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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魅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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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你的茶凉了。”
  凌宇悚然惊醒,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保持着拿茶的姿势。不着痕迹地捏了捏手心,为什么自己会如此不安,像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一样。
  女子拂了个尾音,“公子不会弹琴,却每月都来听琴,究竟是会还是不会呢?”
  “我可以听懂姑娘的琴,却弹不出姑娘的琴。究竟是会还是不会,其实早已不知道。”放下杯子,远黛柔波忽然扬起柔和的笑意,比春天最美的一抹阳光还要靓丽,“不过可惜的是,这大概是在下最后一次听姑娘弹琴了。”
  “为何?”
  “姑娘可知第一名妓蓝云姑娘?”
  “我虽深居简出,对扬名京都的花魁之首多少还是有所耳闻。据言蓝云姑娘貌比天仙,喜着白衣,素手拂琴,技惊四座。若非她是青楼女子,我又为礼法所束,只怕早已登门拜访。”
  眸子微微垂下,“蓝云,其实是苏家大小姐。我便是顺着这条线,才找到阿夜的。”
  “什么?”
  伸手把玩腰间玉佩,凌宇面容不禁冷了几分,“五年前苏家叛乱失败,满门抄斩,三百二十八口,唯大小姐逃过一劫。只可惜她一个弱质女流,竟不幸流落青楼卖艺为生,阿夜来上京后方才把她救出。”
  泛白的手指不禁抓紧琴弦,“他,当年他也逃走了?”
  “没有!”
  绷!琴弦猛地跳了下,发出枯涩的颤音。
  表情僵在脸上,青丝遮下,掩了容颜,“我还以为……”
  ……
  “告诉我,是谁?”重霄觉得自己彻底愤怒了,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很倔,但没想到能倔到这种地步。“本宫向来很疼你,这次是你自己找死。”说着露出一股高深莫测的微笑,敲打了几下李如成的头,抱起花千树似幽灵般飘进内屋去了。
  李如成瘫软在地上,宫主的怒气虽不是针对他,全身仍被汗水湿透。十几年前,争夺家主之位原本已经败给大哥,卧病在床,险些就此去了,那个人从黑焰中走出,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鬼,而他李如成却把灵魂卖给了他,从此再没有尊严与自由。
  “无艳,你也进来。”
  宫主的声音苍凉古老,像是破败的木门被风吹动一样,花无艳手中的拳捏得极紧,颤抖着起身,“是,宫主。”
  黑雾退去,露出一张白玉面具,眉心一朵红莲,隐隐透出神秘的优雅,不过这张面具在花千树看来却是所有噩梦的来源,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因为紧张而不可抑制地战栗,重霄冷冷地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人,拍了拍他脸颊,邪魅一笑,“居然敢去勾引其他男人,你胆子果然不小。”
  冰凉的玉指沿着喉结下移,缓缓拉开斜挂在胸口的衣衫,腹部柔韧有力,线条优美,重霄不得不承认,这副身体即使放到下邪魔域也是极品,如果让这双冷傲的眼睛染上□的色彩必会美丽得更加惊心动魄。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究竟是谁?”
  听到恶魔的声音身形本能地僵直了一下,花千树暗暗咬牙,不可以,不可以把凌宇卷进来。
  “啊……”
  发现花千树的失神,重霄不动声色地将手整个没入狭窄的后 穴,面色冰冷笑容就越发和煦,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花千树痛苦的痉挛,破碎的哀嚎从血肉模糊的薄唇中发出,竟挑逗得自己有些心痒难耐。
  强健的身体因无法形容的剧痛而绷成一个完美的弧形,鲜血顺着修长的双腿顺流而下,带着种凄迷的妖艳。以前在下邪时重霄便喜欢在床上搞些情趣,死在他床上的美少年不计其数,明王没少因此骂他,想起明王,眸中一暗,手腕旋转的幅度越来越大。
  “……啊……宫主……”五脏六腑搅在一起,身体被直接撕开,痛入骨髓。花千树努力摇摆头,想借此缓解这种痛苦。可是重霄根本不让他动,一口咬住他仰起的脖子,“既然你嫌弃本宫,本宫替你换换口味如何?”
