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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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伸手向他。
　　
　　“阁芸，”途佳乐先是唤了他一声，然后木木的上前，拉他起来。
　　
　　“我们再洗一会澡，然后睡觉。”以他刚才的做法，阁芸自己是无法完成沐浴的，“好么？”
　　
　　途佳乐点点头。
　　
　　“乖了，”阁芸撑着他，一边自己洗澡，一边帮他也洗洗澡。
　　
　　只有阁芸一个人在做事，使得洗澡这件事变得很漫长，当阁芸和途佳乐走出浴室，躺在床上时，途佳乐已经顾不上阁芸的倒头就睡，头发还湿漉漉的。坐在床边的阁芸，先打理好自己，再去打理途佳乐。阁芸是已经习惯照顾途佳乐，可不见得阁芸很了解途佳乐，今天以途佳乐的反应来看，阁芸明确的知道，途佳乐轻微的抑郁症又犯了。
　　
　　“该怎么办才好呢？”阁芸一个人是没法想办法的，先搂住他，好好的睡一会，再起来吃点什么，明天上班时和李嘉豪沟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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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第二天，阁芸和途佳乐去公司，途佳乐表情看起来很平静，似乎不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事情的样子，换做以前，途佳乐一定会向阁芸作出一连串的道歉，而如今的途佳乐，简直是一脸的木然，导演叫准备，途佳乐就去准备了，没有什么别的话要和阁芸说。
　　
　　阁芸不怪途佳乐对自己表现出冷漠，见到李嘉豪来片场，阁芸不绕弯子，直接找他，跟他说关于晚上途佳乐反常的行为。
　　
　　“真这么严重？”李嘉豪认为他发病的不是时候。“影片都快要拍完了。”
　　
　　“你这时候还顾得上电影？”阁芸要他担心他的身体状况，而不是经济问题，“我们必须给他找个心理医生，疏导一下。”
　　
　　李嘉豪看向正在准备中的他，一点表情都没有，“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他等不到那个时候。”阁芸不能眼看着他有病，而没时间去看医生。
　　
　　“你再多关心他一点看看，他很依赖你。”现在是关键时刻，李嘉豪不能让他就此打住。
　　
　　“我不是医生。”阁芸觉得他说得很轻松，“佳乐他现在不适合拍电影，他需要医生。”
　　
　　“那你问他意思，他若愿意看医生，你就带他去，要不愿意，我和你都没办法，除非他真的疯掉，”李嘉豪不是不想帮他，是有些事真的不能帮他。
　　
　　“这样吧，把他转进我户口，作为他的监护人，我可以强制他去看精神科。”阁芸不想那么多了，先救人。
　　
　　“你以为转户口，你就是他的监护人了？”李嘉豪没有忘记途佳乐和自己说过的话，“你可是比他小，你拿什么身份监护他？弟弟。”有些时候，事情是急不来的，“再说，他现在的意识还算是正常，你摆弄不了他的。”
　　
　　“那就这么看着他变神经病？”阁芸这事真做不出来。
　　
　　“只能是先看看了，要是严重到一定程度，我会和你一起压他去医院。”李嘉豪看到途佳乐弄好妆，就去拍戏了，面对导演的要求和镜头，他都表现得及其正常与认真，“完全看不出，精神上有疾病。”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1　章

　　他说的没有错，真正的疯子是不会听取他人要求，也不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时候自己不该做什么，如今的途佳乐行为是有些怪异，但不代表他没有自我人知能力。阁芸的确没有办法压迫途佳乐去医院看神经科，“我再观察他一段时间，真不行，我就联系你。”
　　
