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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 全-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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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请功,也是可以的。至少雅尔江阿是这样认为的,人是他派出去的,总要有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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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禧就近养伤,都是外伤,倒不是疑难杂症,只是比较严重。坚持了大半天,又是受伤失血、又是精神紧绷,一旦安全之后,他就躺倒了。
而清军也开始了报复行动,大军开始往前推进。拿出了狠劲儿,往往出动绝对优势的兵力,去往死里揍小股的准部人马,逼得准部不得不结成大队自保。
雅尔江阿要的就是这个,他深知,论起机动性、个人战斗力乃至于将领的谋略,手里这支承平日久的清军绝不是一直在中亚欺负人从来不闲着的准部的对手。他的长处就在于综合实力,背后靠着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兵多将多。
玩阴的肯定玩不过人家,发奇兵三军之中取对方将领首级,也只有把奇兵给人家当战功的份儿。只有逼其决战,才能充分发挥出清军这种质量不够数量凑的优势。==!
简王对族弟、族侄们说:“一力降十会。”你们就别想着搞个人英雄主义了,大家一齐上,群殴!
明禧本人伤势惭好,便开始抗议,强烈要求留在前线,死活不肯回京里。雅尔江阿把庆德派过来“安抚”明禧,庆德笑得阴森森的,直接**了这个让他提心吊胆的侄子。
他也知道中途遇险这种事情怪不得明禧,明禧所为确是可圈可点,最后还保住了粮食,还没堕了家族名声。军中提起明禧,无不说:“真是够狠的,拼到身边只剩那么几个人,还不退一步。”又说:“别看公子哥儿的样儿,杀起人也不手软。两百多人头,好大的份功劳!”
庆德还是不敢把明禧放到前线,这侄子骨子里透出来的性子实在堪忧,完全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架势。这一次是幸运,下一回,必是不战死了不算完的。庆德实在不放心明禧留下来。
就这样,明禧被送回了京里,连养伤加路上慢行,足足过了三个月才到了京城。先住到驿站里,在那里,宫中已经派了御医等候了。军中治外伤的本事比御医还要强上几分,御医能做的就是检查一下伤口,再开方子,调理一□体而已。出征在外条件毕竟不如京里,修养得差强人意。
弟弟瑞禧、庆德长子次子、观音保的儿子祥泰都到驿站里来看堂兄,顺便捎来家中的问候。又围着御医询问伤势,得知需要将养,眼下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都舒了一口气。
回来向富达礼报告:“身上伤口不少,都已收了口子了。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将养,御医说,近期最好不要乱动,更不要上阵。”又交出了庆德父子让带回来的家书,又说他俩都很好,让家里放心。
富达礼知道儿子活下来就已是要开祠堂上香了,此时把焦急去了,又是一派大家长的古板模样:“知道了,他总算没有辱没了家族,你们也要以此为榜样。”又借机作了一番思想政治工作,教育子侄为家族争光添彩一类。
放走了子侄,富达礼这才跑到西鲁特氏那里汇报:“明禧回来了,立了些许小功,受了一点儿小伤,御医快看过了,没大碍。明儿陛见之后就回来给老太太磕头。”
