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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个皇帝做老公(全本)-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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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娘娘一定更伤痛,皇上,求您回去陪娘娘吧,以免娘娘出事。”

    宫锦文心中一惊,盛怒之下忘记了此事最受伤,最难以接受的人,该是奚留香。他撩衣疾步闪身向寝宫冲了进去,唯恐奚留香会因为此事出事。

    剪青急忙起身跟在宫锦文的身后,宫锦文的脚步,在寝宫门口有片刻停顿,随即就走了进去。

    看到奚留香靠在龙榻上闭着眼睛发呆,娇靥如梨花般惨白如纸,心中不由得一痛,放缓脚步走到龙榻前,低头久久看着奚留香。

    奚留香听到宫锦文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有些凌乱沉重,她明白宫锦文的心,必定是更乱。

    剪青对奚鱼二人打一个眼色,二人急忙躬身退了出去。

    剪青亲自守在门口,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宫锦文坐在龙榻边缘,伸手握住奚留香的手,奚留香用力将手抽了出来,扭头躺了下去,给了宫锦文一个后背。宫锦文紧紧握拳,压抑心中的情绪柔声道:“香儿,休要多想,都是朕不好,先安歇吧。”

    “皇上也请去安歇吧。”

    宫锦文伸手,想抱住奚留香,手停顿在奚留香的身体前几寸,始终难以去碰触奚留香的身体,他久久盯着奚留香,痛苦地闭上眼睛。

    “朕还有些奏折要处理,你先安歇吧,什么都不要想,朕会一直在这里陪你,香儿,别让朕为你忧心,好好休养。”

    “皇上无需为我忧心,早些安歇莫要伤了身子。”

    “朕知道了,你先安歇吧。”

    宫锦文低头,轻轻在奚留香的秀发上落下一吻,伸手为奚留香盖上锦被。

    那个吻,轻飘的让奚留香几乎感觉不到,有什么变了。

    御医的诊断,奚留香不相信,但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当时宫锦文的脸色和表情,是全盘接受了御医的诊断,极度的不信任她,甚至没有来问她一句,有意听她解释一句的意思。

    御医的话,似比她本人更可信,哪怕是宫锦文问她一句,对御医的话表示些微的怀疑,她也愿意对宫锦文解释。

    直接命御医不得泄露此事,将御医软禁在禁宫中,派了心腹严密看管,不得令任何人接触到御医。这样做让奚留香明白,宫锦文是真的相信御医的话,相信她被宫锦武所凌辱受孕,没有给过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一句也不曾问过,那样的脸色和神情,让奚留香的心有无尽的寒意。

    抬眼,只看到宫锦文凝重的背影,缓步走到桌案前,拿起奏折,他的目光却不在奏折上面,飘移不定,痛苦的背影紧绷着。

    闭眼,要解释吗?

    犹豫着,为何他就如此相信御医的话,连问一句都不曾问过。

    看着宫锦文的背影走出寝宫,她的心抽搐般疼痛,难道此后他们之间就因为这件事,将会越走越远吗?

    是否,他会以为她失贞受孕,从此和她疏远,再回不到过去?

    被劫走,她不是自愿的,但是为了保住贞洁,为了不受辱于宫锦武,她几乎死掉,几次都几乎死掉。当时,他在何处?

    她不求宫锦文知道这些,那些惊险的过去,她从不曾提起,不愿意宫锦文为她担忧,更不想回忆那些不堪的岁月。毕竟曾经和宫锦武同床共枕,虽然清白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她明白每一个男人,都无法接受。

    这个时代,男尊女卑,她又怎么能期望,贵为皇上的宫锦文,能接受那样的事情,不如不提。

    不想,今晚会被御医诊断有孕,多么可笑,她怎么会有孕?

    她不知道问题出在何处,本想对宫锦文解释,只是看到宫锦文的怀疑和铁青的脸色,她的心就冷了下去。

    直到如今,有很多事情她不曾问过宫锦文,那些过往宫锦文到底知道多少,是否也曾经放任她被宫锦武一直劫掠带走,用来引出林霸山等人。甚至是宫锦文早已经知道,林霸山没有死?

