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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至河上-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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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家里,沈判与雅夫人还没见过这样不知礼的人。却也只有看着她走的份儿。孙茯苓好歹赔了声笑:“沈大人,鄙人告辞了,后会有期。”
“怎么,你不留宿吗?”
“笑谈,笑谈,还请勿怪。”
孙茯苓加紧步伐,追上了前面的方爱。他要携她的手,她不给他携,似乎是心中不悦的样子。孙茯苓苦恼地叹了口气,他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为何总是不知不觉中就伤到了她。
回到客栈房间,方爱也懒懒的,一句话也不说,将白花往床上一放,自己坐在琴边,出了一回神。雪,早已停了。这是一个晴朗的雪夜,深蓝的夜空中一些浓厚的云似乎停滞了,正如地上的雪一般。
她开始弹琴。
琴声低低的,好像生怕被人听去了心事。
孙茯苓也许并不能完全懂得她的琴声,却爱极弹琴时候的她。可是这一次,他不听她弹完一曲,似乎她也是即兴而奏,并没有要了结的态势。他望着她美丽而漠然的背影,走过去,在她身畔停下,去握她的手腕。她好像早有防备,移开这只手,不给他握。他有点气,将琴从桌子上推下去,铮一声长吟。
方爱却微笑了:“你干什么?”
孙茯苓真受不了这个时候她的笑:“我哪里错了,请你告诉我。”
方爱低下头,脸上仍是笑,哀伤的笑:“对那个人的小妾报以那样的笑容,你一定觉得妾是下贱的。大概,我也是下贱的吧?”
孙茯苓猛地将她抱在了怀里,用力揉着她:“方爱,没有人比你更高贵,傲慢的我在你面前也无能为力,变成了伏地的虫豸,你还要怎样你的心,比琴弦还要细吗?”
“你也会甜言蜜语了,跟谁学的呢?”
“小爱,我以后仍然戴面具,不管男人女人都看不到我的面容,好不好?”
方爱抬起头,摸着他的脸:“不好。别人看不到你,不会爱你,可是你看得到别人,你在面具下面看美丽女子看呆了,我都不知道”
孙茯苓故作愕然:“是呀。那怎么办?”
方爱手指描画着他的眉毛,说道:“不戴面具啊。便于我对你察言观色,你不好了,我就生气,你好,我就喜欢你。”
“唉,这办法不错,你真聪明”孙茯苓欲吻她,忽然发现白花正站在旁边,带着一种焦虑般的神色看着他们,似乎妈妈被人占据了,没有他的份了。方爱便伸手将他揽进怀里。孙茯苓只得退身:唉,孩子有什么好啊,简直是专来煞风景的玩意。
渐渐地,白花被她哄睡了。
“沈判的书房有问题”方爱终于归结了自己之前的所想。
沈判在书房里喝了药,就直接躺在了躺椅上。不断有属下和家人来向他禀报消息,总之是:没找到。亦有心腹来汇报钱公公以及内阁、六部官员的主要动向。最后,跟踪孙茯苓与方爱的心腹下属回来了。夜已深。终于,药性上来,困意侵袭全身。雅夫人来劝他去卧房睡,他挥挥手叫她走开。丫鬟、蔡妈小心提醒他别再着凉,他却一声不理。蔡妈只好把羽绒缎被盖在了他身上,就让他在躺椅上睡。
不知为什么,他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觉得有些凄凉。这是他从不曾有过的感觉。很艰难地醒了过来,发觉被子已经滑落了大半边,扭头一看,雅夫人伏在书桌上睡着了。他叫她回自己屋里,她却没有听,留在这里安静地陪他。
他暗暗叹了口气,将她身上披的袄子拉严实。灯光昏昏,他站在幽寂的房间里,有点发懵。回头,正看到墙壁上那幅群鹰图,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阴鸷。他不觉想起了之前雅夫人跟他说过的话,她说,上午时候,她们在这书房里待了一会,徐荷书还很喜欢这幅群鹰图
一个突然的念头闪过脑海:会不会徐荷书知晓了这是个密室?
无论可不可能,必须进去看看!