明禧此番回来,颇觉不适。朝上不少情形都变了,弘晷、弘晨因指了婚,礼部、内务府正在置办婚礼诸事,他们也领了差使,弘晨被放到了兵部,而弘晷则被扔到了礼部。由于不少亲贵随军出征,空出了不少位子,也有人填补了。
又有,今年又是大比之年,又有一百多名官场新人充入朝廷。而上一**比,考上了庶吉士的人也从进修班毕业了,胤礽的帮手更多。胤礽的给官场换血计划进行得颇为顺利。
胤礽在乾清宫东暖阁里单独召见了明禧,细问了军中情形,明禧一一回答,还特别推崇雅尔江阿:“简王教训得极是,若非简王,奴才怕也不能准备得这样充份。”
胤礽暗笑,他那是忽悠你呢,行军打仗,哪一部分工作可以疏忽了?都重要!可还是有个轻重急缓的,护粮确不如先锋出彩嘛。
明禧又说,与准部交战的时候,发现准部也有不少火器的,他在这上头吃了不少亏。
胤礽道:“知道了,戴梓那里已经又督造出了三百手铳。”只可惜还是没有做出理想的来。戴梓作为这方面的专家,对于任何可以突破的建议都很重视的,淑嘉所说简单,实是科技发展的结晶。戴梓感兴趣之余,却又受制于眼下的科技水平,并没有能够造出想象中的产品来,眼下正在一面完成督造任务,一面进行科研攻关呢。
“朕看你的精神还好,只是清减了许多,去后头给皇后看看,你就回家将养罢。以后还有用你的时候呢。”
明禧大急:“奴才的伤已经养好了,主子就让奴才再去西宁吧。”
胤礽坚决不肯同意了:“好不好,不是你说得算的。你阿玛还在前线,你妹子(其实是堂妹)的婚事须得家里有人支应。”
“奴才家里旁的没有,人倒还有几个,不差奴才一人……”
胤礽摆手:“贾应选,你带他去见皇后。”
明禧怏怏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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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又打仗了,经费紧张,巡幸塞外再次取消,皇家往畅春园避暑,前天刚刚回来。
淑嘉对于娘家的子侄,印象非常之浅,孩子们成年之后,她几乎没见过他们。心里生出亲近之间,眼睛里看着一个陌生人,叹一声:“回来就好。”明禧长相端正,就是脸上有些消瘦,中等个头儿,人还年轻,身材也没有走形,看起来是个标标准准的青年。
“还没回家吧?”
明禧不敢抬头,低声道:“是。”
“他们连我也瞒着,要不是你回来了,我都不知道你先前还吃了这样的苦。回去将养着,再叫个御医,多照顾你两天。”
又是将养。明禧心中充满无奈,叩头谢恩。
淑嘉又问了前线的情形,明禧也只是拣些有利的说,报喜不报忧。淑嘉含混地听着,终于说至无话,才放他走了。
却是为明禧说好话的人:“看明哥儿这个样子,真是公忠体国,将来必是栋梁材,不落家声的。”她家是分到富达礼一支名下的,明禧就是她将来养老时的老板。
淑嘉对这个侄子也算是满意,不过自己夸赞自家人就不好了,淡定地道:“他是个守本份的人。昨儿从库里挑出来的东西,都包好了么?”
重又欢喜起来:“都包好了,一样一样地列了单子,这……奴才这就打发人跑一趟?”东西是淑嘉亲自挑的,用来慰劳侄子的,从药材到珍玩到绸缎到银子样样都有。
“你亲自跑一趟吧,看看老太太,我怕她着急。”
“嗻。”答得清脆爽快。
淑嘉却带着秀妞等人奔东宫而去。赫舍里氏守得云开见月明,长泰九年六月初九,终于生出一个儿子来。到了现在百日都过去了,孩子长势颇好。为壮前线声势,这孩子从出生开始,凡满月、百日,无不大张旗鼓,诏告天下。
到了东宫,淑嘉眼中却有了一丝淡然,无他,赫舍里氏贤惠了起来,自己怀孕、坐月子,不方便伺候,便从东宫的宫女里找了个长相清秀的,送给弘旦收房。她怀孕怀得艰难,人家怀孕却是极容易,到现在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了。
本来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也须得到皇后跟前报备了。弄和淑嘉颇觉无味,对于儿子后院儿里的事情,兴趣越来越小,只关心起孙子来了。
