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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随意动+番外by铜钱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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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挥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响亮的声音震得我自己也愣住了。
响愕在一旁,半晌,挑唇轻笑…………
我以为他要发作,担心地后退了一大步。
谁知他只是笑笑,仍窝在沙发里,动也不动,“意,你的正义感总来得这么突然,下次要记得先打个招呼,叫我也好有个准备。”
“对不起。”我绝不坚持我的立场,道歉如流水。
响摇头,脸孔埋在膝盖上:“有什么好道歉的,你我都知道,道歉一点用处也没有,死人不能复生,活人也不会多些安宁,出口的话更是收也收不回来……再说,我也不应该当着你的面说她的坏话,母亲的形象在你心中一贯是无与伦比的高贵。只是,我的母亲,我比你更清楚,而你的母亲,还不是一样把你扔到了孤儿院里?!”
我咬紧牙,一言不发。
响也不再说话,头埋在膝上,偶尔抬眼看我。
语言,比刀子还锋利,伤害后往往难于弥补。
“如果你改变主意,肯回去继承家业,请于下周一上午8点钟到蒋氏总部参加董事会议。”我传达该我传达的,离开我须离开的。
“意,对不起。”响说。
既然道歉没有用,为什么还要道歉呢?!
《心随意动》第五章
半夜,被恶梦惊醒,有些冷,难以再睡。披衣坐在窗前,看窗外人来车往,寂寞的夜一样是明亮着,灰暗的只有自己的心情。
离开蒋响那里,开始不停地想起孤儿院的那些日子----平凡、艰苦、温馨……每日只觉得觉不够睡,何尝会有失眠这回事?!
得到一些东西的同时注定要失去另外一些,得到与失去,在哪里才是平衡?
天渐渐亮起来,空气中的微尘在太阳升起之前,已经折射出青白的光,天与地之间飘着轻浅的薄雾,裹抱了楼宇、草木,游移飘散,若即若离。开了窗,新鲜的空气从鼻腔凉丝丝渗入胸腹,涤荡一夜的沉闷。
洗个脸,头脑清醒得象塞了块冰。
推门出去,路上没什么行人,偶尔的车辆排着废气呼啸而过。
走着走着,已经到了郊区的山前。太阳也升了上了,却不肯露面,摆着架子,先洒水清道。雨不大,刚刚淋湿路面就停住了。
“随意哥哥----”尖锐的声音呼叫着扑过来,入怀是两具小小的身体,一个是有些兔唇的的12岁小女孩--箫荧;一个是无法发声的10岁小男孩--刘燃晨。
“你们怎么这么早起?”我问。
“还早?太阳已经晒屁股了。”小女孩说话粗俗。
我捏捏她的脸颊,绵绵软软,一时不舍得放手。小女孩一掌拍开我的手,“男女授受不亲,随意哥哥不可以对小淑女性骚扰,传了出去你会讨不到老婆的!还好我们是一家人,可以暂时帮你隐瞒,也省得你以后没有儿女还要靠我们替你养老。”
小男孩拉住我被拍掉的手吹了吹,做出‘痛痛飞走了’的动作。
小女孩立刻将他的手拉开,叫道:“哎呀,他是大人了,皮粗肉厚,才不会痛,不用你鸡婆。”
我大笑起来,一手一个,拉他们往山的一侧走。“你们为什么在离院子这么远的地方玩?”
“呀--”箫荧大叫,“都怪你突然冒出来,害我忘了正在执行的任务。”
“任务?”
“宣宣和奇奇生病了,我和燃晨正要上山采药。”
我一把把两个急吼吼的小人儿拉回来,“带随意哥哥过去看看,随意哥哥来想办法。”
“不行!”不淑女的小淑女一口拒绝,“他们发烧很厉害,不能耽搁,一定要赶快去采药。”
“不怕,随意哥哥会带他们去医院。”
“看医生要很多钱,我们没钱。”
“随意哥哥是有钱的律师,哥哥来付钱。”
“坏律师才会有钱,随意哥哥是好人,才不会有钱。”
我苦笑起来,随意哥哥就是一个怀律师哦!!
