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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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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没留神,嘴巴里的牙膏沫子全吞了下去。
  宋希说的肯定是谢清琅,原来他也是刚刚才离开的。
  宋希看我愣神,轻轻笑了笑,道:“看来真的是来看你的了。年年人缘真好啊。”
  我再也没说话,飞快地洗漱完,把宋希带来的早餐狼吞虎咽给吃完了。
  宋希看我这样子,轻微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气声,像是一阵清风,洞悉了世人所有的喜怒哀乐。
  其后的几天我一直在医院里养伤,我原本以为谢清琅知道述冬要回来了就再也不会过来了,没成想,他还是隔三差五到医院里看我。有时候带一束花,有时候带一点吃的,如巧克力、火龙果以及各大糕点店的糕点。
  没有夜晚这一层保护皮,白天的谢清琅显得清贵而高傲。他不像以前为了讨好我的时候那样好讲话,也不会像打我的时候那般狠戾,更不会如那晚一样沉默脆弱而敏感。
  他几乎不跟我说话,把东西丢到床上以后就自顾自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开完玩游戏。他身后是窗户,窗户外面是一株铺了雪的青松,姿态笔直挺拔,这背景衬得谢大少愈发温文尔雅、面如冠玉来。
  有一回谢清琅在玩游戏的时候宋希来了,看到谢清琅,宋希很礼貌地跟他打了招呼。谢清琅很敷衍地点点头,眼睛都没从手机屏幕上挪开。
  宋希一直是个很聪明的姑娘,谢清琅没理她她也不生气,就直接坐到我床头,给我剥了一个橘子。
  谢清琅却又突然朝她发难:“他都生病了,你给他吃什么凉的东西,对他身体不好吧?”
  宋希眉头一挑,脸上的表情都没变:“又不是女人来大姨妈,还不能吃凉的。”
  谢清琅被堵了回去,不痛快,手机一收,二郎腿一翘,嘴巴一撇:“现在的女生都是这么不矜持吗?这种事就这么随口说出来?”
  我看他们有吵架的趋势,刚要拉宋希,让她别说话了,宋希就摁住了我的手,“作为一个医生,如果我连这种事都说不出口,那么连我自己都应该要怀疑我的职业水准了。”
  谢清琅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不屑,站起身拿起外套就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丢下一句:“年年是病人,不要随便什么人都放进来,尤其是带康乃馨的。”
  满室杳然,我有些错愕,宋希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有看文的,像邓紫棋的金鱼一样,吐个泡泡吧^_^

☆、述冬

  时间如指间流沙,就这样一丁点一丁点地流走了。
  也是巧合,我出院的那天,恰好就是述冬回国的那天。当然我住院这件事最终还是没有瞒住我爹妈——到了开学时间我没回家收拾行李,引起了我妈的怀疑。我住院的最后几天,基本上天天都能吃到我妈给我炖的鸡汤(她比较忙,都是宋希给我送过来的),一张脸胖了好几圈。
  出院那天已经是三月中旬了,省城里是阳光明媚春意盎然。
  我是清晨出的院,大概是在医院待得久了,刚出来的时候居然有了一种我刚刚从牢里放出来的错觉。
  我伸了一个懒腰,猛吸了一口清晨新鲜的空气。站在医院门口等宋希过来接我。宋希在这个寒假刚刚拿到了驾照,她是新手,照理来说不应该是她接我回家,但是述冬回来了,姑姑她们都去机场接他了,这是无可厚非的事。
  等了将近有半个小时,我有点不耐烦了,去附近的店里买了一杯热豆浆,刚出奶茶店,宋希就给我发来了短信:
  年年对不住,振阳非要拉着我跟他一起去机场接述冬,他给我念叨了一晚上,我实在是拗不过他。你自己回家行吗?