    太多的疑问,同样存在于她的心中,不问是因为不想得知那不堪承受的结果,因为她爱宫锦文,非常爱宫锦文,宁愿就不去知道真相,以为奚青璧说的都是实话。

    明知,宫锦文的心中,也有许多疑问,不曾问出,也是因为爱她,不愿意去多问过去。

    二人都有意地回避了那段十几日的事情,谁也不愿意提起,就如同没有发生过一般。

    只是,发生过的事情,还是发生过了,回避有什么用?

    若是没有今夜的事情,他们可以回避,当做从不曾发生过。

    奚留香默默回想,那个御医是真的诊断出她身怀有孕吗?应该是真的,这种事情一旦发生,都不会用一个御医来诊断,宫锦文年近三旬才有了子嗣,皇后娘娘怀孕,会召很多御医来诊断。

    宫锦文召御医也不曾点名,不会如此凑巧,这个御医也没有胆量敢说谎。

    但是,她又如何会有身孕?

    心乱如麻,她不知道问题出在何处,怎么也回想不起,为何会怀孕。

    和宫锦武的每一日,她都是睁着眼睛睡觉,绝对不曾和宫锦武有过不该有的关系。

    奚留香呆呆地望着房顶,很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你就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宫锦文没有回答,低头看着手中的奏折,明明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此时此刻,他哪里有心情去批阅奏折。只是摆出一个样子,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奚留香。

    奚留香的声音,他也没有听到,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是御医的声音,娘娘有喜了!

    痛苦让他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事情,呆滞地坐在椅子上。

    奚留香失望地闭上眼睛,如今他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她说了吗?

    她怀孕了,她为什么会怀孕?

    那个孩子,该是宫锦武的,曾经多少次,他渴望得到她有孕的消息,那是他们的孩子的,他第一个孩子。一直没有得到奚留香怀孕的消息,他不急,因为他们都年轻,有的是时间去有孩子,不止一个孩子。

    早已经决定,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若是男孩,就立为太子,早早就把太子的名分给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不要纳妃,因为有她就足够,他不要看到她吃醋伤心,为后宫的争斗费尽心力。不想重演当初母妃的悲剧,只要有她就足矣。

    手紧紧握住,握住椅子的扶手。

    “咔嚓……”

    因为太过用力,椅子的木制扶手,在宫锦文的手中碎裂,化为一片片的木屑落在地上。

    奚留香微微睁开眼睛,原来他是如此的介意和痛苦,甚至不自觉地捏碎了椅子的扶手,这样的事情,是一个男人就接受不了,何况他贵为皇上,是这个时代的一国至尊。

    椅子扶手碎裂的声音,木屑刺入手心的疼痛,令宫锦文清醒起来,低头看着手心的不断涌出的殷红,手心的疼痛,如何能比得上他心的疼痛。

    重重捏住丝帕,让手心的血在丝帕上蔓延,不愿意去处理。

    血,浸透了丝帕,从宫锦文的手心滴落在地上。

    一滴,两滴……

    不停地滴落在地上,无声无息。

    宫锦文闭上眼睛,痛苦的不能抑制自己,不敢回头去看奚留香,只要看到她,就会想起刚才御医的话,心抽搐般的疼痛。若是此刻宫锦武就在他的面前,他会亲手剥了他的皮,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奚留香的目光,落在在宫锦文的手上,心不由一紧,看到有东西从宫锦文的手中不停地滴落,该是他的手被刺破了吧?

    霍然起身,光着脚跳到地上,跑到宫锦文的身后,伸手去握住宫锦文的手。

    宫锦文猛然抽出手,才看到是奚留香,不由得有些尴尬。

    奚留香的手,停顿在宫锦文的手旁边,原来他连手都不愿意让她握住,是嫌她脏吗?

