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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冷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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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蜀玉起来之时,唐烆正竖起手刀劈柴,他的身后堆得山高地圆木,乱七八糟地丢在一处。
“你在作甚?”
“建房屋。”
“给谁住?”
“师傅。”
蜀玉凑了过去:“你盗用我的想法,得支付我银钱。”
唐烆头也不抬,纯粹听而不闻。
蜀玉眼珠滴溜溜一转:“你一个只会舞刀弄剑地男子知道老人家喜欢何种房屋?何种纹饰地窗棂?亭台要建在何处?长廊水榭既要实用,也要赏心悦目,还要显示主人家地身份地位……”
唐烆抬头:“多少银子?”
蜀玉头一扬:“现在的你有银钱么?”
“虽然不多,银票还是有些,回去之后再补给你就是。” 唐烆开始讨腰包。
女子嗤笑:“我回家后银子比你的还多,要你的作甚。我就是现在无趣了,想要百万金锞子玩玩。”
唐烆不由得开始冒冷汗,实在想不通对方怎么又开始刁蛮起来,只得停下手中的活计,妥协道:“你换个花样玩吧。要什么,我现在就替你做。”
“唉,是你自己答应替我做的,我可没有勉强你。”
她大小姐还卖什么关子:“你说就是,我答应。”
女子轻笑,一脸的俏皮:“我也要在这里盖一座宅子,不要太大。出去后,我让人秘密开一条通道,爹爹无聊了也可以来坐坐歇息歇息。”
唐烆叹气:“你并不是为了你爹爹在此养老吧。”
蜀玉点头:“我也偶尔来玩玩,顺道同你师傅下盘棋,泡个功夫茶,偶尔请他老人家帮忙打个猎物,一起补补身子打打牙祭。”
相信她的,才怪!蜀玉套他的话是一碗白米饭,他唐烆要撬开蜀玉的唇瓣,那是早春第一捧香米下锅煮的饭都不行。
“好吧,”蜀玉秉着互有往来,知己知彼地坦荡心思,道:“其实是,我蜀家的金库已经装满了。想要另外寻个安全可靠地地儿,将大半的金银珠宝都藏进去。以免我爹爹做生意被人坑了害了,还是被姐夫当官做了错事连累抄家灭族,我们也可以有个躲藏之地,无忧无虑地过完一辈子。而你师傅武艺高强,要用什么我们蜀家都有,有他老人家做邻居,我家金库无忧,性命安全无忧。”
真真假假,半真半假,这个女人说话从来让人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事是假的。可唐烆想不出她骗他的理由。
两个人只能互相瞪着眼睛,无形中互不示弱地又摆出一个擂台。
一双剑眸如刀,甩了过去,似乎在道:“你在说谎。”另外一双星眸如柳,眨巴一下,无辜地回答:“小女子从不诳语谎言。”
半响,眼皮僵直,眼珠干涩地最男子垂首落败:“那师傅地屋子你也要帮忙出主意,我想让他老人家住得舒坦”
蜀玉笑意盈盈:“这是自然。我来画图,你来建房就是。横竖在这里也不知道何时能够出去,有事做总比闲着无聊吵架地好。”
两个大工程,在两人几句话里就敲定,紧锣密鼓地开始筹备了。
蜀玉的地界只在从山洞到山涧瀑布之处,因为总是担心山林野兽毒蛇,就从来没有将这山林给踏遍俯瞰过。等到唐烆带着她沿着崖下围了山林走上一圈,在抱着她的腰肢,飞到了最高的一颗树木顶上,展眼望去,她已经是虚脱无力,说话不能。左看右看,挑了一靠崖,临水之地,整了两块平地出来。
当然,蜀玉只负责动口,唐烆负责动手。女子不得不再一次感慨:武功,是好物!
