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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全-第4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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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你,你反过来气我,如今白白让别人看了好戏。”容景扳过云浅月的身子,看着她,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唇,又吻了吻她的眼睛,低而温柔地道:“我们不打架了好不好?你气我一场,我气你一场,今日你我都发作了出来,也公平了,和好吧,好不好?”
云浅月抬起有些红的眸子瞪了他一眼,有些不甘,“我就不想和你这么算了。”
容景眸光闪了闪,抱着她轻声问,“那你要怎样?”
“我还生气着呢!”云浅月绷着脸道。
容景抱着她的身子紧了紧,像哄小孩子一般语气低柔地问,“那你要怎样才不生气?”
“夜轻染给我的紫貂披风你凭什么给毁了?”云浅月冷哼。
“我陪你一个。”容景立即道。
“我就喜欢那个!”云浅月故意不给他下台。
容景看着她,语气愈发轻柔,轻轻诱哄,“你披着别的男人的披风那是故意让我不痛快。你想想,他夜轻染是什么人?打一个紫貂披风至于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若想不让人知道,有的是办法,可是如今人人都知道,你当他安的是什么好心?”
“我愚笨,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好心,你说给我听听。”云浅月瞥了他一眼。
“他就想要趁虚而入,借谣言起势,拆散我们。”容景冷下眸子,“我毁了那件披风是轻的。”
云浅月轻哼一声,“是啊,容公子,您多有本事,毁人披风,威胁人妹妹。这样的事情也就你做得出来,亏那小姑娘还一口一个景哥哥的叫你。”
容景忽然轻笑,低头凝视着云浅月,“对于看着自己的人不被别人抢去的事情,我自然不遗余力,杀一儆百,谁也不行,别说她喊景哥哥,喊亲哥哥也不行。”
云浅月用胳膊捶了他一下,恨恨地道:“我气着呢,一件披风不管用。”
“一盘芙蓉烧鱼。”容景加价。
“也不管用。”云浅月板着脸摇头。
容景似乎为难地寻思了一下,声音低低柔柔又带有一些暖情意味,“将我自己给了你如何?”
“不稀罕!”云浅月身子酥麻了一下,推开她。
容景抱紧她,将她整个身子都搂在自己的怀里,密不透风,轻叹了一声,“云浅月,你都活了两辈子的人了吧?怎么这么折磨人呢。”
云浅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谁说活了两辈子的人就情商就高了?
“玉子书说你冷静、克制、行事果断、不拖泥带水、不做没原则之事、不让人有机可乘,不让人趁虚而入,有智有谋、对事情是这样,对感情也是这样,最让人省心……”容景低头看着她,话音一转,“可是我怎么发现你最是让人不省心?”
云浅月扁扁嘴,不甘地道:“人总不能一样活法,上一辈的事情早已经尘土皆无。如今我过的是这辈子。上一辈子我是孤儿,没家没园没亲人,这一辈子我有家有亲人,上一辈子小七处处包容我,这一辈子遇到的人是你,处处不让着我。上一辈子我坚信正义,为民为国,这一辈子天圣皇朝让我失望,我哪里生得出来正义信念?”
“原来是这样!”容景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那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你的不省心吧!”
“这多不好意思,容公子,您多高贵,连生个气都这么高调,小女子哪里承受得起?不用您勉为其难。”云浅月要从容景怀里出来。
容景轻笑,紧紧抱住她,“我说错了,不是勉为其难,而是乐意之至。你受得起。”
云浅月轻哼了一声。
“不生气了好不好?这几日实在折磨得我难受,再也不想折磨了,缘叔叔和青姨说我就该教训惩罚你一顿,可惜到头来我发现我惩罚了自己。以后再不上他们的当了,他们一定不安好心。”容景有些郁郁。
云浅月想起那日她爹娘的话,又听这人的话,感情事情的一半原因还出在那两个人的身上。她心里磨了磨牙。
容景看着她,唇瓣露出一抹暖暖的笑意,低下头,轻轻地含住了她的唇瓣。
云浅月推却两下,被他搂紧,不再反抗。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怪容景对她昏迷不醒三日夜置之不理,容景怪她披星戴月不顾惜身体回来见他昏迷不醒。这件事情到底谁对谁错,又哪里能分得清?两个人都是太爱,所以都有着彼此不能承受的东西。只当是一个教训,下次引以为戒。至于今日……就和好了吧!她已经如此想念他,还折腾什么?
没有了早先的狂风暴雨,这一次的吻温柔缱绻,容景似乎要将这些日子压抑的浓浓情意倾泻而出。
云浅月很快就在容景的柔情下丢盔弃甲,只能依靠着他度过来的气息喘息。刚刚大病初愈的头脑昏昏沉沉,身子越发软得厉害。
车中温度不断攀升。
许久,容景放开她,伸手摸着云浅月染上红霞的脸,低低喘息地道:“我说冰心一片如玉湖,九天洒出胭脂色。原来也竟然错了。应该是冰肌玉骨做娇颜,雪肤花貌凝胭脂。”
云浅月脸更红了,氤氲的眸光升起一抹羞恼,喘息地无力捶他,“你才华冠盖,诗文学来就是做这等儿女情诗的?你羞不羞?”
