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正(修改版)作者:大米高粱-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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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由谁负责？能负责吗？”
　　小崔尴尬的揉鼻子，小乐慢慢转过脸来对着陈卓：“陈先生，您请回吧。三更半夜的守在别人门口这象什么样子？有什么要说的，也得两个人都约好时间。您说对不对？”
　　陈卓其实一直在门板那边侧耳静听李蔚华的动静。他靠着门板梭下去的时候，他猜测李蔚华是否在哭，在那边着急的来回打转。
　　他想赶快过来，又怕这个强自镇定的孩子不愿意让自己看到脆弱的样子。
　　况且，虽然已经定下了基调要一口咬定隋之就是新来的助理，但是心里终归有点发虚。这一颗珍贵的水晶曾经狠狠地被伤害，他花了多少心思才一点一点将他养回来，他绝对不想由于自己的错误又让他再受伤害。上两次失败的感情已经让蔚华难以释怀，怎么能让他再一次失望？
　　一定要想办法把事情圆回来，首先得李蔚华肯和他见面。自己上来就说你不要误会，是否更显得欲盖弥彰？
　　他听见李蔚华似乎是爬起来离开了，他知道这几天他都靠着药物入睡，也许这刻也去睡了。幸好蔚华对自己的事业很上心，不管怎样都要保证正常工作，这可以分散他的一些情绪。
　　在那边独自徘徊良久，心想不如安排一天完整的休息给蔚华，让他好好睡一觉。之后再去找他，不管他是发脾气，还是哭泣，要打要骂都随他，一定要把人安抚下来。
　　谁知道过了一会小崔电话说李蔚华情绪不稳，砸了一块玻璃右拳受伤了。
　　这刻被小乐义正言辞的拒之门外，他只好灰溜溜的回到中间那套房子去。
　　
　　　　
　　　　☆、第　79　章

　　第二天小乐八点准时叫醒李蔚华，他一夜都做着纷乱的梦，醒来的时候累的不得了。就像爬了好几座山头。洗漱时自觉气色太差，又回到工作室妆台那边，略微上了点妆。地上的碎玻璃还没有收拾，从妆台镜子这里看过去，真是触目惊心。李蔚华把脸上的黑眼圈盖掉，甚至还上了点胭脂，把自己拾掇成看的过去的样子。
　　下楼于姐正摆了几份精致的小食点心上桌，还有两个咸粥几盘小菜。看过去都是李蔚华爱吃的，手艺风格很熟悉。
　　见他皱眉，于姐小心的解释：“隔壁陈先生一早就送过来的……，呃，这个小花卷儿我做的，还打了豆浆。”
　　李蔚华什么都没碰；出门坐车，地库出口附近似乎是看见陈卓的车子，他只做没看见。
　　小乐在车上犹豫了半响，拉着他的手很认真的说：“华哥，也许很多事我都帮不上忙，但是我一直是站在你这边的。你不要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一个人抗。”
　　美智坐在旁边说：〃我也是站你这边的。”小崔坐在前座不安的扭了扭身体，似乎想转过来，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李蔚华无措的偏过脸去，过了一会儿才又转过头来低声回答：“我明白，小乐，美智，谢谢你们。”
　　“还有，华哥，不管怎样身体是自己的，到什么时候都要自己珍惜，不吃早歺可不行。”
　　“嗯”。
　　路过快餐店的时候令小乐下去买了早餐，在车上勉强塞完。
　　或许是在车上吃的急，到了片场刚下车，李蔚华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哇哇大吐了起来。吐完了拍拍一脸担心的小乐，又和过来问候收拾的工作人员道谢，漱过口就径自去找化妆师上妆。
　　李蔚华知道自己的情绪陷入了一片灰暗，按照方博士的说法，一件事自已思考无解，陷入沮丧的时候，应该尝试向外界求助。可是李蔚华不想和方博士谈这件事。