强壮了身体,可以用手劈树木,用脚粉碎大石,内力可以震塌一片土地。大工程进行地初期,蜀玉地身子经常摇摇晃晃每个定性,耳朵听到的不是古木倒地之声,就是拦路石被远远抛掷地坠地声,还有土地轰然裂开之声,声声入耳,简直烦不胜烦。
在这些轰隆声中,蜀玉又提议:“要不要先打一些猎物,熏制了做成腊肉,也省得你每日忙来忙去,顾不上。当然,这次最好是大型地猎物,兽皮我有用。”
于是,第一张野猪皮,被她去了腥味,晒干了,垫在了身子底下,美其名曰:总算不用卧草而眠了。
第三十章
山中岁月过得悄无声息。
唐烆每日里忙进忙出,脚不沾地。虽然自逞杀人无数,盖几间木屋子应该不在话下。其实,他错了,而且还错得非常离谱。
木头是砍伐了,地面也整理平坦了,木屋也按照蜀玉画的图样给盖好了。谁知,没了两日,在他某一次搬运新木头之时,一个‘不小心’,一根木头居然将一座房子给捅倒了。其实,也不算是一座完全造好的房屋。屋中有骨架粗厚地房梁房柱,有野草覆盖地屋顶,有厚度一致地排木做的四面墙,内里看起来是一间结实地房屋,外面瞧起来也是有模有样地木屋。谁知道这看似固若金汤地房子,被一根木头给推散架了呢!
是他力道太大?还是那木头太粗,或是房屋太……
唐烆否认自己辛苦忙活了上十日,才盖起来的房屋如此不经风雨。肯定是他背着的那根木头太粗壮了,粗壮得可以轻易将房屋的一面墙壁给推倒。然后,那充作墙壁的木头一根倒向另一根,如推骨牌似的。瞬间,四面墙壁全都‘五体投地’地匍匐在了赶来给他送饭的蜀玉面前。那腾空的屋梁和屋顶再轰然落地,叹息地扬起无数飞尘。
颜面无存!
如果可能,他会选择将蜀玉杀了灭口,以免被对方嘲笑自己无能。
蜀玉只字片语也无,也许是被这阵势给吓住了,一时半会没清醒过来。以至于做晚饭时,那份野山雀汤给煮得只剩残渣骨骸,唐烆啃着烤得看不到嫩肉的兔子腿时,嘴里的焦味和心里的尴尬融为一体,半夜狂泄肚子。
隔日,蜀玉从废柴堆里找了一些细薄地木片碎棍,堆到了唐烆面前:“要想盖大房子,就先要盖小房子。想办法用这些小东西做成一个小屋吧。”她顿了顿,接着道:“要能够让人一脚踹开,也不会粉身碎骨的那种。”
唐烆感激地望了她一眼,开始摆弄那些小木片子。
第一日做的送到了蜀玉面前,她拎起来在空中甩了甩,支离破碎;第二日做的,她把刚刚从陷阱里面逮住的肥山鸡给堆在了小木屋身子上面,木屋残肢断腿,不久英勇阵亡;第三日,第四日,到了第五日,蜀玉将那看起来粗糙地,玲珑细小地木头房子远远地掷到悬崕铁壁上,骨碌碌地滚了一圈再下来,总算是完好如初。
她又捡起那小手工木屋,左瞧瞧右摸摸,吐出一个词:“奇丑无比。”信心满满地唐烆顿时成了霜打地野草。
既然是野草,隔日里他又斗志昂扬地拿着随身小刀,开始雕木纹花样。势要自学成才,达到鬼斧天工地境界,让蜀玉刮目相看。于是,白日里他依然劈着木头窜上窜下盖木屋,夜里就着火堆雕刻。隔三差五的还去掏掏落在陷阱里面或大或小地野味,日子在这种累并郁闷中度过。
没有江湖杀戮的日子,意外的过得充实,这让他始料未及。
唐烆仰视着自己最新的劳作成果。
深入地基地粗壮房柱上雕刻着凶猛野兽,房梁搭建成最稳固的三角支撑屋顶,宽广地房间四面木壁朝内是光滑竖纹,朝外依然披着厚实树皮。