我硬拉着他们往前走,强调值得信赖的随意哥哥一定会负责宣宣和奇奇的医药费,不会把他们抵押给医院。
“陈先生。”春子阿姨很客气。
他是一直照顾着我的前任院长的陪嫁丫鬟,院长死后一直是她在打理孤儿院。
“宣宣和奇奇病得很厉害么?”我问。
她叹口气轻轻点头,花白的发拂落额前。
她领我到宣宣和奇奇的房间,仍然是院长留下的规矩--生病的孩子一定要和健康的孩子分开住。
“两个孩子前天开始感冒,昨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谁知道今天一早竟发起高烧来。”
“我带他们去医院。”不用温度计,手掌一摸已经知道非同小可。宣宣三岁,奇奇快要五岁,并不是耐劳耐操的成年人。我一手抱起一个,小小的身子软倒在怀中,滚烫的热度揪得人心生疼。
春子阿姨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怪我,但孤苦的孩子生了病要自己扛着,习惯了,以后才不易生病。”
“我没有怪你。”春子阿姨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尊重她。“我小时候生病,院长也是这么作的。”
院长一直认为病是一种邪物,越看越有,放着它不管,抗一抗也就过去了。抗不过去的病,看了也不一定就能够看好。
只是现在,与我小时候的情形总是有些区别的,我只希望,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做我能做的事。
刚好有一个送货的熟人还没有离开孤儿院,春子阿姨喊了他来送我们离开偏僻的这里,到了人口密集的地方才好叫车。
“我也要去。”箫荧拉着我的裤脚,一脸坚定。
我看了眼春子,春子点点头。
箫荧12岁,是孤儿院最大的孩子,总能帮上些什么忙。
《心随意动》第六章
到了不太偏僻的地方,我叫开车的金大缸停车。
他回头,憨厚的笑:“我刚好有空,就送你们到医院吧,这里也不太好等到车。”
我随便地道谢。
为了怕两个发烧的孩子再受风寒,我一直抱着他们,手臂酸痛,真的没有力气再下来等半天出租车。
“骗人。”箫荧说:“我明明听到你跟春子阿姨说,你今天会有五家的货要送忙得要死,怎么突然有空了?”
“没关系,还来得及。”大缸坚持。
我自然不会和他客气,只有小孩子才斤斤计较人家是不是真的有空,有人愿意出力时,不用白不用,干吗拒绝!只是再对他说了声谢谢,自觉声音真诚了许多,反倒衬得刚刚那句感谢尤其地言不由衷。
到了医院,只是前序工作就够人折腾的,还好有箫荧帮忙。医生接手了宣宣和奇奇,我和荧才有机会在走廊上喘气。
“随意哥哥,”箫荧从饮水机里接了杯水给我。
我接了水,看着12岁的小女生----秀气的长眉,闪亮狡慧的双眼,十足的美人,只是一张三瓣的裂唇,完全破坏了她堪称绝色的美丽。“为什么不同意动整形手术?”
去年,孤儿院筹到较多的捐款,而且遇到难得的好医生到本城会诊,当时11岁的小女孩竟拒绝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箫荧笑起来:“早就知道随意哥哥会注意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情,但你竟能憋到一年后再问,真是难得。”
没大没小的小鬼!“我才不是那么无聊的人,这怎么能算无足轻重的小事,女孩子不是都会对外貌看得很重么?”
“婆婆一直说,随意哥哥这么注重细节,比女孩子还细心,将来一定能干成大事,只是恐怕会讨不到老婆,因为女孩子在随意哥哥面前会自卑哦!”比我小的孩子都会吧院长称为婆婆。
“啊~~~~”箫荧惊叫起来,“随意哥哥好漂亮啊,虽然荧早就知道,还常常听到大家夸你,可是这么近距离的看你还是会吓一跳,一个男生长这么漂亮,天下的女人还怎么有勇气活下去!你看你看,那群小护士在偷看你,哇塞!还有那些老女人----呀----其中竟然还有男医生,你真是造孽啊----”
我一把捂住她的大嗓门,叹气,“你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时,可以转移话题,但你不要这么夸张好不好?”
荧翻着白眼,手舞足蹈,表演着窒息的样子。
虽然我没有用力,还是放开了她,谁让她是弱质娇娇的女孩子呢!