  看到这短信我有点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心里隐隐有了一股淡淡的苦涩感。虽然我心里清楚在家里述冬的地位远远高于我,但是这么明显的摆在我面前,我还是会有点难过。
  “宋年,你出院了?”一把清亮如溪水的声音带着些许诧异响了起来。
  初春的清晨起了些薄雾,长街路灯已熄,两边建筑灰影重重,全隐在薄雾之中,唯独严元穿着深红外套站在那儿,分外显眼。
  “我还准备今天早上过来探望你,为了防止撞上谢少,我还特地起了一个大早。”严元笑了笑,朝我走了过来。
  “哦。”我应了声,低头喝了一口热豆浆,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有点没礼貌,毕竟人家说了要来看我,我又续道:“你要来看我跟谢清琅有什么关系,你要来就来。”说到谢清琅,现在他肯定也去接述冬了……即使不去接,也会跑到机场,偷偷看一眼他吧……毕竟这么长时间没见了。
  “噗,宋年说你有趣你还真的挺有趣,我这么一大活人在你身边你就直接想谢少去了,也不害臊啊。”严元把脸贴到我面前,唤回了我神游的思绪。
  这么近看,我才发现严元的嘴角有块淤青。我愣了愣神,指着他这块淤青,问道:“你这个是怎么回事?你也被人打了?”
  我问得只是玩笑话,没料到严元居然很严肃地点头回答我:“是的,跟你一样,被人打了,还是同一个人。”
  我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心道信你才怪。那天看到的足可以推断出他和谢清琅关系非比寻常,谢清琅怎么可能对他痛下杀手,脚下却忍不住跟着他的步子慢慢朝公交车站走去。
  严元推了推眼镜,嘴角抿出一丝笑意:“宋年,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很阳光很舒服,不比你弟弟差的,你不要老是苦着一张脸,是个人看着都不舒服。”
  我张嘴回击:“你讲话还真不客气,我笑不笑跟你又没关系。”
  严元笑道:“我就这么一说,跟我当然没什么关系,毕竟要跟你在一起的是谢大少又不是我。”
  他别的时候提谢清琅还好,这个时候一提谢清琅我心里就隐隐的不舒服,像是有根刺在扎着心尖肉。“我们能不能不提谢清琅了?”
  砰——
  我话音刚落,一个喝空的易拉罐砸在我脚边。
  谢清琅像是一夜没睡,下巴处一片青色胡茬,双眼熬得通红,头发乱蓬蓬一遭纠结缠在一起。他就站在离我俩不远处的公交车站站牌边,满脸的戾气。
  “为什么不能提老子?老子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谢清琅看了看严元,又看了看我,吼道。
  我一下子呆住,严元看了看谢清琅,耸了耸肩,冲我露出一个苦笑来。
  我直到晚上才看见了述冬。在国外待了一年多,述冬显得越发新潮起来。一件驼色大衣披在身上,身形瘦削,一双长腿笔直好看。
  我是在振阳家见到述冬的(他们把述冬接回来就直接到了振阳家,我小姑姑说要亲自下厨为述冬接风洗尘),他正交叠着一双长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振阳倚在他身边喝水,端着个玻璃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我正在玄关处换鞋,振阳听到动静,回头看见我来了,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年年哥哥,你快点过来,我们三个好久没见面了,今天我们三剑客终于会面了!哈哈!”振阳的整张脸都是亮堂的。
  我冲他笑了一下,汲上拖鞋朝他们走去。述冬从振阳手里接过杯子,也喝了一口水,头也没有回,直接说道:“张振阳你多大了,能有点脑子吗?你要当三‘贱’客那是你的事,麻烦别拉上我好吗?”
