子把三个人都骂了一顿:没事儿找事儿!不知道我正烦着呢吗?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再吵就把你们扳倒了一块儿打!
  世界瞬间清静了。
  千秋节,胤礽比较重视又亲自过问的千秋节,淑嘉过得比在东宫的生日还不那么自由。何时起身、何时举杯、开场说什么话,都是事先有人拿了时间表给她看的。与妯娌们说话也不方便,她得跟太皇太后说话,再往下跟太妃们搭一搭腔,妯娌们离得远,想聊天得用喊的,太影响形象。
  太皇太后却高兴:“瞧瞧这么多人,皇家真是兴旺啊!”
  淑嘉道:“是啊。”心里都想哭了:这些人全要国家养啊!
  宜太妃笑道:“这里有多少人,外头就有多少老祖宗的子孙呢。”
  太皇太后脑补一下,笑得更欢脱了。
  淑嘉颇有点无语,宜太妃却是高兴,她更喜欢小儿子一点,当然这也是因为老九也比较会讨好亲妈。允禟有什么事儿,有时候也会跟宜太妃透露一点儿,宜太妃倒是知道允禟通过与皇后家搭上线,跟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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