她夸张地呛咳半天,伏倒在我身上。我也只好由着她作态。对于一个12岁有可能刚刚进入叛逆期的鬼灵精怪的小女生,又能有什么对策?
她表演够了,竟埋头在我怀中讥讥咕咕乱笑起来。
“你笑什么?”
她抬头,“刚刚我趴进你怀里时,拐角和询问台那边的护士医生们的表情,真是要多有趣就有多有趣,尤其是其中一个男医生,装作给病人量体温的样子,眼神总往这边瞟,结果把体温计插到病人的鼻子里不自知,明明插不进去,他却咬牙切齿地拼命用力…………好有趣!”
我顺着荧的眼光望过去,看到一个鼻孔流血的病人正指着一个医生跳脚大骂…………
“没有同情心的小鬼!”我顶了她一句。
“哼,”她不屑,“人家都说同性恋有一种神奇的直觉能发现同类,看那个男医生的表情,一定把你当成同类了。随意哥哥,你是不是也喜欢男生?”
“小孩子怎么总说些有的没有的,那个医生应该是被你迷倒了才对。”我把棘手的问题轻轻拨开。
“才不会!我的兔唇这么丑,不可能迷倒一个陌生人!只有熟识的人才会因为我可爱的性格而迷恋我…………”她臭屁地变相夸奖了自己几句,继续道:“你不要转移话题……呀----”她再次展现了一惊一乍的功力,指着我大叫:“即使你喜欢男生,也不许你打燃晨的主意,以后我要保护他,不许你去迷惑他!”
我除了苦笑还是苦笑,与小女生是说不清楚的。看看表,为什么进入急救室的宣宣和奇奇还没有消息?
“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小女生跳来跳去,吸引我的注意力。
闲来无事,只好和小女生闲聊:“为什么只有燃晨例外?我打别人的主意就没有关系么?鸭鸭、林海、志大…………他们一样是你的同伴,你不保护他们么?”
“他们早被你迷得一塌糊涂了,天天随意哥哥长、随意哥哥短、随意哥哥这样、随意哥哥那样…………张嘴闭嘴都是你,从来不听我的命令,我才懒得理他们。但燃晨不一样,燃晨是我一个人的,不许你动他。”
我笑起来,原来我是小女孩称王称霸之路上的一块绊脚石!“那你为什么还不肯动手术?你不希望自己更漂亮些,让燃晨更喜欢你,这样谁也抢不走他了。”
箫荧脸色一暗,“我当然想燃晨更喜欢我,可是,如果他喜欢的只是我的脸,我又有什么可开心的。”
咦?!12岁的小女孩就领会了这么高深的道理了?
“只是因为这样?”我再问。
“也不完全是…………”她摇头,“我…………答应过燃晨要与他同甘共苦,在他能说话之前,绝不整容。”
“什么时候的事?”
“我们一见面,我就答应他了。”
燃晨的父母在车祸中死亡,他在母亲的全力庇护下逃得一死,但也受不了刺激,完全失声。后来因为财产被不良亲戚霸占而被送到孤儿院时,小小的孩子十分怕见人,经常躲在门后或者是桌子下面,瞪着大眼睛,惊慌地看人。
箫荧主动亲近他,当他躲在门后时,荧会安静地在一旁做功课,偶尔也絮絮叨叨地与他说话,却也只能算是在自言自语。
荧所谓的一见面就答应了燃晨的那个约定,该不会是在那时定下的吧?!
“是第一次见面时?”
“嗯!”荧闪着双眼坚定地回答。
“燃晨有回答你么?”
“当时他又不会说话。”看荧的表情,好像我是弱智,净问些白痴问题。
我翻白眼,是否真的是太过聪明之人定有其愚钝之处?没想到荧这么死心眼,我只得细细解释给她听:“当时燃晨只有5岁多一点,又十分怕人,你说的话他不一定有听到。你的誓言最好不要太当真。就算你要当真,也请你先向燃晨确认一下,他当时到底有没有同意与你定约。说不定他其实很希望你整形呢!”
“才不会!”荧再次尖叫。
天,女孩子都这么吵么?或者天才的孩子都这么吵么?还是只有这么吵的荧才会这么吵?
