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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至河上-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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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名字,海真!海海,真真!”
尹海真生平没被人这样戏谑过,不禁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却又心道,由她去吧,毕竟是大人的夫人,能奈她何?
徐荷书扑哧一笑,自己也觉得好无聊
出了山回到驻地,他们便将几只猎物收拾起来,准备来一顿野味美餐。小洛看到这些,开心又期待,跑过去帮忙。
天快黑的时候,火生起来,山禽架起来,慢慢地烤着。
正德皇帝终究是大病过后,体力不济,还未尽兴就不得不下山来。营寨中一片忙碌和欢悦,跟着皇帝有肉吃,果然不假。结果,皇帝只吃了一只兔子腿,一只鸡翅就作罢了,众太监和亲卫冰大快朵颐久久不散。正德当然不管,他支持大家玩乐。
回归丈夫职守的时刻到了。沈判提着一只装着熟整兔的包裹,去仙子山北面的妻子那里。
夜晚虽黑,雪却很白,映照得一路微明,他一路走来,顺顺当当。
他决定今晚不回去了,就宿在徐荷书这里。
已经看到他们的篝火了,还闻见了肉的香味。——看来,小荷今日打猎也有收获呢!
听得到他们的笑语声,笑的是徐荷书,语的也是徐荷书。沈判听到她笑着说:“海真,你过来呀”尽管下面一句是“这只烤糊的你吃!”,他也由不得不痛快起来。
这样放任的笑,亲昵的话他受不了。
看到沈判的身影,尹海真和小李他们都站了起来迎上去:“大人!”
沈判笑道:“你们也在烤山货?是什么?”
尹海真道:“回大人,是山鸡。”
“嗯,你们继续,不用管我。我今夜住这儿。”
他们会意,便不再跟着。
徐荷书坐在火堆旁没有动,小洛站了起来。沈判却先招呼小洛,把包裹递给她:“我这个比你们的山鸡强,吃吃看。”
小洛解开一看,这兔肉喷香温热的,诱人极了。她捧着给徐荷书看:“小姐,你看多好,我给你撕只腿吧?”
“好。”的确很香。
沈判笑了,坐在她旁边的矮木桩上:“你尝尝,这只兔子火候最好了。”
什么,兔子?徐荷书正吃得满口是肉,一听是兔子,不禁呆了一呆,接着不知不觉松了口吐出来。好容易吐干净了,她怨得想哭:“干嘛要杀兔子,干嘛要给我吃!”
正文 第八十章 潭底君心
更新时间:2010…10…15 10:54:48 本章字数:3557
小洛见状,连忙将她手里的兔子腿接过来,放在包裹里都还给沈判:“老爷,还是给他们吃吧。”沈判皱眉,倒不料她还有此一忌。
徐荷书站起来,走到雪地里用雪洗了洗手,然后叫小洛。她要去饮马。天黑时,小李说让马休息一会儿,然后再让它饮水才可以。
此时小李见夫人亲自牵马,忙跑去过效劳:“夫人,让小人去吧!”
徐荷书并非不放心他去,只是想躲开沈判一会儿,便摇摇头,与小洛一起自顾自地走。沈判一言不发,跟了上去。
徐荷书也知道不能阻拦他跟来,便叫道:“海真,海真!”
“夫人有何吩咐?”尹海真沉着脸走过来。
“你陪我和小洛去好不好?”
尹海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现在在枪尖上,只不温不火地道:“有大人同去,夫人用不着卑职保护。”
终究还不是“自己人”,临上阵是不值得依靠的。徐荷书想了一想,望向面带得色的审判,叹道:“沈判,你去帮我饮马吧?往东半里有片石潭,你打破冰,让它喝足水,可以吗?”