　　“好。”李嘉豪认为这样是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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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日子，影片的拍摄越接近尾声，途佳乐的表现就越显现出怪异，阁芸不知道途佳乐在想什么，问途佳乐，途佳乐自己也回答不上来，每晚睡到半夜，总会被恶魔惊醒，睡在途佳乐身边的阁芸，每次都会被途佳乐惊醒时的叫声惊得睁开双眼。
　　
　　“怎么了，怎么了？”阁芸开床头灯，看睡在自己身旁的他，满头大汗的，“又做恶梦了？”伸手摸他出大汗的额头。
　　
　　“嗯，”途佳乐呼着大气，看向他。
　　
　　要是可以，阁芸很想知道，“能告诉我，是怎么样的恶梦吗？”
　　
　　“我……我……”途佳乐很想告诉他，“我不记得了，”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好真实，好恐怖，好……血腥……”
　　
　　他边说，身子边发抖，阁芸不忍他这样，搂住他，“忘了吧，那只是个梦，梦都是假的。”
　　
　　“不，不……很真实，”途佳乐就像个疯子，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好恐怖，好恐怖。”
　　
　　“别说了，”他神经兮兮就算了，弄得阁芸也跟着神经兮兮的，“有我陪着你，赶紧闭上眼，好好睡觉。”
　　
　　“你不相信我。”途佳乐搂住他，紧紧的扯着他的睡衣。
　　
　　“怎么会不相信你，”就是因为相信你，看到你这样，我才会如此担心你。阁芸是急得想要乱投医，他竟然怀疑自己对他的想法。“我相信你，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嗯，”途佳乐将脸闷在他怀里，“嗯……阁芸，阁芸会陪着我。”
　　
　　“会的。”阁芸轻轻抚摸他的背，发现他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等你睡着了，我就给你换身衣服。
　　
　　夜静静的，说漫长，不见得有多漫长，似乎被魔鬼附身的途佳乐，怎么样也看不到光明所在，要如何是好？
　　
　　一天接一天的拍摄，最后一场戏，途佳乐在剧情里找到了自己现实生活中的影子，如同电影里的男主角一样，在最初光明里失去记忆，到步入黑暗里寻找自我，亲人的离去，爱情的患得患失，逆境中，主角的毅力逐渐耗尽，看不到未来，等不到现在，失望，落魄，最后孤独的停留住脚步。
　　
　　在一座废弃的城里，找到一所破旧不堪的圣殿，在祈祷中，跪倒在肮脏的水潭里，最后的信仰，再一次牺牲，途佳乐和男主角一样，将身上带着的唯一利器，插在地面，双手扣住剑柄，死在了断裂的十字架面前。
　　
　　当大家都为途佳乐极好的演技震撼住的时候，只有阁芸一个人是清楚的知道，途佳乐是在拿自己的性命演这一出戏，当导演说卡的时候，阁芸冲到途佳乐身旁，双手触及途佳乐时，途佳乐一倒，就倒进了阁芸的怀里。
　　
　　出事了，“快点叫救护车。”阁芸紧搂住他，轻拍他的脸，“佳乐，佳乐……”
　　
　　当阁芸第一次说要叫救护车，大家以为是开玩笑，可看了一会觉得真的很不对劲，赶忙叫来救护车，将晕倒的途佳乐送去最近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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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医生多次检查，建议阁芸和李嘉豪给途佳乐安排心里医生，途佳乐的病是在精神方面，而身体只需要补充营养，多多休息变可调理回来。李嘉豪将途佳乐所有工作都推后，马上给途佳乐安排心理医生，一直陪护途佳乐看医生的，是阁芸。
　　
　　过了好几日，途佳乐的病情有好转，但也不见得能像以往那样开朗，和阁芸相处，没以前的话多，偶尔不说话的他们，在一个屋檐下，气氛很是尴尬。但阁芸又不敢离开，一整晚，为求时间快点过，阁芸会主动和途佳乐做，时常这样下去，面对不喜欢说话的途佳乐，阁芸是做多了，自己心情也变得很有压力。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2　章