他启开了密室的门,端着灯盏,轻步走了进去。一直走到尽头。
没有人。长明灯依然亮着,水晶帘后是床榻,旁边的铁架上是他珍爱的兵器。一侧的墙角下是几只叠放整齐的箱子。一切似乎没什么异样。
但是,如果他去细看那些兵器,就会发现它们动了位置,如果他去摸一摸那张床,就会发现上面有未散的温热。
他站在兵器架前,似乎回想起了一些往事。突然,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他惊异地看过去,只见一个人影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那是徐荷书,他觉得自己就算是瞎了也认得出来!
沈判摇着头,嘴角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笑容。然而,当他看到她满面憔悴神色时,他的心一下子激荡起来,扔了灯,迎向她,拥抱她。
令他很意外的是,徐荷书丝毫没有抗拒。
“沈判,你终于来了!”她靠在他怀里,好像非常害怕,几乎抽泣起来。
他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难受:“没想到你会在这里,你居然能够进来。”
她退出他的怀抱,望望四周阴森的石壁和黑暗,抹着眼泪:“走吧,快点出去吧。”
沈判倒不想这么快出去。他其实很喜欢这里,纵然有过不堪回首的往事,但他早已不甚放在心上了。那张床和那道帘子,是他在新婚前亲手安置的,他喜欢稍有变化的生活,并知道她也是,这里,算是他们的第二个、秘密的卧室了吧。
正文 第七十二章 甘受一剑
更新时间:2010…10…15 10:54:47 本章字数:3657
“你的靴子没有穿好。”沈判低头看着她的脚。方才因为听到有人打开了密室的门,徐荷书未卜来人是谁,慌忙从床上下来,草草套上靴子躲到暗处。
“哦。”她便俯下身去整理褶皱的靴筒。
沈判忽然用力地环住了她的腰,要将她拖上床。
徐荷书大惊,两肘狠狠地向后撞击。沈判按住了她的手臂。她被勒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出去出去再说行不行!我不喜欢这里”沈判不再为她的话打动,这才仅仅两天,他觉得自己受的折磨已经多得无法忍受:“我喜欢这里。我本打算以后再带你来这个地方,没想到你自己这么快就送上门来,好得很!”
他把她摁在床上,整个身体笼罩着她。
徐荷书脑子一片混乱,忘记了说话,只知道要挣扎反抗。她绷紧脚尖,用力踢刺他的胫骨。沈判痛得咬牙:“很好,再狠一点!你对我有多狠,我就对你有多狠!”
徐荷书顿时清醒了一些:“沈判,沈判,你对我最好了别这样,我害怕,我不喜欢”
“我还可以对你更好。”他笑得有些狰狞,埋首下去。
“哎,你不知道,这密室里有蛇!刚才我就遇见了,吓死我了。现在也不知走了没有你去看看”
“有我怕什么。”他不耐烦听她啰唆,想要封住她的嘴。她躲也躲不开,紧紧抿住嘴唇禁锢似有一刹间的放松。她抽出手来,朝他脸上狠狠砸了一拳。沈判顿时一阵头晕眼花。
“呵,你想谋杀亲夫。”他看不清听不清,却更野蛮了,胡乱撕扯了一阵她的衣服,在她的阻挠下却没有扯开,他便起身走向兵器架。徐荷书如逢大赦,滚下床来飞快地向密室的出口逃跑。但很快她就隐约看到那堵墙壁不是洞开着的。
忽然,“哧——”一声,她感觉到背上有冷气扑来,是后面的衣服被划了一长道口子,正在两下里松散。沈判手里拿了一把剑,看着徐荷书狼狈地抱着两臂,退靠在石壁边,仍要逃跑。他跨步向前,长剑直取她前胸。
她靠着石壁,绝望地看着他,不躲也不夺。
他只是要划开她的衣服。他只是想用一种特别的方式脱掉妻子身上的衣服,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她却忽然朝剑尖扑了上来,沈判撤剑不及,惊恐地看到自己的剑插进了她左肩下方。
“荷书你”他拔出剑扔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徐荷书手捂着鲜血直流的伤口痛苦地跌坐在地上。
血在流,泪也在流,脸色顿时惨白。“你若再动我,我绝不活着”
沈判懊恼地发出一声吼叫,抱起她向密室出口奔去。
刚刚出了密室,迎面撞上了听到动静而醒来的雅夫人。她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沈判却好像没有看到一样,直冲向卧房。
“来人来人!”他一连声地叫。
雅夫人定了定神,确定刚才看到了徐荷书满身是血,连忙跟过去。最先应声的是丫鬟小洛。她匆匆忙忙来到正房外:“老爷,什么事?”