“可以。交给我吧。”沈判上前去接马缰绳。徐荷书有点不相信他答应得这么痛快。沈判牵着马走出几步,回头笑道:“你不一起来吗?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
徐荷书气恼了,几乎是蛮横地去抢缰绳:“给我给我,不请你去了。小李,还是麻烦你去!”小李不敢应声。
“晚了,说好的事情怎么能反悔?”沈判一手挽着缰绳,一手将她的手攥住。好,你这是逼我跟你动手啊!徐荷书气狠狠地抬起另一只手,向他胸口上猛击了一拳。
沈判挨了这一下倒是着实的疼,却仍笑道:“看来夫人很懂得打是亲骂是爱的道理。”手里丝毫没有放松,徐荷书被他带着向前走。小洛要跟上去,沈判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徐荷书一边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一边掰着他的手。无法掰开,她便想到咬。
“你想亲我的手?”沈判反倒自己送上去。
徐荷书于是从怀中掏出那把小刀,将刀刃对准他的手背:“你放不放开?”
沈判笑道:“这么紧张?我只不过是牵着你的手去饮马,在迷人的雪夜一起散散步,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徐荷书才不会相信这话,她感觉得到他没安好心:“你再不放手,咱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小刀在他的手上比划着,沈判却毫不在意,依旧紧紧攥着她的手。“唉,别这么凶”话未说完,忽然感到手上一痛。
徐荷书划了他一刀。
他骤然停住了脚步,低头看看手背,伤口不是很深却很长,正迅速往外冒着血。徐荷书感到他这只手劲道松缓了,便挣出自己的手,向后退了几步。
沈判咬着牙,抬起手放在嘴上,像是在吮着自己的鲜血,并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我可是提醒过你了”她居然感到害怕,撂下这句话拔腿就跑。
沈判没有追她。
徐荷书拉着小洛扑进帐篷里,趴在厚厚的褥子上,聆听着外面的声音。她怕他回来。
沈判是真的去饮马。向东行不不多久,果然看到平地里出现一方小小的石潭。潭水是深绿色的,封冻上了看不出有多厚的冰。
右手背上的伤口作着痛,他便将这只手伸出放在冰面上。如冰敷一般的效果,很舒服。他用剑将冰划开,露出一个大口子,冰下的潭水更显澄碧深沉。
马慢慢地饮着水。他静静地坐在一块大石上。
他在等徐荷书。他不信她会不来。
马喝够了水,他便放它在旁边徜徉。月亮升起来了。看来,夜已深了。夜愈深风邪愈重,沉重的盔甲早已脱掉,竟然有点冷。冷也好,可以让脑子清净且清醒。
他在想,他派去的下属没有将谢未杀死,只是让他受了伤,那么他现在是不是还在徐家?他仍然决心要夺走徐荷书,不管她已经嫁做他人妻?万万不能让徐荷书知道这些总是控制她的行动绝非长久之计,最好的办法唯有真正的征服。
他身心俱冲动地构想着某种场景,却忽然发觉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视线范围内。
她果然来了。
她现在虽然是一个人,却不是单独来的。因为久久不见沈判牵马回来,徐荷书就担心是否真的出了什么事,便央求尹海真陪同她来找。遥遥地看到沈判的身影,尹海真便要回转,他知道沈大人不会高兴看到他和徐荷书在一起。
徐荷书留不住他也无可奈何,还好自己带着剑。从京城出发时,沈判着人特别留意她携带的行李,他送给她一把用来食肉的蒙古小刀,不让她带剑,她却仍悄悄地带来了。因为,只要她有剑,他就不是她的对手。
徐荷书以一种款款走来的姿态出现在他眼前,却并不是向他,她的目标是那只马。
她欢欢喜喜地牵了马,远隔着两丈远的距离对他说话:“你不走,是打算睡在这里吗?“
沈判心中回答:是,打算和你睡在这里。
见他不动也不说话,她有些奇怪,难不成是已经睡着了?
“沈判?”
沈判不应。
她再叫几声,他还是如一座雕像般纹风不动,然后忽然像一座倒掉的雕像般直直地倒下去了。不用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道理,徐荷书也立刻冲了上去:“你怎么啦!”