　　博士有些话说的很在理，也确实提供思考问题的多角度。就在陈卓出国后，他们还曾就爱情这庞大的命题作了深入的讨论。哪里想的到转眼他就要面对感情生活的重大危机之一：出轨。
　　博士是陈卓找来的，从前自觉被爱的时候，哪怕博士随时通报给陈卓自己的情况他都觉得无所谓。而现在，怎么可能去和博士探讨陈卓的背叛？或者说连背叛都算不上，只是别人一直都清楚而自己自己忽然才看清楚的事实。就连小崔和美智，也都是陈卓安排的保镖。甚至小崔的薪水都不是他付。真正他身边的人，也许只得小乐一个了。可是小乐不满二十四，连正经的恋爱都没有谈过一次。也许只能是选择站在他身边以示支持。
　　这样也就够了。问题怎么解决，还是要自己拿主意。
　　不过小乐显然还是有认真帮他思考，趁着他画好妆，给他整理衣物的时候低声和他说：“华哥，我觉得避而不见不是好办法。或者见面就说分手，也并不好。恋爱的人什么话总要明白说给对方知道，而且不用事先想太多。如果您打算坚持工作，就暂时把这事情忘了。等下了戏，如果他找来，咱们有什么说什么，说完拉倒。华哥您还缺了追求者吗？”
　　李蔚华笑着摇头，和小乐静静的抱了一会儿。
　　今天和周钰，宋清儒都有大段对手戏，可能因为昨天下决心要和陈卓谈清楚反而扰乱了心绪，倒不如前几天麻木着避免深思的时候有工作状态。不管李蔚华怎样强自镇定，表演起来总是缺点火候，甚至有时候还忘词。
　　导演再一次喊了卡之后，周钰过来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听说早上你刚到就吐了。要生病了要赶快去看，别耽搁。”
　　“没事。就是最近睡眠不太好，今天早上又是在车子里吃的早餐，有点不习惯。没大碍。”
　　宋清儒也走过来，这个前影帝当的起他名字里的一个儒字。为人清正儒雅，接触下来温逊有礼，合作也非常愉快。此刻半开玩笑道：“蔚华莫不是合作了一段时间和我混熟了，连演戏也不好意思对我冷脸下重手了？咱们私下里亲近点没关系，戏里该发狠的时候就得发狠。可别对我客气。”
　　李蔚华强笑道：“刚才情绪是没有调整到位。一会儿再拍你可要小心着了。”
　　这一天拍到晚上八点才结束，下了戏同周钰，宋清孺，连同凑过来的方文心，一起去苏艺那，今天是苏艺儿子的百日宴。
　　李蔚华探望苏艺以后，周钰，魏海等几个也去看望了一回，本来不想和圈内联系的苏艺后来也想开了，慢慢和圈里比较要好的几个朋友联系上。
　　到了苏艺家，已经有几个其他的人到了，李蔚华比较熟悉的是魏海和施雅蓓。潘倩也在，还有百盛另一个真正天王级的人物董奎。黎杨和苏艺本来就关系挺好，这时候正充半个主人，另外几个人并不熟悉，但也知名识姓。
　　和苏艺要好的人，或者不是各个都红，但是各个都人品口碑很好。
　　苏艺还微微有些胖，可是满脸洋溢着幸福。似乎半点都没有单身母亲的那份担心。小孩子胖乎乎肉嘟嘟的，特别白嫩。被大家逗弄了一会儿，开始还乐，一会儿大哭起来。苏艺连忙抱到里间去哄睡觉。
　　李蔚华虽然和大家搭着话，可是心不在焉，出来招呼大家的苏艺直接笑道：“华哥你在想什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李蔚华笑笑，忽然觉的说出来也没啥，就回答：“我这两天发现男朋友出轨了。心情不是太好。”
　　大家没想到是这个话题，默了一默，方文心抢先喊道：“蹬了他！蹬了他！候补在这里！”他象小学生抢答一样举起了一只手臂，大家都笑了起来。
　　不太熟悉的一个女孩子好奇问他：“华哥你男朋友是谁啊？都没没听说过。”
　　“当然。这是保密事项。”
　　苏艺皱眉问他：“那出轨是怎么回事？”
　　“就是发现了还有别的人存在。可能还是长期关系。”
　　周钰问：“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想和他好好谈谈。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方文心说：“为什么不好开口？都抓到出轨了，直接问他要怎么样？告诉他这里有的是人等着追你。”