  振阳嘿嘿笑了两声,又朝述冬那边偎了偎。
  振阳家客厅的灯没有开,电视上五彩斑斓的光投到述冬的脸上,斑驳之中愈显得他五官立体漂亮。
  我在离他们俩比较远的地方坐下来,沙发前的茶几上摆了一个果盘,我随手拿了一个橘子,自己剥着吃了起来。
  客厅里就我们三,我两姑姑躲在房里聊天,宋希这个点儿还没来。
  早上严元接我出院,没成想却遇到了谢清琅。谢大少一脸不虞之色,不知道前一天晚上在哪儿受了气,来势汹汹,一副要找茬的样子。
  我都做好准备要忍受谢大少的责难,实在不行大不了再被谢清琅打一顿。谁料谢清琅直接绕过了我,提拳就要揍严元。我被他的疯态吓到,等回神想要上去拉架的时候,谢清琅已经把严元压在了身|||下。
  看得出来严元有点顾忌谢清琅的身份,不敢正面跟他起冲突,谢清琅就像头见了红的斗牛,一拳一拳打在严元的脸上,砸得严元的眼镜都落在了地上。
  我一下子急了,上前揪住谢清琅的衣服,叫道:“谢清琅你别一上来就打人行不?你还讲不讲理了?”
  谢清琅的动作猛然顿住,像是电影里的倒带似的,他慢慢地回过头,眼里一片血。
  一大耳刮子挟裹着烈烈寒风,啪的一声甩在我的脸上。
  我耳边一阵轰鸣,整个人被那一耳光甩得有点愣。半边脸都麻了,腮帮子溢出了一丝儿血味。我用舌尖抵住腮帮,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谢清琅甩完这耳光好像也后悔了,他眼里的血色慢慢褪去,人也渐渐显出无措来。
  “年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是……”
  严元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走了过来,脸上一片青青紫紫:“宋年你没事吧?不要刚出医院,又进医院。”
  “我没事。”我回过神来,朝严元笑了笑,心里却像是吞了一个黄连,苦不堪言。我自认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谢清琅的事,即使……即使我曾经有过那么一点儿上不了台面的心思,那也只是……只是对不起谢清琅对我的感情。但是他谢清琅对我又有什么感情呢?
  我在谢清琅心里只是一个替身,但是他谢清琅……
  “我跟年年的事关你什么事?严元你不要以为谢媛喜欢你我就不敢动你,我告诉你,在我谢清琅这儿还真的没什么不敢动的人!”谢清琅就像一只被侵占了领域的狼,跳脚骂道。
  严元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他刚准备开口,我就打断了他。
  我说道:“行了谢清琅,你也别说了,我俩之间压根都没有什么事,有什么好说叨的?”
  谢清琅如一只受了伤的幼兽,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年年……”
  我再也没理他,也没搭理身后若有所思的严元,自顾自地就回了家。
  我躺在床上拿冰块敷脸的时候,脑子里总是想起谢清琅最后被我抛在街上的模样,心尖儿忍不住颤悠两下。
  我那个时候忽然就觉得,也许,事情坏了。
  述冬把腿一抻,左脚叠着右脚架在茶几上,脚尖正好点在我剥的橘子皮那儿。
  我疑惑地抬头看他,述冬还是面不改色,眼睛一直盯着电视,嘴里却说道:“张振阳,你不要老是偎在我身上了,你当我是母鸡你是小鸡啊?去你房间给我拿瓶牛奶过来,我想喝牛奶了。”
  振阳依言站了起来,还是冲着述冬嘻嘻一笑:“我真巴不得你是母鸡我是小鸡。”
  述冬眉头一皱想要踹他,振阳脚底就像抹了油似的,飞快地溜走了。
  “振阳这玩意儿,只要我一不在,就跟猴子似的,不过这样也不错,好歹还听一个人的话。从我小时候跟他认识以来,振阳还是蛮服我的管教的。”述冬朝着振阳溜走的方向瞥了一眼,淡淡地说道。
  “嗯,这倒是。”振阳从小跟述冬一块儿长大,感情自然比跟别人亲厚些。
  “所以说啊。”述冬顿了一顿,第一次把眼睛对准我,不知道是不是电视上的光彩的效果,述冬的眼珠子里有人影憧憧。“我从来不怕振阳抢我的东西,哪怕是我不要的东西,振阳都不会跟我抢。你觉得呢?宋年?”