看样子是昏倒了。
她费力地推他,推不醒,便想扶他坐起来:“什么人哪,这么点冷就受不住了,比我还容易昏倒”
沈判耷拉着脑袋,支撑不住坐起的身体,直向她身上趴过去。徐荷书使劲推他坐直,让他靠在石头上。怎么让他苏醒过来?她当然有办法。
“大家都是有江湖经验的人,沈判,我用这潭水激醒你,是对的吧?”她好笑地说着,却不知他听在耳里几乎忍不住要跳起来。
但他想知道她能取来多少潭水,于是仍然忍着。
他是和她玩。女孩子喜欢玩,他知道。纵然会大发娇嗔,心里也会是快活的。
可惜他的演技还不够好。徐荷书掬了一捧水,打算泼在他脸上,回身的时候却发觉他在笑。虽然这笑是一瞬即逝的强忍的。
她知道自己被戏耍了。于是哼了一声泼掉手里的水,要走。
沈判听到这动静,知道自己露馅了,情急之下便起身留她。徐荷书一点也不客气,呛的一声拔出剑回身作势刺他。
沈判见她居然瞒过他带了剑来,顿时亦是不悦。她是作势,他可是要来真格的。一个劈手落在她右手腕上,那剑便脱手飞出,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弧,啵的一声掉进了潭水里。
这一下大大出乎两人的意料。徐荷书气急:“我的剑你还我的剑来!”
沈判承认是失手,忙道:“别急,等回家了,你要多少都有,那密室里的剑也都是你的。”
“谁要你的!我只要我的!你给我捞上来!”徐家虽是大贵却非大富,徐珏花钱给她定造了这把剑,她使了将近十年都没有换过。她当然舍不得丢掉它。
“你给我捞上来!”她气呼呼恶狠狠地看着他,令他有种两手无处安放、搔着后脑勺亦不是办法的感觉。“好,好,我给你捞上来。”一边说,一边解外衣。这只水潭无疑很深。其实深也不要紧,冷也不要紧,关键是下到水底还能看见什么,还能看到剑吗?只要靠触摸了。沈判脱到半裸时,徐荷书叫道:“好啦,磨蹭什么,快跳进去吧!”
“为夫要是出不来,夫人你可要下去救我哟。”沈判玩笑似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深深吸了口气,纵身跃进水潭。徐荷书不敢怠慢,站在潭边切切地向水底望着,很快便不见了沈判的影子。
好一会儿,水里都没有动静。
“沈判!找到了没有?”
仍然没有动静。
“找不到就算了,白天再找,你先上来吧!”
“上来吧!”
“我没心情跟你玩,快出来!”
“你再不上来我可要走了。”
由不得又气又急,在潭边盘桓着,又向潭水里扔石子。
徐荷书算不出确切过了多久——沈判从水里蹿出头来的时候,她听到他的牙在咯吱吱响,猛烈地喘着气,满头满脸都的水直流。他将剑扔了出来,然后扒住石岸向上爬。
“来,慢点儿。”徐荷书心中不忍,向他伸出了双手。两双手紧紧挽着,她只见他赤裸的上半身满是结实贲张的肌肉,向她靠过来,靠过来,向她压下来
他将她压在雪地上。
真是冰天雪地。他身上带着的水正要结成冰,他不管。
他还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艰难地说着话:“你少装死小心一会儿冻死!”
沈判以为自己水性够好,目力够好,耐力够好,却不料一到深潭之底便感到不妙。他想立刻出来,却怕徐荷书不依,不愿徐荷书说他没用。
几乎是极限了。
她在外面看到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平静,他在水底却是努力奋力极力地支撑着挣扎着。他的心跳正在回复正常,贴在她身上,她感觉得到。
这,算是交心吗?