“不羞!”容景摇摇头,眸光如碎了冰雪的温柔,“我的最大志向就是你。学来的诗文用在你身上,才算不埋没了诗文。”
云浅月羞愤地喷他,“你不但会将祖宗气死,这话要是让沈昭听见,他估计下巴要掉下来,对你推崇都变成了见鬼,后悔来天圣见你,肠子都能青八节。”
容景低笑,“荣王府的祖宗该为有我这样的子孙骄傲。至于沈昭,他这些日子日日见我为你憔悴,食不下咽,寝不安稳。若是悔也早悔了,肠子青的话也早青过了。如今人还在荣王府住着,今日之事以后,估计也适应了。”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伸手推他,“滚下去,沉死了。”
容景在她唇上又啄了一下,翻身躺在她身边,伸手扣住她的手。幽幽地道:“你这个女人还算有些良心,没为了两坛青桂酒就出卖我。”
云浅月哼了一声。
容景的手与她十指相扣,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云浅月听着车轱辘压着地面的声音,听着马蹄踏踏有规律的节奏,这几日的气闷委屈一消而散,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低声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话落,她轻轻一叹,唇齿间他的味道依然不散,让她柔软下来,“还有什么诗比这首诗更能体味我对你。”
容景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闭着眼睛不睁开,声音温柔宠溺,“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从今以后我要好好地收着你的心,再不让它哭。”
云浅月忽然笑了,“最好记住你的话。”
容景轻轻地又重重地“嗯”了一声,唇齿间的回音犹如万钧。
马车继续向前走,车外弦歌险些掉出嗓子眼的心又放了回去,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温柔相处
马车进了城,径直向荣王府而去。
云浅月虽然被容景抱在怀里,但依然知道车碾行走的痕迹不是云王府,偏头看着他,“你不将我送回云王府?”
“从今日起,你住荣王府。”容景道。
云浅月斜着眼睛看着他,“才冷了我这么几日,容公子不觉得太小儿科了?”
容景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失笑道:“云浅月,你这是觉得我冷着你的时候不够?”
云浅月轻哼了一声。
容景轻轻一叹,“我决定不惩罚自己了。”
云浅月感觉靠着他的身子也瘦了许多,两个人穿着衣服靠在一起还能感觉出硌骨头,她本来还想再找回些场子话,如今便再说不出来了,遂作罢。
容景偏头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温暖的笑意。
马车回到荣王府,刚刚停稳,外面传来文莱的声音,“景世子,您正巧回来了,否则奴才就得去北山梅林找您了。”
“何事?”容景缓缓坐起身,对外询问。
“摄政王收到了南梁王退位的文书,请您即刻进宫相商。”文莱道。
云浅月愣了一下,她离开的时候听顾少卿说他舅舅有退位的打算,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她看向容景。
容景似乎寻思了一下,对外面道:“我知道了,这就进宫!你让摄政王稍等。”
“是!奴才这就回宫给摄政王回话。”文莱应了一声,连忙走了。
容景偏头看向云浅月,温声道:“你先进去,我午时回来陪你用膳。”
云浅月蹙眉,有些不舍地看着容景,两个人才刚刚和好,热乎话还没说两句呢!
容景伸手摸摸她的头,笑了一下,眸光温柔似水,“等我回来再说话,反正你要住在荣王府,住在我房间,时间多得是,不止是说话,想做什么都行。”
云浅月脸一红,碎了他一口,“我没舍不得你,别自作多情。”话落,她挑开帘子跳下了车。
容景轻笑,挑开帘子向外看去,见容昔站在大门口,对他吩咐道:“容昔,你送浅月小姐去紫竹院。她今日赏梅身上又染了寒气,侍候着她泡一个时辰热水。”
容昔本来是因为皇宫大总管文莱前来传话,他迎了出来,如今乍然看到跳下车的云浅月愣了愣,又看到容景一改这些日子的阴霾,面上挂着笑意,他想着世子哥哥和浅月小姐总算和好了,连忙点头,有些欢喜地道:“我知道了,这就带云姐姐进去。”
容景点点头,落下帘幕,弦歌一挥马鞭,马车离开了荣王府。
容昔见容景马车离开,看着云浅月,连忙道:“云姐姐,我带你进去,你和世子哥哥和好了就好。否则这荣王府的人日日提心吊胆,大气说话都不敢。世子不笑,别人也不敢笑,世子书房夜夜亮着灯,荣王府的人连觉都睡不踏实……”
云浅月看着容昔,半年前灵台寺十岁的小男孩长高了些,沉稳了些,少年老成得几乎让人看不出才十岁,她好笑地道:“有你说得这么夸张吗?”
容昔肯定地点点头,“我说得不夸张,甚至比这还严重。”
云浅月看了一眼荣王府三个大字烫金牌匾,想起六日前的夜里她昏倒在这里,她不由感慨了一番,一边往里面走去,一边问,“那匹马呢?”