  花千树一抖,竟是连下身的剧痛也感觉不到了,眼睛微微合上,“宫主,千树一定好好伺候你。”重霄虽然经常威胁要把他扔给宫中其他弟子,可是从没有真的这样做,但这次他把花无艳叫进来了,他把花无艳叫进来了。
  “晚了!”将手抽出,凤眸闪过道寒光,斜眼看向静静在一边侧立的花无艳,“过来。”
  “宫主……”花无艳犹豫了一下,仍是道,“属下对男的不感兴趣。”
  “很好,看来你们都学会反抗我了。”重霄取下白玉的面具,眉端两尾黑色的蝴蝶像是要飞起来一般,这是花无艳第一次见到重霄的真实相貌,震惊于少年的美貌的同时,也深深为其冶艳的气势所震撼。昏黄的烛火照映下白玉的肌肤发出莹莹白光,恍惚间让人觉得这是个未经涉世的孩子,美丽不似凡间。
  “那就出去把李如成叫进来,”轻笑着在花千树胸口揉捏,“本宫想他对千树的身体会很感兴趣的。”
  赤色的莲花在少年的手中越燃越烈,花千树觉得自己快被烧毁了,无处不是烈焰,无处不是激流,脑中昏昏沉沉轰地声炸响,最终碎成纷扬而起的灰烬。
  ‘魔魅’,他忽然明白过来,重霄给自己用了‘魔魅’,他想让自己臣服于可耻的欲望,想自己嘴里发出淫 荡的叫声。他不是凌宇,他怎么可能是凌宇……
  眼见迷蒙的眼清明了几分,重霄顿觉挫败,便是魔域的人也经不起‘魔魅’的诱惑,不到片刻便会求着自己上他,可是这个人,从开始到现在仅仅发出了几声轻喘,自己引以为傲的‘魔魅’竟是被不着痕迹地破了……不过没关系,千树,我知道你最怕什么,明明是肮脏不堪的身体,还渴求着纯净与美好,真是可悲的孩子。
  “宫主,属下想试试。”
  “怎么,无艳?”重霄眯起眼,我忠诚的奴仆,原来你也被这下贱的身子给迷惑了吗?
  花无艳吞了口口水,忽然笑道:“宫主,千树都激动来兴奋了,无艳怎么还能袖手旁观?”
  重霄勾起嘴角,坐到椅子上,神情惬意,“既然如此,本宫便看看你要如何满足我这饥渴的宠物。”
  花千树身上的墨衣并未完全除去,最是这种半遮半掩的诱惑更能让人血脉贲张,花无艳将手摸上他胸口,呼吸猛然一窒,千树……
  敏感地察觉到对方浓厚的情 欲,花千树只是面无表情看着他,黑色的眸子像是个吸人的深渊,冷冷一笑,“红使大人不必手下留情。”
  你便偏要嘴硬吗?眼角余光撇了撇斜依在椅上的少年,花无艳猛的沉下目光,脸上扭曲了下,手颤抖着向下摸去,如果我不对你做点什么,宫主不会放过我们,为什么你总是不明白呢?
  微微喘息了一下,体内欲火燃得旺盛,额上早已汗水淋漓,汗珠滚进眼里,花千树眨了眨,眼睛涩得厉害,腹部因紧张而本能地紧绷。乳珠被对方含住,一阵麻痒从胸口窜上来,难堪得恨不能立刻撞死,不禁张大嘴深深呼吸,像一只濒临死亡的鱼。
  这情形却深深刺激到了花无艳,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在花千树红色的莲花上慢慢舔舐,直到两朵赤莲鲜艳得让人想整个吞下去。
  时间空间都错乱开来,丑陋的罪恶如此不真实,黑色的瞳孔逐渐涣散,眼中只余空荡荡的虚,碎了,然后一无所有。凌宇,你在哪里呢?
  ……
  “既然如此,那你所谓找到他又是怎么回事?”