然而事情还没完,今天,在赫舍里氏身边,她又看到了一个衣着打扮与那一位有孕的赵氏差不多的人,不比寻常宫人的褐色制服,却穿着一件宝蓝旗装,罩着玉色比甲,这件比甲颜色尚新,样子淑嘉还记得,正是赫舍里氏原先穿过的,想是赏了她。看来……她儿子的后院又添编制了。
淑嘉只当没看见,逗小婴儿去了。心里却决定,等回来,让她汇报一下这个“新人”的资料。东宫的宫女,都是经过严格挑选,最终由淑嘉拍板确定的,择的都是比较老实的。用来伺候是放心了,但是用来当小老婆,还是慎重一点好。
赫舍里氏见婆婆的目光从王氏身上一掠而过,问都没问,心里松了一下。王氏本人却是极紧张,不意皇后问都没问,赫舍里氏也没有介绍她,不由又有些失落。回过神来,婆媳两个却已经围着小婴儿打转了。
不说宫里的是是非非,且说明禧终于回到了家里,又被西鲁特氏为首的一帮子女人围住了。弟妹们不方便露面,但是母亲、婶子们却悉数到场,还有他的妻子也是满眼关切,明禧心里热乎乎的。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份热乎化身为热乎乎的汤汤水水,一直围绕着他,令他恨不得逃到前线再打一仗。
前线却不像他想象中的金戈铁马,反而有了一股“缠绵”的味道。雅尔江阿不断推进,准部也不是坐以待毙之辈,反而拼命突袭,意图扰乱雅尔江阿的布置。两边各自出招,势力范围开始犬牙交错,令人纠结不已。
京城胤礽这里,听了明禧的直观描述,又令戴梓加紧赶造枪枝,有没有技术革新不要紧,咱们现在掌握的已经是在平均水平之上的火器了,就是它们了!赶紧的,运到前线去,为大军添一助力。
在这当口儿,却传来一声噩耗:李光地死了!为他背黑锅的人,没了。
胤礽呆立当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够早吧?
☆、想不出合适标题
李光地称得上死后哀荣了,皇子致奠,给钱治丧,赐谥号,荫子孙。然而人死了就是死了,人死如灯灭,活着的人还要继续。胤礽也只是惋惜了一会儿,接下来就是忧愁,本来么,一件不太好的事情,做的人多了,骂声分担到每个人头上也就会少很多。胤礽虽不惧骂名,然而凡事总是顺利一些比较好。
可是眼下……
胤礽的脸阴了好几天,他的计划被打乱了,这才是最让他生气的地方。事情不在掌控中,总是让人恼火的。好吧,李光地缺席就缺席,难不成没了李学士,朝廷就不转了?
胤礽冷笑,这事儿他办定了!他倒要看看,有什么人诽谤至尊天子!
接下来的几天,来回事的朝臣们不小心瞄到皇帝的笑容,无不觉得脊背发寒,不知道这一位又在打什么坑人的主意了。
然而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马齐是首席大学士,被推出来顶雷:“陛下,李光地故去,大学士是不是要择人补一补?”
这也是很多人关心的,大学士可不是一个随意的官职,更不是像字面上那样,只是学究而已。在清代,这大约就相当于丞相了。虽然清代的君主集权也算是达到了顶峰了,君权更重而相权更轻,早没有“坐而论道”的风光,可大学士的份量还是不轻的。
胤礽道:“知道了。”
弘旦的微动,又抿紧了。
“就是还没定下来了?”淑嘉好奇地问。她家几个当差的儿子下了班来请安,也就是工作生活上的事情都说一说。淑嘉能从中得到一些外界的动向,做到并不全然无知。儿子们也可以趁机表达自己的观点,如果能够影响到母亲,就可以间接影响到父亲。这种间接影响也许不大,然而只要有一件,就是意外收获。
弘旦点点头:“这却也不是一件小事,李光地去得突然,仓促之间没有人选。”
弘晷冷笑一声:“还有好几个大学士呢,做事的人还是有的,也不急在这一时,”顿了一顿,“李光地家人还没扶灵回乡呢。”他是奉命去吊唁的,平日对李光地的感观也是一般,却因见到其家人的哀凄略有所感。回来之后就见真心悲伤的没几个,都眼睛发绿地看着李光地空下来的位置,心里不免略有不快。
弘旦道:“也不是这么说,如今朝中多少事儿?你看老四都瘦了一圈儿了。多一个人多一分力,国事要紧。”
弘晷闭上了嘴巴,弘曈懒洋洋地道:“只要不拖后腿就行了,我也没指望他们能干什么实事儿。”
这样的言论理所当然地被弘旦教训了:“大臣是国之栋梁,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们?!”