“燃晨才不会嫌我难看。”
咦?!我刚刚有说燃晨嫌他难看么?
啪,急救室的灯忽然灭了,宣宣和奇奇相继被推出来,我上前询问详情,医生微笑,我也放下心来。
“燃晨不会嫌你丑,但他也会希望你更美。记不记得以前有人嘲笑你的时候,他上前替你揍了那几个小子?”
荧撇嘴:“结果还不是他自己被人揍得找不着北,反而要我再去救他。”
我笑了,聪明的孩子已经听进去我的建议,不用我再多废话,需要的只是下一个机会。
离开孤儿院的时候,上山去看了看院长的墓。
每个人心中都刻画着一个母亲的样子,或亲切或美丽或高贵……我的记忆里,母亲就是院长,银白的头发矮小干枯的个子,生活习惯怪异。
她总是要求孩子们干净整洁得随时可以会见外宾,可以允许孩子们穿得破烂,绝不允许脏乱。而我们生病的时候,她会把我们放在自己的房间里,坐在床前对我们念奇怪我经文,我们一个字也听不清,只听得昏昏欲睡,醒来,或已经痊愈、或稍有好转,也或者病得更重,一切,听上帝安排。
我把孩子们采的野花放在墓前,杂乱的一束毫无美感,但每一朵都蓬勃得象个太阳。所谓心意,用了心的,就有意。
转身下山,回到我生存挣扎的地方。虽然我似乎已经得到足够的名利金钱,但我已经失去了另外一些宝贵的东西。
每次得到了自己没有的东西,总是拿自己有的东西交换来的,有失才有得,而失与得的平衡在哪里呢?
谁来告诉我……
第七章
周一,蒋氏企业的大本营。
与蒋氏家族沾亲带故的人们几乎是全员到齐。
金钱,铜臭,阿堵物…………但它自有不可小看的吸引力,经济社会,物质建筑于金钱的基础之上,谁能离开金钱超然的生存?又不是男耕女织时期的隐士高人!再清高也是有界限的,超过界限之外的金钱,照样散发超人的吸引力。
蝇营狗苟,这个词说得真是透彻--金钱是大便,人,不过是群苍蝇!
所以蒋响,韩镜垒,两个向来清高的苍蝇也赫然在列。
我坐在蒋氏身后,将近日商讨过的文件递上。
文件中细枝末节繁杂,无须赘述,主题甚是明确----蒋响代替其父蒋照嘉入主蒋氏企业,小事自决,大事与韩镜垒商讨后,亦可付诸实施,无须另外再得到蒋照嘉首肯。
众人立时喧哗如沸粥。
蒋响年纪小,又没有参与过公司业务,大家心中只有他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印象,绝不相信他有执掌大权的能力。而韩镜垒一个外姓人,竟然一下子有了蒋氏企业的决策权,岂不平白夺走了蒋氏半壁江山?
惊疑的目光频频扫视蒋照嘉--这个病老头该不会是病得神志不清了吧?!
蒋照嘉挥挥手,撇下会议室里所有满心不甘的人们,示意推轮椅的仆人推他离开。
我也跟着蒋氏要走,一直将眼睛放在我身上的蒋响突然冲过来一把抓住我,在众目睽睽之下硬拽着我离开。
我本来就是要走的,他又何必非要做出这么引人注目的动作?
回头看见韩镜垒,立刻明白了蒋响的意图----他是故意要在示威给韩镜垒看!
韩镜垒目无表情。
问:我是韩镜垒什么人?
答:除了消遣时的糖果之外,什么也不是!他并不在意蒋响对我做什么!
这个问题这个答案这个结果,我一直都知道,可是,为什么胸口象被什么有棱角的硬物填满了,刺刺地痛起来?
有种奇怪的野草在心里疯长,漫天漫地,渐渐我的心越来越不受控制。这种现象叫人不安!待在韩镜垒身边也越来越不妙!
当心里的野草长满之后,我还是不是现在的我?
我会不会变得面目全非,把一切喜怒哀乐都建筑在另一个人身上?
如果他的眼光灌注在别人身上,我会不会象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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