　　魏海说：“要是我老婆敢这样，老子先把奸夫揍个臭死，再在床上干翻她。”
　　大家再度笑了起来。
　　周钰问：“那么他是个什么意思？你是抓奸在床还是怎么着？”
　　“没有抓奸在床。就是碰到他们在一起，在酒店大堂，可是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情。看样子他想糊弄过去，并不打算承认什么。”
　　另一个不太熟悉的女孩问道：“可是万一只是华哥你多想了呢？一起在酒店大堂也许只是碰上了呢？也许只是朋友，同事，熟人，偶尔遇到在酒店咖啡厅喝了个咖啡？可不要随便误会。”
　　李蔚华笑了起来：“对啊，用的是什么工作助理的名义。可是那男孩子都不过十七八岁。如果助理这么好做，我都要改行去做他助理。”
　　周钰说：“要我是你我就直接告诉他我的怀疑。并且表明态度：感情不容许第三者的存在。”
　　施雅蓓却静静的说道：“你一直没有提到你是怎么想他的，还有他是怎么想你的。我的意思是你爱他吗？他爱你吗？你们对这份感情有没有共识？”
　　“我当然爱他。如果不爱那就直接分手了。他嘛……”李蔚华想想，表情十分纠结：“如果他不爱我，我想不出他图我什么。我们甚至都不做爱。也许他对我仅仅是一份责任感？也许长久以来都是我的误会，其实他并不爱我？”他陷入了深思：“如果他不爱我，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一直没说话的董奎咧嘴道：“你们甚至不做爱？那你还说是男朋友？只是你的追求者吧？或者互相有暧昧好感？”
　　“追求？他还真是没怎么追求过我呢……好像自然就在一起了。”李蔚化华觉得对自己目前的状态以中间涉及的故事有点难以解释，选择回避。
　　方文心不满道：“没怎么追求你怎么就认定这是你男朋友了？你还拒绝我好几次。我不服，我抗诉。我表示从现在要开始追求你！！”
　　周钰笑道：“算我一个！！虽然我不和男人上床，可是没有性生活的男朋友嘛，对象又是蔚华你，我就勉为其难的追求追求。”
　　“说的这么勉强就不必了！”
　　大家笑了一阵，又回归正题：“那蔚华你的意思是你们彼此有意，可是还没有上床就发现他还有别人？这好办啊，要是对方是你想要的人，抢也要把他抢过来啊。”
　　李蔚华扶头皱眉“虽然情况并不完全相同吧，可是还真难说，也许那个男孩子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还长？”
　　苏艺问他：“你的意思是他吃着碗里看者锅里？和别人藕断丝连的时候就开始和你暧昧？”
　　“厄。也不好那么说。也许他们那类人的生活方式就是那样的？我是说，也许他们那样的人习惯性的有很多个情人。我只是之前完全忘记了这点。”
　　苏艺皱者眉头问他：“他们那样的人？是谁？又是一个上位者，习惯了夜夜笙歌或者说习惯了同时有好多小情人？还是说他们那种人心里眼里就不把别人的感情当回事，只追求欲望满足？”
　　李蔚华看着她的眼睛，怀疑她是否已经猜到了什么，对她的问题，心里也模糊了起来，他觉得说陈卓对他完全没有对他有过一点真心只是泄欲并不尽然。而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呢？他又不敢确定。
　　那些包容，那些宠爱，那些陪伴，难道并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前段时间方博士和他谈话，提到了哪怕是吴飞，也不能说对他就没有爱，只是他的那份感情过于自私任性。
　　而现在的陈卓呢？他是否可以算做自负？
　　施雅蓓说：“不管事情到底是怎样，是你误会了他也好，他是风流习性也好，关键是蔚华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你爱他，那你就争取他，并且告诉他你要的是什么样的爱，你愿意不愿意和别人分享他。事情说出来又怎样呢？最多不过是你发现他是个渣，能给的东西和蔚华你想要的完全不对应。最多不过你发现他完全不值得你用情。但是之前我们好好说清楚，之后也可以小心求证。发现爱的不过是一个渣，快刀斩乱麻。”