弘晷无趣地道:“难不成我还说错了?李光地是民人出身,他去了,来补的必是民人而非旗人。民人出身的官儿,几乎全是读读出来的,这些人,哼哼。”读人到了眼下,这形象实在不咋地。什么吟诗作对、刻板固执、不通庶务、脑袋僵化……等等等等缺点都已成形。入朝为官的,还要额外再添上几条诸如结党揽权、互相攻讦一类,烦人得很。
弘旦有点儿恼了,道:“你如今用着得手的杨名时可是李光地的学生,四叔也夸他好的,怎么他就不是读人?”
弘曈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咳嗽一声,转过了头去。
弘晨是在兵部当差的,对于这户部的事情是不感兴趣的——感兴趣也没精力去过问。现在用兵是一件大事,上达天听,任他谁补了大学士,在这件事情上面也扯不了后腿,他很放心。调整了一下坐姿,他心安理得地看着两个哥哥争论。
淑嘉出来打圆场了:“究竟最后会选谁,还要看你们阿玛是怎么想的。用人么,英雄莫问出处,称职就行。”
几个儿子都若有所思:汗阿玛是怎么想的呢?
称职?弘旦试探地道:“赵申乔不拘在哪一任上,都有建树,为人颇为正常无私。汗阿玛一代英主,是想有大作为的,用这样一个方正的人,倒也相宜。”而且赵申乔虽然没有教出个好儿子,但他本人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一个死守礼法的人。此人若为大学士,必是站在正统一边的。
弘曈也表示赞同,从他的立场上看,赵申乔是个公忠体国的人,点头道:“不错。”
弘晷、弘晨也必须承认,赵申乔是个合格的大臣,对朝廷忠心耿耿,且少有私心。弘晷一寻思,道:“赵申乔是文官出身,又历巡抚、尚、御史,资历也够了。”
看来四个儿子是都对赵申乔有了好评,觉得可以接受了。淑嘉笑道:“你们莫害他。”
“?”四双眼睛里都闪着问号。
事情证明,他们的母亲是对的,胤礽并没有点赵申乔为大学士,却让王顼龄补了李光地的缺。弘旦庆幸自己这几天忍住了没有在胤礽面前多多夸赞赵申乔的同时,也不解,他汗阿玛是要做大事的,必得用一些不怕得罪人、不肯和稀泥、有原则、有立场的人,为什么不让赵申乔当大学士?
就算不是赵申乔,也别是王顼龄啊!这货被郭琇捎带上弹劾过,称“高士奇、王鸿绪、陈元龙、何楷、王顼龄等,豺狼其性,蛇蝎其心,鬼蜮其形。”这里头,至少高士奇是有些收贿受贿行为的,他还与王鸿绪、陈元龙有结党倾向。王顼龄与他们并称,可见为人品并不是那么好的。
淑嘉道:“刚则易折。赵申乔人是不错,做巡抚也使得、做御史也使得,却独独不能做大学士的。他不管做什么官,总要参人,刚直是好,却不是宰相气度。”天下的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有时候,君主甚至会故意用一些人品不太好的家伙。
弘旦颇为扼腕。淑嘉道:“你想,他那样的性子,便是劝柬,也都是直来直去的。如果他的看法是对的,直白些就直白些,你阿玛自有容人之量。如果他的看法是错的,却仍要坚持,还一个劲儿地硬犟,要如何收场?”
弘旦叹一口气:“果然如此。”
他实是有一些,引至少是中立的人入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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