屋顶有五层,由圆木和晒干地野草相互叠加而成,再大暴风雨也吹不跑淋不透。他唯恐单调,窗棂门框边缘都雕着飞禽展翅翱翔,窗户支架不是光秃秃地木棍而是收拢羽翅地长嘴池鹭,门环是长牙舞爪地兽中之王,处处透着灵气,刀刀都是粗狂野性。
前车之鉴太惨重,他还特意在不远处用内力冲击河底,腾空水幕中,摇晃地地面上,房屋屹然不动安如泰山。
唐烆嘴角微微一点笑意,一扫连续多日的阴霾和不甘,满怀地雄心壮志,恨不得马上让蜀玉看看他多日来努力的成果。性急匆匆地找到蜀玉之时,对方正缩在树荫边酣睡正甜,身下是他试手家具之一的木雕藤萝缠狐躺椅。
午后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树叶落得人满头满身,斑斑驳驳晃着暖晕。女子眼眸半磕,娇颜夭桃浓李,唇瓣含笑,腻鼻浅呼,绀发浓于沐。侧躺地懒躯上盖着他那已经洗得有点泛浅地开襟云纹长罩衫,玲珑地身段偶尔从薄衫下透出一二,端得是香簟爽眠,幽韵撩人。
周围的风很轻,卷着不知从哪来的桂花淡香,藤椅下摇曳地草叶都带着杏色,暖意融融。男子只觉得舌尖滚着一丝蜜糖,忍不住偷偷舔 舐,细细品尝。就这般远远地望着,察觉不到日光的流逝。直到周身凉意缓来,他才被惊醒般地动了动腿脚,加重脚步一步步踏近。这些时日,只要这脚步声出现,就代表唐烆在靠近。
等到蜀玉醒得有点迷糊神色,他才轻声笑道:“这般睡了不怕着凉?”
蜀玉习惯性的拉了拉身上盖着的衣衫,这才慢悠悠坐了起来:“什么时辰了?”
“申时末了。今日是十五,吃了晚饭可以去赏月。”
“赏月?”蜀玉晃晃头:“你又不是那酸溜溜地儒生,看着明月还能赋诗作画不成?”
果然还没清醒。唐烆等她起了身,一手举起那椅子带头往两人住的山崖行去:“你这般千金小姐不是最喜爱书生为你们写诗么?听闻诗句中常有将女子比作月中嫦娥,让人望而感慨。书生们恨不得能够自己建座广寒宫,将娇媚女子藏纳其中,谱写才子佳人美妙姻缘。”
蜀玉嘁了声,举袖掩唇哈欠:“嫦娥性子何等高傲。本就是天界仙子下凡,容貌端庄秀丽,后羿都留她不住,更无论凡夫俗子中那些只会写些勾栏诗词地穷书生。再者,就算真有女子国色天香,也是不会自喻广寒仙子。”
唐烆一愣:“为何?”
“一座冰冷华美地宫殿,一位孤寂傲然地女子,养了一群白白胖胖肥肥嫩嫩地兔子。每日除了追忆一番人间地情爱,就是听远方健壮木工伐树声。一日两日还好,长长久久就真真无聊无趣且悲凉了。”
唐烆噎了下,怪异地望着她。
蜀玉眨巴眼睛:“啊,别误会。我没有借机说你是伐木工。你看,我即不是住在宫殿,养的兔子也是为了吃而不是为了抱在手中当作玩物。你也不是吴刚,至少,”她将对方上下左右瞄了瞄,笑道:“你的身子应当没有吴刚那般……壮实。嗯,吴刚每日里伐木,心胸应当比较宽广。你这般身材相比可能瘦弱了些。不过,练武之人,骨头肌理都是精干非常,算是美男子的典范了。”语无伦次的,估计瞌睡虫还没完全溜掉。
难得见到对方这么慵懒迷糊一面,唐烆索性顺着她的话道:“吴刚不会建房子。”
“对。”
蜀玉点头,又行了几步才醒悟过来,笑眯眯地问:“你那木屋盖好了?”