他交出他的心。
她不敢碰他,只是两臂挡在胸上推着他,温和地道:“沈判,起来穿上衣服吧”
他冰凉的两手抚上她的脸,看着她闪着骇怕的眼睛,喉咙低哑:“犒赏我,好不好?”湿乱的头发垂在两人的脸边,发上的一滴水落在她脸上,惹得她想哭,怕极了,却没有主意。
天上的月亮,像是被水浸渍了,昏黄的一片柔光。她还没有说不或是反抗,他就已经含住了她的唇。他想,三年以来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吻她。以前两次不算,不算,那时候,她是昏迷的
正文 第八十一章 虎狼兔马
更新时间:2010…10…15 10:54:48 本章字数:3361
第八十一章虎狼兔马
“你也曾被他这样吻过,是不是?”沈判想起了谢未,他并不对她算旧账,却止不住心里的那股嫉恨。
“唔——”她两手箍着他的头虽然使不上什么力但也努力向外推。他却更用力地向深处吻她。她咬紧牙关,却被他捏着下颌分开了上下牙齿,舌头蛇一样钻进她口里,抵着她正在退缩的舌。
徐荷书面如火烧,昏头昏脑的,被他撑开大张着的口企图合上,然后,她用力咬下,正咬着了他的舌头。“哦呜”沈判发出了一声沉闷的痛呼,稍稍抬起头,用手抹了一下舌面,一片血红。
“好,尝尝我的血是什么滋味”他伸出流着血的舌头送在她唇间,好像在喂她吃美味的东西。然后,欣赏着她殷红的唇,沾着一点鲜红的血迹如梅花盛开。
徐荷书不敢看他的模样,转过头呜呜的哭了,她一手陷进雪里抓着地上的枯草,想从他身下翻身爬出去。
那样子,好像是在施暴者的魔爪下挣扎着,想要寻找一丝生机。
他是她的丈夫,她却既不顺从他也不体恤他。他觉得自己的方式已经够温柔体贴了,她却仍然如此抗拒。他看着她这样哭,觉得她遭受的真的是一个施暴者,而不是他沈判——有人在对她施暴,有人要强暴他的妻子!他好像真的看到徐荷书是在一个他不知道的人的淫威下挣扎哭泣,凄惨、无助,他蓦地眼睛红了,恨不能将臆想中的那人剁成肉泥。
他从她身上下来,无力地将自己摔在雪地上,似冷又似累地微微颤抖着。赤裸的上身贴着雪,裤子是湿透的。冷极了。
徐荷书缓缓爬起身来,踉跄着脚步去牵马,要离开这里。走出了几丈远,不见沈判有任何举动。
毕竟不能安心。她跑过去,捡起他的衣服往他身上一扔:“你冻死可不关我的事。”
“徐荷书。”
她远远地站住了:“还要说什么?”
“也没什么”他坐了起来,慢慢穿着衣服,头还是有些晕眼前也不时的花,“你等着我,咱们一起回去。”
徐荷书眼睛又发酸,声音也变了:“那你不许再欺负我。”
沈判不敢不答应却不愿答应,只叹了口气。
“我都没有想对你不利,你却总是欺负我,一有机会就欺负我。你想对我好,自以为对我很好,其实呢,你对我一点都不好。”徐荷书很委屈很坦率地说出了“真心话”。
沈判笑:“就因为我亲你?”
“没错。”
沈判笑出了声。“被我亲的感觉不好吗?”
徐荷书脸红了。“我也知道,我这是与虎谋皮,与狼谋子,但是沈判,你不能真的就做虎狼”
沈判哈哈大笑:“小荷啊你真是太天真了!有哪个男人不愿做虎狼?”
徐荷书索性就天真下去:“但我喜欢兔子。”
“哈哈哈哈”沈判笑不可抑,“你要我做兔子?”
“我还喜欢马。”
“你要我做马?”
“马性情可好了,忠实,稳重,可靠,还会流眼泪。”
“我明白了。马是让人骑的,你想要我做马,是想骑在我身上吧?”沈判走过去,暧昧地望着她。
“你胡说八道,不跟你说了!”
他走到她前面,倒像是认真了,说道:“你这个说法挺有意思,做兔做马都好。做兔子,你可以把我抱在怀里。做马,你可以骑在我身上。夫妻理当如此,哦,小荷,你是回心转意了还是开窍了?”
徐荷书哭笑不得,骂道:“看来你在潭里淹得还不够!”
“小荷,你老实说,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一张笑的时候眼角有鱼尾纹的大男人的脸,却是有点好奇有点期待有点调侃的小伙子的表情。徐荷书想笑。比起他刚才的行为,她觉得他还是耍耍嘴皮子比较好。
她故意很轻快地说:“嗯,是的。”
沈判原本就没指望得到肯定答复,现在见她答得如此轻率,自然不相信。于是沉默了。
都沉默了。
“沈判,你听到没有?”徐荷书忽然隐约听到远处有马蹄的奔腾,不是一只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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