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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完本]-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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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濮是对的。
同国看似庞大,其实已在崩溃的边缘,在大王失踪,王叔和王子明争暗斗多时又同时毙命后,同国再也承受不起任何内斗。
「我们要的不仅仅是普通的胜利,而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完美胜利,将西雷王最看重的鸣王,西雷最优秀的侍卫,萧家最富盛名的杀手团精锐,一个不留个歼灭。所以,我们必须保证绝无闪失,要在优势最大,兵力最盛的情况下,才进行攻击。放心吧,敌人已经被困在惊隼岛上,让他们多活两天又何妨 」
武谦赞同的点头。
这些天来,庄濮命令船队停泊水上,按兵不动,无论如何都要等待三桅船到来才发动进攻的敷衍态度,终于得到了解释。
武谦甚至为为不久前心中对庄濮产生的些许不满而自责。
庄濮并不是怕死,也不是因为忙着照顾自己生病的身体而不顾大事。
他才是最爱同国,最有远见的人。
先王庆鼎不管有多少缺点,至少他在这一点上法眼无差,绝对选准了最值得托付军权的大将──御前将庄濮。
「武谦,再等几天吧,我们同国无双的海上法宝三桅船就快到了。我会立即写一封信叫人送去,将庆贤的副将赵伟提拔为船队主将,并且命他立即带领船队赶来。」
武谦想起一事,问道:「说到这个,将军会如何处置违抗将军命令的庆贤 这样的人,如果不严加惩处,日后人人漠视军令,命令将难以畅通,可能会危急全局。」
庄濮叹了口气,有点无可奈何,「我当然知道庆贤可恨,其中可能也有庆安那个老糊涂在作祟,但有什么办法呢 最多撤换一下庆贤的职务,总不能真的按照军里的规矩把他斩首。毕竟他是王族啊,杀了他不但引起同泽其它王族的不满,而且我自己也……」
他怔了一下,苦笑着摇摇头,「大王命我保卫王族,现在却一连失去了王叔王子王子妃还有小王孙,难道我还要举起屠刀去杀剩下的王族吗 算了吧。」
武谦也知道他难做,认同地点点头,「我明白。哦,我去把何晏他们叫进来吧,他们大概也在等我们的消息。」
不多时,何晏等将领又重新回到房里。
武谦经过和庄濮的一番谈话,虽然仍痛恨凤鸣,却已经比较沉得住气了,见到何成龙等人瞄向自己的眼光怪怪的,也知道自己刚才说话不好听,索性一咬牙,站起来向他们团团一拱手,歉意道:「刚才错怪各位将军了,武谦给各位将军赔礼。何副将,刚才的话,请不要在意。」
他这样坦然认错,众人反而感到吃惊。
瞧瞧他的表情,一脸诚恳,显得真心实意。
大家都是沙场上的豪爽武夫,没有文臣那么多花花肠子,见武谦这样认错,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连说:「不敢当,这也不能怪武谦大人,我们其实心里也急着杀光贼子为大王报仇。」
小小芥蒂当即揭过,气氛顿时比刚才融洽多了了。
庄濮虽在病中,却不想让下属看见自己虚弱的样子,不顾众人阻拦,强撑着坐直起来开会。
他把继续等待战机,让三桅船队加入战斗的决定说清楚,又当场修书派人送过去。
接下来,是听取各人的战前准备情况,还有侦察到的敌人情况。
「惊隼岛上有什么消息 」
「敌人在岸上已经修起箭楼,似乎还有其它的防御工事,至于具体的……」何晏为难道:「水上毫无遮掩,一旦靠近,就会被敌人察觉。这种情况在三面都是悬崖的惊隼岛上更为突出,我们现在只能靠远观探对方动静。都是属下无能,请将军责罚。」
庄濮客观地道:「这不怪你,情况特殊,这样的远距,又是水战对峙,在开战前确实难以有所接触。」
他微笑了一下,又接着道:「何晏,没必要沮丧。双方拉开这么一大段距离,我们无法查探他们,他们也无法用任何方法接近我们。」
何成龙笑道:「这种小事不用放在心上。再说,只等三桅船队一到,他们就只有挨宰的份了。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远远看着我们的船队簌簌发抖,哈哈哈。」
「对,就让他们多发几天抖,在临死之前尝尝心胆破碎的恐惧。」
「眼睁睁看着越来越多的战船,又什么都不能做,那萧家的贼子一定吓得只有打哆嗦的份!」
咚!
众将斗志勃发,信心十足,正尽情想象着敌人发抖的可笑样子时,舱顶上突如其来发出一下震动。
彷佛什么东西砸在了上面。
大家顿时一愣。
咚!咚!