  述冬的脸上全是漫不经心,眼里的人影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消失了个一干二净,唯独一个正在吃橘子的我,跟他孑然相对。                    
作者有话要说:  就~~~冒个泡吧~~~

☆、心路(一)

  谢大少是在黄昏时分出生的。呱呱落地之际,彩霞漫天,千万根光柱穿透云彩,落在人间。彼时谢父正在郊区山间的别墅上,听闻妻子诞下麟儿,放下手中文件,一直皱着的眉头展了开来。
  秘书还在门口站着,谢父慢步踱到阳台上,看着山间黄昏之景,一颔首,道:“他生下来的时候既然是个大晴天,那就叫晴朗吧。”
  秘书点头,刚要退下的时候,谢父又喊住了他。
  “还是叫清琅吧,我希望这社会清明,又盼着他像王谢子弟那般,琳琅珠玉、芝兰玉树。”
  秘书晚上回到家,跟妻子共进晚餐的时候,忍不住叹道:“谢家这事还真奥妙,谢书记跟他老婆感情一般,对他儿子倒是上心得很啊。”
  一语中的。
  谢清琅是长子,不仅谢父疼他,连早就退隐的谢老也对他宠爱有加。自小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谢家对他,那真是吐口痰都是琼浆玉露。就这样一路被宠着长大,做事一直随心所欲,不计后果。
  不过还真别说,谢清琅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他的长相却跟他的脾气是反比例,刚上初中那会儿就有小姑娘红着脸皮子给他递情书。谢清琅也不忌惮这个,只要长得不错,他是来者不拒——反正他也不吃亏,那就玩玩呗。
  说是这么说,但是玩多了总是会厌倦。谢清琅有次在酒吧里喝酒,随口跟身边的人抱怨,说是谈恋爱也没什么意思,人生忒他妈寂寞如雪,想要找点有意思的事。
  那人嘿嘿一笑,面容猥琐,道,谢少,女人你玩过了,男人你玩过吗?
  谢清琅眉头一挑,又压了下去,他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随后的事就跟传闻中一样,谢清琅抱着自己学长啃的时候被家里人发现,谢母实在是疼爱谢少,丢了句你要有分寸,便再也不管他了。
  谢清琅越发张扬起来,整日混迹浪场,百花(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直到遇到了唐述冬。
  他跟唐述冬的相遇的确跟他给宋年说的一样,他去宠物店拿那只金毛,唐述冬刚好带着皮皮进去。大片光晕中唐述冬一双长腿笔直,谢清琅摸着自己下巴,忽然就听见了自己心动的声音。
  心动就要行动,谢大少从来都是个自信的主儿(当然人家有自信的资本,硬件设施的确很棒),再加上他那不依不挠的劲头,唐述冬很快就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剩下的事跟谢清琅给宋年说的可就不太一样了。
  两人浓情蜜意了个把月,谢清琅又坐不住了。
  唐述冬当然好,样貌清俊,脾气也烈,不像以前围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一样唯唯诺诺,唐述冬孤傲得就像一只猫。但是再好,也抵不上谢大少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谢清琅背着唐述冬坐在酒吧里,一杯酒下去,管住不自己嘴巴,跟身边人抱怨:“唐述冬虽然好,但是这小子脾气也太烈了,管我管得死死的,我出去跟人喝个酒,回头跟他亲热都对我吹胡子瞪眼,真把自个儿当成什么玩意了!”
  身边人笑笑,又递过一杯酒,道:“谢少你消消火,别太生气了,生气伤自个儿身子。”
  谢清琅醉眼朦胧,接过那杯酒。
  早上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不对劲了,谢清琅发现自个儿身边躺了个光溜溜的人!
  宿醉带来的痛苦一下子就没了,谢清琅打了一个激灵,他有时候是嫌弃唐述冬烦,但是他还是很喜欢唐述冬的,长这么大大概也就唐述冬第一次让他有了喜欢的感觉,这他妈的唐述冬还是一个眼里不揉沙的主!这要是给唐述冬知道了……
  谢清琅有点头疼,身边人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那人柔柔弱弱看着谢清琅,脸上写满了委屈和成全。
  谢清琅那点头疼没有了,他起身把衣服穿好,捏了捏那人的脸蛋,说:“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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