“叫张来去请大夫,孙茯苓!”
小洛还想再问出了什么事这么慌张,但没有得到主人允许不敢进门,只得答应着去了。
卧房里,徐荷书躺在床上,气息沉重而微弱,血染红了她身上大片的衣服。她处于半昏迷状态,仍紧紧按着伤口和自己的衣服,不容人犯。雅夫人看到这些,又见沈判是一脸的懊悔和焦心,便明白了几分,不问是怎么回事。她温柔地摸着徐荷书的手,说:“太太别怕,大夫一会就来,这样按着不管用的,我给你包扎起来吧。”
徐荷书知道这是雅夫人,便“嗯”了一声。
“老爷,您叫人去打盆热水来吧?”
沈判错愕地点点头,快步走出了房间,此时外面聚集了好几位闻声赶来的仆人,他只挥挥手:“用不着你们了,睡去吧。”
“老爷,您要张来去请御医,是不是您病情加重了?”仆人老七跟了上来。
“你看我像病情加重的样子吗?是夫人不舒服。”沈判边说边走向厨房。厨房今晚有人值班,只因知道老爷病了,恐怕夜里要水要汤的。
沈判提着一桶热水跑回了房间。
雅夫人已经脱掉徐荷书的衣服,一手用手绢按压着伤口,一手擦着伤口周围的血。小洛急急忙忙翻着柜子,在她的吩咐下找到了纱布。见沈判走近,雅夫人回头温和地向他一笑:“太太不让你在这里呢。”
沈判把水倒进盆里,便默不作声地坐在了一边。在小洛的帮助下,雅夫人给伤口盖上叠好的白纱布,然后迅速而用力地包扎起来。然后,她换了一条干净的手绢,在水里浸湿了,将伤口周围擦洗了一遍,又轻轻地给徐荷书擦脸上的汗和泪痕。
“小姐你觉得怎么样了?”小洛紧张得要哭出来。
雅夫人笑道:“怎么还叫‘小姐’,应该叫太太啦。”
小洛一时忘了小姐现在的身份,不禁红了脸,畏怯地看了沈判一眼。
徐荷书缓缓伸出一只手,小洛赶紧捧住了。她熟悉小洛的手,小洛也熟悉她的手,此时这种感觉,有点像家。“小洛,我想家了你呢?”
小洛大着胆子点点头:“我也想家。”
“明天,咱们回家去好不好?”
小洛便不敢答应了。雅夫人笑道:“太太,等你养好了伤,老爷陪着你回门,就算在娘家住几天,也无妨的,是吧老爷?”
沈判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
雅夫人便道:“小洛,你下去吧。这里有老爷和我就够了。”
小洛很不情愿:“我,我想留下来伺候太太。”
雅夫人便笑着携起她的手,拉她一起出去了。
于是,房间里只剩下徐荷书和沈判。沈判再也不能淡定地坐着,立即起身来到床前。徐荷书偏着头向里,做出一种不需要他来献殷勤的姿态。
沈判自己的病还不曾好,刚才小小地奔波了一下,身上很凉又似乎很热,头又重又痛。他知道今夜自己是睡不成的了。他试着温柔,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却说起了别的话:“雨燕,和她爹现在在大牢里”
徐荷书侧耳静听。
“你放心,他们不会吃苦头的。免不了是个死,我打算先找两个死囚,在行刑那天替换掉他们父女二人。”
徐荷书刚刚“放心”,却忽然想起了什么:“用别的死囚代替他们死,牢狱里就少了两个人,刑部名册上如何糊弄过去?”