  “天黑了。”凌宇却仿佛没听到女子的话,只怔怔望向窗外,眉头微微撇起,像是被什么事情深深烦恼一般。
  月谰顺着他的目光望出去,夕阳的残晖给天空染上冰冷的晕彩,孤独的鹰唳转着低鸣,声音苍凉而悲戚。轻轻抚摸琴弦,低叹道:“快到冬天,天色自然黑得早。”
  “姑娘,凌宇先行告辞。”霍地下立起,打翻了茶杯也未察觉,自己在这里呆了一下午,阿夜该等急了。
  “凌宇。”不解地回头,女子沉吟片刻,抬头道,“你真的找到他了?”
  “找到了,过几天我们就一起去云栗,再也不回来,这次本就是来给姑娘告别的。”
  话音未落,凌宇已从窗外疾跃而出。几乎是飞奔回的凌府,刚到门口便抓住门卫问:“花公子回来了吗?”
  “没有。”门卫回答得干脆利落,凌宇的心凉了几分,“那花无艳呢?”
  “花无艳公子午时便出去了,至今没见回来。”
  “知道了。”门卫惊奇地发现一向雅洁的二少爷居然坐在了地上,当即惊得合不拢嘴,也不知这位少爷犯起了什么糊涂,小心翼翼地劝道:“少爷,地上凉。”
  “我要在这里等他。”凌宇垂下眸子,我要在这里等他,他答应了我的,阿夜一向听我的话,这次也不会食言。
  ……
  舒服吗?他想问,我能让你舒服吗?可是他害怕看到那双黑色的眸子中露骨的仇恨和轻蔑。这个世上,能让你心甘情愿的也只有那么一个人,其余人,便是对你再好,你也不屑一顾。
  为什么,有些人能够遇到,而有些人,便注定擦肩而过呢?
  花无艳想不明白,他只是疯狂地舔舐花千树胸口挺立起来的红缨,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唯一一次能够如此近的触摸你。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我能听见你压抑的喘息,能感受到你温热的呼吸,你喉中将吐出破碎的音符,它们因为巨大的痛苦和快乐而战栗。
  千树,事到如今,你还在等他吗?即使肮脏即使下贱即使屈辱即使难堪,你还是要等他吗?
  “以前宫主说你这身子销魂蚀骨,我还不大相信,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无艳,你还要玩多久?”重霄轻笑着斜睨两人,凤眸隐隐泛着寒光,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轻敲,声音清脆。
  “宫主,马上就好。”
  衣衫不整,胸口被唾液嚅湿,两点花蕊饱满放荡。这样的花千树让花无艳呼吸陡然急促,手指试探着插入布满鲜血的后 庭,里面的高温像是要把整个人都融化了一般,他情不自禁低声轻唤:“千树。”
  “红使还真是矫情……唔……”花千树猛地弓起身子,眼尾轻颤,本就破烂的小 穴再度被残忍地撕裂,他却偷偷松了口气。花无艳反应过来,这个人是宁愿疼痛也不愿陷入情 欲之中。
  我便是如此让你厌恶吗?
  拉高他右腿,花无艳将自己蓄势待发的昂扬对准不断收缩的穴口,轻轻闭上眼,千树,我们即将融为一体……

  折磨

  花千树不动声色地喘息了一下,他能感受到那骇人的气息,昂扬的尖端像是要把人给刺伤了般。这丑陋不堪的欲望,肮脏淫靡的身体,什么时候才能终结呢?
  花无艳一眨不眨地看着花千树,想把他所有的表情牢牢刻在心里。仍然是冷冽似冰的俊脸,只在眉端微微打了个结,让人想要伸手替他抚平,又想狠狠凌 辱他,撕下这张冷硬的面具,触摸最底层的脆弱和悲哀。
  黑色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深沉,浓烈的墨汁凝固在那里,如果能碎成漫天的琉璃,该是怎样一种美丽的景象。
  你总说你要等他,等来了又如何?死亡?毁灭?无非另一种绝望,这残忍的命运便是从来由不得我们半分。重霄是魔,真正的魔啊,二十年前我救他的时候,他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可是那双眼,却是锐利如刀锋,森森然发着寒光。这样的人,怎么会容忍你的背叛?
  花无艳突然拉高他右腿,红艳的穴口一张一合地收缩,尚未干涸的血迹顺着大腿往下流,惑人得让人恨不能立刻冲进去,听他哀嚎着哭泣。
  “玩够了?”
  “什么?”花无艳不解地望向面色陡变的少年,“宫主什么意思?”