容昔灵透,闻言连忙低声道:“被世子哥哥给厚葬了。”
云浅月点点头,不再说话。
容昔领着云浅月穿过前院,绕过拱门,走向后院。一路上荣王府都消无声息的,婢女、小厮各司其职,不少人见到云浅月都睁大眼睛,有些人和容昔一样,见到她欢喜溢于言表。
云浅月有些相信容昔的话了,想着容景真是在荣王府跟佛爷一般地作威作福。他打个喷嚏怕是别人都要震上三震,她暗暗腹徘了一句。
来到紫竹林,青裳大约是得到了消息,欢喜地等在门口,见到云浅月来了,连忙上前,给她见礼,眼圈有些发红,有些激动,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云浅月被青裳这副阵仗弄得心有些点颤,笑道:“青裳,不至于呀,我就几日没来而已,你见到我不用这么激动。”
“浅月小姐,您不知道世子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如今您总算和世子和好了,再不和好的话,奴婢就该去求您了。”青裳抹抹眼睛。
云浅月心思一动,不用说她也知道容景是怎么过的。那个人最擅长的就是折磨自己。她叹了口气,安抚她,“好了,我以后再不和他一般见识了。他生气,我尽量哄着点儿。争取不让你们难做。”
青裳连连点头,一副烧高香的架势。
云浅月看着她,就有些内疚,仿佛跟自己做了多大的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
青裳对容昔摆摆手,容昔返了回去,她一边前面引路,一边道:“世子脾气很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对您不一样。以往奴婢也没见到过世子这样,这回真是被世子给吓坏了。不过您那日也实在吓人,人事不省,马匹给累得口吐白沫而死,不怪世子发了大怒……”
云浅月再次反省了一遍,觉得这事绝对是个教训,她即便再急,让所爱的人担心就是不对。本来她去南疆南梁他就担心数日,回来之后给他那么大的冲击,他不怒才怪。
“那日将您送回府去,世子之后都吐……”青裳意识到什么,立即住了口。
云浅月脚步一顿,看着青裳,“怎样?”
青裳回转头,小心地看了云浅月一眼,犹豫了一下,轻声道:“世子一定不想奴婢多嘴告诉您,但奴婢觉得还是应该让您知道。那日将您送回府去,世子就吐了血,之后在院中的那株桃花树下顶着风站了半夜,第二日就染了风寒,但还坚持去上朝,回来之后一言不发,药也不吃,又在桃花树下站着,我们谁劝也不管用。后来还是老王爷来了紫竹院,拿着拐杖打了世子一拐杖,又骂了世子一顿,世子才回了房,但也没睡,而是在房中站了一夜,第二日又去上朝了,之后回来就去了书房,这几日都在书房,算起来,有多少日子没合眼了呢。”
云浅月面色有些白,心里揪起来,有些涩涩地道:“我看他不像是几日没睡觉啊!”
青裳低声道:“那是因为世子武功好,每日早上都打坐练功一个时辰,让自己精神,看起来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只有我们知道,他是在强撑。”
云浅月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世子对您真的是极好的,奴婢不想多嘴,也不想说小姐您什么,只是告诉您一声。您别怪奴婢多嘴,世子将您看着比自己的命还重。我们侍候的人深有体会。您来了信,他就自发地笑,心情很好,您没有信,他就一言不发。奴婢觉得世子是不擅表达的人,不管他背后为您做了多少,但都三箴其口,也让我们三箴其口。奴婢告诉您这些,世子若是知道了,一定会罚我。”青裳垂下头,话音一转,“不过即便被世子罚,奴婢也想说的。”
云浅月轻吐了一口气,温和地看了青裳一眼,笑了笑,“我知道了!”话落,她又补充道:“以后都知道怎么做了。”
青裳点点头,不再说话。
云浅月早先还气恼,如今却是后悔。她不该只想着急着回来见他,却不顾自己身体。她活了两辈子,也没学会怎么爱人。只一味地小心翼翼呵护自己的感情,怕伤到他,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一大堆毛病,可是殊不知越是这样,若是将他摔了个粉碎。他从来需要的,也许只是一份安心而已。而她始终没给他。
出了紫竹林,来到紫竹院,便闻到一股桃花香。在这清冷的冬日,到处都被冷梅香覆盖里,这桃花香可想而知多么特别。
进了院中,便看到西南角那一株桃树,含苞待放,比半个月前艳丽了一些。
云浅月转道走向那株桃树,青裳跟了过来。
来到桃树下,云浅月仰着头看着,满树桃花,俏然而立。还没盛开,便灼灼其华。容景当时站在这里看这株桃树是什么心境?她忽然不敢想象。第一次认识到,她为他做的,其实远没有他为她做得多。
轻轻一声叹息,消弭于风里,她闭上眼睛,回忆这十年。
“浅月小姐,您回房吧!您大病刚好,想要赏花有的是时间。今日您刚从北山梅林回来,虽然天暖,但毕竟是冬日,还是有寒的,世子嘱咐您要泡热水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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