　　李蔚华想想笑道：“说的是。我是该和他好好谈谈。要是我们其实想要的感情并不一样，那么文心，我会来追求你的。”
　　方文心哀怨道：“就算是当备胎，也没有你说的这样明目张胆的。”
　　李蔚华赶紧道歉，方文心却又笑：“当备胎我也认了。我刚才的宣布的追求申明可是认真的。不抓着这机会趁虚而入我就太傻了。到时候我要请你这位前男友喝一杯，感谢他退位让贤。”
　　百日宴最后几乎变成李蔚华的感情咨询会，最后好歹吃饭的时候说了些祝福的话，把话题转到了别的上面。
　　晚上回去的时候刚刚到地下停车场，就发现陈卓也从他的车里下来，看样子在车子里已经等了很久。
　　李蔚华也就站在那等他过来，他们直接找的是“春宫”的电梯一起上去。
　　　　
　　　　☆、第　80　章

　　回到屋里李蔚华想着要洗洗手倒两杯茶，两人坐下认真谈，结果一进门陈卓就把他抱住了，紧紧箍住他肩背，把他的头也按在自己肩膀。
　　李蔚华略微挣扎了一下，当不住身体的渴望，也微微环抱住他。
　　久违的怀抱，宽厚，坚实，温暖。沉厚纯正的木香就在鼻端，令人安心。
　　安静的环抱一会儿，李蔚华推他到沙发上坐下：“阿卓，我们好好谈谈。”
　　在苏艺那略微喝过几杯，他此刻还有点熏然的醉意，头脑却似乎无比的清晰，之前排演要如何谈话时，总不免情绪激动想哭，此刻完全没有。他脑子里想什么就一古脑全说出来了：
　　“阿卓，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从一开始和你在一起，我就从来没想过要利用你得到什么。甚至我想极力避免。我害怕你瞧不起我，害怕你对我的态度有一丝变质。我不再年少无知，不会以为出卖身体获取利益求得生存理所当然，如果可以，我想抹掉过去的一切。可是我不能，我只能力求今后走的路是正确的。
　　你看见过我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你帮过我很多，甚至完全是救命之恩，但是我绝不是仅仅因为感激就和你在一起。我说不清楚是怎么爱上你的，也许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肯认真听我说话的人？也许是因为你从来没有表示过对我的轻视？还鼓励我要摆正方向一直努力？我很想证明给你看，我会自己努力，我可以象个真正的男人而不用依附于别人。
　　我爱你，可是我不想成为你的床伴，或者小情人之一，安静耐心的等待你的宠幸。我以为你喜欢我这个人，我以为我们是真正的情侣，我以为我得到了真正的爱情，我爱你这个人，你也爱我本身。如果这只是我一厢情愿，那对不起，阿卓，你不用再迁就安抚性陪在我旁边。我受伤和你没有关系，美貌听话的小情人你又不会缺。……“”
　　他还想接着说，陈卓已经又靠过来，紧紧抱住他：“当然我爱你！”他低声而急促的说：“当然我是爱你的！”他寻到了他的唇含过去，用舌尖攻城掠地。
　　李蔚华恼火的咬了一下他，挣扎着翻身从沙发背那边掉到地上：“好好说话！“”
　　陈卓欠身过来拉他：“摔疼了没有？快起来。“”
　　“我在认真的和你谈话！”
　　“我有认真听。我们当然是真正的情侣，我爱你……“”
　　李蔚华扶住沙发背和他对视：“那么你不准备解释一下你那个特别小助理的事吗？叫什么小隋？”
　　。
　　陈卓平静的看着他：“小隋？他确实是刚来的助理。你这两天就因为他生气？那你是多想了，他才来几天，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李蔚华几乎被他气笑了：“这么小的助理？他满十八了没有？”
　　陈卓一脸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