    回身,脚步漂浮无力,茫然无措,她不知道是如何走到门口。

    “剪青。”

    “娘娘,奴才在。”

    “皇上的手受伤了,去传那个御医过来,为皇上包扎上药。”

    “是。”

    剪青不敢多问,急忙命人去带那个御医。

    “香儿,先去睡吧,不要紧的,朕无事,只是被一根木刺伤到。不想这椅子如此的不结实,大概是年深日久了,明日都换新的吧。”

    宫锦文随手将椅子扔到一边,换了一张椅子,不忍去看奚留香苍白的娇靥,茫然的眼神。

    奚留香轻步从地上走过,坐在龙榻上发呆,不多时御医被带了过来,跪在宫锦文的脚边小心翼翼地为宫锦文将手中的木屑挑了出去,为宫锦文上药包扎好,跪着退了出去。

    他不敢多说一个字,惶恐不安,连求饶的话都不敢说出来。

    来福静静地跟在御医的身后,手就放在御医的身后,随时会要了御医的命。

    奚留香回身,从龙榻上抱起被褥,走到寝宫的一个角落中,将被褥放在地上,悄然转身躺了下去。她想,宫锦文该不愿意和她再继续一张床上同床共枕,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这样做,将床让给宫锦文。

    不忍心看着宫锦文就这样一直坐在椅子上,他那是那么的累,每日都操劳到深夜,清晨天色不亮就起床。

第1卷 第447节: 199  心乱如麻   【2】

    宫锦文没有注意到奚留香抱着被褥走到角落,躺在地上,他久久紧握手,血从手心渗出,不多时就浸透了包扎的白布,痛苦深深地纠缠着他,他该如何做?

    该去如何对待这件事,对待她腹中的那个孩子?

    多么希望,她腹中的孩子是他们的,是他的!

    为什么?

    她的第一个孩子,不是他的?

    恨,深深的恨意如一条毒蛇般,咬噬着宫锦文的心,令他痛苦的弯下腰,紧握受伤的手,任凭血弥漫在手心的白布上,浸透白布再滴落在地上。

    剪青不知道何时走了进来,走到宫锦文的身边,跪伏在宫锦文的脚下,伸手点了宫锦文手腕的穴道,无声地打开包扎,重新为宫锦文上药。他什么都不敢说,宫锦文仿佛没有知觉一般,连看都没有去看剪青,呆呆地任凭剪青重新处理他的伤口。

    为宫锦文处理完伤口,剪青看着躺在地上角落中的奚留香,羞愧地低下头。

    他轻轻地拉了宫锦文的衣袖一下,宫锦文没有觉察到,死死地盯着桌案上打开的奏折。

    剪青无奈,推了宫锦文一下,宫锦文这才反应过来,满是怒意的眸子盯住剪青。

    剪青低下头,伸手向角落中指去。

    宫锦文没有明白剪青的意思,大脑仍然是一片空白,剪青抬起头,推了宫锦文一下,向角落中再一次指了过去。

    宫锦文蹙眉,就想发火,想到奚留香就在房间中,不愿意惊动奚留香,扭头向角落中看了过去,目光茫然,看着躺在角落中的奚留香片刻,才意识到那个躺在角落地上的人是谁。

    剪青躬身退了出去。

    宫锦文暗叹,起身走到角落中,明白今夜必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他伸手径直点了奚留香的睡穴,将奚留香抱起送到龙榻之上,为奚留香盖好被褥。

    仍然不知道该解决这件事,该如何接受这件事,他步出寝宫,剪青急忙跟了上去。

    “派了谁在盯着御医?”

    “回禀皇上,是一号和来福。”

    宫锦文良久不语,在雪地上徘徊踱步,仰望冷月,心在一阵阵抽搐般的疼痛。

    “剪青,这件事唯有你知道吧?”

    “是。”

    剪青低头,知道了如此隐秘的事情,他是该死的。

    “你说,朕该如何处置此事?”