　　不说话，就上（shang）床，这是什么相处之道，阁芸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何况是被上的途佳乐，阁芸完全不能在这种没有语言沟通的坏境里，和途佳乐像朋友一样愉快相处，该如何是好？阁芸找不到出路，开始反思自己和途佳乐的行为，是不是真的不妥，明明只是朋友，自己和他还都是男人，这样下去实在是不应该，但又无可奈何的凑在一起。和李嘉豪的心情一样，都不知道该怎么帮助途佳乐，质询过给途佳乐做心理疏导的心理医生，医生能给他们的建议是，不要给途佳乐太大的压力，途佳乐想要做什么事，就尽量去满足。
　　
　　李嘉豪和阁芸都很想依医生的意思去问途佳乐，可途佳乐的意思是只想重新工作。精神状态完全没有回复的途佳乐，怎么能工作？李嘉豪和阁芸再怎么希望途佳乐多多休息，途佳乐还是会在夜里被恶梦惊醒，不时打电话给李嘉豪，问关于自己的工作安排。
　　
　　李嘉豪不能一拖再拖，尽可能的不把工作安排得紧凑，适当的给途佳乐安排一些，较短时间内可完成的工作，暂时不接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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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阁芸自己这边工作结束后，直接去途佳乐工作的地方接途佳乐，不论春夏秋冬，刮风下雨，阁芸都会陪在途佳乐身旁，不离不弃，不疲不倦，这一切看起来都如途佳乐想像中般美好，却不知途佳乐看到阁芸一如既往的来接自己，一定能坦然微笑。
　　
　　想想他们在一起6年时间，在外人看来，是以朋友的形式相处，但在家里，依旧保持着肉（rou）体上的关系。刚开始途佳乐还觉得能和阁芸发展成这种特殊关系，是很美好的一件事情，可日子一久，途佳乐不得不唯心自问，这种并非朋友的关系，对自己而言真的就足够了吗？
　　
　　途佳乐和工作人员打声招呼，便和来接自己的阁芸离开片场，今天阁芸没有开车来，他们步行在寒冷的夜幕里，以前途佳乐还会兴奋的搂着阁芸，问阁芸许多问题，如今，已30岁的途佳乐，不再有那时的天真与浪漫。
　　
　　“人说，男人四十一枝花，”途佳乐的手被他牵着，掌心再如何炙热，也没法温暖自己这颗被他凉透的心。“我才三十岁，倒已觉得油尽灯枯，江郎才尽。”
　　
　　“你是入戏太深，”阁芸轻笑，“以后别演悲剧，对身心不好。”
　　
　　“是我在演悲剧吗？”途佳乐苦笑，“我已经够悲剧的了。”清楚自己所讲的不是戏，是自己的人生，“你看不到我的心，我猜不透你。”正如典型的影子，他只知如影随形，不懂得变通。
　　
　　“你啊……”阁芸真感觉他入戏太深，将他搂住，感受他瘦弱的身形，是穿好几件衣服才能立得起这般模样，“出了片场，就别再说戏里面的事，好吗？”演员要是学不会入戏，出戏，精神就容易出现错乱。
　　
　　“我都说不是戏咯，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途佳乐突然大吼，不仅吓到了他，连同自己也被吓到了。我，我刚才在嘶吼吗？看向他，他正惊讶的看着自己，那直视的眼神，不能理解外，还透露出难以置信的语义，“对不起，”不该是这样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猛的往前走。
　　
　　“佳乐，”阁芸拉住惶恐不安的他，将他搂入怀中，“佳乐，没事的。”难道他那时候的病症又发作了，　“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温柔的亲吻他，“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人是一直陪着自己，可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途佳乐清楚的知道，但又不愿放过他，也不愿放过自己，“怎么办，我是个坏人，胆小的坏人。”
　　
　　“你怎么是坏人呢，”阁芸不懂他意思，不过看到他心情不好，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变差了，“你要是坏人，那也是导演给你的角色（se）。”亲吻他的脸蛋，发现他的脸是这样的冰凉，“冷么？”阁芸脱去身上的大衣给他披上，再拉一拉敞开的衣服边，“这样好点吧。”
　　
　　“那你呢？”他把自己的衣服给了途佳乐，只穿一件单衣，“还是不要了。”