舱房安静下来后,随即而来的声音更大了,一一下,又接着一下。
似乎小石头类的东西砸在房顶或甲板上。
何晏第一个反应过来,刷一下拉开门,往外喝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
他的一名心腹侍卫飞快地跑过去,满面惊恐,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甲板方向禀报,「将军,外……外面的甲……甲板上……」
何晏一瞪眼睛,「甲板上怎么了 说!」
「甲甲甲……甲板上,下下下……下石头雨了!」
何晏一愣,旋即大怒,「什么石头雨 何小贵!你是不是又在船上偷酒喝了 岂有此理,来人啊!」
正要要把这侍卫拉下去杖责,又一名侍卫狂奔过来,一路上大呼小叫,「将军,不好了!敌人忽然发动进攻!用石头砸我们的战船!砸中了好几个!」
「冯万才,你还没睡醒是不是!我们离岛这么远,怎么可能被什么石头给……」
忽然,何晏哑巴一样的没了声音,劈手夺过侍卫递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敌方武器」──一块普通的石头,上面用绳子绑着一个封了瓶口的小银瓶。
「这……这这……」何晏一脸震惊,连吸了几大口气,才爆发出几乎变异的音调,「这是敌人从岛上射过来的! 他们……他们用什么鬼东西射的! 怎么会射得这么远! 」
猛然一个转身,捧着怀里那块变得可怕的石头冲入舱房,脸上变色道:「将军,大事不好!那萧家贼子不知造了什么可怕的武器出来,我们船队已在他们射程之内,我军必须立即后撤!」
舱房中的所有将领都吃了一大惊。
「什么 射程之内 」庄濮也惊得站直起来,果然喝命,「传我将令,全体船队立即后撤百米!」
立即有人分跑出去办理。
庄濮这才转过头来问何晏,「到底怎么回事 」
「敌人把石头给投过来了,还连着一个瓶子,」何晏听外面传来的水手们在甲板上匆忙跑动的动静,一边掏出匕首,撬开封蜡的瓶口,手指往里一探,惊道:「将军,里面有信。」掏出卷成一卷的信,把它展开。
所以人全部团团围上去看。
顿时,西雷鸣王不敢恭维、同时又热情洋溢的书法,出现在十几双眼睛底下。
行文颇有凤鸣一贯的风格──武谦,你和鸿羽永远都是我的朋友,不如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吧。
众人面面相觑。
这个贼子,杀了我们的大王、王叔、王子、王子妃、未来王孙……他还以为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谈谈!
武谦一看「鸿羽」二字,已经心痛如绞,咬牙切齿道:「竟然还有脸和我提鸿羽 卑鄙歹毒的阴险小人!你以为我还会受你愚弄吗 」
夺过何晏手里的信,咬破手指,鲜血喷涌而出。
就在凤鸣信的背面,直接写出一行力度十足的血字──凤鸣贼子,休想和谈!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所有的仇恨,都寄托在鲜血谱写的战书中。
在最下面签上落款,武谦把血书一卷,塞回瓶里,丢给身边的侍卫,「封蜡!让熟悉水流的人找个地方把瓶子放下水,务必让它漂到惊隼岛西岸!」
奸贼!杀人犯!
三桅船队到达的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第六章
旭日东升。
远方水天极处,半壁云霞,半幅海水,都被染成明艳诱人的桔黄色。
海风缓送。
海浪如温柔的手,像母亲轻推婴儿的摇篮一般,含情脉脉地摇晃着单林海域里这艘无人敢惹,性能一流,既耐用又奢华无比的大船。
令人可惜的是,近乎完美的海上清晨,又被清脆冷冽的兵刃交击声毁之一旦了。
两具同样矫健灵活的身影,正在位于大船前端高处的艏楼上闪转腾挪,不顾随时可能一脚踏空跌进海里的危险,令人紧张窒息的激烈缠斗。
锵!