    “皇上,求皇上开恩,娘娘是无辜的。都是奴才的过错,求皇上将奴才千刀万剐吧。”

    “将你千刀万剐若是能令所有的事情解决,朕不会手软,别以为你在朕身边侍候多年,朕就会对你留情。”

    “奴才万死莫赎,求皇上重重处罚奴才,无论如何处罚,奴才就是死一万次,也难以恕罪。皇上,求皇上开恩,娘娘对皇上情深意重,这一次的事情,都是奴才的罪过,求皇上莫要抛弃娘娘。”

    “朕该如何做?”

    “皇上,求皇上大开天恩,那个,让御医开一副药吧。不该存在的,就打掉吧。”

    “打掉?”

    宫锦文紧握手,剪青一把握住宫锦文的手,用力将宫锦文的手舒展开:“皇上,您责骂处罚奴才吧,重重地打奴才吧,求皇上莫要伤了龙体。您想骂就骂,想打就狠狠地打奴才吧,求皇上您别再如此了。”

    冷风吹来,宫锦文胸口发闷,不知道该如何发泄怒意。

    “剪青,宫锦武给朕找到,不惜任何代价,去传朕的旨意,让奚青璧和宫锦山查明此事,务必抓到宫锦武,朕要活的,一定要他活着!”

    幽冷狠辣的语气,令剪青浑身战栗。

    “是,皇上,奴才遵旨。”

    “记住,告诉奚青璧和宫锦山,一定要活的!”

    “是,奴才明白。”

    矗立在寒风中,宫锦文不由得苦笑,纵然抓住了宫锦武,让宫锦武生不如死,她终究是受到了伤害,而宫锦武也给他了一个永远都不能洗清的羞辱。

    深邃的痛苦,从宫锦文的心底升起,他到底还是太过仁慈,就该在当时杀了所有的皇子们,那样如何会出今日的事情。

    “剪青,其余的几位皇子,还有谁在?”

    “四皇子如今在天恩寺面壁思过,祈祷诵经,不见任何人,足不出院。其余的两位皇子,如今幽禁在宗正寺中。”

    剪青战战兢兢回答了一句,抬眼偷窥皇上的脸色,心不由得一寒。皇上似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娘娘恢复神智的过去。

    那样的皇上,无情狠戾,阴沉冷酷,令他心悸。

    他记得,是那位娘娘给这位主子带来笑容,从黑暗中走出来,站在阳光之下。他唯恐,皇上会再一次因为此事,走回到黑暗中,那样的皇上,他不敢去想象,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即便是他们,侍候保护了皇上这么久,对那样的主子,心中也满是敬畏,唯恐主子会疯狂失去控制。

    “皇上,皇上,老奴求皇上了,皇上您不为自个着想,也求皇上为娘娘想想吧。娘娘都是为了皇上,为了皇上啊。皇上,您剥了老奴的皮,抽了老奴的筋,只要能让皇上息怒,任凭皇上如何处罚老奴吧。皇上,求皇上您醒醒,皇上……”

    剪青抱住宫锦文的双脚,用力磕头在地,几下额头破裂,渗出血迹。

    宫锦文的身体微微一松,回眸向寝宫望了回去。

    “皇上,求皇上想想,娘娘才是受伤最重的,您这样,让娘娘怎么办?皇上,您若是这样,就是逼娘娘死啊。皇上,求皇上您开恩吧,您重重处置老奴吧,求皇上为娘娘想想吧。”

    剪青的哀求声,磕头声,惊醒了宫锦文,他松开手,让受伤的手舒展开,看着手心不停涌出的血。

    “回去,给朕重新上药包扎。”

    “是。”

    剪青长出一口气,跟着宫锦文回到寝宫,拿出药重新为宫锦文上在手心。

    “你下去让御医为你疗伤吧,让别人侍候。”

    “皇上,老奴的伤无碍。”

    “去吧,别让朕多说话。”

    “是,奴才谢皇上恩典。”

    剪青忧心忡忡地退了下去,吩咐几个老妖怪亲自在这里侍候着,以免走漏消息,皇上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宫锦文熄灭了灯,只留下一盏小灯,久久凝望着龙榻上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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