沈判听她回应了他的话,而且还很关心,不觉笑了:“跟刑部的这点关系,我还是有的。”
徐荷书便不再说话。
“其实,皇上也有些厌倦江公公了。所以,这次事情没有闹大。那些太监对我是怀疑的,但也敢怒不敢言,哈哈大臣们对我可是刮目相看,倍觉亲切!你是没有看见,那帮老头子对我是一脸的笑眯眯,那些个太监见了我是顺着墙根儿走”
徐荷书忍住不笑,说道:“我父亲呢,他是什么态度?”
沈判笑道:“岳丈大人对这件事情不发表意见,对我不冷不热,也不单独和我照面。”
“那么,他知不知道这事是我做的?”
“我也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也许他知道了也装作不知道。荷书,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两人共同拥有很多秘密,我不会出卖你,你也很信任我。虽然,你对我是一味地保持距离。”他一边说,一边捻着她的发丝,这样的感觉,令她想起以前那个人。“你是不是累了?好,你不必回应我的话,我说你听。”
徐荷书躺在床上一直不面对他,静默不语。
“伤口还很疼吗?”他只能问不敢碰。
“我把你的古剑摔断了。”
沈判想了一下她所说的古剑,继而笑道:“断得好,断得好。”
“你不要我赔一把吗?”
“赔什么?我的就是你的。那床是为你准备的,那些兵器也随你处置,要用便用,要折便折。”
徐荷书心里慢慢的一热。
他靠近她一些,俯身看着她的脸,用一种近乎乞怜的语气说:“荷书,我需要多久才能讨好你?”
徐荷书忍不住流下泪来:“沈判,我”
“我知道你爱过我。当时,我没有使你继续爱我,这恐怕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谢未是你的哥哥,你忘不掉他就是徒然地折磨自己,为何不放开一点,试着仔细看看我呢?你拒绝我已经成了习惯,可是,是你的本意吗?如果你爱我,你就会发现自己非常快乐,比当初跟他在一起更快乐。我们一起掉落山崖的那一刻,你知道我脑子里在想什么吗?”沈判的声音有点沙哑了,“我在想,如果我死了,你可能都不会流一滴泪,和别的男人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可是如果你死了,我到哪里再找一个你?我的床上还会有女人,可是永远都不会是你。”
徐荷书翻过身来,满脸是泪:“沈判,我也不想这样,太累了我也想嫁的是一个我爱的人,我也想试着爱你”
“你也想试着你是说真的?”
她笑中带泪:“只是‘想’而已。我的父亲只有我母亲这一妻,我也从没想过我的丈夫会有妾。和别人共享一个丈夫,我做不来。”
沈判愣了:“你的意思是”
“不,不是!我觉得你和小雅是非常相配的一对儿,你不可以抛弃了她!”
“可你已经是我的妻子。”
“你要我认命?”
沈判摇摇头:“你真的可以试着爱我。”
“可是,你不要强迫我。”她决定退一步。
“不会了,我不会强迫你了!刚才是我糊涂,你知道,我也是病着呢,所以会做出”沈判欣喜地望着她,真想抱住她啃上一会儿。
徐荷书叹了口气:“我想一个人待着,你找地方去睡吧。”
“一会儿会有大夫来,我得守着你。”他说着,给她盖好被子,却忽然看到她的脚尖露了出来。白皙秀丽的脚趾就像乖巧的兔子一样蛰伏着。他不禁回想起在山涧中看到她赤足的时候,他还曾撂下一些霸道十足的话。
正文 第七十三章 神医的药
更新时间:2010…10…15 10:54:47 本章字数:3276
他握住了她的一只玉足。握在手里的感觉是玲珑的,虽然肌肤有点发涩。
她受惊之下用力缩回这只脚,不及他有力气,她便用另一只踢他,却被他一下子捉住了。她挣扎着,气愤地坐起来,想伸手打他。却扯得伤口剧烈地疼痛起来,竟然昏过去了。
“荷书不要躲,试一下,试一下这种感觉好吗”他说着,低头去吻她的脚。意识尚残存,她难堪而难受地受着他用舔的,啄的,啮的,吮的,弄湿了她的脚心脚背脚趾,却温柔极了虔诚极了,怕她觉得不舒服,怕她不高兴,怕她会踹开他。
良久,不见她有任何反应,他疑惑地抬起身看她。
眼睛闭着,表情有点痛苦。叫她,也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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