　　
　　阁芸看他要脱去自己给他披上的大衣，“我没事，”搂住他肩膀，走到公车停，坐在公共长椅处等车，“再等会公车就会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3　章

　　他态度好得让途佳乐心痛，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才能明白自己在他身边，要的不只是性，“阁芸，我要是爱上（shang）你了怎么办？”你会爱上（shang）我吗？
　　
　　爱？“我们之间不适合谈这个吧？”阁芸不是故意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考虑他的问题，“有天，你会找到让所有人都羡慕的另一半，而我，依旧是你的朋友。”
　　
　　“只能是这样吗？”途佳乐真不想看到那一天。
　　
　　“还能怎样呢？”阁芸要为他考虑，也就只能做个好的路人，“你可是大明星啊。”
　　
　　“我不想做大明星，”相对于他，途佳乐宁可做一个平凡人，“如果我不是大明星，你会考虑我，和我成为恋人吗？”
　　
　　阁芸以为他精神上受了什么惊吓，“你要是不是大明星，我们就难有见面的机会，”揉揉他手臂，“天好冷啊，公车为什么还没到呢？”
　　
　　他在转移话题，途佳乐却没法从话题中走出来，泪眼迷蒙，破旧的公车站，在旁暗黄色（se）的路灯，角落昏暗，光与影的间隔，冷风呼啸，谁能听见心声，他们就坐在银亮的长椅上，依偎着彼此，形如一人，却不是一对令人羡慕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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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阁芸和途佳乐来到公司，途佳乐的心情依旧平静，阁芸看到没什么表情的途佳乐，见到同事勉勉强强的笑了，阁芸心中那个难受的滋味，没人能体会，明明是个开朗的小伙，才隔几年，竟然成了深沉抑郁的大叔。
　　
　　李嘉豪一直在工作片场里，看着他们进来，走到阁芸身旁，“还好吗？”他看起来比途佳乐还要糟糕，“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阁芸摇翋摇头，“我都不记得他最后一次，开心笑是在什么时候了。”
　　
　　“你的呢？最后一次开心笑，是在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好到能互相感染彼此的心情，却不是恋人，李嘉豪觉得他们这样不清不楚的很可悲。
　　
　　“昨晚，他说了奇怪的话。”阁芸不是真的将他说的所有话，当开玩笑。
　　
　　李嘉豪很想听，“嗯？”
　　
　　“他要嫁给我。”阁芸并不觉得恶心，“我害怕了。”
　　
　　“因为他是男人？”李嘉豪觉得这种顾虑，不应该会发生在他身上，“还是因为，你们的性格不是真的很合得来？”
　　
　　“他是明星，”对阁芸来说，这是最致命的一点，“而且，他很可能是因为依赖，而误以为依靠（kao）就是恋爱，”模糊的关系，不能确定的心态，“这不是恋爱的心情。”
　　
　　“看来，佳乐受到不小的打击啊。”李嘉豪要从长计议。
　　
　　“啊？”阁芸不明白，“我没向他说狠话。”
　　
　　你的解释比狠话还要毒。李嘉豪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想题外话，有明星帅哥投怀送抱，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我要给佳乐放个半年长假，你负责做他全程导游，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花一年时间也不要紧，只要他能再次开心的笑。”
　　
　　阁芸很意外的看向他，“看来你也不是铁石心肠，爱钱如命嘛。”
　　
　　“你以为我和佳乐，只是金钱关系？我有投进友谊的好不好？”途佳乐是爱钱，但不至于爱钱到不顾好友性命，“他再这样下去，会早逝的，我和他一样，没有亲人，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