唐烆道:“算是吧。”
蜀玉笑道:“你这般神情的时候就代表已是胸有成竹了。先去看看。唔,你要不要再拿一根粗地木头,说不定稍会有用。”望到唐烆脸一黑,她立马拐脚往另一边山崖走去。
进入新房之前,蜀玉还是忍不住先在地上拣了一根比较趁手的树枝,用它推开门。唐烆站在她身后脸色变幻几次,望着她小心谨慎地探一步走一步。敲打壁边,窗棂,顶梁柱柱等地方,最后站在墙角捅了好几次,这才点头:“就是不知道刮大风的时候会如何。下大雪的时候再塌就糟糕了。”那时候再盖房子是来不及的。
“这崖下树木林立,只有微风,狂风是吹不下来的。皑皑白雪下三日夜也压不跨屋顶房梁。”
“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
“屋顶盖好之时,我在上面施压五层内力都无事。”
蜀玉沉吟:“要不你用十成内力试试!”
唐烆闷道:“我当时在那茶楼也只用了五成。”原来是第一次与蜀玉见面之时的那场武斗,差点掀了烟袅楼屋顶的那次。蜀玉看看他的脸色,道:“辛苦了!”
“啊?!”
“今夜做好吃的吧,替你补补力气。”真是,太会捉弄人了!唐烆有胡子的话估计要被气得立起来,可惜,最近小刀用得勤快,胡子刮得利落。
“然后,”蜀玉十分贴心的补充:“你要继续努力盖更多更好的房子。”这次,唐烆已经无话可说。
晚饭果然加菜。一大份煨獐子,肚腹里面裹了鲜嫩野蘑菇和蕨菜;两大串烤山雀上,一边烧烤一边洒上车轴草和附地草地细末,一口咬下雀腿来,骨头甭脆,肉质中混着清香,恨不得连雀脑袋都吞了。再有沙棘果和菊姜煮的酸辣石锅鱼,鱼汤香滑,鱼片爽口。
唐烆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
“今日十五。”
蜀玉一边收拾东西,随意地‘嗯’了一声。
唐烆又道:“推算来,应该是八月了。”
火堆上突然爆出一个火花,蜀玉的身影倒在悬崖壁上,晃动了两下。她回身过来:“八月十五?”
唐烆略显愧疚,低下头去:“这是我到崖下看到的第三次圆月了。今日,应当是中秋。”
中秋佳节,他们两个人在深崖的山洞里面相对无言。
蜀玉有种长歌当哭地冲动,转过头去,喃喃地道:“每年的十五,姐姐姐夫会带着小侄儿侄女们回家,语笑喧哗的,我嫌太吵。如今,却是想念了。”
唐烆喟然一叹,却没声。站起就出去了,没多久又回来,手中多了几个密封长竹筒,一打开,花果香气四溢。
“刚来的那几日我采了香椿和一些野果,合在一起酿了些果酒,喝不喝?”
“喝。”蜀玉应声,快手快脚的整理好所有东西。手臂抬起,衣袖正好从颊边擦过,道:“赏月也要寻个无杂物遮挡的好地方。上次你带我俯视山崖的那棵大树就不错,选那里吧。”说罢,低着头率先出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穿梭在树林中。
明亮的月光映照得树木叶片上晶晶亮,鞋面偶尔晃过银色,只觉冰凉。就这么走着,不知道何时是尽头,回首除了那个男子,再也没有别人。
是了,能够有谁呢?蜀玉的身边,其实从来都没有人在过。
第三一章
稳当地坐在树顶一处粗壮地枝丫上,左右环顾,不是悬崖峭壁就是古木林立,浅白覆盖着浓绿,美则美矣,就是单调地烦闷。喝一口果酒,酸涩中带点甜,入了愁肠之时,又带着微辣。
蜀玉突然奇想地让唐烆说些江湖之事来听听。
男子一手举着竹筒酒堪堪喝了口:“江湖就如朝堂,分门别派,互不往来。每日里最大的事情就是针锋相对,抨击打压,势要将对方绞杀干净才罢休。只是,朝堂用的是笔,江湖用的是刀。”
蜀玉又问:“朝堂还可以有中立,忠奸之分,在处理军国大事之时就可分辨。你们江湖又是如何区分正邪?比如你们同时杀了一族中人,因为杀人者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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