兔起鹘落间,两剑猛一交击,火花漫射。
「好。」景平忍不住脸露微笑,轻赞一声。
他舒适地把背挨在甲板的舷栏上,拿起放在手边的酒壶,凑到嘴边啜上一小口陈年美酒,再咬一口烤得鲜嫩多汁的海鱼。
一边享受滋味极好的早饭,一边继续抬头,欣赏上方精采万分的现场搏击。
颀长匀称的体态,流畅潇洒的姿态,充满海洋气味的英姿勃发和激发热血的危险感。
实在养眼。
甲板上,免费看客可不只景平一个。
第一天的惊讶震撼后,兄弟们,已经逐渐习惯每日清晨由两位头领演出的激情相搏,并且越来越喜欢边吃早饭边做欣赏。
「大头领的剑法真真凌厉。」
「二头领也不差,你看!看!看到了吧 这可是二头领的绝招,那转身加腾空,一剑劈下来比闪电还快,换了你,你躲得过 」
「所以还是大头领厉害,二头领的绝招,他不是已经避过好几次了吗 」
上方,又一次惊险到极点的擦身腾跃,两人同时闪动身形,分毫不差地落在彼此刚才所站的位置上。
「好!」大家不不由自主地齐齐低声喝彩。
景平转过头,问前日刚被调回船上的兄弟,「阿林,大头领要我问问你,昨天二头领把你叫过来,和你说什么了 」
「哦,二头领问,什么东西可以割断夹有双亮沙金丝的皮革。听说他不管见到哪个兄弟,头一句都问这个。」
「你怎么回答 」
「当然是没有,能够割开的就不是正宗的双亮沙金丝了。二头领听我这么说,脸色比黑锅底还难看。对了,大头领问这种小事干嘛 」
景平暧昧地扬唇,「你以后就会习惯了,凡是和二头领有关的事,大头领都会过问。好心的提醒你,千万不要和二头领太亲近,小心被大头领丢到海里喂鲨鱼。」
「啊 」阿林打个寒颤,「那我以后不理会二头领好了。」
「哈,那保证你死得更快,」景平冷哼一声,「不知道大头领已经发了严厉手令,上下人等必须尊重服从二头领吗 」
阿林鼻间冒出冷汗。
「对了,景平大哥,二头领有没有问过你 」另一头探出一张圆脸,朝景平神秘兮兮地挤眉。
「问什么 」
「什么东西可以割开他脖子上那个项圈。」
「闭嘴!」景平猛然压低声音,警惕地扫一眼仍在打得不亦乐乎的两个人,凶恶地小声教训,「二头领为了这个怎么弄也弄不下来的定情信物,都快气疯了,没看到连大头领都被他打得满船跑吗 你还敢在这船上提『项圈』这两个字 想找死是不是!」
胖子脸色一白,赶紧把脖子缩回去。
「来来来,我做庄,兄弟们赌两手,看看今天谁胜谁负吧。」
吃喝嫖赌是海盗们最喜欢的乐子。
一有人提议,所有人顿时赌性昂扬,全部凑过来,头挤成一圈就地下注。
「盘口一赔一。」
「我押两锭黄金,大头领赢。」
「我一锭黄金,赌二头领赢。」
「能不能押不分胜负啊 」
「不分胜负庄家通杀。」
「我还是对大头领比较有信心,大头领一锭黄金!」
空流走到甲板上时,正是下注最热烈的时候。
「还没结束 」空流走到景平身旁,学他的模样斜挨在舷栏上,视线投往斜上方矫健敏捷的身影。
「应该快了。」景平理智地估算,「一大早从主舱房打到甲板,甲板打到后桅,后桅打到艏楼,我看很快就会分成胜负。」
空流瞄一眼隔壁,「他们在干嘛 」
「赌今天的输赢。」
「你赌谁 」
「当然是大头领,」景平把嘴凑到空流耳边,秘密地说:「昨晚大头领成功钻进二头领的舱房,一个晚上没出来。你不妨仔细观察,二头领虽然出剑凶悍,其实腰杆发虚,下盘不稳。」
狡黠地笑一笑,从怀里掏出两锭黄金,笃定地往做庄的兄弟怀里一丢,「两锭黄金,大头领。」
空流叹一口气,也把嘴凑到景平耳边,同情地说:「你输定了。」
「不可能输。我敢用性命保证,昨晚大头领一定把二头领狠狠的那个了,现在二头领体力完全扛不过大头领。」景平老神在在地说。
下一刻脸颊猛然一抽,不敢置信地,仰看着英明神武的贺狄忽然一个疏忽,被对手一剑拍中虎口,利剑脱手而出,匡当一一下从高处跌落甲板。
剧斗结束。
子岩屹立舷板,身姿挺拔俊逸,右手齐肩平伸,剑锋直抵失去兵器的贺狄胸膛要害。
傲人骄阳、蔚蔚海水衬托下,静止的一幕如画师笔下最杰出的作品。
众人仰头。
「二头领厉害!」
把注押在子岩身上的汉子们爆发出一阵狂热喝彩。
「二头领精彩!」
赢钱的人兴高采烈,掌声如雷。
空流狡猾地看着景平,「大头领昨晚吃饱了甜点,今天能不让着二头领 用点脑子想想吧。」
剧烈缠斗消耗大量体力,汗水浸透前胸后背。
子岩的两颊,因为血液流动过快而而微微晕红。
对下方甲板的轰鸣叫好毫不理会,调整呼吸后,他撤回抵住贺狄的剑,转身就走。
「子岩,你的直刺大有进步,」贺狄追过来,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下艏楼,「横扫力度也大了。」
「滚。」不耐烦地低喝。
脖子上的项圈,还有下楼梯时,双腿之间的不适感,仍让子岩恼怒不堪。
可恶,不管换上多严实的门窗,贺狄永远有办法钻进他的舱房。
「天气这么好,不如我教你钓大海鱼。」
「滚。」
贺狄对子岩的拒绝充耳不闻,贴身膏药一样紧追不舍,还加快脚步,和子岩并肩疾走,暧昧地低笑回味,「你每次在舷上交错双腿腾跳,我都想到你昨晚在床上那个姿势。」
早有防备地猛一低头,避过子岩扫来的一剑。
但顾此失彼,腰眼还是挨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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