  “我说你玩够了,就可以出去了。”重霄鬼魅般飘近,推开花无艳,将花千树从上到下看了个够,最后阴冷地道,“你竟然敢当着本宫对其他男人有反应,果然是把你调教来太淫 荡了吗?”
  花千树闭上眼,只当没听到他话。
  “说话!”重霄掐住他形状优美的下颌,愤恨不已,自己竟然会见不得这个玩具被旁人觊觎,偏偏这人还如此不知好歹,非要惹怒了自己才满意。见花千树不吭声,手上力道不禁加重,“说话,哑了不成。”
  “我本就是最低贱的性奴,张开腿等宫主来上便是,淫 荡点不好吗?”话音未落,已被掌力扇到一边,花千树咳出一口淤血,“那宫主想让属下说什么?”要怎样你才会放过我?
  状若无意地轻笑出声,重霄一点一点抚摸花千树肿高的脸颊,目光寒冽,“你是我精心培养出来的紫使,怎么能自甘堕落。是吧,无艳?”
  “紫使大人,万人敬仰,自然不能堕落。”花无艳垂下眼,被毁了容的脸越发模糊起来。
  重霄鄙夷地撇撇嘴,面如寒玉,“可这孩子不听话,搞来一身脏兮兮的,毕竟用了好多年的东西,舍了本宫又可惜,千树,你说这又当如何是好?”
  “属下……不知……”
  “不知道,不知道,你这个蠢货,”重霄将花千树反压在柱子上,撩起自己下摆便一刺到底,“你千方百计惹怒本宫,不就是求我上你吗,真是低贱的家伙。”
  花千树扯了扯嘴角,将手牢牢抓住柱子,他知道后面会很难熬,难熬得让人觉得不如死了的好。凌宇,为什么我总是在这种时候,想起你……
  花无艳默默退了出去,掩上房门,迎面扑来一阵疾风,他微微别开头,飞扬起的发挡住了脸上深刻的血痕,这是辛慕天留给他的——灼烈的‘焚炙之焰’,毁天灭地一般将他包围——那个时候,我是真的甘愿替你承受。
  ……
  秋风卷起树叶狂乱地吹过,远处刮来浓烈的云层,犹如一只挥舞着手臂的怪兽,张开巨口准备吞噬一切。
  “少爷,只怕要下雨了,你还是快进去吧。”红苦恼极了,二少爷在门口坐了一个时辰的事很快便传遍了凌府,旁人表面上畏惧少爷钧天弟子的身份不敢说什么,心里只怕都想二少爷是如他母亲当初一般犯了病。
  “我要等阿夜。”凌宇抬起头,看这阴沉沉的天果然是即将下雨的征兆。“红,你进去拿把伞出来,我到李府接阿夜去。”
  听自己主子这样说,红心想果然是苏公子的问题,虽不明白被砍头的苏公子为何会复活成邪明宫的紫使大人,但少爷对他的爱慕之情可是有增无减,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不满地蠕蠕嘴,“苏公子不过一天没跟你一起,也不待你这样想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想得紧。”对方老老实实回答,白皙的脸上还泛起红晕,少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少爷,你可真是纯情。”也不知道是怎样把苏公子给压下去的。不过这话红可不敢说,要是说了少爷不就知道自己听见他们欢爱的声音了吗。
  凌宇故作凶狠地鼓鼓眼,“还不快去拿?”
  “去,去,这就去。”红边往里面走边回头调笑道:“少爷你也别坐地上了,要是给坐凉了,小的还不被苏公子给扒层皮。”想起那个男人,少女不禁吐吐舌头,少爷在时还好,少爷一不在了那浑身上下的气势能生生把人冻僵,看自己时半点表情也无,真不知呆呆的苏公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一幅德行。
  “谁?”黑影一闪而逝,凌宇皱皱眉,捡起地上的纸团,上面用血写上的两个字极为刺目——李府。
  心下陡然乱跳起来,凌宇咬咬唇,瞬间便没了人影。门口的守卫目瞪口呆,早听说二少爷功夫出神入化,竟没想厉害到这个地步。
  红拿着伞出来时便见门卫各个表情怪异,“少爷呢?”
  “刚刚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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